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情侶座位，但是旁邊也是坐了別人的。
爆米花這麽灑了之後，馬上驚動到了旁邊的人。
然而，在這邊親得難分難舍的兩個人，完全沒有發現事情的不對勁兒——
直到旁邊的人開始敲他們的座位，兩個人才分開。
尉赤平複了一下火氣，擦了擦嘴，然後去找保潔收拾。
收拾完之後，他跟依次跟周圍的人道了歉。
再坐回來的時候，尉赤規矩了不少。
程嬈看到他一個人坐在情侶座位的一個角落裏，有些想笑：“怎麽離我那麽遠？”
尉赤咳嗽了一聲，說：“你別亂動，好好的看電影。”
程嬈被他的反應逗笑，沒再說什麽，轉頭看向了對麵的屏幕。
電影結束的時候，是下午一點鍾。
電影時長將近兩個小時，看完之後，他們兩個人都有些餓了。
從電影院出來，尉赤問程嬈：“午飯想吃什麽？”
程嬈想了一會兒，說：“你選吧。”
尉赤：“我聽你的。”
程嬈想了想，說：“那吃日料吧。”
她記得，這家商場有一家日料挺不錯的，之前她帶著蕭麓來吃過幾次。
尉赤無條件聽程嬈的，她說想吃日料，馬上就帶著她去了。
這會兒是午飯高峰期，餐廳需要排號等位。
於是，程嬈跟尉赤在外麵找了位置坐了下來。
正好餐廳的對麵有一排抓娃娃機，尉赤看到那邊好幾對情侶在抓娃娃。
他想了想，現在跟程嬈坐在這邊也沒什麽事兒做，於是，他轉過頭問程嬈：“要不要玩那個？”
他一邊說，一邊抬起手來指向了對麵的娃娃機。
程嬈抬眸瞥了一眼，淡淡地說：“沒興趣。”
她對這些玩偶一類的東西，提不起來什麽好感。
尉赤本來以為，女孩子都會喜歡這種。
聽到程嬈的回答之後，他不由得蹙眉：“那你對什麽有興趣？”
程嬈：“對你有興趣，行不行？”
尉赤：“……”
操，沒出息的。
聽完程嬈這句話，他竟然臉紅了，紅到了耳根。
程嬈瞧見尉赤這反應，再一次被他逗笑。
笑得眼睛都彎了。
她突然覺得，這麽調戲尉赤，好像也挺好玩兒的。
排隊的人不是很多，他們兩個人等了大概二十分鍾不到，就輪到位子了。
點餐的時候當然還是按照程嬈的口味來，主要是尉赤這個人不挑食，除卻讓他過敏的那些東西之外，他都能吃。
尉赤對堅果類過敏，本以為日料店不會有什麽堅果類的東西，好死不死的，程嬈點了杏仁豆腐。
尉赤聽到她說杏仁豆腐的時候，下意識地想要開口阻止，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
她喜歡就好了。
程嬈剛點完餐，準備抬起頭跟尉赤說話。
結果，抬頭的那一瞬間，卻掃到了熟人。
……蕭麓？
當然，程嬈關注到的不僅是蕭麓，還有站在她身邊的那個男的。
那男的看起來跟蕭麓年齡差不多大，遠遠看著就覺得不是什麽善茬。
他的胳膊搭在蕭麓的肩膀上頭，兩個人姿態親密——
程嬈看得蹙眉，直接站起來走了上去。
看到程嬈的時候，蕭麓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完全沒想到，程嬈會在這裏出現。
愣怔過後，蕭麓開始心虛。
“嫂……”
“他是誰？”蕭麓剛開口說了一個字，就被程嬈打斷了。
程嬈看了一眼站在蕭麓旁邊的男人，目光非常不友善。
“他是我男朋友。”蕭麓抿了抿嘴唇，對程嬈說，“你不要這個態度，他又不是什麽壞人。”
男朋友？程嬈上下打量了一眼蕭麓身邊的男人，怎麽看都覺得，這樣的人根本配不上蕭麓。
其實蕭麓各方麵的條件都還不錯，如果正常找男朋友，絕對不至於隻找個這樣的。
她身邊的這個男的，雖然看著和她年齡差不多大，但是氣質和談吐上都差了一截。
乍一看過去，就很暴發戶。
程嬈覺得，蕭麓喜歡的應該不是這個類型。
“她誰啊？”蕭麓的男朋友被程嬈這麽盯著看，有些不爽了，“她是你什麽人啊，管這麽寬呢？”
“沒什麽，是我的一個姐姐。”蕭麓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然後朝著程嬈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程嬈見蕭麓這樣子，便沒有再說，轉身準備回自己的位置上。
結果，剛一轉身，就碰上了尉赤。
尉赤走上來之後，習慣性地拉住了程嬈的手腕，問她：“怎麽了？”
