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的一處餐廳門前停下,將座椅調低,讓視線剛剛高過前檔風玻璃。


    時間不大,許致恒看到紀律的車從非凡機電院子裏駛了出來,從後車窗望過去,副駕駛上坐著一個女人,應該就是陳希。李明的車與紀律保持著一定的車距悄悄尾隨在他的後麵。


    許致恒也發動車子,悄悄的跟上……


    塗明心說:


    沒有出現你們想象的基情,是不是有點兒失望呢?嗬嗬嗬。


    謝謝上善若水的玫瑰。


    第95章追蹤


    車上。


    司徒騰與米洛並排而坐象個慈祥的長輩一般打量著她,“怎麽樣,工作一天餓不餓,要不我們先去吃飯,邊吃邊聊。我知道芙蓉街那邊新開了家餐廳,我們可以過去試試菜。”


    米洛愣了一下,本想扯個理由拒絕,但看到司徒騰眼神中的希冀,又有些不忍,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餐廳位於芙蓉街最繁華的路段,是時下最流行的融合菜館,中西日泰各種風味的菜式都擠在同一個餐單上任君選擇,總有一款適合你。


    米洛點了泰式的咖喱蝦,日式的刺身拚盤,西式的主廚沙拉,中式的糖醋排骨,主食選了雜糧粥。


    司徒騰低笑,“你吃得還真是挺雜的。”


    “既然是融合菜,當然各個風味都得試試了,也好知道這家餐廳更偏重哪個風味的菜式。”


    “好,那你就都試試,多試幾道菜也沒關係,我很想聽聽你的意見。”


    “你自己也應該多吃些,總是吃這麽少,你不餓的嗎?這樣真的對身體不好。”


    “好,我盡量。”已經很久沒有人關心過司徒騰的生活,他習慣了被人高高在上的捧著,小心冀冀的懼怕,恭恭敬敬的順從。可米洛從不會這樣,她對他的關心總是透著真誠,讓他妥妥貼貼的覺得舒心。


    司徒騰越來越相信,他們之間的這種親密是天xing使然,特別是當他看到調查中米洛姑姑的照片,他更加相信他和米洛之間存在著一種奇妙的聯係的。


    米洛的姑姑叫米宗佩,正是他當年的佩佩!當年她一直說自己叫宗佩,害他這些年找遍了臨近幾省所有姓宗的人家都沒有找到她。而就在他灰心放棄這麽多年後,老天竟然把米洛送到了他麵前,令他不得不感歎緣份的玄妙。


    “您找我不知道是什麽事?”米洛打斷了司徒騰紛亂的思緒。


    什麽事?他隻是想看看她,和她一起吃飯,今天下午收到關於米洛姑姑的調查報告,看到照片上那張熟悉的臉,他就再也按捺不住想要見米洛的衝動。司徒騰開始堅信米洛就是他的女兒。他才不相信米媽媽會在不孕多年後,以38歲高齡初孕呢!她一定就是他和佩佩的女兒。


    司徒騰回了回神,隨口找了個理由道:“姍姍就快生日了,今年我想為她搞個生日會,我也不太懂你們現在女孩子都喜歡什麽,所以我想讓你幫我出出主意,看看這個生日會怎麽搞才好,夠新穎,錢不是問題,隻要姍姍開心就好了。”


    “好,那我想想。你這個當叔叔的對elena真好,她要知道你這麽用心為她準備生日一定會很高興的。來自親人的關懷,比任何東西都寶貴。”


    “那你父母呢,他們對你好嗎?你生日一般他們會怎麽為你慶祝?”


    “我啊,就一家人一起吃頓飯,送送禮物,沒什麽特別。”


    “就這樣?”司徒騰似乎很不滿意這個答案。當然啦,他的女兒,怎麽能這麽委屈?


