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李明?”


    聽到李明的名字,陳希的身體不自覺得僵硬了一下,晃了晃神,“沒有,你別瞎猜。”


    既然話已經問出來口了,紀律就沒再打算讓她這樣逃避過去,“你和李明到底是什麽關係?你為什麽要躲著他?”


    “夠了,你別問了,行不行?我不想說,什麽都不想說。總之,我要辭職。你要不批,我直接找費總。”


    “陳希,我難道就這麽不值得你信任嗎?你說出來,說出來,我會幫你的,信我?嗯?”


    “信你?我為什麽要信你?我們不過是一般上司與下屬的關係,你沒責任幫我,我也沒義務向你jiāo待我的私事。”


    “上司和下屬,你就是這麽想的?”


    “難道不是嗎?”


    紀律喘了一口大氣,無奈的道:“好吧!就算大家隻是同事關係,那互助也是可以的吧?你又何必拒我於千裏之外呢?你之前也幫過我,記得嗎?你可以說救了我一命,現在我投桃報李,給你一些幫助,也沒什麽不可以吧?陳希,聽我的,別走。逃避解決不了問題。我們一起麵對它,解決它。嗯?”


    陳希有那麽一刻的心動,但隨即搖了搖頭,“不行,不行。我不逃不行。我求求你,就讓我走吧!我不能讓他找到我,不行。”


    “陳希,你冷靜點兒,聽我說,沒有什麽事情是解決不了的。相信我,我們一定會有辦法解決的。逃避不是辦法,你想想你逃過這次,那下一次呢?你難道要逃一輩子嗎?”


    陳希的臉上是恐懼的絕望,一層水霧湧上眼眶,她拚命搖著頭,“不行的,沒用的,你不了解他,他非常可怕,我們根本鬥不過他。我求你,讓我走吧!”


    紀律捧著她的臉,讓她望著自己,“聽著,我說我能幫你,就能幫你。拿出點兒勇氣來,給自己點兒信心,給我點兒信心,好嗎?”


    陳希半信半疑的望著他,“真的?你真能幫我?”


    紀律很堅定的點了點頭,“隻要你願意,我一定會幫你,幫你徹底擺脫他,再也不用害怕。放心,jiāo給我。”


    淚水終於從陳希的眼眶中奪路而出,好多年沒人和她說過“放心,jiāo給我”,所有的困難、問題都是她一個人在扛,能有人依靠的感覺真好。


    紀律的拇指摸去她臉上的淚,他低聲道:“現在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孩子是不是他?”


    塗明心說:


    感謝前世的盼望、上善若水、天使愛美麗的玫瑰,還有投了鑽的各位小仙女,3q。你們的支持就是我一路寫下去的動力,謝謝。


    第92章醜媳fu見公婆


    一早,恒升財務就迎來了一位稀客。


    許致恒靠在坐椅上,雙腿jiāo疊,微揚著下巴,饒有興致地凝看著正襟危坐在他對麵的紀律。


    “非凡的資金據我所知,早就到位了。”


    紀律雙手虛握搭在辦公桌上,“我這次來,不是為了公事。”


    “我們之間還有什麽私事嗎?”


    紀律垂眸思忖了一下道:“或許對你來說也是公事吧!”


    許致恒沉默著,等他說下去。


    “我知道你要對付司徒騰。”紀律抬起眼眸望向許致恒,“你不用急著否認,聽我說完。我不知道你對付他的目的是什麽,伸張正義亦或取而代之,無論什麽都好,我們合作,我可以幫你。”


    許致恒挑了挑眉,手指在座椅扶手上輕敲著,“我想你誤會了,我和他是有一些業務上的往來,我的目的隻有一個賺錢,就這麽簡單。我並沒有打算與任何人為敵。我想我們缺少合作的基礎。”


    紀律嘲弄的勾勾唇,“我知道我們之間還欠缺一些基本的信任,你對我還有疑慮。不過,我真的很有誠意。我不怕開誠布公的和你說,我的目標很簡單,李明。隻要司徒騰倒了,李明自然也就倒了,我的目的就這麽簡單,我們各取所需。”


    許致恒眯著眼睛,低笑一聲,“原來是衝冠一怒為紅顏,你倒是讓我有些意外了。我還以為你沒這麽容易栽在女人手上呢。”


    紀律並不奇怪許致恒會這麽快知道自己來的原因,他從來沒懷疑過許致恒的手段。


    他嗤笑一聲道:“說到栽在女人手上,在許總麵前,我不遑多讓。”


    許致恒勾了勾唇道:“既然大家都是xing情中人,我也就不兜圈了。雖然許某也非善類,但還沒有大膽到要與勝聯對抗。所以,你提出的合作,我無能為力。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忠告,永遠不要小看你的對手。李明沒你想得這麽簡單。”


    紀律自嘲的一笑,“恐怕沒人比我更了解他是個怎樣的人。既然我有意與你合作,也不介意多拿出些誠意出來。實說吧,我本來也是勝聯的人。青龍堂主,紀四,你應該聽說過吧?”


