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ena小臉發燙,心跳驟然加速,眼睛一眨不眨盯著手機屏幕,大腦在一瞬間冒出無數可能性。比如:


    “太晚了,我已經看到了!這種話,應該由男士先開口。”


    “喜歡,很久……”


    “我想你是不是誤會了。”


    ……


    好的,壞的結果都在她腦子裏過了一個遍。短短幾十秒,elena感覺象一個世紀那麽長,終於一行字從手機屏幕上跳躍而出。


    “發了什麽,怎麽撤回了?”


    elena看著這行文字鬆了一口氣,同時又有些淡淡的失落。


    “沒什麽,時間不早了,我該上班了。”她回複道。


    “那好,祝你工作愉快。”


    elena放下手機,暗暗歎了口氣,此題依然無解。


    與此同時,何畢也放下手機,撈起桌上的煙,抖出一支,低頭點上。


    她消息撤回的很快,但一直盯著手機等待她消息的他還是看到了。光標落在輸入信息欄,他猶豫了好久,終究還是選擇假裝沒有看到。


    何畢覺得自己對elena是動心的,可能還不止一點點動心那麽簡單,但一段關係無論是確立還是結束,都不應該這樣依靠網絡隔著屏幕草率完成。他承認自己或許過於老派了些,但那種搖一搖就能開始一段關係,和一條短信就可以分手的行為,都是他所不齒的。


    他們應該有一個更正式的開始,而且他認為應該由他先開始。看來她是有些心急了。何畢的唇角不自覺的向上揚了起來,完美的45度角,那弧度溫和而魅惑,如春風十裏撥動人的心弦。


    小護士推開辦公室的門看到這個畫麵不由得癡了。天啊!高冷的何主任笑起來原來這麽美。


    “啪”一聲手裏的文件夾掉在了地上。兩個人同時回過了神。


    小護士慌忙彎腰撿起地上的文件,向前快走兩步,放在何畢的辦公桌上,“主任,這是您要的檢查報告。”


    何畢的臉上恢複了慣常的清冷,淡淡的“嗯”了一聲。


    為了掩飾她發燙的臉,小護士的頭垂得很低。“主任,您要沒有其他吩咐我就先出去了。”


    “嗯。”又是一個單字的回答。


    何畢低頭打開文件夾,“下次進門前記得敲門。”


    “啊!剛剛門沒關,我以為……”她怯生生的解釋,剛剛門確實是虛掩著,她也沒想太多。


    何畢沒有抬頭,揮了揮手,示意她出去。


    小護士咬著嘴唇,望著何畢,見他始終沒有再抬眸看自己一眼,臉色由紅變白,心裏充滿了委屈。


    何畢一直是她心中的男神,自從調到他的科室,她每天找各種機會接近他,將值班表努力調到和他的一致,搶著為他跑腿,隻為了能多看他一眼,多見他一麵。可已經一年了,他從來沒正眼看過她,她甚至懷疑他到現在都不認識她。


    就象這次她一連跑了十幾個檢查室,上上下下差不多跑遍了整幢中心醫院大樓,才收集齊他要的檢查報告第一時間跑來給他,而他的視線卻連一秒都沒在她的臉上停留過。對她說的最長的一句話,竟然是要她進門前敲門。也不知道那個米洛是什麽人,何主任要這麽著急要她的檢查報告,又不是他們科的病人,難道是他的心上人?這個想法令她一陣心酸。


    何畢抬眸看到小護士還呆愣在門邊,不解地問道:“還有事?”


    “哦,沒有了,何主任我先出去了,您有事叫我。我叫韓雪,您知道吧?”


