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長老麵色有些難看,看著我好一會兒,哼了一聲嘀咕道:“年輕人不知道天高地厚!”


    眾弟子看著我也是指指點點,不少人都說我是生死門的長老,不過平時什麽都不管,一天到晚就是抓野味吃,現在忽然站出來,那就是找死啊!


    看著眾人嘰嘰喳喳的樣子,我麵無表情,腳下猛然間發力,整個人朝著山頭之上飛衝而去,太初宗的那弟子已經到了山頭之上,看到對方的時候我也是一愣,驚訝道:“白樺?”


    “啊?”對方愣了一下,掉過頭看著我笑了起來:“陸哥,怎麽是你啊?你現在都是長老了啊?”


    看著他那副樣子無奈的歎了口氣道:“你衝上來幹什麽啊?打得過人家嘛?”


    “我就是氣不過。”白樺看著我有些靦腆,笑了笑道:“陸哥你多小心啊,那些長老都不是對手,這人練的外家功法,銅皮鐵骨!”


    我掉過頭朝著熊燦看了過來,對方也打量著我,不屑的笑了笑道:“你們倆一塊兒上都不行,省的浪費我時間。”


    掃視了一眼對方,身材粗壯,身上猶如蛟龍纏身一般,看上去爆發力極強,據說金龍訣能夠開山裂石,有絕世之威,今天我倒是要看看對方到底有多少威力。


    “不用!”我朝著白樺道:“我靠後,免得傷到你!”


    山下觀看的眾人卻炸了鍋,雖然生死門的弟子都知道我很厲害,可是這麽多長老在熊燦手下受了傷,現在我卻說出這樣的話,未免有些太狂了吧?


    “生死門的人都這麽狂?”


    “這人又不是生死門的,就是在生死門住了幾天,聽說練了個什麽功,現在覺得自己找不到北了。”


    “終究是年輕人啊,不知道天高地厚,這可不是年輕一輩的比試。”


    “看樣子生死門是要換個長老了,不過也好,至少來個管事情的,這家夥一天到晚吃吃喝喝。”


    “嚴長老都看不上他,能有什麽出息?”


    .........


    各式各樣的話語炸了開了鍋,不止是正盟這邊,魔宗那邊也是一堆人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上官泓抬起頭看著山頂之上,麵色有些沉重,喃喃自語道:“你到底是托大,還是有信心?”


    熊燦盯著不說話,微微撇了下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齒,顯得有些猙獰,白樺看著我有些擔心,不過還是走到了一旁。


    二話不說,對方怒喝一聲,身上金光大放,手臂猶如一條蛟龍一般,怒吼一聲山林回蕩,遠處的走獸紛紛驚怕,我微微一下,開口道:“來!”


    “讓你死無葬身之地,這個世界不是勇氣可以生存下去的。”熊燦整個人猶如一座小山一般衝了過來,氣勢十足,一腳踏在腳下的碎石上,頓時碎裂成粉末,此人力量足以撕天裂地!


    心裏有些微微驚訝,腳下卻不敢怠慢,速度飛速後退著,熊燦身形笨重,力量足夠,可是速度太慢,追著我在山頭之上狂奔,抓不到我的衣衫似乎有些急躁,破口大罵了起來,抓起一塊兒一人高的巨石朝著我砸了過來!


    魔宗弟子噓聲一片,正盟這邊一片黯然之色,似乎覺得我這條命恐怖是回不來了,就連上官泓盯著我眼神裏都有些緊張。


    “敢不敢正麵廝殺?”熊燦朝著我爆喝道,聲如驚雷一般。


    “好啊,就怕你不行。”我淡淡的說道。


    對方哼了一聲,沒說話,古銅色的皮膚開始慢慢的龜裂上麵出現了一層層好像無法承受力量而爆開的花紋,身上的其實一瞬間猶如洪荒猛獸一般!


    我眉頭緊皺,對方這身功法確實讓人頭疼,哪怕是那位牧師兄來,也是不行,再加上身上有魔氣纏繞,恐怕實力會再增加一份,深吸了一口氣麵色有些陰沉,內力猛然間爆發而出,四周頓時飛沙走石,天地之間風雲激變,渾厚的內力托著我的腳下,整個人屹立在虛空之中。


    狂風席卷著長發四處飛舞,整個人飄逸極了,目光如電,死死的盯著熊燦,對方怒喝一聲仿佛能刺穿天際一般,天空陰暗,狂風大作,內力帶動著風向那霎間居然改變了天氣!


    原本晴朗的天空變得陰暗了起來,我伸出手看著下麵的熊燦,手中內力慢慢的在匯聚著,對方一拳雜碎飛來的一塊兒石頭,身形居然暴增了一層,手掌粗大,低吼了一聲,整個人衝天而起,朝著我一把抓來。


    那雙手掌絕對擁有著讓人心悸的力量,瞬間就能讓人變成肉末,天地昏暗,日月無光,巨大的風暴徹底將祁連山籠罩,方圓十裏內的動物皆驚,那一瞬間飛禽走獸麵露驚恐,朝著外麵飛奔而去。


    我感覺到自己的內力在飛速的流逝著,手中已經緊握一柄翠綠色的劍柄,劍柄之上刻畫著一種古老的花紋,預示著這種功法經曆了悠久的歲月,四周的空間猶如水紋一般蕩漾開來,好像根本無法承受這股力量。


    熊燦距離我越來越近,我能感覺的到,他開始有些慌了神,已經使出全部的力量,毫無保留的一瞬間殺死我,單手一轉劍柄,一股古老的歲月感飄然而出,劍刃出現,鋒利的劍刃之上飄然而出一道鋒利,朝著四周激射而去。


    熊燦猛的多了過去,那道鋒刃斬在了山峰之上,頓時山峰開裂,一道看不見底的裂縫被斬開,對方麵色大驚,距離我不過隻剩下十米的距離,臉色猙獰,爆喝道:“去死吧,一柄短刃而已!”