“沒什麽。”程嬈搖搖頭，“走吧。”
蕭麓看到尉赤拉住程嬈的時候，眼神略微變了一下，下意識地咬住了嘴唇。
尉赤無心去管蕭麓，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程嬈身上。
尉赤和程嬈兩個人回到了座位上坐了下來。
不過，坐下來之後，程嬈腦袋裏還是想著蕭麓的事兒。
蕭麓沒怎麽接觸過社會，剛才那個人……看著就不像是什麽好人。
要是她被騙了，出了什麽事兒，後果肯定很嚴重。
這麽一想，程嬈不免有些擔心。
正好這個時候，菜上來了。
尉赤也能看出來程嬈在走神。
他抬起手來在程嬈眼前晃了一下，“好了，吃飯。”
程嬈回過神來。她很喜歡這家日料店的杏仁豆腐，剛才特意點了兩碗。
程嬈把其中一碗杏仁豆腐推到了尉赤麵前。
尉赤：“……你吃吧。”
程嬈蹙眉：“你不吃？”
尉赤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聲，“我對堅果類過敏。”
程嬈聽完之後愣了一下，然後問他：“那你不早說。”
尉赤：“我怕你不高興。”
程嬈：“你覺得我脾氣很差？”
尉赤幹笑，“那你覺得你脾氣好嗎？”
程嬈嗬了一聲，動手把他麵前的那份杏仁豆腐拿過來，自己吃完了兩份。
不過，她真的第一次被這樣遷就。
沒錯，是遷就。
若不是今天經曆了這樣的事情，程嬈也不會想起來，蕭野談戀愛的時候……好像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她在遷就蕭野。
程嬈記得清楚所有蕭野的喜好和厭惡，他不愛吃的東西，她就會自然而然地避開。
哪怕是出去看電影，也都會優先選擇他喜歡的類型。
所以，和尉赤在一起……感覺完全不一樣。
**
程嬈和尉赤吃完飯之後，也沒再找蕭麓，直接離開了餐廳。
結賬的時候，程嬈想去用自己的錢結，但是尉赤不肯。
他的思路就很簡單——跟女朋友出來，肯定不能讓女朋友掏錢。
直男的思路，就是這麽純粹。
吃完飯出來，也就下午兩點半。
尉赤想起來榮光說的，買衣服買包，於是主動向程嬈提議：“我帶你去買衣服吧。”
程嬈狐疑地抬頭看了一眼尉赤——他這又是跟誰學的？
看到程嬈這個眼神，尉赤以為自己哪裏說錯話了，率先先反思了一下。
反思過後，還是沒想到哪裏不對，於是主動問程嬈：“你不想買衣服嗎？”
“沒有不想。”程嬈搖搖頭，“走吧。”
尉赤見她答應，馬上上前摟住了她，兩個人一塊兒從扶梯下樓。
下了兩層樓，這中間尉赤一直抱著程嬈沒撒過手。
四層是各種潮牌運動品牌，程嬈平時穿衣服就喜歡穿寬鬆的，正好就在這一層挑了。
他們兩個人一塊兒走進了一家潮牌門店，剛進去，店員就熱情地走上來為他們介紹：“二位要不要看看情侶裝？我們新出的限量版情侶裝，上麵是可以印下對方名字的……”
“不用了。”程嬈擺了擺手，她一直都不太喜歡穿情侶裝。
之前她跟蕭野在一起也沒穿過，總覺得太幼稚了。
但是，尉赤看起來對店員口中的“情侶裝”非常感興趣。
他拉住程嬈，笑著說：“咱們去看看吧！”
程嬈：“……”
尉赤說完就拉著她往那邊走，根本沒給她拒絕的機會。
情侶裝是成套的，不像是傳統意義上的情侶裝那樣，隻是兩個人一模一樣的t恤。
男款是t恤和長褲，女款是一件背心式的連衣裙。
不管是顏色還是設計，都算得上新穎。
不是什麽高調的顏色，就是黑白灰三種拚接在一起，低調又不失個性。
連衣裙是很寬鬆的款式，有兩個很大的貼布口袋，倒是也符合程嬈平時穿衣服的風格。
他們兩個人拿著衣服一塊兒去了試衣間。
程嬈拉開試衣間的門簾之後，尉赤竟然跟著她進來了。
程嬈抱著衣服看著他：“你跟我進來幹什麽？”
尉赤說：“一起換。”
程嬈沒理他，直接開始脫衣服。
尉赤看到她這麽突然的動作，耳朵熱了一下，下意識地把頭轉到了一邊。
程嬈直接把他當成了空氣，脫得身上隻剩下了一件內衣，還有下麵的一條很短的安全褲。
尉赤偷偷地瞄了一眼，卻被程嬈逮了個正著。
她的聲音很平靜很淡定：“想看就回頭看。”
經她這麽一說，尉赤的耳朵紅得更厲害了，再開口的時候，聲音有些凶，“你趕緊穿上！”
程嬈沒動，把手裏的裙子掛在了更衣室的掛鉤上，朝著他麵前邁了一步。
停下來之後，程嬈玩心大起，開始給他脫身上的t恤。
