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林蕭隻感覺腿上一陣劇痛,像是有一柄長刀從他的大腿上直接插了進去,這一下差點沒給林蕭疼得直接暈過去。


    “操,他媽這石頭還是尖的。”


    林蕭強穩住自己的身體不讓他倒下去,可這還沒完,下一秒,林蕭隻感覺無數的碎石都砸在了他的身上。


    一瞬間,鮮血染紅了地麵,林蕭還想稍微掙紮一下,可全身傳來的劇烈疼痛使他根本哪裏都動不了,身體的慣性使他撲通一下跪倒在了地上。


    無數的碎石從四麵八方襲來,帶著尖銳的破空聲,摧殘著他身體的每一寸地方,可林蕭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了,因雙眼被迷,他根本看不到自己的狀況,但直覺告訴他此時自己的五髒六腑可能已被全部戳穿,身體也應該被砸得早已是千瘡百孔了。


    恍惚間,林蕭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像是飄了起來,腦子裏此刻也是一片空白,整個世界仿佛在這一刻顛倒了過來,下一瞬,意識逐漸模糊,耳畔回想起了臨走前父親對自己說過的話······


    北平


    裹樊市,茫天城。


    “分家對抗總決賽,勝者,應哮天”


    並沒有感覺到一絲的激動,此時站在台上的應哮天滿臉都充斥著冷漠,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冷冷的看了一眼倒在自己麵前的人,隻見那人現在渾身已是血流不止,此時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顯然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反抗能力。


    應哮天從武鬥台上一躍而下,隻見周圍的觀眾都攥緊拳頭,並朝他投來了一種憎恨的目光,這種目光更像是想把應哮天給撕碎一般。


    對於這種眼光,應哮天也早已是習以為常,畢竟從之前他們家就並不招族人的待見,具體的原因他也不知道,應該是他爺爺那輩兒的事兒,不過他本人其實也並不在乎這個,在他的人生觀念裏就隻有一句話,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不管你們是本家還是什麽,隻要敢動我身邊人的念頭,我都照殺不誤。


    看台上,三位長老麵麵相覷,要知道,此時台上躺著的那位可是號稱應家分家百年一遇的奇才,少年名叫應雲昊,據說這孩子10歲時便七通盡顯,如今實力更是直逼本家的大師兄應清遙。


    在上次分家與本家切磋的比試當中,更是以一己之力便擊敗了本家的數十名上門弟子,一路完勝殺到了最後,雖說在最後對戰大師兄的比賽中惜敗,可他的實力卻折服了在場的所有人,最終他也成功得到了本家所有長老的認可,並賜予他明年破格歸納進入本家的資格。


    可今天這場比試應哮天完全是僅憑三招就解決了他,根本沒給應雲昊留一點麵子,要不是台下的應超陽長老及時叫停,估計應雲昊可就不是輸這麽簡單了。


    似是看不到所有人的目光,應哮天徑直朝著觀眾席的角落處走去,表情由剛剛的冷漠逐漸變為了柔和,見自己哥哥走了過來,應子玄也是趕忙起身迎了上去,剛剛的比試他也是看到了,沒想到那個叫什麽應雲昊的在哥哥這裏連三個回合都撐不過去,就敗了,要不是本家長老在那裏,說不定以哥哥這脾氣還真有可能把他給打廢了。


    走到應子玄的麵前,寵溺地摸了摸他的頭,應哮天好像也就隻有在麵對自己弟弟時才會露出這種表情。


    “哥,你下次下手輕點唄,我看那人也怪可憐的。”


    應哮天聽到這話也是笑了笑,隨即柔聲說道:“子玄啊,哥已經讓他很多了,那人很強,如果我再放水,說不定現在倒下的就是我了。”


    應子玄聽罷點了點頭,他是知道的,應哮天之所以對自己的族人這麽狠,其實是有原因的,而這個原因就是因為他自己,雖說應哮天從來不會在他麵前表現出任何的情緒,可作為他的弟弟也早已看出來了,他是想用這次的對抗賽來報複族人以前對自己在絕境下的不理不睬。


    此時的觀眾席上,一位女子猛地站起身來,隻見他身著一身青色素衣,背後的黑色長發隨風揚起,清澈的瞳孔給人一種十分特殊的感覺,她柳眉微翹,緊緊地咬著自己的嘴唇,雙拳緊握,眼睛寸步不離地盯著遠處的應哮天,目光中充斥著極度陰寒之意。


    女子這近乎完美的身材和相貌看得身旁的眾多男生都是一愣一愣的,眼神中都充滿著垂涎之意,但卻沒有人敢上來與她搭話,因為在座的都知道,此時站著的女子乃是台上應雲昊的親妹妹應雲溪。


