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怪不情不願的出去找韓鈺一起處理衛寧的來訪,臨走時把筆記本端端正正的放在許致恒麵前,屏幕上衛寧正優雅的坐在會議室喝咖啡,不急不燥,時不時將耳鬢間的碎發抿到耳後,舉止間透著小小的性感。


    許致恒嘴角勾起一個嘲弄的笑容,這女人一定是想到會議室裏有攝像頭,才故意這樣搔首弄姿的做給自己看。很可惜,他不吃這一套。


    伸手合上電腦,拎著搭在椅背的外套抬腿往外走。


    阿怪回頭看到他的舉動,停下腳步問道:“你又幹什麽去?”


    “找你嫂子吃午飯。”反正在這兒也做不了什麽。


    “我去,你用不用這樣?”真是敗給他了,媳婦迷,一個令人鄙視的可恥的媳婦迷。


    許致恒瞟了阿怪一眼道:“如果衛寧問起,你就直接告訴她好了。另外,我今天不回公司了。”


    阿怪摸摸鼻子,這是一點兒念想都不想給人留啊!絕情的男人!


    會議室推開,衛寧滿懷希望的回過頭,就看到阿怪和韓鈺一前一後走了進來,門再次關上。


    “致恒呢?”衛寧看了看重新關上的門。


    “他還有其他事情需要處理,衛小姐不如你直接說一下你這次的來意吧!如果是公事的話,我們也可以代許總處理一二;如果是私事,許總的意思是工作時間不方便。”韓鈺不認識衛寧,所以這番話他說得一點兒不心虛,態度也很得體。


    衛寧直接忽略了後麵的話,隻問道:“他還需要多久,我可以等他,多久都可以。”


    韓鈺與阿怪交流了一下眼神,他還不知道許致恒已經走了,隻知道他通知許致恒時,許致恒是和阿怪一起。


    阿怪摸了摸鼻子,猶豫了一下,咬牙說道:“許總,出去了。你別等了,他今天不會回來了。”


    “不回來了?”衛寧難以置信的重複著這句話。


    “我能問一下,他去哪兒了嗎?”衛寧不死心的問,她不相信許致恒明知道她來了,還會出去,如果是,那一定是很要緊的事情。


    阿怪為難的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他去陪嫂子吃飯了。”


    “嫂子?”衛寧的心在下沉。


    “啊,就是米洛。”阿怪進一步補充。


    衛寧的嘴角抽動了一下,眼中是難掩的失望,尷尬地笑了笑,酸楚地說道:“他們的感情真好啊。”


    阿怪最怕這個,就象他和許致恒說的,他最怕女人可憐巴巴的樣子,就算明知道是假的,也還是忍不住會心軟。他用肩輕輕頂了一下韓鈺,示意讓他接手。


    韓鈺本就是個不太解風情的人,又不知道衛寧的身份,所以很容易公事公辦的道:“衛小姐,您這次來找許總是公事還是私事,有什麽話兒需要我們轉達嗎?”


    衛寧咬了咬下嘴唇,不甘心地道:“半公事吧!其實,是李明律師推薦我來的。”


    聽到李明的名字,韓鈺不自覺的看了阿怪一眼。


    衛寧接著道:“李律師看到今早的新聞,知道恒升需要一個律師來處理與林夕先生解除合作的事宜,又知道我和致恒是舊識,所以就讓我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麽可以幫忙的。”


    說著拿出名片遞給韓鈺道:“這是我的名片,等致恒回來,你讓他聯係我,多晚都可以。”


    韓鈺接過名片,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道:“我會轉告的,衛小姐,我送您出去。”


    衛寧微微點了點,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辭了韓鈺,一路到了停車場,上了自己的車,才褪去偽裝,眼中閃過陰冷,握在方向盤上手,骨節泛著青光。


    阿怪給許致恒打電話匯報此事時,他真的正在和米洛吃午飯。因為米洛的午休時間短,他直接打包了米洛最喜歡吃的杯莫亭的壽司,去非凡機電找她。


    米洛因為有一份文件費亦凡下午急著要,此刻還在電腦前奮戰,鍵盤敲得“啪啪”響。


    許致恒一邊夾了三文魚喂到米洛嘴裏,一邊接電話,聽了阿怪的匯報,也隻回了一句:“等我回去再說。”


    “公司有事嗎?”米洛停下手裏的動作。


    許致恒也沒打算隱瞞,從她說要他一起麵對的時候,他就不打算向她隱瞞什麽,特別是事關衛寧,就更加不會有所隱瞞,一定要說得很清楚,不給誤會提供任何溫床。


    “今天衛寧去公司了,我讓阿怪和韓鈺接待的,剛剛阿怪來電話說是李明推薦她過來的,為這次和林夕拆夥的事做代表律師。”


    米洛垂著眼眸思忖了片刻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你隻怕也不好拒絕了吧?”


