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翎兒聽到這甲,就感覺心中一滯,一股不服的感覺由然而生,她微皺著黛眉向上首說道:“巡查使長老,有時候,能穿透多尖枚坤金,並不一定就完全代表實力的。”


    那名巡查使臉上露出一絲戲詭的笑意來,淡淡地挑著眉看向下首的洛翎兒說道:“當然,還有可能,人家比展示出來的力量更強。”


    洛翎兒一下子語塞。


    旁邊的總穀主趕緊接口道:“巡查使,我會讓他們在這半年裏加倍努力的”


    那位巡查使半轉頭笑著看向總穀主,挑了挑眉問道:“有了長老院特訕的消息,又有哪一個弟子不得在這段時間內進入瘋狂的修行之中?”


    總穀主槽眼眉皺的更緊了:“可是,巡查使,你有所不知,我們穀內的洛翎兒與那個古傳旭,就在今天,測試出血脈濃度已經覺醒到上品血脈的層次了,他們在以後的修行進度中,一定會快上許多。”


    “上品血脈?”


    這名巡婁使聽到這裏感興趣地追問了一句。


    總穀主見對方終於露出注意的神色,心中一振,這時就見那三人相視一眼,同時笑了起來,最中間的巡查使接著說道:“我說幕穀主,要比血脈,我說的那個程青鬆可是先天血脈,同步修行,你們的上品血脈就有可能快過人家?”


    這一刻,總穀主也啞口無言。


    這名巡查使搖了搖頭,再次微笑著看向幕總穀主,緩緩地說道:“幕穀主,如果這就是你們靈穀最能拿的出手的人才,那麽,我對咱們靈穀的發展潛質真的不報太大的希望。”


    這名巡查使說著,伸出手去,在麵前的桌案上輕輕一抹,一長溜共十一枚碩大的仙元戒排成一條整齊的直線排在了桌案之上。


    這名巡查使搖著頭說道:“幕穀主,這次的勞役任務,就給你們定十一個單位吧,上次你們完成的那麽出色,這次希望你們也不要讓長老院失望哦。”


    看到這裏,總穀主、洛穀主與下邊的眾人臉上齊齊露出苦色。


    有些矮小的總穀主皺著眉,從座位上緩緩站了起來:“李長老,上次給我們的勞役任務方才九個單位,這次為何要多出兩個單位?我們靈穀內的弟子們做這些任務已經很辛苦了,再增加數量,我們就很難保證修行時間。”


    這位總穀主知道,其中一個單位,可就代表著如山一般龐大的礦石數量。


    那位巡查使淡淡地搖著頭道:“幕穀主,你也應該理解長老院做出的決定。


    天火榜與萬年賽在即,咱們宗族到了事關榮辱的最關鍵時刻,你們靈穀很難為萬年賽做出什麽成績,幕穀主,這屆勞役任務,你們就辛苦一些吧,多為那些潛力大的靈穀分擔一點。”


    幕總穀主與洛翎兒等人聽到這裏,心中同時燃起強烈的不服情緒。


    洛翎兒走上前一步,目光中晶芒隱隱,堅定地說道:“巡查使,這屆天火榜請您拭目以待,我一定會衝進前二百名,取得特訓資格的。”


    “好!”


    這名巡查使笑著高喝了一聲,用力點頭道:“我就喜歡這種鬥誌勉強的人。不過,在勞役任務的分配上,我更趨向於現實。幕穀主,這些勞役任務,你接一下吧”


    巡查使說到這裏,總穀主莫長沙眼神突然一亮,他用力一揮手道:“慢,巡查使,在您下決定之前,我還要給您介紹一個我們靈穀的一位弟子,他叫周動,在修行血脈上,已經覺醒了先天血脈,是一位天賦恐怖的天才呢。”


    中間那名巡查使聽到這裏,目光中露出頗為感興趣的光芒來:“哦?散修中覺醒了先天血脈?”


    上首三人同時將身體坐直了,向下看去。


    幕總穀主說到這裏轉頭向下喊道:“周動,上來見過三位巡查使長老。”


    周動聞言笑了笑,從座位上站起身,走到洛翎兒身邊,向上首三人施禮:“見過三位巡查使。”


    三人的目光同時盯在周動身上,三道神識如無孔不入的水銀一般向周動身上感應過去。


    “金仙?才金仙層次?”