“媽的，程嬈你……”
“就這樣？”程嬈低頭看了一眼，笑了一聲，故意嘲笑他，“真沒出息。”
“老子看你又欠了。”尉赤被程嬈弄得惱羞成怒，直接把她翻了個身，壓在了更衣室的隔斷板上頭。
程嬈的胸貼著隔斷板，整個人密密實實地被他壓著，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程嬈稍微一側目，就能從鏡子裏頭看到尉赤。
他的臉是紅的，耳朵也是紅的，甚至脖子都隱隱泛著紅。
她真的從來沒見過這麽容易臉紅的男人。
他跟蕭野，完全不是一個類型。
程嬈突然就覺得，跟他在一起也挺有意思的。
她很長時間沒有過這樣的好心情了。
尉赤現在雖然有點兒生氣，但是理智還是在的。
這更衣室裏就靠一個門簾遮著，他還沒饑渴到在這裏就幹。
尉赤冷靜了一些，然後鬆開了程嬈，把自己的t恤脫了下來。
他們兩個人這是試衣服就試了有二十分鍾的時間。
當尉赤和程嬈從試衣間出來的時候，店員看他們倆人的眼神都特別曖昧。
這也不怪他們想太多，一對兒情侶進去換衣服，這麽長時間都不出來，肯定是擦槍走火了啊。
尉赤覺得程嬈穿這件裙子特別好看，所以死活不肯讓她脫下來，在試衣間的時候就直接給她把衣服的吊牌拽了。
結完賬之後，他們兩個人就穿著情侶裝這麽出去了。
程嬈第一次穿情侶裝，而且又是在這種公開場合，她覺得特別羞恥。
但是看看尉赤，好像一點兒都沒不好意思，而且還很得意。
也不知道他的害羞去了哪裏。
接下來，他們兩個人一層一層地逛著，最後來到了一樓。
下來的時候，已經傍晚了。
尉赤正準備帶著程嬈去晚飯，
結果，剛走了幾步，就碰上了榮光和詩音。
榮光剛開始看到尉赤的時候，差點兒不敢認。
反正他是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能看到尉赤穿情侶裝——
這麽丟人的事兒，他竟然也幹！
榮光看到尉赤之後，先是盯著看了大概十幾秒鍾。
過後，就爆發出了一陣笑。
“我操，哈哈哈哈——”榮光笑得捂住了肚子，“你們倆還穿情侶裝，老子頭都要笑掉了。”
尉赤聽到榮光笑之後，陰沉著一張臉：“老子直接給你把頭擰掉，笑個屁！”
聽到尉赤的警告之後，榮光稍微收斂了一些，但還是在笑。
真的，不怪他，實在是太好笑了。
好笑的同時，他又不得不佩服程嬈——她可真是有兩把刷子，竟然能讓尉赤做出來這種事兒。
笑死人了。
想到這裏，榮光看向了程嬈，朝著她豎起了大拇指，“牛逼。”
程嬈：“……”
這應該是詩音第一次見程嬈。
之前她幫著尉赤買過一次避孕套，當時就知道尉赤有喜歡的人了。
現在看來，應該就是這一位了。
尉家雖然低調，但是身份地位擺在那裏，基本上每個人都聽過。
尉赤很介意榮光跟程嬈說話，因為他到現在還記著榮光和程嬈相親的這回事兒。
所以，看到榮光跟程嬈說話以後，尉赤直接摟著程嬈護到了懷裏，“你少跟她說話。”
榮光：“大哥你也太護犢子了吧？說句話也不行？”
尉赤：“反正你少說。”
榮光無奈得不行，擺了擺手：“okok，那我不說。不過……今晚我約了二哥三哥吃飯，一起嗎？”
說到這裏，榮光停頓了一下，笑眯眯地說：“順便帶小嬈嬈見見人啊。”
榮光的這個提議，尉赤還覺得挺有道理的。
不過，在此之前，他先征求了一下程嬈的意見。
他側目，低頭看向程嬈，詢問她：“可以嗎？”
程嬈：“我隨便。”
程嬈沒什麽意見，尉赤就答應了。
然後，他們去到了經常吃飯的那家餐廳。
江銘城和陳荊都不知道尉赤回來的事兒，他們兩個人沒想到尉赤會來，更沒想到他是帶著程嬈一起來的——更更沒想到的是，他們兩個人還穿了情侶裝。
瞧瞧這樣子，很顯然是在熱戀。
江銘城和陳荊對視了一眼，說實話，他們麽都有些驚訝。
本來以為，尉赤這樣的情商去追女孩子，怎麽著都得個一年半載才能拿下。
先前程嬈給他們的感覺是挺冷的，他們兩個人一致認為程嬈應該很難追。
沒想到，尉赤竟然這麽快就追到了？
陳荊抬眼觀察了一下他們兩個人身上的情侶裝，笑著調侃：“大哥挺浪漫啊。”
尉赤：“……”
“不介紹一下？”江銘城看向了旁邊的程嬈。
經他這麽一提醒，尉赤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給他們兩個人介紹程嬈。