    許致恒談了口氣道:“是啊!不過我可以把事情交給阿怪處理。”


    米洛看了看許致恒,手撫上他的手背,“致恒,你沒必要這樣,衛寧又不是什麽洪水猛獸,讓你避之則吉。除非,你心裏還在意?”


    許致恒的手一翻反握住米洛的手,“怎麽會呢?我隻是不希望因為她而讓我們之間出現任何隔閡。衛寧的出現絕對不是那麽簡單。要麽,她另有目的,要麽,就是李明另有目的,更或者他們兩個都有自己的目的,所以互相利用。”


    “我明白,正因為這樣,你才不能躲。逃避從來不是你的作風。致恒,我相信你。同樣,你也要對我有信心。”


    許致恒深深地凝著米洛,他知道米洛說得對,如果是以往他一定會主動出擊,引蛇出洞,但因為涉及到米洛,特別是可能涉及到他們的感情,他變得有些患得患失,畏首畏尾了。


    半晌,他道:“好吧,不過你得答應我,無論有什麽問題都拿出來開誠不公的討論,不把想法藏在心裏。”


    米洛緊了緊握著許致恒的手,“放心吧,有什麽事,我都會和你一起麵對的。”


    “你們倆有沒有考慮過,我們這些單身狗的感受?中午都要跑來秀恩愛,這下手也未免太狠了吧!”紀律靠在門邊,懶洋洋的調侃。


    “虐的就是你。”許致恒沒好氣的回頭懟道。


    “得,那請問許總,您虐夠了嗎?虐夠了,我們費總有請。”


    許致恒看了看米洛,摸摸她的頭道:“我去看看,你好好吃飯,別光顧著工作。”


    辦公室裏,費亦凡又在擺弄他的茶道,見許致恒進來抬頭問道:“喝咖啡嗎?我叫米洛衝給你。”


    許致恒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前臂搭在腿上,拿了杯茶,一飲而盡,“我喝茶行了。”開玩笑,洛洛還得吃午飯、休息呢,這該死的費亦凡就知道使喚我家洛洛。


    “可那杯是我的。”


    “現在是我的了!”


    費亦凡看了許致恒一眼,很想說那個杯子他剛剛用過,想想和個大男人互換了口水,他就直打冷顫。


    低頭重新燙了三個杯,衝了茶,分別遞給許致恒和紀律。


    許致恒嫌棄的看了一眼,沒動,直接道:“你們公司是不是特別喜歡在午休時間工作啊?直說吧,找我什麽事?”那怨氣大了。


    “你打算和司徒騰合作?”費亦凡也並不兜圈。


    “不行嗎?”管得是不是有點兒寬了?


    “你應該知道司徒騰主力是做什麽的吧?”身為勝聯的坐館,掌控著j市大半的黑色生意。


    “和我合作的是正當生意不就行了?”


    “你以為真可以分的這麽清楚嗎?”


    許致恒挑了挑眉,閑閑地點了支煙道:“分不分得清,這好象應該是我考慮的問題吧?費總是不是有點兒過慮了?怎麽,最近非凡機電沒事做嗎?”


    “你真以為自己可掌控一切嗎?我告訴你司徒騰沒你想的這麽簡單。”


    “費總你恐怕也不是一個小型企業老板這麽簡單吧?”許致恒挑釁道。


    費亦凡發現要想和許致恒好好溝通很難,他隨時隨地都象個火力全開的鬥雞一樣。


    深深地喘了一口大氣,費亦凡讓自己盡量平靜地道:“你有沒有考慮過米洛的安全?”


    許致恒冷笑道:“看來費總真是很閑,我是不是應該擔心我在非凡的投資有可能收不回來?”


    費亦凡終於有些忍不住了,“你能不能不要這個態度?我是很認真的在提醒你,之前一直有人在跟蹤米洛,你不會不知道吧?”


    說著抓著許致恒的胳膊就往窗邊走,費亦凡指著樹下一輛黑色轎車道:“看到了嗎?這輛車天天都停在那兒,隨時監視著她的動向。你就一點兒不知道擔心她嗎?”


    許致恒瞟了一眼樓下,“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你隻是米洛的老板,你有時間多想想怎麽做生意賺錢,搞好這間廠,別總讓她中午加班。至於,其他的,不關你事。”


    “你就不能收起你的刺,好好說話,我這也是為了你們好。”


    “有心了。”許致恒指了指樓下,淡笑道:“你覺得就這麽點兒事,米洛會不知道怎麽處理?你太小看她了。再說一次,米洛是我的女朋友,我比你更了解她,哪些事情會危害到她,會令她擔驚受怕,我比你更清楚。有什麽事我會保護她,你還是把你心思放在你該放的地方吧!”


