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妯懶洋洋的靠在沈瑜行的胸膛上,她打了個哈欠,慢悠悠的看著張嘉嘉因為不甘而急紅了的眼睛,勾著唇角漫不經心的笑了。


    她微眯著因為打哈切而泛著水光的眼眸,對張嘉嘉道:“雖然我還沒有嫁給你表哥,但是我也不介意你喊我一聲表嫂,乖妹妹~”


    “你!”張嘉嘉氣憤,“你想都不想,你這個浪——”


    話還沒說出口,張嘉嘉忽然就僵了下來,她看到自己一向愛慕敬仰的瑜行哥哥手中持槍,眼神涼薄冷漠的正看著她。


    看著對著自己的那黑漆漆的槍口,張嘉嘉的腿都軟了下來。


    “瑜行哥、表哥……表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張嘉嘉害怕的哭了出來。


    軍閥指尖摩挲著手中的槍支,帽簷下他微垂著長睫,清冷的美貌都帶上銳利的頎長,他隻是淡然的開口:“她是誰?”


    張嘉嘉連忙說:“表嫂,表嫂好……”


    她說這話的時候,垂在一旁的手已經緊緊地握成了一個拳頭,尖銳的指甲狠狠地掐在手心裏,心中的不甘和妒忌讓她狠狠的咬著牙。


    而那個罪魁禍首卻還淡定的靠在她瑜行哥哥的懷裏,笑眯眯的應下。


    “誒,表妹真乖~表嫂今天身上也沒帶禮物,不如下次你來少帥府做客的時候,表嫂再送你個見麵禮吧。”


    張嘉嘉笑的難看至極,“不用了表嫂。”


    她一個字一個字的,狠狠地咬著牙關,說的每個字更是像是擠牙膏一樣,硬生生擠出來的。


    …


    …


    沈瑜行平日裏都挺忙的,畢竟軍部那邊留給他的工作有許多,再加上如今又是戰亂時期,到處都是戰爭起義,他需要做的事情有很多。


    沈瑜行想著自己和薑妯上次見麵的時間,算一算,好像還是半個月前。


    他很忙,有時候忙碌完後已經是深夜了,他會忍不住的想,女孩今天做了些什麽,有沒有想她,有沒有像他一樣,很想她。


    但其實沈瑜行都知道薑妯每天的行蹤,知道她在做些什麽,甚至是她今天吃了什麽,開不開心,都有人報備給沈瑜行聽。


    書房裏,軍閥穿著色澤極深墨綠色的軍裝,軍帽被他端正的放在一側,他坐在那裏,背脊挺得筆直,宛如一棵勁鬆,筆挺冷漠。


    雪白的長指拾著一支鋼筆,正書寫著手中的文卷。


    他低垂著長睫,淺金色的無邊框眼鏡架在高挺的鼻梁上,鏡腿上綴著一條淺金色的細鏈,在陽光下熠熠閃光。


    透過那清透的鏡片,清楚的看見的青年漆黑的瞳珠,深幽又冷淡,長長的睫毛低垂著,半遮住那無邊清冷的眸光。


    桌前時傖站在那裏,他站得身子筆直,正和沈瑜行說著薑妯昨日的行蹤。


    女孩的出行很簡單,她大多數都是懶洋洋的窩在家裏睡覺聽曲,實在無聊了就會出去逛一逛,要麽去影院裏看電影,要麽就出去吃東西,然後抽空去和一些合作商談一談生意。


    時傖:“二爺,報告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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