於是，他摟住程嬈的肩膀，對他們介紹：“我女朋友，程嬈。”
程嬈不太擅長和陌生人打招呼，尤其是在蕭野去世之後，她的性格就更加冷淡了。
好在江銘城和陳荊的態度還算是友好，程嬈頓了幾秒鍾之後，開口和他們兩個人打了個招呼：“你們好。”
簡單的三個字，但已經是她的極致了。
“嗯，你跟小袁認識對吧？”江銘城詢問程嬈。
程嬈“嗯”了一聲，“認識的。”
江銘城笑道：“一會兒小袁也過來。”
他這話剛說完，正好，袁瀟過來了。
程嬈跟袁瀟有一段時間沒見了，看到袁瀟之後，程嬈朝她微笑了一下。
袁瀟瞧見程嬈出現在這裏，有些驚訝。
驚訝之餘，又注意到了她和尉赤的情侶裝。
所以……這倆人是在一起了？
袁瀟有些意外。
之前她聽程嬈說過她對前任的情誼，她不認為程嬈這麽短的時間內能放下前任。
………
人到齊之後，就準備點餐了。
他們點餐的時候，程嬈和袁瀟兩個人坐在沙發上聊了幾句。
袁瀟：“最近有出任務嗎？”
程嬈：“嗯，昨天剛回來。”
袁瀟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對麵的尉赤，然後再問程嬈：“你和大哥……什麽時候在一起的？”
程嬈想了一下，說：“y國出任務的時候。大概有九天了吧。”
袁瀟聽完後點了點頭：“嗯，大哥挺好的，跟他在一起會很幸福。”
程嬈幹笑了一下，想起來尉赤的種種行為，眼神柔軟了不少。
不過，說出來的話還是充滿了嫌棄：“就是太一根筋了。”
袁瀟能明白程嬈說的“一根筋”是什麽意思。
她也是從小就認識尉赤了，尉赤不太會哄人，性格直接。
說白了就是在戀愛方麵沒什麽經驗。
其實這樣也挺好的。
至少……比江銘城這樣的來得好。
想到江銘城，袁瀟語調裏不免染上了幾分失落。
“其實這樣也挺好的，至少他真誠，比那些隻會油嘴滑舌哄人的人要好。”
聽袁瀟這麽一說，程嬈覺得，嗯，有那麽一點兒道理。
袁瀟收斂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又跟程嬈聊回了工作：“對了，你還打算一直待在msf嗎？”程嬈：“嗯。”
袁瀟問她：“大哥沒意見？”
程嬈：“沒有，他不管這些。”
老實說，袁瀟有些羨慕程嬈。
程嬈和尉赤之間的狀態，是她最渴望的那種狀態。
但是，卻永遠不可能在她和江銘城身上出現。
江銘城根本不可能給她這麽多自由選擇的空間。
程嬈這邊跟袁瀟聊了幾句，那邊已經點完菜了。
於是，程嬈和袁瀟起身，走到餐桌前坐了下來。
程嬈剛坐下來，尉赤就給程嬈手邊的杯子裏倒了一杯果汁，那模樣，要多狗腿有多狗腿。
榮光正好坐在他們兩個人斜對麵，看到這一幕之後馬上開始調侃：“大哥，看不出來啊，你還挺體貼的。”
尉赤：“你屁話怎麽那麽多。”
程嬈跟他們都不熟，吃飯的時候就比較安靜，也很少動筷子。
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尉赤在給她夾菜。
程嬈也沒攔著他，有人給她夾菜，何樂而不為？
江銘城知道程嬈是無國界醫生，於是試探性地問程嬈：“你和大哥在一起了，工作打算換一換嗎？”
頓了一下，江銘城說：“我看你和小袁挺投緣的，可以來我的醫院。”
“不用。”程嬈的拒絕很直接，“我會繼續待在msf。”
在這一點上，程嬈跟尉赤真的挺像的。
他們兩個人都是非常直接的性格，拒絕別人的時候也是如此。
所以，經常會把氣氛弄得比較尷尬。
不過好在，江銘城也不是那種心理素質不好的人，跟尉赤當了這麽多年的朋友，這樣直接的拒絕，也見過不少次了。
尉赤知道江銘城是好意，不過他沒想過讓程嬈換職業。
所以，尉赤跟江銘城說：“她喜歡，就讓她呆著吧。”
“嘖嘖嘖，我要被你們酸死了。”聽到尉赤這麽說，榮光抬起手來捂住了一邊的臉頰，做出了一個牙疼的手勢。
尉赤掃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趕緊去死。”
榮光：“我靠，老大，你不能過河拆橋！你別忘了啊，你們倆現在用的套套都是我買的！”
一提起來避孕套的事兒，尉赤的臉都綠了：“你他媽閉嘴！”
爆米花這麽灑了之後，馬上驚動到了旁邊的人。
然而，在這邊親得難分難舍的兩個人，完全沒有發現事情的不對勁兒——