    “就這樣,我們普通家庭就是這麽給子女過生日的啦,我的同學之中還有從來不過生日的呢!隻有父母、家中長輩的生日才會大搞。”


    “那你父母一般會送什麽生日禮物給你?”司徒騰頓了一下,解釋道:“我作個參考,看看送什麽給姍姍,她會更喜歡。”


    “那恐怕沒有什麽參考xing了,我的生日禮物都很普通。老爸基本上年年都會送一本書給我,他特別喜歡送書給我,無論是生日、節日,或是平時的獎勵,他都喜歡送書,我一書櫃的書,差不多都是我老爸送的。今年他送給我一本托馬斯哈代的精裝版《遠離塵囂》,我猜他是想鼓勵我做一個精神獨立的女xing。”


    米洛嗬嗬笑著,這在她是再普通不過的事情,可司徒騰卻覺得忿忿不平,他放在桌上的手攥得緊緊的,骨節處泛著青白色的光。


    “媽媽呢?媽媽會送什麽?”他努力讓自己保持態度平和。


    “媽媽?媽媽負責做生日飯啊,不過,今年的生日飯是許致恒做的,他說‘兒的生日娘的苦日’,老媽是生我的功臣什麽都不需要做。我老媽聽了可高興了。對了,你知道嗎?許致恒做飯可好吃了,外麵的廚師做得再好,也比不過他,他可厲害了。”


    司徒騰一陣心酸,他的女兒就這麽一直被人賤養著,連個像樣兒點兒的生日都沒過過。


    “明年你生日,我來幫你搞,就在我的玫瑰莊園給你搞個盛大的生日會,保證讓你象童話裏的公主一樣。”


    “嗬嗬。”米洛笑了笑,把這當成司徒騰的一種客氣話,沒有放在心上,“咱們還的是先說說elena的生日會吧,對了,往年elena的生日會都是怎麽搞的,我參考一下。”


    米洛就這樣和司徒騰邊吃邊聊,轉眼一頓飯的時間就過去了。


    “再叫個甜品吧?”司徒騰隻恨吃飯的時間過得太快,想著法子的要和米洛多待上一會兒。


    米洛摸了摸滾圓的肚子,今天似乎又吃超標了,剛想拒絕,就聽司徒騰道:“他家的舒芙蕾做得不錯,不如試試吧,我們兩個人叫一份應該也沒有多少。”


    “好吧!”米洛不好意思再拒絕。


    阿怪從夜上濃妝喝了兩杯酒出來,一路吹著宜人的晚風踩著青石板路悠閑地散步回家。走到芙蓉街,看到他住的閣樓對麵新開了一家餐廳,門口排滿了人。


    j市人真是愛吃又獵奇,無論哪裏開了新餐廳,門口都能排滿了等位的人。阿怪雖不貪吃,但足夠八卦的人,看到這種情況就忍不住向裏麵張望了幾眼,本是想看看到底有什麽這麽好吃值得大晚上一群人坐在外麵排成一隊的等。沒想到卻一眼瞟見米洛和司徒騰,這下可把阿怪給嚇了一跳。


    餐廳裏,兩個人頭湊得很近,分食著一份甜品,米洛的長發垂落,司徒騰的手很自然的幫她將頭發抿到耳後。


    這場景看到阿怪眼裏簡直是太震撼了,嫂子這是要出牆?


    阿怪慌忙拿出電話打人許致恒,“哥,你在哪兒呢?我嫂子她和司徒騰在一塊兒呢,就芙蓉街這邊,你快過來吧!”


    “我這兒有事,過不去,你先幫我盯著點兒,沒危險就行。有什麽情況及時向我匯報。”電話另一端許致恒的聲音壓得很低。


    “不是,哥,有什麽事能重要過我嫂子啊!你快過來吧!”這他替看著,哪看得住啊,那可是司徒騰啊,就算是欺男霸女,j市也沒幾個人敢管啊,何況嫂子看起來還挺享受。他要怎麽管?這不是難為他嗎?


