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你方才所見,那無數的黑色小蟲,其實是一種名為蠱蟲的邪惡生物。”


    “蠱蟲?”


    應傑十分不解地托著下巴頦兒,竭力在腦中尋找著有關於這種蟲子的信息,可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麽名堂來。


    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同時在心中痛恨自己平時為什麽不多看點書,現在好了,書到用時方恨少,就自己這冰山一角的閱曆,是想遮都遮不住了。


    落井陣也並不傻,自然看得出,應傑是在假思考,裝模作樣,為的就是盡可能的保住自己的麵子。


    而落井陣顯然也懶得拆穿他,隻是將雙手插進兜裏,默默地站在原地,看著應傑的一舉一動。


    (我就靜靜的看著你裝逼,從來都不想打斷你)


    見落井陣不往下說了,應傑也是有些著急,隻是礙於麵子,他又不想主動發問。


    兩人就這麽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的站了一分多鍾。


    此時,應傑得心中還真的是十萬個草泥(馬)奔騰而過,心想著這都什麽時候了,副隊長怎麽還這麽不緊不慢的。


    在這麽尷尬的氛圍下,應傑也是率先堅持不住,舉手投降了。


    極不情願地看了一眼落井陣,應傑也是一咬牙根,隨後百般無奈地說道:“額……副隊,你還是給我講講吧!”


    見得應傑終於是肯屈服了,落井陣也是滿意的衝著他笑了笑,隨後開口道:“在了解蠱蟲之前,我們首先要知道,蠱毒為何物。”


    見落井陣說到這裏又停住了,應傑也是急得心裏直癢癢,整個人一下子都變得不好了。


    本身就非常好麵子的他,又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委屈,之前能問出那種問題,早已是他所能承受的極限了。


    萬萬沒想到,這樣的事情竟然還會出現第二次!


    見得應傑此時一臉著急相,一旁的江致遠,也是閉嘴緊緊地憋著,不讓自己笑出聲。


    他很清楚,落井陣這個人吧,待人向來都是十分友好,但唯獨就是最看不慣喜歡裝x的人。


    這種人一旦讓他遇到了,基本上不是被氣死,就是被他活活折磨到神經崩潰。


    多說不說的,他對付這種人,倒的確是有一套自己的獨特的見解。


    當初自己這個喜歡裝x的毛病,就是在遇到他之後被強製糾正過來的。


    望著麵前極度焦慮的應傑,江致遠仿佛看到了自己當年的影子。


    “啊!副隊!您就別停了,直接都告訴我吧!”


    “哦?我還以為你知道呢?”


    耳聽應傑此言,落井陣也是不以為然地說道,眼球還不住地向著周圍亂轉。


    而應傑顯然也是被落井陣的這番操作給氣得不輕,臉都有些發紫。


    而一旁的江致遠見到這一幕,也是一下子沒憋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見應傑突然扭頭看向自己,江致遠也是趕忙收起笑容,故作嚴肅地對著應傑擺了擺手。


    可應傑這委屈的樣子不得不說,的確是有些太逗了,即便江致遠此刻正極力的控製著自己,可還是避免不了捧腹大笑的結局。


    “隊長,咋連您也這樣!”


    應傑一臉委屈地低下頭,小聲說道。


    而落井陣,則是緩步的走到了應傑身邊,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後一臉嚴肅的說道:“無知,往往並不是一種罪過,而是你成長道路上的必經之路,況且,誰不是從那時候過來的呢。”


    經如此教育,應傑亦是無奈的點了點頭,心想著眼前這個人,真的是個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孩子嗎,這思考方式以及成熟度,說是我爺爺我都信。


    教育完應傑後,落井陣又緩緩地將視線轉向了一旁,看著此時正蹲在地上,瘋狂大笑的江致遠。


    麵色有些陰冷的說道:“不過!嘲笑別人這種事,在我看來,還是最不能饒恕的!”


    感受著落井陣那眼中彌漫出的冰冷殺意,江致遠亦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抬起了頭。


    一股冷颼颼的感覺沁入骨髓,使得江致遠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趕忙衝著落井陣揮了揮手,隨後滿臉堆笑道:“別這樣吧!井陣,我是真沒憋住!”


    落井陣見狀,也是用眼神瞥了瞥自己身旁的應傑,示意江致遠對他說些什麽。


    江致遠也是心領神會地給他比了個ok的手勢,隨後心悅誠服地說道:“應傑啊!你誤會了,我剛剛笑那幾下,其實並不是笑你,而是在宣泄自己中毒後的憤解之情,況且我們不是常說,傷到極致就是樂嗎,你看,我眼淚兒都出來了。”


    江致遠說罷,便開始醞釀情緒,強行地擠出了幾滴眼淚。


    一番說辭過後,見應傑依舊是低頭不語,落井陣也是狠狠地瞪了江致遠一眼,對著他比了幾個口型。


    江致遠大致地翻譯了一下,意思應該就是“你他(媽)的編借口就不能用點心。”


    不失禮貌地莞爾一笑,江致遠也是用一種求助的眼神望向了落井陣,隨後又雙掌合十,給他整了個拜托的手勢。


    略帶些許鄙夷的目光,看著江致遠,落井陣沉重的歎了口氣,隨後用溫和的口吻說道:“作為探險隊員,無論何時,是絕對不能出現心理波動,這點你是知道的吧。”


    見應傑乖巧地點了點頭,但依舊不言不語。


    落井陣也是微微地皺起了眉頭,心想著這孩子什麽時候變得如此固執了。


    “應傑?”