    “嗯,韓雪。”


    聽到他喊她的名字,她的心都快要跳出來,她經常會象今天這樣找機會提一提自己的名字,但何畢始終沒什麽反應,他到護士辦公室找人,也總是隨便一指,從沒有特意找過她。她激動得聲音微微發著顫,臉上一下子染上紅霞,“主任……”


    何畢聽到這麽嬌媚的聲音,不由得微微蹙了蹙眉,接著道:“出門把門幫我關好。”


    “哦。”韓雪的心如坐過山車一般飛起又落下,默默的退出了何畢的辦公室。


    門外,一個老護士經過,“喂,小雪,你又來找何醫生啦!怎麽樣,你這個大美人有沒有成功將冷山劈開?”何畢在醫院出了名的高冷,但還是有不少年輕的小護士前仆後繼的跪倒在他的西裝褲下。


    韓雪苦笑著搖搖頭,“張姐,您就別拿我開玩笑了。何主任怎麽可能看上我們這種小護士呢!”她嘴上這麽說著,心中又不免希冀。


    張姐將她拉到一邊小聲道:“我聽人家說何主任晚上經常去醉愛消遣,你不如去哪兒撞撞運氣,說不定離開醫院這個環境,能有意外的驚喜呢?”


    韓雪的眼睛頓時亮了亮,“張姐,謝謝你。”


    “不用客氣。成功了,別忘了請我這個媒人吃飯就行。”


    辦公室內,何畢一頁頁翻看著米洛的檢查報告,當看到驗血報告中性激素六項時,他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良久,他合上檢驗報告,拿出手機打給許致恒,“米洛的檢查結果出來了,你方不方便來醫院一趟。”


    “好的,我差不多一小時後到。”許致恒回答得很幹脆


    “致恒……”何畢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提醒道:“你最好一個人過來。”


    許致恒在電話另一端愣了一下,接著道:“好。我馬上到。”


    何畢的一句話,讓許致恒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他顧不上正在和自己開會的韓鈺和阿怪,抄起車鑰匙丟下一句“你們繼續。”轉身便走。


    二十分鍾後,許致恒氣喘籲籲的衝進何畢的辦公室,“怎麽回事?她的情況嚴不嚴重?”


    何畢倒了杯水給他,“別著急,情況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樣?你不如直接說吧!”


    何畢拿出那張檢驗單道:“米洛的身體大體上很健康,實際上她的身體素質要比一般她這個年紀的女性都健康。問題就出在這份檢驗結果上。”


    他指著檢驗單上的數據接著道:“你看,她的孕酮和雌二醇數值都明顯偏低,而……”


    “說人話。”何畢的話還沒有說完,許致恒就打斷了他,“直接說結論是什麽吧!”


    “按照現在的結果來看,她的性激素指數偏低,很可能會不孕。”


    何畢能明顯感覺到許致恒鬆了一口氣。


    “其他檢驗結果呢?都還正常嗎?她先後兩次被人下藥,對她的身體沒有造成什麽影響吧?”許致恒來的路上想過無數種結果,而現在這種可以說已經是最好的一種了。


    “她身體的其他指標都很正常,她的身體素質很好。我很難說她現在性激素六項不合格,是不是和她之前兩次受到藥物影響有關,我認為上次她中媚藥多多少少對這些指數造成了一定的影響。我建議你等到她經期後3-5天來醫院再檢驗一次。”


    “行,我知道了。”許致恒看起來並不在意,將何畢手中的那頁檢查報告拿過來,團成紙團丟進了紙簍。


    他喝了口水,將桌上的其他報告遝好,拿在手上,“沒事,我先走啦,最近忙得很。”


    何畢沒想到他會如此不上心,愣了一下道:“你不是和我說,將來要生一支足球隊嗎?她現在的情況,你們想有一個孩子恐怕都很困難。”


    “沒關係,有她就夠了。再說隻是困難,又沒說不行。”許致恒滿不在乎地揮了揮手道:“走了。”


    走到門口他頓住腳步回頭對何畢道:“對了,這件事,你不要和米洛提,就爛肚子裏吧!”