    一拳砸來,拳頭猶如鐵錘一般,打在空氣中破空之聲怦怦作響,這一拳的力量竟然恐怖如斯,能將空氣打爆,我麵色沉穩,慢慢的將手中一尺多長的短劍抬了起來,當我揮動短劍的時候感覺到自己氣海之中的內力猶如鯨吞一般的飛速流逝著。


    當舉過頭頂,一陣陣無力感傳來,我隻能揮舞一劍,因為氣海已經徹底幹枯了,四周的空間都不穩定起了,好像這柄劍的力道隨時能突破一切,將虛空劃破,拳頭距離我隻剩下不到兩米的距離,熊燦的臉色露出了微笑,他覺得我已經是個死人了。


    我也露出了笑臉,手中短劍一劍斬去,浩瀚劍氣衝刺千米之長,虛空之中皆被斬破,這一劍勢不可擋,當劍鋒距離他隻剩下幾米的時候,鋒芒未到,熊燦麵色已變,低下頭朝著自己的腹部看去,一絲絲血滴滲了出來,麵色驚恐猶如見了鬼一樣,急忙想要逃走,可是依舊遲了。


    這一劍斬下,四周暴風驟劇,我感覺自己氣海處陣陣劇痛傳來,整個人從空中摔落了下來,手中的太衝劍也無法支撐,化作點點星光消散在了空氣中。


    “誰死了?”


    好半晌一個弟子有些呆呆的問道。


    沒人說話,又過了好一會兒眾人才反應過來,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魔宗那邊好多人還沒回過味來,剛才那浩瀚的劍鋒吹的人臉疼,甚至有人受傷了。


    一股風吹過,有人摸了一把臉龐道:“好大的灰塵啊!”


    這時人們才發現四周飄蕩著灰塵,當風暴停下,抬起頭朝著山上看去,所有人都傻眼了。


    “山....山.....山...。”


    “祁連山的山頭呢?”


    我看著腳下碎成兩半的熊燦,臨死臉上都保持著那種驚恐的眼神,祁連山的一處山頭徹底被削平,山峰之上光滑無比,就好像被什麽鋒利的東西瞬間切過一般,至於山上的岩石則是被劍氣震成了粉末,伴隨著風吹向了四周。


    一陣陣虛弱感傳來,掉過頭看著山頭另一邊的魔宗弟子,這個時候可不能暴露出自己虛弱的樣子來,要不然絕對會有長老瞬間衝上來殺掉我。


    猛吸了一口氣,掉過頭看著目瞪口呆的白樺道:“走吧,下山!”


    “啊?”白樺反應過來,急忙跑了過來,跟在我身後,看著我就像是看個怪物似的,好一會兒悄聲道:“咱倆分開好像才一年的時間吧?”


    我笑了笑沒說話,朝著山下慢悠悠的走去,站在大殿之前的嚴長老等人一臉的驚恐之色,互相看了幾眼,沒人說話,五十多歲的牛長老小聲的說道:“嚴長老,你說這陸長老會不會記仇啊,你可是跟他不對頭,還說人家...。”


    “誰說了?”嚴長老麵色一正,喝道:“我跟陸長老關係最好,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之所以跟他不對頭,不就是朋友的玩笑話嘛?再說,陸長老年少有為,會記這點仇嗎?”


    眾人不語,一個個卻是滿臉的擔心,我下了山,不少弟子一個個瞪大眼睛看著我,而我直接回到了住處,讓生死門的弟子這段時間安分一點,不要跟人起衝突,有什麽事情多跟贏師兄溝通。


    回到屋子裏一屁股坐在床上,大口的喘著氣,剛才那一劍的威力實在太強了,我氣海內已經透支了太多,整個人都虛弱的不行,孫小嵐看了我一眼道:“這一劍,算是把所有人都震懾住了,自己不行了。”


    “我哪兒知道抬起手揮舞一劍需要那麽多的內力,整個人差點被榨成人幹。”我皺著眉頭道:“還是第一次用,我需要恢複幾天的時間,誰也不見。”


    我是回了屋子,可是那些弟子卻炸了鍋,私下裏議論紛紛,上官泓看著坐在門前的孫小嵐開口道:“我就是想見見他,對於太衝劍法很感興趣。”


    “感興趣就回去闖功法閣。”孫小嵐看了一眼上官泓道:“再說,這麽厲害的功法,也不可能告訴你的,除非....。”


    “除非什麽?”上官泓急忙問道。


    “除非你覺得他很帥,然後你又是單身,身材那麽好,屁股那麽翹,你說呢?”孫小嵐嘿嘿一笑道。


    上官泓臉色有些難看,心裏明白,孫小嵐就是開她的葷玩笑,就算是她真的獻身了,恐怕也不會得到什麽有用的,扭過頭走了。


    孫小嵐躺在躺椅上還沒休息兩分鍾,孫長老來了,看著孫小嵐笑了笑道:“長老會在商議事情,讓陸長老去一趟吧。”


    “怎麽孫長老自己跑來了?”孫小嵐站起身道:“沒事兒,你們商量唄,以前他也很少去的,該幹什麽就幹什麽,當他不存在就好。”


    孫長老臉色有些難堪,尷尬的笑了笑道:“陸長老不管怎麽說也代表生死門,生死門在三門之中地位崇高,缺席了恐怕不太好吧?”


    “沒事兒,他又不是生死門的人,以前你們不也是這樣嘛,回去忙你們的吧。”孫小嵐擺擺手道。


    孫長老一臉的尷尬的離開了!


    ps:下一更十一點半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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