    望著眼前的應傑,落井陣心中不知為何,竟升起了一抹不祥之感。


    腳掌猛然發力,身體霎時倒飛而出,與應傑拉開了一段距離。


    “致遠!當心!這家夥好像不太對勁!”


    遠處的江致遠一聽這話,神經也是瞬間緊繃起來。


    望著站在一旁的應傑,他的心也是提到了嗓子眼。


    過了一會兒,就隻見應傑的兩個腳掌突然離地,身體像是氣球一樣地向著空中飄去。


    什麽!


    見到如此詭異的一幕,江致遠也是趕忙俯下身,也向著後方倒退了數步。


    而遠遠望去,落井陣卻是一副肅穆相,這事,或許連他都有點解釋不清了。


    “他是不是中邪了?”


    江致遠帶著幾分驚慌地問道。


    “別急,我們先靜觀其變!”


    落井陣冷靜地掏出腰間的匕首,隨後將刀尖抵在手背上一劃,割破了自己的皮肉。


    鮮血順著傷口流出,附在了那把匕首的刀身上。


    江致遠見狀,也是匆忙地抽出了自己的手槍,抽出彈夾看了看,最後兩發。


    在江致遠掏出手槍的同時,此時正浮在空中的應傑也是突然跟失了智一樣,發出了刺耳的嘶吼聲,震得江致遠與落井陣的耳膜也是一陣生疼。


    隨手翻出幾顆彈珠,夾在指間,隨後一揮,就向著空中的應傑飛馳而去。


    卻在觸碰到應傑身體的那一刹那,懸停在了空中。


    隨著彈珠的相繼爆裂,應傑的周身,也逐漸開始浮現出了陣陣的灰色霧氣。


    “毒帳嗎!”


    見到這環繞在應傑周身的灰色霧氣,落井陣也是瞬間脫口而出。


    “落井陣,現在怎麽辦!”


    望著遠處江致遠一臉焦急的神色,落井陣的大腦也是在此刻瘋狂地旋轉著。


    隨著這毒帳得出現,也就基本就能判斷這應傑究竟是中了什麽招。


    魔染!


    由邪物侵入神經所導致,也就是說,此時應傑的身體中,正有一隻邪物在暗中操縱的他的一舉一動。


    僅靠人類肉體苟延殘喘的雜種,以這種附身的極端方式來為自己延續生命,真是渾蛋到家的人,才能做出來的事情。


    落井陣被氣得咬牙切齒,卻對眼前的這種局麵束手無策。


    由於此時這肉身仍屬於應傑,所以自然不能隨便發動攻擊。


    要在不殺害應傑的基礎上將他體中的邪物剝除,這種事情簡直是比登天還難上不少。


    這魔染,乃是落井陣在家中得地下書屋裏偶然發現的東西。


    對於自出生就不是特別信邪的落井陣來說,附身這種招數簡直可以說是虛妄不實,荒謬無邊。


    據說此招,為古代巫師所創,其用途在當時,多是為了讓那些冤死之魂,能安心升天,避免其在世間隨意遊蕩的神秘巫術。


    而在這名巫師瀕死之際,為了不讓此術流入外世,便將擁有其步驟的卷軸,悄悄地隱匿於某處深山老林之中,而自己也被永遠地困死在了那裏。


    可事過境遷,過了很久之後,不知是哪名木匠,在一次上山伐樹時,意外發現了這記錄有此巫術的卷軸。


    在好奇心的重重驅使之下,這名木匠就按照上麵的順序,舉行了一場私下的儀式。


    卻未曾想,還真就將自己過世多年的老母親給成功複活了。


    此事一經傳出,就被上層的一些大官給注意到了,他們借此之意殺掉了這名木匠,並奪走了他手中的卷軸。


    而在那以後,這巫術就被其廣泛地運用到了戰爭之中,他們不僅背著良心將已死去的士兵全部複活,還為此在暗中創造了一支真正的亡靈大軍。


    這支亡靈大軍隨著他們南征北戰,隻是短短的一年時間之內,周遭的各個國家,就全被其給悉數屠光。


    他們如此瘋狂的舉動,自然也逃不掉上天的懲治。


    並且他們不知道的是,當年那木匠在深山中所撿到的卷軸其實有兩份,而另外一份,在得知自己即將小命不保時,就已經被他給埋進了深深的地下之中,永不見天日。


    而那份卷軸上所記載的內容也隻有一事。


    招陰魂而未還,待其永存於世,不曾善後歸天者,終為門殫戶盡。


    也就在短短的兩個月之後,所有此國之人,就在一夜之間,莫名的消失在了這片空間之中。


    這也算是木匠在臨死前所給出的報應吧。


    落井陣想到這裏,亦是萬般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衝著遠處的江致遠大喊了一聲。


    “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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