直到旁邊的人開始敲他們的座位，兩個人才分開。
尉赤平複了一下火氣，擦了擦嘴，然後去找保潔收拾。
收拾完之後，他跟依次跟周圍的人道了歉。
再坐回來的時候，尉赤規矩了不少。
程嬈看到他一個人坐在情侶座位的一個角落裏，有些想笑：“怎麽離我那麽遠？”
尉赤咳嗽了一聲，說：“你別亂動，好好的看電影。”
程嬈被他的反應逗笑，沒再說什麽，轉頭看向了對麵的屏幕。
電影結束的時候，是下午一點鍾。
電影時長將近兩個小時，看完之後，他們兩個人都有些餓了。
從電影院出來，尉赤問程嬈：“午飯想吃什麽？”
程嬈想了一會兒，說：“你選吧。”
尉赤：“我聽你的。”
程嬈想了想，說：“那吃日料吧。”
她記得，這家商場有一家日料挺不錯的，之前她帶著蕭麓來吃過幾次。
尉赤無條件聽程嬈的，她說想吃日料，馬上就帶著她去了。
這會兒是午飯高峰期，餐廳需要排號等位。
於是，程嬈跟尉赤在外麵找了位置坐了下來。
正好餐廳的對麵有一排抓娃娃機，尉赤看到那邊好幾對情侶在抓娃娃。
他想了想，現在跟程嬈坐在這邊也沒什麽事兒做，於是，他轉過頭問程嬈：“要不要玩那個？”
他一邊說，一邊抬起手來指向了對麵的娃娃機。
程嬈抬眸瞥了一眼，淡淡地說：“沒興趣。”
她對這些玩偶一類的東西，提不起來什麽好感。
尉赤本來以為，女孩子都會喜歡這種。
聽到程嬈的回答之後，他不由得蹙眉：“那你對什麽有興趣？”
程嬈：“對你有興趣，行不行？”
尉赤：“……”
操，沒出息的。
聽完程嬈這句話，他竟然臉紅了，紅到了耳根。
程嬈瞧見尉赤這反應，再一次被他逗笑。
笑得眼睛都彎了。
她突然覺得，這麽調戲尉赤，好像也挺好玩兒的。
排隊的人不是很多，他們兩個人等了大概二十分鍾不到，就輪到位子了。
點餐的時候當然還是按照程嬈的口味來，主要是尉赤這個人不挑食，除卻讓他過敏的那些東西之外，他都能吃。
尉赤對堅果類過敏，本以為日料店不會有什麽堅果類的東西，好死不死的，程嬈點了杏仁豆腐。
尉赤聽到她說杏仁豆腐的時候，下意識地想要開口阻止，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
她喜歡就好了。
程嬈剛點完餐，準備抬起頭跟尉赤說話。
結果，抬頭的那一瞬間，卻掃到了熟人。
……蕭麓？
當然，程嬈關注到的不僅是蕭麓，還有站在她身邊的那個男的。
那男的看起來跟蕭麓年齡差不多大，遠遠看著就覺得不是什麽善茬。
他的胳膊搭在蕭麓的肩膀上頭，兩個人姿態親密——
程嬈看得蹙眉，直接站起來走了上去。
看到程嬈的時候，蕭麓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完全沒想到，程嬈會在這裏出現。
愣怔過後，蕭麓開始心虛。
“嫂……”
“他是誰？”蕭麓剛開口說了一個字，就被程嬈打斷了。
程嬈看了一眼站在蕭麓旁邊的男人，目光非常不友善。
“他是我男朋友。”蕭麓抿了抿嘴唇，對程嬈說，“你不要這個態度，他又不是什麽壞人。”
男朋友？程嬈上下打量了一眼蕭麓身邊的男人，怎麽看都覺得，這樣的人根本配不上蕭麓。
其實蕭麓各方麵的條件都還不錯，如果正常找男朋友，絕對不至於隻找個這樣的。
她身邊的這個男的，雖然看著和她年齡差不多大，但是氣質和談吐上都差了一截。
乍一看過去，就很暴發戶。
程嬈覺得，蕭麓喜歡的應該不是這個類型。
“她誰啊？”蕭麓的男朋友被程嬈這麽盯著看，有些不爽了，“她是你什麽人啊，管這麽寬呢？”
“沒什麽，是我的一個姐姐。”蕭麓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然後朝著程嬈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程嬈見蕭麓這樣子，便沒有再說，轉身準備回自己的位置上。
結果，剛一轉身，就碰上了尉赤。
尉赤走上來之後，習慣性地拉住了程嬈的手腕，問她：“怎麽了？”
“沒什麽。”程嬈搖搖頭，“走吧。”
蕭麓看到尉赤拉住程嬈的時候，眼神略微變了一下，下意識地咬住了嘴唇。
尉赤無心去管蕭麓，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程嬈身上。
尉赤和程嬈兩個人回到了座位上坐了下來。
