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黎希傑今兒,終於明白一個道理了。什麽叫他媽的真理,隻是掌握在少數人手中;還有,咱們這個地兒,咱們這些人,都是生在**的紅色時代。現在,咱們這個地兒,是這樣的,咱們會對大部分人實行民主,要對少部分人實行專政。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比如衛民,懂?


    阿德這下不悅了,他剛想站起來,說:媽的衛民人都不在你們說個雞x?!按這麽說,**死了就可以隨意詆毀?!一群傻x。可阿德還未說話呢,他已經聽到了很明顯的咯吱一聲,這是推門而入的聲音。他心道:門不是緊鎖嗎?這會議可大可小,又怎能隨意推開?


    可這回兒破門而入的,不是別人,居然是何旭。何旭怎會來這兒?!他不單單自己來,還同範仕健一塊兒來。他們倆,現在一臉春風得意。何旭還特意穿了一套風衣,足下踩著一雙長靴,兩隻耳朵上掛著一副墨鏡,阿瑪尼牌。範仕健也是花了大手筆,披上一條裘衣,亮!


    黎希傑依然在高聲論談,做人講證據,證據我給你們了,在這兒。這麽著吧,我也不願獨裁,因為我本來,就不是這幫會的阿大。我們是競選的,是非常民主的。我們決不汙蔑一個好人,也決不放過一個壞人。現在,不管你們爽或者不爽,一句話,舉手表決,不然作罷!


    說完,黎希傑肥嘟嘟的手,先舉了手,然後帶著揚起嘴角的笑容。不過阿德一邊是不爽黎希傑,一邊又是驚訝道,怎的何旭來了。黎希傑還未等阿德反應過來,他又高聲談話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日防夜防,家賊難防;諸位,我希望你們擦亮眼睛,看清楚誰是他媽的!


    敵人!


    說完,人們把目光,都投向了敲開門的何旭。何旭的手上,還轉著一把鑰匙呢。長生天呐,何旭怎會有“山雲幫”公司總舵的鑰匙呀?!該不會他把保安給揍了一頓,然後大搖大擺走入?!這兒可是合法公司呀,是經法律注冊的呀,何等這麽當兒戲般?!那,他真恁牛麽?!


    何旭說:來,舉手。我同你們一齊表決!來。說完,何旭舉手,不舉不知道,一舉他媽嚇一跳。阿德分明地瞅見,何旭的一邊手,至少沒了三根手指,所以他的手掌是非常非常奇怪的。人們看著,也不好說什麽,就靜靜看著。這何旭,像是演戲,又像是癲狂了。反正不對。


    不是說查內鬼嗎?查出來了了不是嗎?!你們還想不想看更勁爆的?我給你們看看,什麽叫做“鐵案如山!”說罷,何旭從他腋下的公文包裏頭,取出了一遝相片,裏麵的相片,乍一看黑糊糊一片看不清楚。可是要仔細一瞅,人人都嚇了一跳,這相片裏頭是什麽?!驚雷!


    這雖然隻是一張圖片,可就像一杆槍指著前方一樣,上邊兒還掛著手電筒。勢要把這一幕給打下來!這分明,就是要砍人的勢頭哩!誰砍誰?圖片上,是衛民拿著一把細而長的砍刀,這可是一把鋒利的苗刀。刀不出鞘,若出鞘,必削鐵如泥。可如今,這刀頭,位置不對。


    怎麽個不對法呢?因為這刀頭,是衛民對著龔春秋。圖片上的衛民,很狼狽,像隻狗一樣趴在地上,目光正盯著龔春秋望去,而苗刀上又恰好沾滿了鮮血。圖片上的龔春秋,似乎已經垂危,因為他渾身是血,在肩膀上還插著玻璃碴。這是一起車禍,又是一起砍殺。


    瞧見沒?!瞧見沒?!這是什麽?!這就叫他媽的鐵案如山。我本來,以為你們“山雲幫”好端端的,不會鬧出這事兒來。瞧見沒瞧見沒?這是衛民,他把我三根手指頭給削下來,我已經不計數,因為你們的阿大,龔春秋,可能已經,死了。懂沒?這念頭,誰都想上去。


    為了上去,殺人,放火!什麽不敢做?!嗬,咱們這倆幫,小打小鬧,多久了?!也有一二十年了吧?!我真替你們感到悲哀!一下子,可能就死倆人!正當何旭還在義憤填膺的時候,咳咳咳的三聲劇烈咳嗽聲,從圓桌那兒給傳了出來。這好了,這咳嗽聲裏頭,有痰水。


    吧唧一聲,惡心,從菲戈的兩片唇瓣給噴了出來。他咳出黃痰水後,兩隻眼睛泛紅,好像廢了九牛二虎之力一樣。菲戈噴完後,立馬朝著何旭瞟了一眼,然後咧出兩排大黃牙,笑笑。得,冤家遇著死對頭,好玩了這下。菲戈站起,曰:剛剛,肥仔傑,你說什麽來著?我好像


    聽到一句,叫什麽他媽的,一顆老鼠屎,攪亂一鍋湯,是吧?黎希傑聽後,曰:對,怎?!現在不是這回事嗎?!黎希傑剛想長篇大論,菲戈急了,曰:你別扯**理論了,聽的我都心煩,你這是摸黑,是給你自個兒辯解去了。靠。今兒,我有個決定,不知中聽不?