    許致恒走後,何畢也差不多時間可以下班了,隻是他做夢也想不到會在這個時候撞上韓波。


    走廊裏,韓波挺著發福的肚子,在韓子朗和管家王伯的攙扶下,迎麵向他走來。何畢愣了一下,低頭視若無睹的從他們身邊經過。


    “哥。”還是韓子朗先打了招呼。


    何畢不得已停了下來,邪肆的勾勾唇,“這位先生,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媽就生了我一個,並沒有兄弟姐妹。”


    韓子朗欲言又止的抿了抿唇,怯生生的看著何畢,一副受了委屈又不敢說的樣子。何畢最討厭的就是他現在這個樣子,一個大男人卻比大姑娘還扭捏,唯唯諾諾的沒一點兒爺們兒樣,如果不是知道他暗戀沈婷多年,他差不多要懷疑他的性取向了。


    可他就憑著這副沒出息的樣子,和他那個小三媽一哭二鬧三上吊的配合得天衣無縫,成功把他和他母親趕出了韓家,鵲巢鳩占,名正言順成了韓家的主人。而他的母親卻一個人獨居在j市的郊外,鬱鬱而終。


    “孽帳!你怎麽說話呢!”果然,韓子朗一委屈,韓波就忍不住出來護贖子,“你弟弟不過是喊你一聲,你用不用這樣夾槍帶棒的說他?他又沒得罪你!有什麽衝著我來!”


    韓子朗拉拉韓波的袖子,“爸,別說了,我沒事。哥他就是心情不好,我能理解。”


    何畢看著韓子朗這種表現不禁在想,他要是個女人,絕逼就是個白蓮花啊!這委屈求全的小戲碼演的,也難怪他和他母親不是對手。


    而韓波也確實不負眾望的很吃這一套,聽了韓子朗的話後向何畢吼道:“看看,你弟弟多懂事,你再看看你,有個做哥哥的樣子嗎?”


    何畢冷笑一聲,“我剛剛已經說過了我沒有弟弟,這聲‘哥’我受不起。行了,我就不在這兒礙眼,影響你們父慈子孝了!告辭!”


    說罷,他轉身要走。


    韓波怒火中燒,揚手就拍向他的後腦勺,“我今天打死你這個討債鬼!”


    何畢閃身躲開,冷冷的直視著韓波,“韓董,我提醒你一句,傷人是犯法的,看到那邊的監控了嗎,我可以憑著裏麵的記錄告你意圖傷害他人身體,是要坐牢的。”


    “你……”韓波被氣得不輕,身體晃了晃,手撐著頭,看起來很虛弱。


    韓子朗用力扶住他,“爸,你怎麽樣?”


    王伯一邊幫手扶住韓波,一邊對何畢道:“大少爺,您少說兩句吧!老爺他最近身體不好。”


    “先扶他坐下。今早血壓多少?”


    何畢伸手接替王伯扶過韓波,讓他走到一旁的休息椅上,手搭在他的脈搏上。


    王伯道:“就是最近血壓總是不穩定,今早180/150。”


    何畢抬手看著腕表的指針幫韓波掐了一下心率,一分鍾110,血壓不高才怪了。“平時多做點兒運動,少吃點兒肉。想多活幾年,就得邁開腿管住嘴,沒別的方法。”


    “你少氣我幾句,比什麽都強!”韓波沒好氣地說。


    何畢抬眼看到經過的護士好象是下午送檢查報告進他辦公室的那個,試探的叫了一句,“韓雪。”


    韓雪激動得心髒差點兒沒跳出來,何主任終於記得她的名字了,“主任。”


    “幫我通知心內科過來收症。”


    病房裏,主診醫生問過病情,安排韓波進行一係列的身體檢查後,離開。


    “你不就是醫生嗎?怎麽還要找別人?你到底會不會看病?”韓波很不滿意的看著站在一旁的何畢。


    何畢扯了一下嘴角,他是心外科的,可對於他父親而言他應該是全科的,生腳癬也應該他來看。


    “您就不怕我這個討債的借機報複嗎?還是給你找個專家看看吧!我可擔不了這個責任。”