不過，坐下來之後，程嬈腦袋裏還是想著蕭麓的事兒。
蕭麓沒怎麽接觸過社會，剛才那個人……看著就不像是什麽好人。
要是她被騙了，出了什麽事兒，後果肯定很嚴重。
這麽一想，程嬈不免有些擔心。
正好這個時候，菜上來了。
尉赤也能看出來程嬈在走神。
他抬起手來在程嬈眼前晃了一下，“好了，吃飯。”
程嬈回過神來。她很喜歡這家日料店的杏仁豆腐，剛才特意點了兩碗。
程嬈把其中一碗杏仁豆腐推到了尉赤麵前。
尉赤：“……你吃吧。”
程嬈蹙眉：“你不吃？”
尉赤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聲，“我對堅果類過敏。”
程嬈聽完之後愣了一下，然後問他：“那你不早說。”
尉赤：“我怕你不高興。”
程嬈：“你覺得我脾氣很差？”
尉赤幹笑，“那你覺得你脾氣好嗎？”
程嬈嗬了一聲，動手把他麵前的那份杏仁豆腐拿過來，自己吃完了兩份。
不過，她真的第一次被這樣遷就。
沒錯，是遷就。
若不是今天經曆了這樣的事情，程嬈也不會想起來，蕭野談戀愛的時候……好像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她在遷就蕭野。
程嬈記得清楚所有蕭野的喜好和厭惡，他不愛吃的東西，她就會自然而然地避開。
哪怕是出去看電影，也都會優先選擇他喜歡的類型。
所以，和尉赤在一起……感覺完全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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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嬈和尉赤吃完飯之後，也沒再找蕭麓，直接離開了餐廳。
結賬的時候，程嬈想去用自己的錢結，但是尉赤不肯。
他的思路就很簡單——跟女朋友出來，肯定不能讓女朋友掏錢。
直男的思路，就是這麽純粹。
吃完飯出來，也就下午兩點半。
尉赤想起來榮光說的，買衣服買包，於是主動向程嬈提議：“我帶你去買衣服吧。”
程嬈狐疑地抬頭看了一眼尉赤——他這又是跟誰學的？
看到程嬈這個眼神，尉赤以為自己哪裏說錯話了，率先先反思了一下。
反思過後，還是沒想到哪裏不對，於是主動問程嬈：“你不想買衣服嗎？”
“沒有不想。”程嬈搖搖頭，“走吧。”
尉赤見她答應，馬上上前摟住了她，兩個人一塊兒從扶梯下樓。
下了兩層樓，這中間尉赤一直抱著程嬈沒撒過手。
四層是各種潮牌運動品牌，程嬈平時穿衣服就喜歡穿寬鬆的，正好就在這一層挑了。
他們兩個人一塊兒走進了一家潮牌門店，剛進去，店員就熱情地走上來為他們介紹：“二位要不要看看情侶裝？我們新出的限量版情侶裝，上麵是可以印下對方名字的……”
“不用了。”程嬈擺了擺手，她一直都不太喜歡穿情侶裝。
之前她跟蕭野在一起也沒穿過，總覺得太幼稚了。
但是，尉赤看起來對店員口中的“情侶裝”非常感興趣。
他拉住程嬈，笑著說：“咱們去看看吧！”
程嬈：“……”
尉赤說完就拉著她往那邊走，根本沒給她拒絕的機會。
情侶裝是成套的，不像是傳統意義上的情侶裝那樣，隻是兩個人一模一樣的t恤。
男款是t恤和長褲，女款是一件背心式的連衣裙。
不管是顏色還是設計，都算得上新穎。
不是什麽高調的顏色，就是黑白灰三種拚接在一起，低調又不失個性。
連衣裙是很寬鬆的款式，有兩個很大的貼布口袋，倒是也符合程嬈平時穿衣服的風格。
他們兩個人拿著衣服一塊兒去了試衣間。
程嬈拉開試衣間的門簾之後，尉赤竟然跟著她進來了。
程嬈抱著衣服看著他：“你跟我進來幹什麽？”
尉赤說：“一起換。”
程嬈沒理他，直接開始脫衣服。
尉赤看到她這麽突然的動作，耳朵熱了一下，下意識地把頭轉到了一邊。
程嬈直接把他當成了空氣，脫得身上隻剩下了一件內衣，還有下麵的一條很短的安全褲。
尉赤偷偷地瞄了一眼，卻被程嬈逮了個正著。
她的聲音很平靜很淡定：“想看就回頭看。”
經她這麽一說，尉赤的耳朵紅得更厲害了，再開口的時候，聲音有些凶，“你趕緊穿上！”
程嬈沒動，把手裏的裙子掛在了更衣室的掛鉤上，朝著他麵前邁了一步。
