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章平靜夜晚


    小四兒一呆,然後破口叫出了聲。那是嚇壞的。小四兒差點沒把啤酒給噴出一桌,他回頭一瞅,呀!這陳銘堅來了。他劇烈咳嗽了下,臉嗆得紅紅,然後來不及聽清電話那頭講啥就直接大吼道:啊,我現在忙。今黑我再聯係你吧!拜!說完,小四兒手快觸摸屏幕,掛了。


    陳銘堅說:喲,挺逍遙嘛。最近身光頸靚的。小四兒說:哪裏。但他剛剛聽聞衛民落魄的消息後,覺得對陳銘堅客氣,有點兒奴性發作,然後立馬糾正道:今兒來,我想問你些事兒。你看可以不?陳銘堅說:隨便問嘛。小四兒覺得貌似還不踏實,然後又點了一疊花生米。


    小四兒喝下了兩口酒,有點兒上頭了的眩暈感後,優越感才出來。他問陳銘堅:對了,堅哥。今兒來我想問你件事,咱們那,衛民麽。他真的給人尿了一身?!小四兒以為陳銘堅會怒氣爆發,可陳銘堅卻沒有。他說:對。然後,沉默了約半分鍾。小四兒納悶了,咋回事?


    這戳你痛處,你還無動於衷?不能吧。不過還沒給小四兒問出來,陳銘堅又反問了。他說:聽說你們監獄那兒,有個叫阿力的服刑了?小四兒說:你抓消息真準。小四兒說:還成。不至於落伍。這阿力可不是一般人,是定時炸彈呢。我們抓他快花了幾年精力,好不容易才成。


    小四兒說:那!堅哥。小四兒這次鼓足勇氣了。他說:您到底是何方神聖?說您是警察吧。您貌似待我跟流氓似的。說您是流氓吧,你既不圖錢又不圖色。您抓我是抓得太緊了!就像女人光著衣服,給狼頂著似的!看到綠光都瀨尿嘍!陳銘堅說:哈哈,我有那麽神?就好了。


    小四兒說:真的,堅哥。這次我怕了,我想要個自由身成嘛?陳銘堅說:我沒說不給你自由啊。看看你,四哥!我還得叫你一聲哥你信麽?像您辦事不挺有水平麽?你就讓一服刑人員減刑了。這時機抓得還好哩!至於你吃喝嫖賭那事兒,這是你私德問題,但犯法就嚴重。


    小四兒說:堅哥!你咋知?!小四兒他以為自個兒蠻聰明的,打了幾通電話,捎了點口信,再請客吃飯。這事兒就七七八八了。可原來這一山還有一山高哩!陳銘堅在暗,他在明。他本來累積起來的自信心,瞬間又給陳銘堅給吹散了。小四兒有點兒失落,但比之前好些兒。


    陳銘堅說:我找你呢,不是說要威脅你!你明白?我意思是,這外邊,你看像街頭鬥毆,隨處砍人,站街賣淫。這樣我們能抓。但裏頭的風雨呀,那是飄給自己人。這我辦不來,我抓不到。所以我得依仗你,這監獄局裏頭關著的人呀,是啥人都有。那是一個小型黑社會麽。


    小四兒說:那您非要那麽執著幹嘛?這壞人能抓完嗎?就跟瘋狗似的,隻要一條瘋,你就能抓十隻百隻。可你要抓他完幹嘛?就是咬人不咬人的問題罷了!陳銘堅沒有回答,而是砍了小四兒一眼,帶有點怒氣瞪瞪,然後吧砸一口啤酒,啊地歎了一口氣,曰:警察難做。


    小四兒說:好吧。小四兒這次才終歸明白他們的關係。原來陳銘堅在乎的可不是他做啥壞事兒得罪啥事兒,而是瞅著他的那關係,那作風。算了,再計較都不成事兒,把柄還在人家手裏握著呢!這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麽。那這久了,小四兒也明白這線人是這麽當法的。


    交換了幾句話後,小四兒留了一情報。他說:你知不知道最近咱們監獄出了一怪事兒?陳銘堅說:你說說。小四兒說:之前我們監獄有一小白臉兒,他之前就一充氣娃娃,是要給大佬周操尻子舔棒子的。但最近他失蹤了,人們都尋不著他。他是最最下賤的麽,所以人家記。


    陳銘堅說:哦?還有這等事?小四兒說:對呀。不過淩衛東坐地下後,這種變態作嘔的事兒就少了。這淩衛東貌似能忍,下頭充血癢了都沒往小白臉下手。這聽說小白臉那嘴巴,是跟日本人一般好使了。陳銘堅說:你能不能別那麽惡心嘛?不就一小白臉麽。又不出奇的。


    小四兒說:哦,也是。他料想,貌似這句話成了廢話。萬一人家死了,他說了人家壞話還不定給自個兒損陰功?!這可不成。他說:那沒什麽事兒,我倒先走了啊。陳銘堅說:成。你走吧。說罷,小四兒的背景徐徐離去。但陳銘堅的心眼卻沒有少,他想,犯人莫名失蹤?!


