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這個杯子吧。”白水澤等藍珂緩過氣來的時候,好心地將一杯沒用過的杯子遞到藍珂麵前,還很熱心地為她倒滿了一杯。


    “白水澤。”宮亞爵低沉地嗓音帶著些許怒意,白水澤全當沒看見,繼續推到藍珂麵前。“藍醫生,喝點酒順順氣。”


    “謝謝。”藍珂咳了難受,拿過白水澤的酒就喝了幾大口,接著又是一陣猛咳。


    “別喝了,我帶你回去。”宮亞爵還記得藍珂喝醉酒的模樣,英眉忍不住皺了皺。他強壓下心中的怒火,欲要帶她離開。


    白水澤卻將宮亞爵攔住,衝藍珂笑了笑。“藍醫生,每次喝酒你都不太痛快,咱們好歹認識一場,你不能這麽不給我麵子啊。我先幹為敬,你隨意。”


    白水澤說著,滿滿一杯香檳喝下肚。藍珂咳嗽著看白水澤,心裏盡管不太願意,但還是出於禮貌地喝了一杯。


    “爽快!”白水澤大聲讚許一聲,又給藍珂倒了一杯。


    “白水澤,你夠了!”宮亞爵眸底騰起一股怒火,加上之前還沒完全壓下的怒火,這一刻,宮亞爵整張臉看起來都好像是剛從地獄出來的修羅。


    眾人都嚇了一跳,唯獨白水澤不以為然地繼續,該說什麽說什麽。“藍醫生都沒說什麽,你瞎操什麽心。我特地飛到這來看你一次,又正巧碰到藍醫生,這也算是一種緣分,不多喝幾杯算什麽。”


    “多謝。”藍珂禮貌地接過,感覺這些酒也沒什麽酒勁,於是她也沒多矯情。白水澤給幾杯,她就喝幾杯。


    “藍珂,這位是芬蒂,是墨墨一直的私人醫生。也是我跟宮亞爵在國外的同學,你可別瞎吃醋,喝酒買醉啊。”白水澤指著芬蒂,芬蒂禮貌的笑了笑。


    白水澤這話不知道算不算給宮亞爵解釋,藍珂握著酒杯的手一頓,臉色平靜地笑了笑。正要再喝酒的時候,手中的酒杯不翼而飛。


    宮亞爵將她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打橫抱著她就往外走。


    身後還傳來白水澤唏噓的聲音。“別急著走啊,酒還沒喝完呢。”


    “你放我下來,我還要去喬靜柔那裏。我剛從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


    “老實呆著,別亂動!我警告你,別再提那句話!”宮亞爵抱著她,將她重重丟在副駕駛上,開著車往他住的方向開去。


    白水澤存心找她麻煩,他始終沒辦法坐視不理。


    藍珂靠在椅背上,渾渾噩噩之間,不知道怎麽就睡著了。睡夢中,身上像火燒一般,好像是酒勁上來了。


    她擰著秀眉,漸漸掀開了眼皮。才發現四周的環境不是她跟喬靜柔的住處,她撐著沉重的腦袋從床上爬起來。


    走下床的時候,整個人輕飄飄,腳就像是踩在了棉花上。她沒想到那個酒喝著的時候沒什麽感覺,酒勁竟然這麽大。


    她搖搖晃晃走著,突然腳下一軟,正要跌下的時候,一雙有力地大手將她托住。


    “喝多了就好好休息,早點睡,明天早上醒來就沒什麽事了。”宮亞爵將她重新抱回床上,從身後抱住她,把端來的解酒茶遞到她嘴邊。“喝吧,喝了就好受點了。”


    藍珂無意識地張開嘴,隻覺得身邊這個男人讓她很安心。


    “早點睡。”宮亞爵看她喝了不少,才把茶放下讓她去睡。


    “宮亞爵。”藍珂拉住他的手,琥珀色的眸子有些醉意,卻又閃著明亮的光。鮮紅的櫻.唇嬌嫩欲滴,她蠕動了嘴唇,話到嘴邊卻不知道怎麽去說。


    “別說話了,我給喬靜柔打過電話,她不會再四處找你,安心睡。”宮亞爵想要將手抽回來,卻沒想到藍珂抓住他手的力度這麽大,他一時沒掙開。


    “你身上的傷還好嗎?”藍珂似醉非醉,眼神中露出少許朦朧。


    “沒事了。”宮亞爵冷冷回答。


    藍珂放開他手臂,撐著身體坐起來,咳嗽了一聲。“你在這是不是不好受?怎麽看起來廋了。”


    宮亞爵冷笑一聲,那唇角的笑意有些苦澀。“你還會在意我?一來就跟我提離婚。”


    整個臥室,隻有他們平靜的呼吸聲。沉默了許久,藍珂才鼓起勇氣再次開口:“宮亞爵,我們能不能好好聊一聊。”


    “聊什麽?談離婚嗎?”宮亞爵唇角譏誚的上揚,藍珂的沉默讓他原本平靜一些的情緒再次湧起。他冷哼一聲,麵無表情地站起來,他怕繼續待下去,會一氣之下真把藍珂掐死。


    “你別走!”藍珂突然從身後將他抱住。


    宮亞爵身體狠狠顫了一顫,心跳陡然加速變動。他垂眸望著抱住自己腰間的細手,整個人僵硬著竟忘了移動。


    “宮亞爵,我們……離婚吧。”


    藍珂說出的這句話,又讓他心顫了顫。隻是這一次,他沒有憤怒,而是一股從未有過的平靜。“為什麽?”