停下來之後，程嬈玩心大起，開始給他脫身上的t恤。
“媽的，程嬈你……”
“就這樣？”程嬈低頭看了一眼，笑了一聲，故意嘲笑他，“真沒出息。”
“老子看你又欠了。”尉赤被程嬈弄得惱羞成怒，直接把她翻了個身，壓在了更衣室的隔斷板上頭。
程嬈的胸貼著隔斷板，整個人密密實實地被他壓著，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程嬈稍微一側目，就能從鏡子裏頭看到尉赤。
他的臉是紅的，耳朵也是紅的，甚至脖子都隱隱泛著紅。
她真的從來沒見過這麽容易臉紅的男人。
他跟蕭野，完全不是一個類型。
程嬈突然就覺得，跟他在一起也挺有意思的。
她很長時間沒有過這樣的好心情了。
尉赤現在雖然有點兒生氣，但是理智還是在的。
這更衣室裏就靠一個門簾遮著，他還沒饑渴到在這裏就幹。
尉赤冷靜了一些，然後鬆開了程嬈，把自己的t恤脫了下來。
他們兩個人這是試衣服就試了有二十分鍾的時間。
當尉赤和程嬈從試衣間出來的時候，店員看他們倆人的眼神都特別曖昧。
這也不怪他們想太多，一對兒情侶進去換衣服，這麽長時間都不出來，肯定是擦槍走火了啊。
尉赤覺得程嬈穿這件裙子特別好看，所以死活不肯讓她脫下來，在試衣間的時候就直接給她把衣服的吊牌拽了。
結完賬之後，他們兩個人就穿著情侶裝這麽出去了。
程嬈第一次穿情侶裝，而且又是在這種公開場合，她覺得特別羞恥。
但是看看尉赤，好像一點兒都沒不好意思，而且還很得意。
也不知道他的害羞去了哪裏。
接下來，他們兩個人一層一層地逛著，最後來到了一樓。
下來的時候，已經傍晚了。
尉赤正準備帶著程嬈去晚飯，
結果，剛走了幾步，就碰上了榮光和詩音。
榮光剛開始看到尉赤的時候，差點兒不敢認。
反正他是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能看到尉赤穿情侶裝——
這麽丟人的事兒，他竟然也幹！
榮光看到尉赤之後，先是盯著看了大概十幾秒鍾。
過後，就爆發出了一陣笑。
“我操，哈哈哈哈——”榮光笑得捂住了肚子，“你們倆還穿情侶裝，老子頭都要笑掉了。”
尉赤聽到榮光笑之後，陰沉著一張臉：“老子直接給你把頭擰掉，笑個屁！”
聽到尉赤的警告之後，榮光稍微收斂了一些，但還是在笑。
真的，不怪他，實在是太好笑了。
好笑的同時，他又不得不佩服程嬈——她可真是有兩把刷子，竟然能讓尉赤做出來這種事兒。
笑死人了。
想到這裏，榮光看向了程嬈，朝著她豎起了大拇指，“牛逼。”
程嬈：“……”
這應該是詩音第一次見程嬈。
之前她幫著尉赤買過一次避孕套，當時就知道尉赤有喜歡的人了。
現在看來，應該就是這一位了。
尉家雖然低調，但是身份地位擺在那裏，基本上每個人都聽過。
尉赤很介意榮光跟程嬈說話，因為他到現在還記著榮光和程嬈相親的這回事兒。
所以，看到榮光跟程嬈說話以後，尉赤直接摟著程嬈護到了懷裏，“你少跟她說話。”
榮光：“大哥你也太護犢子了吧？說句話也不行？”
尉赤：“反正你少說。”
榮光無奈得不行，擺了擺手：“okok，那我不說。不過……今晚我約了二哥三哥吃飯，一起嗎？”
說到這裏，榮光停頓了一下，笑眯眯地說：“順便帶小嬈嬈見見人啊。”
榮光的這個提議，尉赤還覺得挺有道理的。
不過，在此之前，他先征求了一下程嬈的意見。
他側目，低頭看向程嬈，詢問她：“可以嗎？”
程嬈：“我隨便。”
程嬈沒什麽意見，尉赤就答應了。
然後，他們去到了經常吃飯的那家餐廳。
江銘城和陳荊都不知道尉赤回來的事兒，他們兩個人沒想到尉赤會來，更沒想到他是帶著程嬈一起來的——更更沒想到的是，他們兩個人還穿了情侶裝。
瞧瞧這樣子，很顯然是在熱戀。
江銘城和陳荊對視了一眼，說實話，他們麽都有些驚訝。
本來以為，尉赤這樣的情商去追女孩子，怎麽著都得個一年半載才能拿下。
先前程嬈給他們的感覺是挺冷的，他們兩個人一致認為程嬈應該很難追。
沒想到，尉赤竟然這麽快就追到了？
陳荊抬眼觀察了一下他們兩個人身上的情侶裝，笑著調侃：“大哥挺浪漫啊。”
尉赤：“……”
“不介紹一下？”江銘城看向了旁邊的程嬈。
經他這麽一提醒，尉赤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給他們兩個人介紹程嬈。