    “你沒本事就說你沒本事,別扯這些沒用的,也不知道你讀了這麽多年醫,讀了些什麽,連個高血壓都得找別人給我看。要我說,你趕緊給我回十方城,老老實實和我學做生意。”


    “別,你的萬貫家財還是留給你那個寶貝兒子吧!”從他母親離開韓家那天開始,何畢就沒打算再與韓波扯上關係,這些年他盡力拉開與他的關係,他改了母姓,讀了和商業完全不搭邊的醫科,無非都是想和韓波劃清界線,現在他又怎麽可能回去。


    韓波歎了口氣,“你別總說這種負氣的話,你和子朗都是我的兒子,這份家業你們都有份。你怨我離開你母親,但那畢竟是我們上一代的感情問題,和你無關,無論怎麽樣,你都是我的兒子,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韓波一直都知道自己這個兒子聰明能幹,做事也果決,是塊做生意的好料,不象韓子朗優柔寡斷,成不了大氣。他一直有意將十方城的生意一點點交給他,可是他的性格象足他的母親倔強得象塊石頭,無論他怎麽說,就是不肯。


    何畢剛想說“他沒有這樣拋妻棄子的父親”但想想韓波剛剛穩定下來的血壓他還是忍住了。


    “波~你怎麽樣了?”韓波的現任太太徐淑雲從外麵衝了進來,一下子撲了過來將何畢與韓波的視線隔開。


    她伏在韓波的床邊,“我聽王伯說你病了,嚇得我這心都要跳出來了,趕緊讓司機帶我過來。你現在覺得怎麽樣?”


    韓波拍了拍她的手,眼睛裏全是寵溺,“放心吧,我沒事。”


    徐淑雲警剔的看了看站在一旁的何畢,假意打量了一下病房道:“這中心醫院的條件怎麽這麽差啊,波,你別著急,我馬上幫你聯係最好的私家醫院。”


    何畢扯了扯嘴角,看吧,好心終究是要被當成驢幹肺的。


    他轉身準備離開,今天這事他就不應該心軟,根本多餘去管。


    “這周末是你徐阿姨生日,你也過來。你好久沒回家吃飯了。”韓波在他身後說道。


    這下子可是碰了何畢的逆鱗了。


    他回過頭,冷笑道:“徐阿姨是誰?和我很熟嗎?對不起,我不認識。”


    “你這孩子怎麽說話呢?快和你徐阿姨道歉。”


    徐淑雲拉著韓波的手,委屈求全道:“算了,波。孩子心裏有氣,不認我,就不認吧!我沒關係的。反正這麽多年我也慣了,你就別逼他了。”


    她越是這樣,韓波就越覺得何畢不懂事,“快道歉,沒大沒小,你還有沒有點兒規矩啦,你母親就是這樣教你的。”


    提起他的母親,何畢身上的刺全樹了起來,“你少提我母親,你沒資格提起她。”


    韓波想要為自己辯白兩句,可話兒還沒出口,韓子朗在一旁攔住了他,“爸,您這血壓剛穩定下來,可不能再動氣。哥,他也不是有心的。您就原諒他吧!”


    何畢暗暗冷笑,這兩母子還真是珠聯璧合,配合默契啊!他已經懶得再把精神浪費在他們身上,再次轉身打算離開。


    “逆子,道了歉再走。你今天不道歉,別怪我今後不認你這個兒子。”


    韓波的話一出口,徐淑雲的嘴角幾不可察的彎了彎。


    何畢回頭瞥了她一眼,重新轉過身來,涼薄地道:“韓董還真是貴人多忘事,您不記得我早就改姓何,遷出你們韓家的戶口本了嗎?我和你們韓家早就沒有半毛錢關係了。咱們倆現在最多是生物學上的關係,如果這也能有辦法割斷,你放心不用你動手,我早自己來了。”


    “你!”


