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這麽逃過來了?”


    “哪有!我被我爸揪回家之後還跪了好久的搓衣板!!但是我實在是擔心他們攔著我,不讓我去參加拉齊奧的體檢,也不讓我去和人家最後簽約,隻能先跳窗跑出來了!”


    “leiy,有時候我真的會去懷疑你的腦袋裏都裝了些什麽。你居然會讓你爸爸以為你要簽去的俱樂部其實是皇馬,然後就這樣帶他去和拉齊奧的人完成合同細節的敲定。”


    “不這樣的話我爸爸根本不可能會同意我去拉齊奧啊!!我很為難的!!!現在他們的眼睛裏隻有皇馬啊!都靈他們也瞧不上啊!!!”


    “可是,你現在也還沒有和拉齊奧進行正式的簽約不是麽?從法律上來說,這件事可以變得很複雜。”


    “不會的不會的!我之前就告訴過巴布羅先生,一定要在合約細則上加上一條!如果經紀人和球員本人已經在敲定的合約細則上簽了字,那麽除非體檢不通過,否則就不能反悔啦!!誰反悔誰罰錢!!罰好多好多的錢!我爸爸之前看到這一條的時候還好高興呢,問人家我的腿一長一短這點可不能讓我通不過體檢吧……”


    長短腿又一次的逃到了他的隊長,恩佐的家裏。他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先見之明,從來都沒有向自家爹媽透露恩佐家地址半個字!!並且長短腿現在已然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把自己的電腦,剛拿到手還沒捂熱的五十萬歐元獎金和護照都帶上了!!


    如果實在不行……他就以離家出走的方式去到羅馬完成拉齊奧的體檢然後再簽約!!


    反正合約細則已經敲定,並且也被傳回了拉齊奧俱樂部的總部,經紀人已經沒、用、了!!並且經紀人也已經阻止不了他投身藍鷹軍團的懷抱了!!!


    神也不能阻止他!!


    【爸,媽,我要去拉齊奧,我都已經想好了,也下定決心了!!】


    雷翼再次用上了他和他的小夥伴們在他十五歲的時候就用過的台詞。不過那個時候他還是個未成年,而現在他已經19歲了。他可以替自己選擇自己的未來了。


    聽到雷翼的這份說辭,再過幾天就不是馬德裏競技的球員也不再是長短腿的隊長的恩佐實在是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但是思及自己所做的那些事,也許他還真的沒有任何立場可以對這個一瘋起來就什麽都不管不顧的死小孩去說教什麽。


    “leiy,我得說,你真是非常非常非常的任性。”


    即便是恩佐,他都連著用了三個“非常”來形容長短腿的任性,卻又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不自覺的帶上了一絲連他自己都沒發覺的寵溺。


    “可我是真的好想去拉齊奧……其實我一直都很遺憾去葡超的時候沒能去到裏斯本競技。我不想再這麽遺憾了的!”


    也許雷翼的爸爸隻是把當時的那個錯誤當成了自己一定要努力學習並且進步的動力。並且時間一長,他甚至都已經有些忘記了這件事,又或者說,他不願意再去回首這些不堪的往事,告訴自己那些都已經過去了。但是對於雷翼來說,那卻是他的一個很難去遺忘的遺憾。並且越是長大,這份遺憾就越是清晰。


    因為當這個男孩漸漸開始在歐洲足壇嶄露頭角,他會開始明白,作為一名球員,他們越是優秀,擺在他們麵前的路就越少。現在,他的好朋友提戈斯已經在英超聯賽的頂級豪門球隊曼徹斯特聯站穩了腳跟,贏得了主教練的信任,甚至在歐冠總決賽這樣重大的賽事中都能夠獲得首發出場的機會。而他也已經想好了接下去要走的路,十分十分的堅定。