於是，他摟住程嬈的肩膀，對他們介紹：“我女朋友，程嬈。”
程嬈不太擅長和陌生人打招呼，尤其是在蕭野去世之後，她的性格就更加冷淡了。
好在江銘城和陳荊的態度還算是友好，程嬈頓了幾秒鍾之後，開口和他們兩個人打了個招呼：“你們好。”
簡單的三個字，但已經是她的極致了。
“嗯，你跟小袁認識對吧？”江銘城詢問程嬈。
程嬈“嗯”了一聲，“認識的。”
江銘城笑道：“一會兒小袁也過來。”
他這話剛說完，正好，袁瀟過來了。
程嬈跟袁瀟有一段時間沒見了，看到袁瀟之後，程嬈朝她微笑了一下。
袁瀟瞧見程嬈出現在這裏，有些驚訝。
驚訝之餘，又注意到了她和尉赤的情侶裝。
所以……這倆人是在一起了？
袁瀟有些意外。
之前她聽程嬈說過她對前任的情誼，她不認為程嬈這麽短的時間內能放下前任。
………
人到齊之後，就準備點餐了。
他們點餐的時候，程嬈和袁瀟兩個人坐在沙發上聊了幾句。
袁瀟：“最近有出任務嗎？”
程嬈：“嗯，昨天剛回來。”
袁瀟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對麵的尉赤，然後再問程嬈：“你和大哥……什麽時候在一起的？”
程嬈想了一下，說：“y國出任務的時候。大概有九天了吧。”
袁瀟聽完後點了點頭：“嗯，大哥挺好的，跟他在一起會很幸福。”
程嬈幹笑了一下，想起來尉赤的種種行為，眼神柔軟了不少。
不過，說出來的話還是充滿了嫌棄：“就是太一根筋了。”
袁瀟能明白程嬈說的“一根筋”是什麽意思。
她也是從小就認識尉赤了，尉赤不太會哄人，性格直接。
說白了就是在戀愛方麵沒什麽經驗。
其實這樣也挺好的。
至少……比江銘城這樣的來得好。
想到江銘城，袁瀟語調裏不免染上了幾分失落。
“其實這樣也挺好的，至少他真誠，比那些隻會油嘴滑舌哄人的人要好。”
聽袁瀟這麽一說，程嬈覺得，嗯，有那麽一點兒道理。
袁瀟收斂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又跟程嬈聊回了工作：“對了，你還打算一直待在msf嗎？”程嬈：“嗯。”
袁瀟問她：“大哥沒意見？”
程嬈：“沒有，他不管這些。”
老實說，袁瀟有些羨慕程嬈。
程嬈和尉赤之間的狀態，是她最渴望的那種狀態。
但是，卻永遠不可能在她和江銘城身上出現。
江銘城根本不可能給她這麽多自由選擇的空間。
程嬈這邊跟袁瀟聊了幾句，那邊已經點完菜了。
於是，程嬈和袁瀟起身，走到餐桌前坐了下來。
程嬈剛坐下來，尉赤就給程嬈手邊的杯子裏倒了一杯果汁，那模樣，要多狗腿有多狗腿。
榮光正好坐在他們兩個人斜對麵，看到這一幕之後馬上開始調侃：“大哥，看不出來啊，你還挺體貼的。”
尉赤：“你屁話怎麽那麽多。”
程嬈跟他們都不熟，吃飯的時候就比較安靜，也很少動筷子。
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尉赤在給她夾菜。
程嬈也沒攔著他，有人給她夾菜，何樂而不為？
江銘城知道程嬈是無國界醫生，於是試探性地問程嬈：“你和大哥在一起了，工作打算換一換嗎？”
頓了一下，江銘城說：“我看你和小袁挺投緣的，可以來我的醫院。”
“不用。”程嬈的拒絕很直接，“我會繼續待在msf。”
在這一點上，程嬈跟尉赤真的挺像的。
他們兩個人都是非常直接的性格，拒絕別人的時候也是如此。
所以，經常會把氣氛弄得比較尷尬。
不過好在，江銘城也不是那種心理素質不好的人，跟尉赤當了這麽多年的朋友，這樣直接的拒絕，也見過不少次了。
尉赤知道江銘城是好意，不過他沒想過讓程嬈換職業。
所以，尉赤跟江銘城說：“她喜歡，就讓她呆著吧。”
“嘖嘖嘖，我要被你們酸死了。”聽到尉赤這麽說，榮光抬起手來捂住了一邊的臉頰，做出了一個牙疼的手勢。
尉赤掃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趕緊去死。”
榮光：“我靠，老大，你不能過河拆橋！你別忘了啊，你們倆現在用的套套都是我買的！”
一提起來避孕套的事兒，尉赤的臉都綠了：“你他媽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