    不大好吧。這監獄能是一般監獄嗎?不過陳銘堅沒什麽話事權,倒也還沒參透其中有什麽奧妙。於是他飲完這杯啤酒,倒也覺察出小四兒的緊張,他嗬嗬一笑,這次沒算白來嘛!因為陳銘堅同衛民一般,這監獄裏坐著的人,不是那麽容易定著下來的,他還有陰謀詭計的。


    陳銘堅剛剛邁出了這飯店一步,他在想是要回家呢還是去哪兒呢?陳銘堅穿著是便衣麽,所以人們瞅著他跟一般群眾沒什麽區別。但陳銘堅走著走著,卻有人認出了他來。同小四兒一樣,叫的都是堅哥。陳銘堅回頭一瞅,快點嚇壞了。這叫自己名字的,居然是黃偉燦。


    黃偉燦可是咱們市四大惡人之一呢,隻是最近何旭風頭正旺麽,所以黃偉燦倒顯得老實下來了。其實說老實又能老實到哪兒去呢?要是真老實還會安上這外號?不會吧。陳銘堅說:喲,您這來了是幹啥來了?這兒是廟街呢。黃偉燦說:唵?這兒不是廟街地了吧。您瞅瞅。


    陳銘堅瞅了一下路標,壞了,自個兒心緒太重,出來了還不懂呢。剛剛看到的還是風味小吃,現兒已經是高樓大廈燈紅酒綠了。陳銘堅說:哈哈,我老了麽。黃偉燦說:姐夫,您可不老呢!陳銘堅心想,他叫自個兒姐夫!倒也對。陳銘堅的老婆不正是黃偉燦的表姐麽?!


    陳銘堅想,這於私人上不認他胡來,但血統上還得認他這門親吧?畢竟自個兒孩子出生了,得叫這黃偉燦叫表舅子呢?!陳銘堅說:喔?是嘛?這新鮮。我奔三了,何以不老法呢?黃偉燦說:呀,現在公安局都沒個局長麽。姐夫你上去是最好不過的了!誰都知你破案高呢!


    陳銘堅說:哈,這事兒都傳到你耳朵來。那我怎麽解答好呢?其實隻要在這兒待久了的壞人,大多認識陳銘堅。因為陳銘堅是個賊人,他賊就在於打針眼兒,搞線人。因為陳銘堅正是這麽出身的麽!久了,人們倒也熟悉了陳銘堅的套路,但這破案率,是隻增不減的好事。


    黃偉燦他的身後還隨著一群弟兄呢,他們現在看來呀,是畢恭畢敬的,看著陳銘堅是無比老實的樣兒。但陳銘堅瞅著他們的打扮,然後深吸一口氣,心想,看來他這一世人注定要同這群人打對立麵了!他們紋身、衣服花花綠綠,這發型又長不可破,一心沒怎麽想幹正事兒。


    陳銘堅道:要是沒啥事兒,我就先走了啊。要是升職了,我得請你這外家親戚吃飯。你祝我好運吧!黃偉燦說:那弟弟我就等那天啊!說罷,陳銘堅一人與這約莫十來個人擦肩而過。剛剛陳銘堅還在想,萬一他們合夥起來,一翻身摁到陳銘堅,要把他打個半死那會咋樣呢?


    看來,自個兒是愈來愈多慮了。自從上次衛民敗了以後,他知道自個兒真心隻是凡人了。想到衛民,這眼睛看的是百貨大樓,突然,陳銘堅打了一噴嚏:阿揪!陳銘堅想:是誰想我哩?!忽然,這說想他還真想他了。這撥電話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他所想的衛民!準的很。


    陳銘堅想,這個兆頭能給自己帶來什麽消息呢?他接過電話,衛民的聲兒顯得有點低沉。衛民說:他們回來了。倆老頭子。龔春秋,蔣雲,都回來了。陳銘堅一怔,天神,這倆人是上世紀八十年代的扛把子。現兒回來,他們還要攪得個天翻地覆麽?他們都已經移民了好麽?!


    陳銘堅說:謝謝。說罷,他掛斷了電話。於是陳銘堅想都沒大想,立馬打的回家。陳銘堅的書房裏,其實在牆麵上貼了好多人的相片。有的是重點追蹤對象,有的是新生扛把子。甭管是殺人凶手,還是社會渣子,抑或是新生大佬,陳銘堅的書房牆麵上,貼得是不留縫隙了。


    他決計是一位好警察,也許在最顯眼的那處,他得貼上這倆老骨頭的相片了吧。其實這是一個必然的結果。他是兵,人家是匪。甭管人家坐過啥驚天動地的事兒,這兵匪總不相容麽。他好早以前就明白了這個道理。於是,咯吱的一聲,這的士來得也很及時,陳銘堅心跳沒退。


    陳銘堅是回去了。那小四兒呢?今晚的倆主角一個歸家,但另外一個則沒有這麽做。小四兒同樣是搭的士,去到了本市的桂林路。這兒風景好,單間房出租也多。然後又臨近市中心,不少收入低的人群在這兒租房。這大晚上,還能聞道花香。小四兒上了樓,他撥通了電話。


    喂,是小花麽?我是四哥呀。我現在上你那處,你要是在給我開門好嗎?小四兒說完。小花就咯吱一聲開了門。小四兒見到的小花,還是楚楚動人。他的眼神從頭到尾掃了一下小花。小花穿著一套紅睡衣,赤腳踩著地毯,她左顧右盼下,然後示意小四兒進來。這門,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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