“皇,皇上說笑的吧,哈哈,哈哈……”蘇譽幹笑兩聲,完全嚇懵了。


    安弘澈瞥了他一眼,“朕問你,十月初十是節?”


    “十月初十……”蘇譽吞吞吐吐,快速想著八月十五中秋節、九月初九重陽節,“啊,是炎帝的生日。”在生死關頭,頭腦突然清晰了起來,這般不常見的節日都給他想到了!


    “炎帝是誰?”皇帝陛下蹙眉。


    “他是……”蘇譽抽了抽嘴角,怎麽忘了,這跟他原來生活的地方完全不是一個時空,無論是地理環境、曆史變遷,甚至是崇拜的神魔都有出入,根本沒有炎帝、大禹之類的。


    皇帝陛下冷笑道,“十月初十是我大安朝的滿饗節,這般隆重的節日你竟不知道,還敢說你不是異星?”


    大安朝的滿享節,主要是用來祭拜大安皇室的先祖。十月正是豐收的時候,不僅皇室要登上安國塔祭拜,百姓也要在家擺豐盛的宴席,以求先祖保佑來年繼續風調雨順。因為大安朝神奇的年年風調雨順,所以百姓對這滿饗節十分相信,隆重程度不亞於過年。


    他剛來這個時空半年,還沒經過十月,哪裏知道還有這種節日。蘇譽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滿腦子都是完蛋了,完蛋了,要被拿去祭天了!


    將快掉下床的蘇譽一把抓過來,摟到懷裏,皇帝陛下語調深沉道,“別怕,隻要你聽話,朕就不會告訴別人。”


    蘇譽呆呆地看向皇上,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隻是隱約在那晶亮的眸子裏看出一絲笑意,“聽,聽話……”他本就對皇上言聽計從的,還要怎麽聽話?


    安弘澈輕笑一聲,突然翻身把蘇譽壓在身下,吻住了他的唇。


    “唔……”微涼的薄唇帶著青草的香味,輾轉碾磨,逐漸深入,蘇譽愣愣地任由皇上施為,直到一隻溫暖修長的手探入他的內衫,才回過神來,“皇,皇上!”


    “別動,讓朕摸摸。”皇帝陛下霸道地蘇譽的雙手按在頭頂,鬆開他的唇,慢慢挪到鬢角處,輕嗅,而後挪到耳根、脖子,仿佛野獸在進食之前確認食物是否新鮮。


    這樣的動作引起蘇譽一陣一陣的戰栗,被嚇到九天之外的魂魄卻逐漸回歸,這才想起來,皇上早就看出來他的不同,也從沒把他怎麽樣,何況,他們現在是戀人……


    確認了食物的新鮮,皇帝陛下心情愉悅地開始品嚐美味,好吃的魚自然要從頭到尾舔一遍,一寸一寸地撫摸過去,直到把白皙的魚摸成粉色,再變成紅燒魚。


    次日,皇上美滋滋地上朝去了。


    蘇譽腦袋冒煙地蒙在被子裏裝鴕鳥,昨晚被皇上摸來摸去,他一時沒忍住也摸了皇上,這讓皇帝陛下發現了新大陸,纏著他鬧騰了大半夜。


    單手捂住臉,蘇譽想起自己稀裏糊塗答應的各種不平等條約,不由得有些憤憤。


    皇上昨晚分明就是逗他玩的,所謂聽話,就是乖乖的讓皇帝陛下親親摸摸,並且每天隨叫隨到,在皇上無聊的時候充當廚師、按摩師、靠枕等。他一個廚師,兼職做妃嬪就夠可以的了,現在還要抗下更多的兼職,並且沒有額外的工資,連豪華宿舍也被沒收,前途真是一片黑暗……


    “昨日後宮出了件大事,想必眾卿已經知道了。”皇帝陛下語調冰冷,唇角卻帶著幾分笑意。


    朝臣們麵麵相覷,拿不住皇上這是生氣還是高興,但不論皇上心情如何,昨日的事可不是什麽好事,皇上此時提出來,必然不是為了嘉獎他們,齊聲道:“臣等惶恐。”


    “朕竟不知,宮中的侍衛已經可以被妃嬪指使,”安弘澈冷下臉,“今日敢在賢妃的香料裏加安神香,明日是不是能在朕的飯食裏加鶴頂紅了?”


    “皇上息怒。”眾臣紛紛跪地,路丞相已經滿頭大汗,昨夜宮中傳消息,說女兒闖了禍被禁足,雖然有太後護著還沒有論罪,但皇上明顯不打算善罷甘休。


    “啟稟皇上,自牧郡王插手宮中守衛至今,皇宮大內頻頻出問題,臣以為,當革去牧郡王守衛司丞一職。”路丞相出列道,皇上先提及守衛,後提及妃嬪,那麽重點就在於守衛,他自然不會傻到先提及女兒的事。為官這麽多年,他當然知道皇上想要的是什麽。


    被點名的牧郡王冷冷地瞪向丞相,趕緊出列道:“皇上,自七月肅王與淩王入京,內宮與驍騎營早已在兩位皇叔的掌控之中,臣實不知昨日之事。”


    這話說得委實惡毒,內宮與驍騎營均在兩位王爺的掌控之中,說不好的聽,就是皇上的身家性都在兩位王爺手裏。


    “小子,你什麽意思!”肅王一把抓住牧郡王的衣領。


    “侄兒萬沒有指摘皇叔的意思,隻是說個實情。”牧郡王狹長的眼中滿是寒光。


    “皇上,牧郡王留京已過了年限,如今皇上及冠,當給郡王一塊合適的封地了。”長春侯突然出聲道。


    路丞相詫異地看了長春侯一眼,這人一直滑的很,在朝中一直保持中立,如今怎麽突然轉性了?


