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誠離開徐家集沒幾天,徐家就收到了一封信,還是那幫盜賊寫的,勒索五萬兩白銀。如果三天之內,徐家不付這筆錢,他們大哥將會親自出馬,將徐家殺個片甲不留。並且威脅,陳家就是榜樣。


    上次那股盜賊,其中就有一名內勁七層中期的武者,這次好像還多了個大哥,光靠徐家,是絕對沒辦法獨自應付的。徐衍鋒雖然不情願,但隻能找呂家商議。畢竟呂誠也是內勁前層前期,如果徐、呂兩家聯手,或許能避過這一劫。


    可是徐衍鋒派人去請,才知道呂誠已經離開徐家集幾日,就連呂家的人,也不知道他的去向。徐衍鋒很是懊悔,如果上次呂誠來拜訪的時候,能多聊幾句,或許呂誠會在徐家集多留一段時日。


    現在,徐衍鋒隻能向定河城呂家求援。呂武安是徐衍鋒的女婿,徐露妍是他女兒,雖然現在呂家勢微,正好可以請他們來小住一段時間。當然,請他們來避難,與向他們求援,那是兩個概念。


    得知徐家集遭了匪,而且徐家再度受到威脅,徐露妍很是緊張。她馬上帶著呂雨欣和呂武安就回了徐家集,至於呂武平和呂義,就讓他們留守定河城。呂家的存糧不多,正好讓他們二人多吃一段時間。


    “露妍,徐家集什麽時候也有了個呂府?”呂武安看到呂府時,詫異的問。要不是徐家求援,他恐怕是不想意思來徐家集的。這次雖是救援,實際上卻是來避難。


    “我也不知道,以前好像是陳家,看那塊匾額,好像是新的。”徐露妍說。她上次回娘家的時候,這裏還是陳府,可現在卻成了呂府。


    “爹。到底是怎麽回事?”徐露妍沒有心思去管什麽呂府,她一回到娘家。見到徐衍鋒,馬上問起盜賊的事。


    徐家在徐家集算是最大的家族,也算一個小世家吧。可是徐衍鋒的修為,也隻有內勁七層前期。現在徐家集越來越繁華,覬覦這裏的人越來越多,如果徐家沒有更高的武者坐陣,很容易成為別人眼中的“肥羊”。


    “你看看吧。”徐衍鋒把信遞給徐露妍,歎息著說。


    “三日之內準備五萬兩銀子。否則徐家就是下一個陳家!”徐露妍失聲念了出來。在信紙的左下角,還畫了一個狼頭,雖然隻有寥寥數筆,可是狼的凶殘躍然紙上。縱然是她看到,都覺得有些害怕。


    “五萬兩,也太不把徐家放在眼裏了吧?”徐露妍氣憤的說。


    “嶽父,徐家集的呂府是怎麽回事?”呂武安問,他雖然是內勁八層的武者,又是呂家的家主,可是在徐家。地位還不如徐露妍。剛才徐衍鋒把信隻交給徐露妍,卻沒有直接交給他,就可見一斑了。


    “陳家遭了難。全家幾十口被殺得隻剩下一個人,那是座凶宅,沒想到外地來了一幫人,竟然一點也不怕,隻花了一千八百兩銀子就買下來了。”徐衍鋒看了呂武安一眼,沒好氣的說。都這個時候了,呂武安竟然還隻關心呂府,那又不是定河城的呂家,他再關係又有何用?


    “一千八百兩?簡直就像是白撿的。”徐露妍驚訝的說。同時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呂武安,定河城的呂家。雖然規模很大,可是如果以後要賣出去。價格不會比陳家高多少。最重要的是,呂家不能還價,不管別人出什麽價,呂家都可能接受。就好像是砧板上的肉一樣,可以任人宰割。


    “是的,而且買下宅子的人是個少年,才十幾歲。”徐衍鋒說。可能也隻有像呂誠這樣的愣頭青,才敢買下陳府吧。徐家集或許以後再沒有寧日,呂府的人,說不定又會是那幫盜賊的刀下之鬼。


    “他叫什麽?”呂武安突然心裏一動,若有所思的問。


    “呂誠。”徐衍鋒對呂誠並無太多好感,甚至還有一些說不出的厭惡,作為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子,竟然也要來拜訪自己。


    他剛開始以為呂家的家主,至少也得有二三十歲吧,所以鄭重其事的接見了他。可是一見麵,才知道呂誠不過才十幾歲,自己和他在會客大廳裏見麵的場麵,想想也實在很滑稽。幸好外人不知道,也幸好呂誠識趣,一見自己端起茶杯,就知道告辭。


    “呂誠!”呂武安和徐露妍異口同聲的說,他們在定河城裏尋找,沒想到呂誠竟然到了徐家集,而且還在這裏置了家業。


    如果呂誠真是呂武平的兒子,那就實在太好了。呂武安顯得很激動,雖然呂誠現在不在徐家集,他也很想去呂府拜訪。或許,這就是天意!