    三人臉上同時露出失望的神色,緩緩搖頭。


    中間那名巡查使臉上顯得有幾分不耐煩,轉頭看向幕穀主問道:“幕穀主,這樣一個金仙層次的仙人,你拿出來有什麽用?他能在天火榜上排到多少名呢?他又能在萬年賽中排到多少名呢?”


    幕穀主見自己靈穀內的先天血脈都不入對方的法眼,神態間有些焦急,分辨著說道:“巡查使,可是周動修行潛力太強了啊。”


    “潛力?”


    三名巡查使同時笑了,中間那人搖頭問道:“先天血脈?在其它凹座靈穀中,先天血脈的弟子遍地都是,要多少有多少,要提修行潛力,哪個又弱於周動?”


    總穀主幕長沙眼眉皺緊了,不服氣地說道:“巡查使,你這句話我可不服。我們散修覺醒出來的先天血脈,你豈能與普通先天血脈相提並論,誰都知道,一旦我們散修通過修行激活出先天血脈,那麽修行潛力可就逆天了,可就相當於咱修神一脈遠古星尊最早一批的那些弟子。”


    那名巡查使笑著搖頭,緩緩說道:“此事我也深知,但是幕穀主,你看看周動,方才金仙層次,難道你認為他是通過修行到極深層次激活的先天血脈嗎?就憑他這個實力他憑什麽激活先天血脈?


    無非就是偶然間變異進化出的先天血脈罷了,那樣的血脈,比其它凹座靈穀那些弟子的修行潛力,隻弱不強,你拿出這樣一個人來就想讓我給你放寬政策嗎?”


    這名巡查使頗為遺憾地搖著頭:“幕穀主,這樣的弟子,在其它靈穀中就是最普通之人,唉,你們卻拿出來當極品展示。幕穀主,如果你和我們三人共同走上一圈,你就會看到,其它靈穀中那些天才弟子們,都是以何等拚命的姿態在修行。


    人家天賦出眾,又肯下大力氣苦修,你拿出來的這幾個種子選手,我真的不怎麽看好,尤其這個周動,一個連大羅金仙都沒達到的小仙算什麽?將他拿出來有什麽意思,給我們丟人嗎?”


    “ 這……………”


    總穀主幕長沙就感覺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那名巡查使再次搖頭歎道:“幕穀主,這次你們108靈穀的勞役任務,除了這十一個單位的礦石提煉,還需為咱們這次特訓提供兩千名精通劍陣,實力不俗的仙人,專為咱們的特訓當陪練。這是長老院的決定,希望幕穀主一切以整個宗族中興的大局為重。”


    “啊?勞役任務,還要增加……”


    總穀主幕長沙但覺這一刻嘴裏都發苦了。


    這次的勞役任務,絲毫沒有減輕,反而更重了,比往屆都要重上許多,並且還多了這麽一項兩千人的陪練任務。


    而更重要的,是自己靈穀那麽有希望的幾名選手,竟然完全都被人家巡查使看扁。


    洛翎兒等人眼神中同時流露出不服氣的光芒,偏偏又無法反駁,都覺得一股怒氣在胸中狠狠醞釀。


    三名巡查使麵露微笑地站起身來:“幕穀主,就這樣吧,我們也不打擾了。天火榜還有半年開賽,也希望你們靈穀弟子更進一步,能取得更優異的成績,不過,你們那個所謂的先天血脈的噱頭就不要對外宣傳了,沒有什麽太大意思的。”


    說完,三人哈哈笑著,邁步向外行去,幕總穀主無奈地站起身在後邊相送。


    三人經過周動身邊時,周動突然開口叫道:“三位巡查使大人……”三人一愣,停住腳步轉頭向周動看來,就見周動嘴角邊流露出一絲淡淡的不屑神色,緩緩地問道:“三位巡查使大人,你們通過何種方式檢測出,我身上的血脈是變異而來的?你們哪隻眼睛看到,我不是通過修行覺醒得到的先天血脈?


    你們對我了解多少,就敢妄下論斷我連其它靈穀普通弟子的天賦都不如?”