    “行了,你先看著我真走不開。”


    許致恒直接掛斷了電話,隻剩下阿怪一個人風中淩亂,現在他搞不清到底是什麽狀況?許致恒不是一媳fu迷,天大的事都大不過嫂子嗎?今天這是怎麽了?難道哥和嫂子這是要情海翻波,前幾天不還當眾求婚了嗎?


    阿怪想不通,卻又不能不行動,他咬咬牙直接邁步進了餐廳。


    門口的服務員攔住了他,“先生幾位,請您先到前台拿號,到號我們會叫您。”


    “我找人。”阿怪徑直往裏麵走。


    “先生請問您找幾號桌的客人?”服務員盡職盡責的跟在阿怪後麵。


    “嫂子,你怎麽在這兒?”阿怪故作驚訝地站在米洛的餐桌前。


    “阿怪,過來吃飯啊!”米洛沒有一點兒尷尬的打著招呼。


    她的坦然在阿怪的眼裏成了另一個樣子:嫂子果然是個高手,被撞正,都能淡定以對。


    “啊,我過來吃點兒東西。”


    服務員不好意思地對司徒騰解釋道:“司徒先生,對不起,這位客人說是來找人的,打擾到您用餐真是不好意思。”


    司徒騰揮揮手讓服務員下去。


    阿怪大咧咧拉了椅子坐下道:“不介意我拚個桌吧?外麵拿號的人實在太多了。”他又後知後覺的補了一句,“我不會打擾到你們吧?”


    “沒關係,我們已經吃完了。你慢用,想吃什麽隨便叫,我叫前台記我帳上。”司徒騰站起身,幫米洛拉開椅子,虛攬著她離開。


    “阿怪,你們先走啦。”米洛回頭對阿怪道。


    我去,嫂子這是鐵了心要搞事情啊!阿怪無奈的站起身打算追出去。


    還是剛剛那個服務生走過來擋住了他,“先生,請問您需要點點兒什麽?”


    “我還沒拿號呢,我先出去拿號啊!”阿怪抬腿往外走。


    服務員追著他道:“司徒先生說了,您不用拿號,也不用結帳,您點什麽記在他帳上就行。”


    “嗯,我覺得你們餐廳拿號這個規矩很好,我不能搞特殊,我先去拿號啊。”


    阿怪擺脫那個比他還要煩上十倍的服務員,跑出餐廳,看著米洛上了司徒騰的車離開,他抬手攔了輛出租車,跟在他們後麵。


    與此同時,許致恒一路跟著李明的車開到位於南山半山腰的一個村落。


    紀律停好車,幫陳希拿著她在網上給養孩子買的玩具回家。


    “其實我自己拿就可以了,你不用這麽麻煩。”陳希不好意思的說。


    “沒關係就幾步路,昨晚剛下了雨這條路不好走。”紀律拿著東西走在陳希前麵,不時回頭看了看她走得穩不穩,需不需要扶一把。


    “這條路我早走熟了,就算滑一點兒也沒關係的。”


    此時走到一個斜坡的位置,紀律回過關伸出手示意陳希扶著自己。


    “我真的沒關係。”陳希有些不好意思的忸怩道。


    “那你就當是在扶我。”紀律伸著手道。


    陳希不好意思的將手搭在他的手腕上。


    “真是的,一個女孩子何必這麽倔強,有個人照顧不好嘛?”紀律邊走邊小聲嘟囔著。


    “最近我已經麻煩你太多了。這裏這麽偏僻,還要你每天跑來跑去,車接車送的。我真挺不好意思的。”


    “說了我會幫你,怎麽能說話不算話兒。”


    李明遠遠的跟在兩人後麵,雖然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麽,但是他們之間親密的態度足以讓他醋海翻波,氣惱非常。