    “因為我沒用,總是給你添麻煩。im是你的,你不該呆在這。”藍珂說這話時,聲音帶著一陣輕微的抽泣。


    “你是因為這才跟我離婚。”宮亞爵喉嚨艱難地滾動了兩下,激動地緊握住她的雙手,冰冷的臉上此刻柔和萬分。


    “我願意給你生孩子。”藍珂從床.上上走到他麵前,琥珀色的眸子在燈光下映出一層水霧,水霧在眸中泛著晶瑩的光。絕美的容顏上多了一抹難以言喻的美麗,看得他心一陣陣顫抖。


    “你再說一遍。”他反握住她的手,聲音激動地有些發顫。


    藍珂雙手攀上他的脖子,深深望著他完美的輪廓。“我說,我願意為你生孩子,生多少都可以。”


    在宮亞爵怔住的時候,藍珂踮著腳尖笨拙地吻向了他的唇。她深深閉上眼,兩行清淚無聲地從她眼角滑落。


    這一刻,她知道自己失去了所有談判的資本,她終究沒能守住自己的心。


    當柔軟的唇貼上來的時候,宮亞爵愣了好一會兒,直到藍珂笨拙地親吻時,他才反應過來。


    立即反守為攻,緊緊摟住她。兩人的親吻熱切而又纏綿,比從前的更加甘甜。


    宮亞爵霸道又溫柔地親吻著她,將藍珂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他像是嗬護一件至尊無上的寶貝一般,親吻著她身體的每一處。


    這一夜,兩具身體彼此癡纏不放,連窗外的月亮都為他們羞澀。


    “藍珂,你愛我嗎?”他將她壓在身下,輕含著她耳垂。像個孩子般,向她索要一個禮物。


    “我很累。”藍珂早已被累得身子發軟,說話的聲音都輕不可聞。


    “你說愛我,我就讓你睡。”宮亞爵威脅性地挑.逗著她身體敏感處,引得她又是一陣曖昧的呻.吟。


    那聲音,聽得他骨頭都幾乎酥了。沒等藍珂再說話,他繼續在她身上瘋狂馳動,直到她徹底失去了知覺。


    臨近中午,一陣手機鈴聲將他吵醒。


    宮亞爵睜著朦朧的眼,手循著聲源在床四周摸索了一陣,才摸到手機。


    “喂。”男子慵懶魅惑的聲音響起,極富磁性。


    手機那頭的喬靜柔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但還是有點沒適應過來。“宮……宮少。”


    “說!”宮亞爵冷冷一個字,吐得十分霸氣。


    “藍珂之前打電話讓我給她送衣服,還說過今天下午要回國,我給她買好了機票,你看這機票要……”


    宮亞爵聽到這,整個人猛地睜開了雙眼,皺著眉冷聲道:“送給你了。”


    他話音剛落,便聽見樓下傳來刀落地的聲音。宮亞爵二話不說,丟下手機就衝了出去。


    “怎麽了?”宮亞爵衝進廚房,見藍珂擰眉握著手指,地上隻躺著一把明晃晃的菜刀。他毫不猶豫地含住她手指,吸了好一會兒才將她手指鬆開。“你等一下,我去給你拿創可貼。”


    “不……用了,你是不是要把衣服先穿上。”藍珂尷尬地別開臉,轉身撿起地上的那把菜刀。


    宮亞爵這才垂眸一看,果然身上不著寸縷。他輕笑出聲,從身後將她緊緊抱住。“你是不是要幫我穿上?”


    “我還要忙。”藍珂又將臉轉了轉,盡量不讓自己去看男人的身體。


    “昨天晚上是你脫的,不應該由你幫我再穿上嗎?”宮亞爵沒臉沒皮地在她臉上親了一下,看著藍珂一張漲紅的臉,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昨晚的事我都不記得了。”藍珂擰眉洗著碟子,全然沒在意自己的碟子的不知道洗了多少遍。


    “老婆,你身上真香。”宮亞爵鼻尖在她脖頸間嗅了嗅,舌頭在她耳後舔了舔,藍珂意料之中地縮了縮身子。


    “你是說幫我拿創可貼。”藍珂恨不得離他十丈遠,今天早上醒來看到自己的身體,再看看旁邊睡著的男人,一下子就全明白了。


    她喝醉跟一般人不一樣,似醉非醉,半真半假。喝醉說的話都是心裏所想,卻一直不說的話。


    她明明記得昨晚跟宮亞爵說了離婚,也不知道喝醉後說了什麽鬼話,竟然把宮亞爵哄得五迷三道。現在都快整個人貼到她身上去了,到底說什麽了,她在廚房想了半天也記不起來。


    “差點忘了。”宮亞爵恍然大悟的在她臉上狠親了一下,手還很不規矩地在她大腿上掐了一下。“還是老婆記性好。”


    藍珂臉上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身上穿的還是宮亞爵的襯衫。昨晚穿的衣服都被撕的不成樣,要不然她真說不準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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