    周動一連三個排比句式,一下子問的三位巡查使啞口無言,而洛翎兒等人憋氣了半天,突然聽周動這番發難,幾個酣暢淋漓的排比句一下子就將她們心中的憤懣不滿全都抒發了出去。


    見三位巡查使張口結舌地愣在那裏,眾弟子齊齊感覺心中痛快之極,目光熱切地盯著神色自若,麵對三位巡查使長老猶自舌綻蓮huā,口若懸河的周動,眾人對周動的那番氣魄心中同時暗喝了一聲彩。


    中間那名巡查使眼眉緊緊皺起,一抹怒氣在眼神中隱現,聲音冰冷地問道:“周動,你是在質疑我嗎?”


    問這句話時,這名巡查使身上的氣勢已經在隱隱攀升,一股厚重龐大的氣息讓周圍的眾人感覺到壓抑至極,心中情不自禁驚恐。


    這時眾人耳邊就聽到周動淡然說道:“如果你說的不對,我不可以置疑嗎?”


    周動這句話一下子就將這名巡查使噎住了,目光炯炯地盯著周動,這名巡查使突然流露出不屑之意,淡淡地笑了出來:“周動,不要以後有個所謂的血脈就自以為了不起了,咱們宗族最不缺的,就是各種各樣的天才,如果你的眼界打開一些,能站在我這個角度看問題,你就會發現,在眾多的天才之中,你這點天賦,屁也不算…


    周動聽到這裏吃驚地問到:“咱們宗族天才那麽多?”


    “當然。”


    那個巡查使傲然地回答。


    周動順勢接口問道:“那連萬年賽前二十的名次都取不上?”


    “周動,你……”


    這名巡查使再次被頂撞的啞口無言,怒而拂袖,憤然說道:孵,徒呈牙尖嘴利。”


    周動緩緩地搖了搖頭,微笑著淡淡地說道:“巡查使大人,我不知您是出於什麽緣故,如此武斷地為我定性,在這屆天火榜比賽中,我會用實際行動讓你為你說過的話感到難堪的。”


    這名巡查使深深地望著周動,緩緩地說道:“周動,我記住你了,說實話,你這樣的人我極不喜,以後在宗族中,無論多少年,恐怕你很難發展起來。你好自為知。”


    這名巡查使長老被一個後輩當眾頂撞,心中早已怒極,說完,再次用力一拂袖喝道:“我們走!”


    旁邊的兩人用悲哀的眼神深深地看向周動,再不說話,三人昂揚著就走出門外,身形展動,三道身影化為三道流光,遠遠地飛走了。


    後邊屋內,總穀主幕長沙突然悠悠長歎了一聲,淡淡地說道:“長老院對我們散修靈穀一向如此專橫,我們曆來逆來順受,又得到什麽好,到不如就似周動這般有什麽說什麽來的痛快呢。”


    這時洛翎兒眾人“呼”地一聲全都圍到了總穀主身邊,每個人目光中都是深深壓抑著的火焰。


    洛翎兒目光眯緊了看向總穀主,婁聲說道:“總穀主,用最大的極限方式訓練我們吧。半年時間,我們要在這半年時間內取得更大的進步,我就不信我洛翎兒打不進前二百去。”


    旁邊一身暗紅色緊身束甲的女仙沈妙丹眼眉也快豎了起來,氣得胸脯上下起伏高喝道:“太看不起人了,太看不起人了,他們先天血脈的弟子就是天才,我們就如路邊瓦礫。


    總穀主,我們說什麽在這次天火榜也要衝進前二百去,為咱們所有散修靈穀增臉,長一口氣。


    總穀主,用最嚴酷的方式培訓我們吧,我們承受的來。”


    其他人也群情激憤,眉目間全是不服氣的神色,紛紛叫嚷著:“總穀主,我們要為咱們散修靈穀爭臉,我們不堪這樣總是承受最重最苦的勞役。”


    “對,總穀主,這半年時間,隻要累不死,您就放開手訓練我們吧。”


    “總穀主,我們不怕苦,什麽樣的苦我們都能吃。”


    總穀主幕長沙轉頭向這些激昂的眾弟子看去,眼角間緩緩露出笑意來,輕輕地點頭:“好,好,有此決心就好。離天火榜比賽還有半年,這半年裏,我要同那些老家夥們製定一個最嚴厲、最合理的訓練計劃,讓你們在半年時間裏,每分每秒都能感受到實力的提升。


    孩子們,這屆天火榜前二百,我們誓死必爭,你們有信心嗎?”


    “有!”


    除了周動,眾人全都怒吼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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