    呂誠的產業在徐家集蒸蒸日上,可是定河城的吳家,卻被烏雲籠罩著。吳明堂死在書房,而且還是跟李薑同歸於盡,這讓吳家的人如何想得通?現在外麵的人已經傳得沸沸揚揚,可是吳家的人,還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爹,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吳如燕得知消息之後,根本就不相信自己耳朵。


    定河城內的吳家,背後可是有周家扶持的。吳明堂作為吳家的少主,竟然會死在家裏,而且還是護衛殺的,說出去有人相信麽?就算是護衛,也不可能是二級護衛殺得了的吧?不管怎麽說,吳明堂也是內勁七層後期的武者,而李薑隻是內勁六層後期,怎麽可能殺得了吳明堂呢?


    “這件事確實很怪異,或許是李薑偷襲吧。”吳天澤老年喪子,一下子蒼老了幾十歲,原本烏黑的頭發,一夜之間就全白了。


    “李薑是吳家的護衛,怎麽可能偷襲明堂?”吳如燕大聲說,在定河城裏,還從來沒有發生過護衛殺害雇主的事情。而且,李薑還是吳明堂心腹,怎麽可能殺吳明堂?


    “這件事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吳天澤搖頭歎息著說,吳家與周家可是親家,誰敢這麽大的膽子殺了吳明堂?如果吳明堂是死在擂台上,那他無怨無悔,但是吳明堂卻是死在家裏的書房裏,老年喪子,他怎麽想得通。


    “我聽說李薑下午出去了一趟,晚上才回來。他是去辦什麽事?”吳如燕問,吳明堂是她的親弟弟,而且還是唯一的弟弟。吳家原本家丁就單薄,現在吳明堂一死,吳家就更危險了。幸好吳明堂已經成親生子,否則吳家就要跟呂家一樣。


    “好像是替你出什麽氣,讓李薑去殺什麽人吧。”吳天澤說,這件事歸根到底,還是因為吳如燕。


    “替我出什麽氣?我有什麽人讓他殺?呂誠不知所蹤,再說了,李薑也不是呂誠的對手啊。”吳如燕詫異的說。


    吳如燕一個人獨自離開了定河城,去了牛大力的村子。她對牛大力等人,確實沒什麽記憶,甚至連牛大力的名字也沒記住,隻知道呂誠喊他“牛大哥”。到了村裏之後,已經人去樓空。她仔細察看,除了在一棟院子裏看到一點血跡之外,並沒有看到大片的血跡。


    或許是李薑隻殺了那個為首的獵手,其他人,見到之後,收拾行裝逃離此處。又或許,是李薑將所有人全部殺光,毀屍滅跡。


    因為吳明堂和李薑都死了,這件事隻要牛大力他們不主動說出來,吳家的人,自然是不可能知道的。吳如燕雖然很想找到點什麽線索,但最終一無所獲。吳明堂死後,她就再不好回周家。


    呂誠從徐家集離開之後,也是背了一包牛肉幹就進了倉稷森林。呂大力得知他要進倉稷森林修煉,特意準備了滿滿一大包。而且,呂誠讓呂大力做得口味好一點,或許也能給過往的商隊提供新的幹糧呢。


    進入倉稷森林之後,呂誠朝著北走,一直走了半個月。在路上,呂誠遇到了好幾撥人,但呂誠並沒有驚動對方。尋找雪岩鷲,他隻相信自己。後來,呂誠幹脆白天隱蔽起來修煉,晚上再向北行進。對他來說,白天和晚上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半個月的時間,呂誠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甚至,他都不知道所處的這片森林,是否還是倉稷森林。這段時間,他進入一個山脈,每天都在登高。這個山脈,也不知道連綿起伏有多長,反正就算呂誠站在樹冠,也看不到盡頭。


    地勢升高之後,樹林有些矮了,也沒有原來那麽茂密。而且,隻要仔細觀察,就能在天空看到一些小黑點。盡目望去,那些黑點卻是頭大雕,如果所料不錯的話,應該就是雪岩鷲。


    呂誠自從發現雪岩鷲之後,就不再趕路了。每天都是觀察空中,隻要發現雪岩鷲,將自己的感應力盡可能的放出去。可是雪岩鷲離地一千丈以上,呂誠的一百二十八丈距離,根本就不夠瞧。這個時候,呂誠的感應力就不如他的視力了。


    雪岩鷲的活動範圍太大,呂誠就算有雲浪神步和縱身術,也是很難找到他們的。雖然雪岩鷲大部分活動時間都在天空,但呂誠覺得,它總會有落地之時。呂誠沿著山脈往上走,一直走到最頂點。他相信,雪岩鷲如果要落腳,也會在最高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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