    或許,兩年前他剛從南美來到歐洲的時候會是他們唯一的一個成為俱樂部隊友的機會。


    可這個機會卻是與他擦肩而過,並且再也回不來了。


    也許現在的長短腿並不能把他的這種心情說得很清楚,甚至連他自己都有點弄不清楚這究竟是一種怎樣的複雜念頭。但他覺得鄧肯對他說的那句話很對。


    他還很年輕呢,不需要每一步都走得那麽慎重。


    但很多機會一旦失去,就真的再不會有了。


    雷翼很努力的想把自己的這種心情和心裏的想法解釋給他家隊長聽,卻是又覺得自己嘴笨,怎麽都說不清楚也說不明白。可就在他又急急忙的還想要再接著繼續解釋的時候,恩佐伸出手,摸了摸長短腿的腦袋。


    “上樓吧,趁你現在能有時間,幫我染染頭發。”


    “啊……啊?染頭發?我覺得你的頭發顏色很好看啊,要染成別的什麽顏色嗎?”


    “就是染金色。”


    說著,恩佐去到樓上拿出了自己已經用慣了的染發劑。那是一種很淺的淺金色染發劑。恩佐把那盒染發劑交到了雷翼的手上,這就在地上鋪好了一些報紙,又給自己穿上了染發時專用的衣服。


    “先看看使用說明?這款染發劑很好用,你隻要把我的頭發分成一小簇一小簇的,把染發劑塗上去就好。”


    在對著那盒染發劑看了很久之後,長短腿才恍然大悟:“原原原來你的金發一直都是染的!!?”


    “原來你一直都不知道?”已經坐在那裏就等著雷翼幫著他染發的恩佐轉過頭來看向長短腿。在發現長短腿又氣呼呼的一臉“好啊,原來你一直都瞞著我”之後,恩佐隻能好笑的說道:“好吧好吧,現在你知道了。”


    “原來我一直都不知道你的頭發本來的顏色!!!”後知後覺的長短腿似乎終於抓到了他所以為的重點……


    “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那應該是棕色。我的父親雖然是金發,還是很淺的金色。但是我的媽媽是黑發。所以我沒能遺傳到我父親的淺金色發色。”


    聽恩佐這麽說了之後,長短腿很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然後就給坐在椅子上頭發半幹的恩佐拍了張照片,再調出手機自帶的萬能ps小軟件,手法極為粗糙的把恩佐的頭發顏色塗成了發根處的那種棕色。這麽做了之後長短腿“咦”了一聲的說道:


    “棕發明明很適合你啊!看起來更有男人味!!”


    “可是淺金色的頭發在球場上看起來才更像他。”


    隻一句話,堵死長短腿恩佐隻需要一句話!!在恩佐說出那句話後,雷翼鼓了鼓腮幫子,而後才沒得辦法的按照染發劑使用說明上的步驟幫恩佐染起了頭發。


    在這個年代,染發劑已經經過了多次技術革新,不僅對人體更為無害,還更加簡單容易上手。即便是雷翼這樣從沒幫人也沒給自己染過頭發的新手也在十二分的細心下做得有模有樣的。


    雖然兩人都沒明說,可長短腿很珍惜現在的這份和恩佐一起相處的時光。再過幾天,他就得飛去羅馬,參加拉齊奧為他安排的體檢。在通過體檢之後,他就會完成簽約,然後他就正式成為拉齊奧俱樂部的一員了。


    接下去,會有一大堆的事情等著他。也許他會需要自己去羅馬找一套適合的房子。當然,他也可以現在發消息告訴巴布羅先生他其實還是很需要俱樂部幫助他在羅馬城安頓下來的。但換一家俱樂部效力當然不會僅僅是像換一座城市居住那樣的簡單。


    更重要的是,他和他的隊長就要各自去到他們所選擇的俱樂部,各奔東西了。以後,他想要見上他家隊長一麵可能會像現在他想要見上提戈斯一麵那麽的難。


    對了,還有尤蘭前輩,*他們!


    一想起來恩佐還能和尤蘭前輩他們在一座城市,隻要願意就能夠一起聚一聚,長短腿就覺得各種心酸。


    “我以後有機會一定常回來看看你們!”