    這下許致恒還真微微吃了一驚,眉梢微動,若有所思的望向紀律。


    勝聯一共分四個堂口,分別由四位堂主執掌,其中以青龍堂堂主紀四,年輕最輕,作事最狠決,故而青龍堂在四個堂口中風頭最勁,勢力也最強。大約七年前,青龍堂主,紀四突然宣布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從此青龍堂落沒,聲勢不重從前。


    沒想到紀律就是當年的紀四,從一個叱吒風雲的江湖大哥到一個專業技術人員,這個轉變不可謂不大,當中的決心與毅力也不得不令人佩服。


    “現在,你還要考慮嗎?”紀律道。


    許致恒淡淡一笑,“不得不說,你確實讓我吃了一驚。不過,很可惜,還是那句話,我是個生意人,求的是財,我隻想安安穩穩的把更多的錢賺回家,對於你們那些江湖恩怨完全沒有興趣。”


    “你選擇和司徒騰合作,你覺得你的錢還會賺得安穩?江湖規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許致恒坐起身,打開辦公桌上的雪茄盒,拿了支雪茄給紀律,自己也叼在嘴上一支。紀律先他一步“啪”的點燃打火機,幽藍的火焰湊到他麵前。許致恒低頭點上,兩隻手指捏著燃起的雪茄,悠悠的吐出白色的煙霧。


    “我不懂你那些什麽江湖規矩,你我也都不是江湖中人,生意場上講的是in,in雙贏。還是那句話,我不打算與任何人為敵。”


    紀律點上手中的雪茄,青煙嫋嫋下,他的麵容透著詭譎的神秘,“以我所知生意場上的辛辣手段,絕不亞於江湖,所謂雙贏也不過是台麵上的漂亮話,誰不想獨占鼇頭?從恒升最近的一係列動作來看,我猜你是接手了司徒騰的黑錢生意,難道你就不想取而代之,直接與國際黑錢集團合作?”


    這是今天紀律帶給許致恒的第二次震驚,他沒想到自己的舉動這麽容易就被紀律看破了。他深深吸了一口雪茄,眯著眼再次打量著紀律,一直以後,他還真小看了眼前這個人。


    良久,他撣了下煙灰,低聲道:“你打算怎麽幫我?”


    “以商業手段來講,你一定是優於司徒騰的,但說起江湖的勢力和鐵腕,你卻遠遠不如他。你如果想直接與國際黑錢集團接觸取而代之,根本沒有可能。你隻有不斷在他的後院放火,為他製造麻煩,削弱他的勢力,讓他自亂陣腳,做多錯多,國際黑錢集團自然會想辦法跪走他。到時,你還怕沒機會取代他嗎?”


    “你說起來就容易,我一個小小的生意人,哪裏有這樣的手段?我還是老老實實賺我的小錢兒,舒舒服服過我的小日子吧!”許致恒以退為進。


    “連林氏都不放在眼裏,敢單挑的人,我就不信你沒有這樣的野心。行了,當著明人不說暗話,怎麽樣,和我合作,火我來幫你放。”


    許致恒眸光微縮,沉吟了片刻道:“和司徒騰搞對抗,事關身家xing命,你允我考慮考慮。我也要和我的團隊商量商量。”


    紀律將雪茄撚熄在煙灰缸裏,站起身,“我等你的消息。”


    許致恒望著他離開,猛地吸了一口手中的雪茄,吐出濃濃的煙霧,起身撚熄,徑直走去阿怪的辦公室。


    阿怪的辦公室是恒升最神秘的所在,門上裝著指紋密碼鎖,隻有他本人和許致恒可以進出。推開房門,滿目的電視屏幕可以看到公司內外的每個角落,長長的條案狀的辦公桌上放著五六台電腦以及其他大大小小的電子設備,阿怪正埋首於這些設備之中。


    許致恒自恒升成立以來還是第一次進入這間辦公室,自己也著實被這陣勢嚇了一跳。


    他四下打量了一下,拉了轉椅坐下,感歎道:“難怪每個月我要為你簽那麽多設備費,你確定真需要這麽多?”


    阿怪摸了摸鼻子,多少有些心虛,作為一個情報收集人員,他確實有這方麵的癮,看到先進的設備,就忍不住為自己入手一台,但實際以現在恒升的情況,按說是沒有這個必要的。也許以後會用上呢?他總是這麽安慰自己。


    “哎,我新進了一個好東西給你,這東西,隻有你我兩個人有。”阿怪跳過了剛剛的問題,從抽屜拿出一個長方型的黑皮盒子,遞給許致恒。


    許致恒看了看手中的盒子,看大小也就隻能放下一隻雪茄或是一支鋼筆,看不出什麽稀奇之處,值得阿怪獻寶似的拿出來。


    “快打開看看。”阿怪催促道。


    許致恒打開盒子,裏麵是一隻派克鋼筆,漆黑的筆身,同色的筆帽上鑲嵌著一顆鑽石。他疑惑的望向阿怪,不知道他葫蘆裏賣得什麽yào。


    阿怪抽了一張紙給他,“寫個試試,書寫非常流暢。”


    許致恒隨手在紙上劃了幾筆,抬著頭來道:“你應該知道我基本上不寫字吧?”


