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地毯、帶著大喇叭的功放、充氣的彩虹門、滿大殿的彩帶和氣球,最廉價的塑料凳子;所有的這一切組合到一起,一定會給現代位麵的吃瓜群眾們,一種強烈的親切感。


    因為在現代位麵,基本上已經看不到這樣的歡樂場景了。


    最少都是數十年以前,才能在一些最為低端的小店開業時,才能看到這樣充滿了鄉土氣息的熱鬧場麵。


    這個充滿了鄉土氣息的場麵,也是牛老爺為他自己的入職大典,所準備的全新套路。


    其實牛老爺也是相當的無奈,他也不想將自己的入職大典,弄的如此的土鱉;如果有可能的話,他也想將自己的入職大典,弄的跟日不落帝國女皇的加冕儀式,那樣看上去就充滿高大上的感覺。


    隻是,在計算了一番那樣的高大上,所需要的花費、布置時間、過於劃時代的東西有可能引起巫殿的警覺,這些眾多的因素之後。


    牛老爺還是明智的選擇了,這種鄉土氣息濃鬱的方式。


    對此,牛老爺隻能如此的安慰自己:“不管是現代位麵的小店開業,還是女皇的加冕儀式,對於這些土著們來說,效果都是震撼性的,其實沒有多大的分別……”


    然後他在這種奇異的畫麵感中,等待著入職大典的即將開始。


    至於為什麽入職大典的音樂,會是‘運動員進行曲’這種老掉牙的種類,而不是什麽拉德夫斯基進行曲和豪勇七蛟龍,這些高大上的音樂?


    作為一個從國立第52中學,這種最低等學校輟學的高中生,牛老爺表示根本就沒有聽說過那些;反而是從幼兒園開始,就聽慣了的‘運動員進行曲’,讓他感到親切些。


    甚至,在考慮到今天是在這麽歡快的氛圍之下,牛老爺都直接想放段東北二人轉什麽的。


    後來,還是動用了自己無比強大意誌力,牛老爺才生生的壓製住了,心中這個魔鬼般一樣強烈的衝動……


    正午時分,四小桶室內燃放的小型煙花被點燃。


    璀璨的美麗火花,在亮瞎了一眾觀禮者狗眼的同時,也是驚訝的他們將嘴巴張的大大的,而尚未不知。


    “咳咳~”本次主持大典的巫殿長老趙奢,將手中的電喇叭舉到了嘴邊咳嗽了幾聲。


    頓時,巨大的咳嗽聲,伴隨著刺耳的電流聲響徹了整個大殿,讓眾人的頭皮一陣隱隱的發麻。


    對於自己造成的這種結果,趙奢這老貨卻是一臉的興奮了起來。


    很是把玩了手上的電喇叭一會之後,他才意識到還有著正事要辦;這才將表情嚴肅了起來,口中喝到:“刑天殿新任殿主入職大典正式開始,將刑天殿先祖信物端上來。”


    聲音剛剛落下,一名總殿的藍袍祭巫,就一臉肅容的端著一個巨大的木盤走上前來。


    木盤的上麵用著一塊紅布遮蓋的嚴實,一時間讓牛老爺實在看不清,其中所謂刑天殿的先祖信物,到底是什麽東西。


    藍袍祭巫徑直的走到了大殿的正中間,將木盤小心的擺放在那裏的一張巨大的石桌上。


    隨後,一大群強壯的奴隸在老籌的帶領下,數人或者十數人為一組,將數頭被捆綁的嚴嚴實實的鮮活凶獸,飛禽放在了石桌周圍。


    這時,長老趙奢才走上前去,一把掀開了木盆上的紅布,顯露出了所謂刑天殿先祖信物的模樣。


    那是一把造型古樸的單手大斧,外加一張方形的盾牌;瞬間,先祖信物的名稱就在牛老爺的腦海中閃過:幹戚。


    幹為盾牌,戚為大斧,傳說中當年刑天祖巫所使用的武器。


    隻是不知道多少年過後,幹戚在賣相上實在說不上有多麽的威武,甚至還可以用破敗了形容。


    盾牌的材料,是一種不知名的木質。


    它整體由一大塊的木料雕琢而成,上麵沒有任何的裝飾所用,雕刻而成的花紋和圖案;唯一有的就隻有用血紅色染料的,畫上的繁雜巫紋。


    大斧的斧麵,是由一種白生生的骨頭打磨而生,斧柄的材料應該是與盾牌同一種的木料。


    不管是盾牌上,還是大斧上都是布滿了各種的深淺不一的劃痕,估計這是刑天大巫,在一生中無數的戰鬥中留下的結果。


    再加上也許是時間久遠的原因,這套刑天殿的先祖信物,看起來實在是相當的殘破;不要說拿起來繼續戰鬥,牛老爺甚至擔心抓在手上稍微用力點,就會弄的四分五裂……


    但是,事實上似乎並不是牛老爺,所想象的這樣簡單。


    牛老爺的耳邊,長老趙奢那將經過電喇叭放大的聲音中,充滿了嚴肅和鄭重:


    “請刑天殿新殿主,對先祖信物進行血祭;牛殿主我這裏提醒你一下,能夠血祭成功、引起信物的感應,幹戚才能交回給刑天殿,不然的話,將依然由巫殿的總殿代為保管。”


    聽到這裏,牛老爺的心中頓時也是無比的認真了起來。


    不管這先祖的信物如何的破爛,但都是刑天殿的東西,一直讓總殿代為保管,那不是將他牛老爺俊美的容顏,按在地上使勁的摩擦嗎?


    在長老趙奢的示意之下,牛老爺走到了大殿正中的石桌之前。


    隨後,他一手提起了一頭死命掙紮,重量不下千斤的大雁型凶獸,另一隻手拿起了匕首對著凶獸的心口,就這麽狠狠的紮了進去。


    匕首抽出來的時候,大雁凶獸的心頭血利箭一樣的射了出來,淋到了石桌上了幹戚上。


    緊接著剩下的幾頭凶獸,也在牛老爺的如法炮製下,將心頭血灑在了幹戚上麵;然後牛老爺幹脆的在自己手腕的部位,重重的割上了一刀,將自己的鮮血也逐漸的滴在了幹戚上。


    到了此時,大殿中的眾人都死死的屏住了自己的呼吸,緊張的等候著血祭的結果。


    牛老爺起碼在幹戚上,淋上了足有一斤的鮮血之後,幹戚之上總算是開始有了反應;原本破爛不堪的盾牌和大斧,突然就像是擁有生命一樣,充滿了旺盛的生命力。


    盾麵上暗紅的巫紋,開始變得無比的鮮活,滿是缺口的斧刃上,也是閃爍起了白色的幽光。


    更重要的是,牛老爺聽到了一陣強烈的呼喚,那是來自於幹戚的無聲呼喚:讓牛老爺拿起它、揮舞它,讓牛老爺帶著它去戰鬥,去劈開這塊天地……


    如同幹戚所期待的那樣,牛老爺一手一樣將幹戚拿到了手中。


    然後,在眾人的眼中,那個光頭的少年的身上泛起了驚天的殺氣,還有似乎將永不妥協的戰鬥意誌。


    最後,一句響徹了方圓數百裏的咆哮聲,從牛老爺的嘴裏猛然的怒吼了出來。


    咆哮聲中,原本巫殿上方青天白日的天空中,出現了濃重的血雲,天地都之為變色。


    這一刻,看到了這一幕的巫殿上下,所有的巫們都知道,真正意義上的刑天殿傳人,在時隔上千年之後,又再次的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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