    韓波剛想說話,徐淑雲就撲過去打斷了他,“波啊,你可千萬別和孩子生氣,你自己身體要緊,子朗,快去叫醫生給你爸爸看看,他現在可是不能受刺激啊!”


    何畢扭身離開,搞這麽多事,不就是怕他留下嗎,他還真是一分鍾都不想再呆下去。


    從醫院出來,已是夜色闌珊,何畢心情鬱結地來到醉愛,此刻他隻想痛痛快快大醉一場。


    他一個人包房都懶得進,坐在吧台,一杯一杯灌著威士忌。酒吧裏燈光閃爍,音樂鼎沸,人潮湧動,到處充滿著扉迷的男女,然而寂莫的人心卻依然寂莫。


    何畢又往嘴裏灌了一杯酒,晃晃蕩蕩站起身往外走。


    “你沒事吧?要不要幫你叫車。”吧台的酒保認識何畢,主動出來扶住了他。


    “我沒事。我和你說我沒事,他們越想我有事,我就越沒事。我不會讓他們得意的。”何畢此時的神誌並不是很清醒,他腦子裏全是韓波的憤怒和徐淑女的奸笑。


    “唉,我還是幫你叫輛車吧!”


    酒保扶著東倒西歪何畢出來,正好迎麵遇上來醉愛碰運氣的韓雪。


    韓雪也沒想到自己的運氣竟然這麽好,剛到醉愛門口就遇上何畢了,這還不是天公作美,天做之合。


    “何主任。”


    韓雪連忙走過去扶著何畢,笑著對酒保道:“我是他朋友,你把他交給我吧。”說著從口袋裏掏出兩張毛爺爺塞在酒保手裏,“謝謝你照顧我朋友。”


    何畢掀起迷蒙的鳳眼,看了看韓雪道:“你怎麽在這兒?”


    酒保本來還有些猶豫,聽何畢這麽說也就放下心來,把人交給韓雪。


    韓雪攔了輛車,扶著何畢上了車,直接報了一家酒店的名字。要捕獲男神不主動怎麽行?有什麽比將生米煮成熟飯更快捷有效的方法。何況今晚這機會,可是千載難逢啊,錯過了可是要後悔一生的啊!


    “何主任。”


    車後座上,韓雪已經按捺不住的往何畢的懷裏蹭了蹭,臉貼在他的胸膛上,手環住他精壯的腰。


    何畢感覺到一個發燙的身子向自己貼過來,不耐的蹙了蹙眉,推開她,努力睜開已經在打架的眼皮,“你是誰?”


    “主任,是我啊,小雪,你不認得我了嗎?”


    “小雪?”何畢混沌的腦海中根本檢索不出這麽一個人。


    “對啊,主任,您不記得了嗎?我們在一個科室工作,每天都一起上班下班。有印象嗎?”


    “小雪?韓雪。”


    “對啊,主任,您想起來了。”韓雪激動的眼淚都快下來了,“您不知道,我暗暗喜歡你很久了,可是你從來都沒有注意過我,我失望得差不多快要放棄了。不過,現在不會了,你終於記得我了,我太高興了。”


    何畢此時的意識已經非常的模糊了,他昏昏沉沉靠在椅背上,根本沒聽清韓雪的話。


    韓雪抬眸看了看何畢的俊臉,手指撫過他的眉毛,他的眼睛,他毛絨絨的睫毛,過了今晚這個這麽漂亮的男人就完完全全屬於她了,從此她可就是名正言順的主任夫人了。看誰還敢看不起她!


    elena剛剛參加完高中同學聚會坐電梯下到酒店大堂,就看到何畢被一個女人架著歪歪扭扭的來到酒店前台開房。


    這什麽情況?elena的爆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男人怎麽就沒一個好東西呢!一邊和自己曖曖昧昧的約會卻遲遲不肯確立關係,一邊又拖著別的女人出來爆房,不行,今天必須找他把話說清楚!


    塗明心說:


    那位要衝上去開戰的姑娘,出來戰鬥吧!生撲的戲碼就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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