    感受到這種離別時分的傷愁,長短腿冷不防的就冒出這一句。而恩佐則笑了笑的說道:“好的,我有空也會來看你。”


    聽到這句話,長短腿傻樂傻樂的。可又覺得心裏還是空落落的。在足壇,他認識的朋友越多,就有越多的朋友和他身處不同的城市,他認識朋友的速度總是及不上朋友們各散東西的速度。這麽一想起來,還怪傷感的。


    “你一定要記得來看我啊!”


    為了甩開這種傷感,長短腿打起精神來,對恩佐這麽說道。對待自己的各種情感,長短腿總是這麽不吝於表現出來。可他再怎麽不舍,到底也隻是一個來這裏效力了一年時間的十九歲男孩。相比起來,恩佐才是那個更應該倍感失落的人。


    盡管他在來到馬德裏競技的那一天就已經想好了自己一定更會在某一天回到皇家馬德裏,可他到底是對這支他已經效力了十一年的俱樂部抱有著感情的。並且這份感情日複一日,當他決定斬斷那一切的時候,他已經愛上這裏了。


    對於恩佐來說,相比起皇馬,馬競對於他而言意味著更大的責任。


    但他終究還是要離開了,帶著一份難以言說的歉意。


    在離別時刻,馬德裏競技決定為他們的隊長安排一場格外溫馨的告別會,以用來感謝他這麽多年來為俱樂部所做的以及所貢獻的。


    而和恩佐同時離隊的garrincha則成為了買一贈一裏附帶的那個。


    馬德裏競技最後決定為對於他們而言就好像流星一樣閃現,卻足夠驚豔讓人們喜愛的小鳥和隊長一起舉辦一個告別會。


    當馬德裏競技的官網公布這一消息的時候,球迷們才真的開始去相信,他們的隊長真的要離開了。並且他們喜愛的小鳥也僅在這裏停留了一個賽季就又要飛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解釋一下翅膀的坑爹問題。


    之前大家一致對於翅膀爹的*表示憤怒,其實這對父子是互相坑的“好戰友”節奏。


    翅膀爹是覺得我為兒子好,兒子還小不懂,得爹幫著把關,所以爹要他怎樣就怎樣。


    翅膀則是別人的事我不管,我自己的事,我想好了,做好了決定了,那就我要怎樣就得怎樣。當然,你可以勸得動他,但前提是你的方向和他想好的大方向並不衝突。就好像之前巴布羅來說服他去拉齊奧那樣……


    以及好些個小夥伴們反應的意甲種族歧視問題。我會考慮起來。不過我覺得種族歧視這種問題一旦遇到小翅膀,畫風真的會變得很奇怪。我們假設一下啊,在某場意甲比賽中有人對小翅膀扔香蕉!!香蕉正好落在腳下的小翅膀撿起香蕉看著觀眾席上扔香蕉的人問,“你掉的香蕉嗎?”那人說是。翅膀把香蕉還給人家,和人說拿好了別再掉了啊!走的時候還要和人家招手說拜拜……


    【我要用賣萌來征服所有的敵人!!】


    【我要用賣萌來征服所有的敵人!!】


    【我要用賣萌來征服所有的敵人!!】


    不過說真的啊,加林查時期的巴西應該也是對黑人有種族歧視的。我記得沒錯的話,足球剛剛傳到巴西的時候,都是歐洲裔白人玩的貴族遊戲,不許黑人玩,連看都不給看。還有球員為了掩飾自己是黑人,每回比賽之前都給自己的臉上撲麵粉,然後一邊跑一邊掉……(於是弗魯米嫩塞一直到現在都有保留比賽前撒麵粉的傳統)不過遇上加林查這種把肢體三級殘疾當成自己最大本錢的人……這種讓所有要把他歪曲成身殘誌堅的人都無語凝噎的人……大概神馬都可以自由的飛了吧……


    那麽謝謝大家給我的霸王票啦!琅邪又收到深水魚雷了!深水魚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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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大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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