    這應雲昊平時可是個護妹狂魔,隻要是敢欺負他妹妹的最後都沒有什麽好下場,奈何這應雲昊實力實在是恐怖如斯,所以一般被他打的人也就隻能忍氣吞聲,久而久之,也就沒有人再敢打她妹妹的主意了。


    遠處的應哮天已經拉著自己的弟弟準備離開會場,可這女子顯然是不太能接受這樣的結果,在眾人的眼光下,她直接從觀眾席上翻了下去,隨身抽出身上的短刀就向著應哮天刺去。


    感覺到背後一陣寒芒湧現,應哮天先把自己的弟弟一把甩開,隨後一個側身躲過了女子的襲擊,冷笑一聲,一腳就踢在了女子拿刀的那隻手上,應雲溪隻感覺手上一陣劇痛,隨即刀便脫手而出,短刀騰空而起,而應哮天則是找準機會一把從空中把那把短刀給搶了過來。


    看著手中鋒利的短刀,稍微敲了敲刀身,又拿在手上轉了轉,把玩了一番後,隨即便麵露笑意的對著旁邊的應雲溪說道:“好東西,這刀我收了。”


    說罷便把刀丟給了應子玄,應子玄見狀趕忙伸手去接,可一抬眼卻見是刀尖朝他飛來,頓時亂了陣腳,手忙腳亂了半天也沒接住,短刀徑直地插到了地上。


    這一下給應子玄嚇得臉都綠了,哭喪著臉說道:“哥,你要殺了我嗎!”


    應哮天見狀也是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即走過去把刀撿了起來,對著遠處已經氣得俏臉通紅的應雲溪說道:“多謝女俠饋贈!”


    隨即便拉著應子玄轉身就欲離去,可就在這時忽見三道身影同時出現在了應哮天的麵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這三名少年的出現讓遠處此時衝冠眥裂的應雲溪也是一驚,因為這三個人在生活中可以說是情敵的關係,以前為了應雲溪也是被自己的哥哥應雲昊收拾過不少次,可看這情況,他們不但對此沒有懷恨在心,反而還在這種場合下選擇一起出麵幫助自己,想到這裏,種種暖意也是湧上心頭,一想著有人敢為自己出氣,應雲溪心中的底氣頓時也足了不少。


    見又有人出來礙事,應哮天的表情也是逐漸變得陰森起來。


    “我說,你們可別太得寸進尺了!”


    應哮天用他那犀利的目光看向他們,隨即說道。


    三人中為首的一名少年先是看了看站在遠處的應雲溪,隨後咽了口吐沫,便對著應哮天說道:“什···什麽叫我們得寸進尺,把同族人傷成這樣,還隨隨便便的搶別人東西,你說說這到底是誰的問題啊!”


    聽到這話,應哮天頓時大笑起來,看得在場的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


    “族人!放你媽個屁的族人!要不是他(媽)的我娘老子姓應,給我八輩子我他媽也不取這個姓,哼!傷族人?我們在應家又什麽時候招你們待見過,我們家在最絕境的時候又有誰來幫助過我們,好啊,他媽的應家傳統就是好事一起分享,壞事一人獨擋是吧,哼!行!我他媽倒要看看今天誰敢攔我離開這個大門。”


    應哮天此時滿臉猙獰地盯著麵前的三個人,臉上青筋暴露,眼角中也出現了少許血絲,這氣勢也是嚇得那三名少年是連連後退,生怕一會兒這怪物突然動起手來傷到自己。


    應雲溪站在旁邊也不敢有絲毫的動作,她將目光轉向台上,卻驚喜地發現哥哥不知何時已經從昏迷當中醒了過來,此時正坐在台上呆呆地望著眼前的這一幕。


    全場鴉雀無聲,全部都將目光死死的盯著應哮天這裏。


    “滾開!”


    隻見應哮天低下頭輕聲地說了一句。


    那三名少年本來就修為不深,再加上剛剛被應哮天那氣勢一震,此時全部都是雙腳發軟,身體更是僵硬得像根木頭一樣,連走路都不會了。


    台上的應超陽見此情景也是不住的歎氣,心想這年代的小孩可真是會鬧啊!可下一秒,他卻突然表情一變,一瞬間便消失在了原地。


    與此同時,應哮天的身影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三名少年的麵前,帶著極度陰森的表情,他一拳轟出,這力道顯然是足以要了他們三人中任何一個人的命的。


    而那三人隻覺得麵前一陣陰風襲來,還沒等他們露出驚恐的表情,兩道拳風就已經在他們麵前炸開,那衝擊力直接把他們三人震飛了40餘米之遠,隨後全都撞在了武鬥台邊緣的擋板處,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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