    黎希傑饒有興致地瞅了菲戈一眼,曰:你有什麽決定?你這大黃牙,一日下來除了勾女拐騙,天天x一群十三四歲的未成年,你還有個毛的出息?誰不知道,你老牛吃嫩草咧!說罷,在場的人不禁捂嘴偷笑。沒想到,菲戈居然很淡定,曰:你可別誹謗我,我要是被抓了


    唯你是問!


    別扯一些他媽的沒用的。你要是有出息,也不必在這兒咋咋呼呼,你也有本市領導公司發財致富才對。你一天下來除了跑馬、搞“六叔”、開麻將館,你也沒什麽出息。憑的還是秋爺給你打下來的天下,當然,我也沒什麽出息。不過你要是亂來,我也會亂來。明不明白?


    以前不是有句話嗎?一分為二。反正大家都是給公司辦事,那要是真的出了老鼠屎,誰都有義務除,不是嗎?一分為二,這意思,就是你有權力,去除老鼠屎,但我們今兒坐在這兒,坐在公司這兒,坐在這有了快半個世紀的曆史的這兒,誰沒有他媽的義務去除老鼠屎?!


    我想說,如果衛民,真是他媽的老鼠屎,那我也有義務除。你幹你的,我幹我的,誰除,都一樣,你要是信得過我,信得過我這忠肝義膽,信得過我們這幾個傻x當初一起拜的關二公,一起燒的黃紙,那我也有權力跟義務,去給公司除掉這老鼠屎。問你,我有沒有?!


    這下,全場嘩然。他們原以為,菲戈這人,不會出來說說話。因為剛剛菲戈,一直在發出啪啪啪的聲音。這菲戈,他在幹嘛呢?簡單,他在剪腳指甲哩!阿德一邊觀看,這菲戈咋這麽奇怪哩?!居然在開公審大會的時候,剪腳指甲!這不剪不知道,一除下襪子,還臭烘烘!


    菲戈是無視紀律嘛?還是什麽。反正菲戈,他除下襪子,脫下皮鞋,就在那兒剪腳指甲!剪完後,他就說話了。這不說不知道,一說,全場都給菲戈的氣勢,給壓住了。不過,何旭還是敢說話的,因為他總覺得,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何旭曰:喲,菲戈,你還真有膽子哩!


    說不定,再過幾年,要輪到你在這兒做扛把子啦?!要做老總還是做經理啦?!


    菲戈聽後,扣扣耳屎,然後撣在煙灰缸裏邊兒。主任見到後,嫌棄曰:呀!死菲戈!你這幾十年來都這樣,以前這麽惡心現在還這麽惡心!這兒是啥場合?!要揪內奸的!你還在一旁挖鼻屎挖耳屎剪腳趾甲,你惡心不惡心呀?!怪不得隻有小妹妹肯給你糊弄哩!惡心!呸。


    菲戈聽後,笑了,說:今兒要是我沒有這權力,我還就真獨裁了你們信不信?!散會!嗦!說罷,菲戈先走了,還是一邊挖鼻孔一邊走的。這氣勢,這架子,讓人們覺察,他好像成了這次會議的主角,黎希傑剛剛的長篇大論,現在已經化成了烏有。人們看到的,就菲戈。


    包括,阿德。阿德心想,這家夥,還真不簡單。原本他還以為衛民死定了,沒想到這次,他居然有了新的預感。說不定,菲戈他信任衛民?!雖然菲戈,也是混混,也是黑社會的,可他,不可能隨隨便便,就要了決定衛民的權力。他剛剛,真是視大眾如豬狗。尤其那相片。


    他都沒看一眼,就在那兒自己想事兒。他也不玩手機,就在那剪腳指甲。說完,會也散了,何旭也走了,範仕健尾隨其後。可輿論,沒有止。阿德打開微博的好友圈一看,上貼吧一看,上空間一看,還上了微信一看。長生天,一群混混們,居然老想著要開大片了,要見血了。


    有的混混,居然還在這時,買了刀械,還把身子刺得五顏六色。他心想,不妙,太不妙。衛民還會回廟街嗎?他要是回廟街,指不定多少人想幹掉他呢?!黎希傑也真會利用互聯網,才短短的五分鍾不到,他已經公布了那顆老鼠屎,那顆把佟世雲幹了,把龔春秋“殺”了的


    老鼠屎。


    好了,這下,衛民死定了嗎?要是佟世雲真是衛民殺的,馬來警方,中國警方,可能國際刑警,都不會放過衛民!可正當阿德還在猶猶豫豫,湯湯水水的時候,一個電話,猶如不速之客一般,打入了他的手機。這個號碼,讓他二眼大睜!


    衛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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