    “別著急,等你見識了它的特別之處,就知道你有多需要它了。”阿怪說著從辦公桌下麵的櫃門裏拿出吹風機,打開熱風,在剛剛許致恒劃過的位置吹了幾下,墨跡隨之漸漸變淡直至完全消失。


    “怎麽樣不錯吧?”


    許致恒拿過剛剛那張紙看了看,又重新在上麵鄭重的寫了自己的名字。阿怪拿著吹風機吹了幾下,字跡就又漸漸消失了。


    “你的意思是讓我用它來簽公司的文件?”許致恒馬上猜出了阿怪的用意。


    “bingo,全中!所有公司文件都會最終存檔在資料室,而我隻需要遙控資料室的空調溫度,就可以讓這些簽名消失無蹤,等到商業罪案調查科接手這個案子時,所有資料上都隻有司徒騰和他的人的簽名,和你我全無幹係。這東西利害吧?放心,沒有白花的錢。”


    許致恒淡笑,原來這小子在這兒等著我呢!


    阿怪興奮得進一步解釋道:“不止是你,還有我也有一隻,我打算以後所有的財務資料,都讓劉恒加簽,到時,報表上我的簽名一消失,就隻剩下他的名字,保管讓他在牢裏十年八年都出不來。”


    阿怪拿過那支鋼筆,指了指那顆鑽石,“知道最厲害是什麽嗎?這鑽石是一個開關,你按一下,流出的墨水是溫控墨水,你再按一下,就變普通墨水了。”


    說著他按了一下,重新把筆遞給許致恒,“你再試一下。”


    許致恒又簽了個名字,阿怪拿吹風機吹了很久,字跡依然如故沒有任何變化。


    “厲害吧?”阿怪一邊收起吹風機,一邊討好的問。


    許致恒將鋼筆揣進上衣口袋,涼薄地道:“既然是我在公司簽文件專用的,我要那個轉換開關有什麽用?”不用問錢都花在那個沒必要的轉換裝置上了。


    阿怪扁扁嘴,小聲嘟囔道:“萬一呢?”


    許致恒沒有理他,轉而問:“剛剛的事情你怎麽看?”


    阿怪還想假意詢問幾句,直接被許致恒攔了回去,“我知道你全程都看到了,直說吧!”


    阿怪摸摸鼻子,這人真夠討厭的。


    “我覺得如果紀律是出於想幫陳希的目的,還是有一定的可信xing的。這兩天我調查了一下陳希,她差不多八年前和李明在j大的一次法律講座上相遇,當時j大請了國內邢法大家張先河做了一個為期三天的講座,陳希作為j大的學生可能出於興趣吧,去聽了這次講座,而李明以一名從業律師的身份也去旁聽了。就這樣兩人邂逅,李明對陳希一見鍾情展開追求,很快兩個人就陷入熱戀,後來陳希就在校外和李明同居了,兩年後,陳希不知道什麽原因,突然人間蒸發,從j市消失了。最近才剛剛回來,就被嫂子給招進非凡機電了。至於這些年她去哪兒了,做了什麽,全無線索,隻知道她回來時帶著一個有輕微自避症的兒子。”


    “她那個孩子多大知道嗎?”


    “五歲,出生日期與她離開的日子相差差不多十個月,所以這事兒很難說,可能是李明的,也可能她離開後馬上和別的男人一起有的,不清楚。隻知道她回來時是單身,也沒和家人聯絡。”


    “李明知道孩子的事兒嗎?”


    “應該不知道吧!就算孩子是他的,陳希走時懷孕也不足一個月,他不可能知道。對了,陳希走後,李明曾經發瘋似的找了她幾年,他那種苦行僧似的變態生活方式也是從陳希走後才開始的,而且越演越烈。以前也是個正常人。”


    許致恒扯扯嘴角冷哼了一聲,“沒看出來,他還是個情種。”


    “要我說還是陳希那妞兒厲害,紀律不也為她陷進去了嘛?”


    許致恒思忖了片刻道:“找人盯著點兒她,紀律的事兒我覺得還是應該慎重。”


    ……


    周末,許致恒決定帶米洛去看看曹女士,用他的話說:“醜媳fu總要見公婆,既然已經是我的人了,婚事又答應了下來,和曹女士見麵總是免不了的。”


    米洛也覺得作為晚輩,時常去看望一下是應該的,而且她一直想幫許致恒緩和他與母親的關係,哪有兒子總叫自己母親曹女士的,明明彼此關心,偏要這麽生分,又何苦呢?現在難得許致恒自己提出來要去,她當然支持了。


    一早起來,她就拉著許致恒幫自己選衣服,“快看看穿哪件好?是不是應該莊重些?”她拿出一件套裝在身上比了比,又放了回去,自言自語道:“不行,看著有點兒裝。”又拿出另一件比了比,“太花了,顯得不夠尊重。”又放回去。如此,比了五六套都沒有找到合心意的衣服。


    米洛著急的望著靠在床邊悠哉遊哉的許致恒,“你快幫著出出主意啊?”


    許致恒懶懶散散地站起來,走到衣櫃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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