    長春侯心中暗自叫苦,他也不願做這個出頭鳥,實在是自己的女兒不省心,自打太後把岑小姐選進宮,長春侯府就沒有一日安寧過,每天提心吊膽。沉香之事說到底是因他家而起,皇上一旦追究起來,長春侯府就危險了,他不得不緊緊抱住皇上的大腿。


    皇帝陛下深深地看了長春侯一眼,沉默片刻,緩緩道:“長春侯言之有理,封地就定在永城吧,十日之後即可離京。”


    “啊?”牧郡王和肅王齊聲驚呼。


    永城乃是西北的一座小城,作為郡王的封地倒也尚可,隻不過,永城是在肅王的統轄範圍內的。郡王無召不得出封地,封地若是還在親王的統轄之中,自由就更少了。


    肅王本就不喜歡這個侄子,把他扔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豈不是要天天膈應?不由得看向淩王。


    淩王幸災樂禍地衝著兄長呲牙,他的北地連著西域,勾結外敵非常方便,皇上自然不會把郡王封到北地去。


    朝堂上的風起雲湧完全影響不到蘇譽,他正一邊背書一邊給皇上做早飯。


    早上因為皇上醒了之後抱著他亂蹭,耽擱了做飯,就餓著肚子去上朝了。蘇譽有些心疼,雖然汪公公說以前皇上也是下了朝才吃飯的,但想想高中的時候餓著肚子上早自習的心情,還是決定多做些點心,以後皇上上朝之前先吃點,等回來再好好吃一頓。


    於是,等皇上大殺四方回來的時候,就見到了一桌豐盛的早膳。


    “哼,別以為做好吃的討好朕,朕就會放過你,”皇帝陛下咬了一口蝦仁藕合,“一會兒跟朕去禦書房。”


    用過早膳,皇上要在禦書房批奏折,偶爾接見一些議事的大臣。皇帝陛下因為昨晚嚐到了甜頭,有機會就要抱著蘇譽親親摸摸,就比如現在。


    皇上坐在寬大的龍椅上,把蘇譽抱在懷裏支著下巴,一手摟著腰,一手拿著朱筆批奏折。


    “皇,皇上,這不好吧。”蘇譽不自在地動了動,這般坐著,奏折上的內容他看得一清二楚,讓妃嬪看到奏折真的沒問題嗎?


    “怎麽?”安弘澈挑眉看他,意思很明白,作為一個異星,想活命就要聽話,不要試圖反抗朕,朕的耐心很不好。


    “沒什麽。”蘇譽認慫,默默從袖子裏掏出《殺魚心法》,老老實實地背書。


    “啟稟皇上,淩王求見。”門外侍衛通稟。


    “讓他進來。”皇帝頭也不抬地應道。


    “皇上,快放開臣。”蘇譽趕忙要站起來,腰間的手卻牢牢箍著不讓他動,門外已經響起了淩王的腳步聲,頓時急出了一頭汗。


    “臣參見皇上,吾皇……”淩王進來,一本正經地要行禮。


    “行了,別囉嗦。”皇上擺擺手,打斷了淩王的禮節,一則不耐聽那套繁文縟節,再則也避免皇叔給蘇譽行禮。


    淩王還沒跪下去,聞言抬頭,“咦?賢妃也在啊。”頓時明白了皇上的意思,也就沒再堅持,笑嘻嘻地湊過去,拿了一塊禦案上的小魚餅。


    皇上皺了皺眉,“有事?”


    “唔,景王送的東西已經抵京。”三兩下吃掉了手中的餅,淩王又拿了一個才說道。


    “直接送到安國塔去。”安弘澈瞪了皇叔一眼,把盛點心的盤子挪走。


    淩王撇撇嘴,看了看蘇譽,笑道:“賢妃啊,辣椒我讓人運來了,午間就送進宮。”


    蘇譽眨了眨眼,不明白淩王為什麽總要給他送辣椒,“謝皇叔。”


    “客氣什麽,”淩王擺擺手,“你既嫁給了皇上,自然也是我的侄子,需要什麽隻管跟皇叔說就是。”


    “哦。”蘇譽點點頭,表示明白,原來皇家的長輩這麽友善,他本以為若是種不出辣椒就要用利益跟淩王交換,誰知淩王竟是個活雷鋒。


    淩王噎了一下,心道這孩子也太實誠了,“……咳,那個,你要是實在過意不去呢,做水煮魚的時候就給淩王府也送一份。”


    蘇譽:“……”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昏君就是上班時間喜歡摸魚的人篇》


    大臣甲:皇上緣何上朝遲到?


    喵攻:摸了會兒魚(⊙⊙)


    大臣乙:皇上怎能把妃嬪帶到禦書房?


    喵攻:為了方便摸魚(⊙⊙)


    咳咳,摸魚要低調,低調,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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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大人們的地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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