    不過,他是一個城府極深的人,做事從來不會過於衝動,那種衝上去開打的事情,他不會做。他暗自不動聲色的跟著,他要先搞清陳希住哪兒,以及他們倆到底是什麽關係。


    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許致恒下車遠遠望著紀律與陳希有說有笑地沿著山路走進一戶院落,李明與他們保持著相當長的一段距離遠遠的跟在後麵。看他們進了屋,李明明顯有些猶豫,沉吟了一會兒,轉頭往回走。


    許致恒馬上藏在樹後,借著山道上灌木的保護退回到車裏。很快李明也回到車裏,但他似乎沒有離開的打算。就在這時阿怪的電話打來。米洛和司徒騰一起,這對許致恒來說已經不是新聞,必竟當時是他看著他們兩個人一起上車走的。當時能放下不追,選擇跟著李明,完全是出於他對米洛的信任。


    現在跟到這個節骨眼上,他更不可能會因為阿怪一個電話而離開了。


    不過,想到最近司徒騰與米洛的頻繁接觸,許致恒的心裏多少還是有些不舒服,米洛的意思他很清楚,他想不通的還是司徒騰的意露天。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呢?


    難道還不死心,想找機會往米洛的腦子裏裝zhà彈,想到這個,許致恒的心有些慌,希望阿怪這次能跟緊了,千萬千萬不要出事兒。


    另外一輛車裏,李明的心情更為複雜,也隱忍得更加難受。他想起了他們的相遇,還有那些相互廝守的過往,想起了她毫無征兆的離開,這些年他都很想問她一句為什麽?她至少欠他一個解釋,就算要分手,總應該給他一聲jiāo待讓他知道自己輸在那裏吧!


    然而,沒有,她什麽也沒說,連一個字也沒留給他,就憑空消失了。讓他鬱悶了這麽多年,曾經有好幾年,隻要一想到她,他的心都悶得發痛。


    現在她又悄無聲息的回來了,亦如當初悄無所息的離開。如果他沒在酒會看到她,都不知道她已經回來了。這幾天他沒有主動找她,就是想看看她在被他發現後會不會主動找他,主動給他個jiāo代,然後她沒有。就象他對她毫無意義一樣如常的生活著。


    當年是不是他對她實在太好了,才讓她有了一種錯覺自己是可以這樣被輕視的?


    就在李明思緒萬千的時候,陳希正因為感激這幾天來紀律對她的照顧,而留他在家吃晚飯。


    紀律很爽快的就答應了,得落的挽起衣袖,幫陳希打著下手,兩個人配合著很快就做出了三菜一湯上桌,陳希抱著孩子,三個人吃得其樂融融。


    紀律在陳希家吃完晚飯出來,哼著小曲發動車子離開。


    李明一直望著紀律的車走遠,才從車上下來,順著剛剛小路一路走到陳希住的小院。


    陳希聽到門響,以為是紀律回來了,頭也沒抬的道:“馬大哈,這是又落下什麽東西了?”


    李明沒有說話,他打量著垂眸做著家務的陳希,歲月似乎特別的偏愛她,並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什麽痕跡,她還和當年一般溫婉美麗。


    陳希沒有聽到紀律的回答,慢慢掀起眼簾,看到站在門口的李明,她驚得打了一個寒顫。


    “怎麽是你?你怎麽找到這裏來了?”


    李明冷哼了一聲道:“怎麽很失望嗎?你希望是誰?你的那個jiān夫?”想起紀律剛剛在這個房間裏逗留了這麽長時間,他的話就忍不住說得刻薄。


    “你別胡說。我和他隻是普通的同事關係,我們是清白的。”陳希努力挺直脊背,想讓自己更有氣勢一些。


    “我又沒說是誰?你怎麽就知道我說的是他?看來,你也覺得和他整天出雙入對,有失檢點。”


    陳希怔了一下,“你跟蹤我?”她沒有正麵回答李明的問題。


    “你給我別的選擇了嗎?如果我不來找你,你是不是還打算一直躲著不見我?”


    “你既然知道我不願意見你,你為什麽還要過來?”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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