    許致恒撣撣衣服下擺,“費總,如果沒別的事兒,那我先就先告辭了。”簡直是浪費時間,人家還得陪洛洛吃飯呢。


    費亦凡看著許致恒的背脊運氣,“你接近司徒騰是不是有別的目的?或許,我可以幫你。”


    本來他就想好好問問許致恒這個事兒,從許致恒一係列的動作分析,他看得出他有自己的打算,到底是什麽,他不清楚,但他就是覺得許致恒不光是想與司徒騰做生意這麽簡單,他剛剛也是在試探,看看大家有沒有可能做一段同路人,但許致恒就象個刺球根本不讓人接近,逼著他在這種情況下自掀底牌。


    許致恒落在門把上的手停了一下,沒回頭,自顧自地邪氣一笑,“費總你想太多了,我是個生意人,我做的任何決定隻和錢有關。我的目的也隻有一個,那就是賺錢,賺最多的錢。”


    從非凡機電出來,許致恒坐在車上,雙手不自覺的敲擊著方向盤,費亦凡今天的話到底是什麽用意?試探嗎?他到底和李明、司徒騰,甚至整個勝聯是什麽關係?許致恒一時之間想不出答案,他也曾經不止一次動用力量調查過費亦凡,但有些東西好象被人刻意抹掉了。可越是這樣他就越不敢輕舉妄動,把自己的底牌揭給別人看。


    不過有一件事,他現在也該做了。


    許致恒下車,走到停在樹下的黑色轎車前,用食指敲了兩下車窗,示意對方降下車窗,彎低身子對車內的人道:“幫我給你老板傳句話:背景調查得有個度,既然雙方已經決定合作,就該拿出點兒誠意。”


    許致恒說完這句話,也沒等對方的反應,就轉身回到自己的車上,一腳油門絕塵而去。


    費亦凡從樓上的窗戶看到這一幕回頭問同樣站在窗前的紀律:“你怎麽看?”


    “他警覺性很高,不會輕易放下戒備,你要想和他達成合作,互相借力,恐怕很難。”


    費亦凡凝著遠處許致恒消失的方向,“再看看吧!”


    這時米洛敲門進來,把費亦凡需要的資料交給他,目光瞥到窗外,正看到黑色轎車發動車子離開,“咦,它怎麽走了?”


    “你知道這輛車?”費亦凡有些意外。


    “知道啊!天天跟著我,還能不知道嗎?紀律還幫我甩開過它一次呢!”米洛聳聳肩膀接著道:“不過沒用,轉天一下樓又看到了。”


    費亦凡看了紀律一眼,這麽重要的事他竟然沒和自己提。


    紀律聳聳肩,表示自己很無辜,天天這麽多事兒,一忙起來也就忘了。


    “你不覺得害怕嗎?”對於米洛的態度,費亦凡很不理解。


    “他隻是跟著我,又沒做別的,有什麽好怕的。我就當是電視台跟拍了。”


    “你沒想過他跟著跟著很可能就會有所行動,做出什麽傷害你的事?”她這心也太大了。


    “為什麽要傷害我?跟著我的人又不是變態、精神病,隨時會發作。他有他的目的,隻要不觸動那條導火鎖,他就不會傷害我。甚至會在我有意外時,保護我,所以沒什麽好擔心的。”


    費亦凡沒想到米洛看得這麽通透,難怪許致恒說自己小看了米洛,確實是。


    “你知道導火鎖是什麽嗎?”一旁的紀律靠在窗邊突然問道。


    米洛笑了笑,“我想導火鎖應該在致恒身上,不過,如果他打算觸動一定會提前通知我。到時,我會小心的。”


    “你就這麽相信他?”紀律接著問道。


    “當然。他是我男朋友,我不該相信他嗎?”


    “要是我就不,對男人的話你還是不要太認真,有保留的聽就行了。特別是你家那位閱女無數的人說的話更不能全信。”


    紀律的話,讓米洛很不愛聽,“那很可能是因為你這個男人對女人從來沒認真過,但那也隻能代表你自己,代表不了其他男人,更代表不了許致恒。對不起,我還有工作,告辭了。”


    米洛向費亦凡微微點了點,就往辦公室外走。


    費亦凡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米洛,許致恒並沒有他自己想的那麽無所不能,或者說,他的對手比他想象的要厲害得多,我們也都是關心你的安危,並沒有別的意思。”


    米洛頓住腳步,後背挺得筆直,“謝謝關心。”


    米洛走後,費亦凡和紀律相互交換了個眼神。


    “或許,我們能從她身上套出點兒什麽口風,至少她比許致恒身上的刺少。”紀律說。


    費亦凡目光落在某處,微微有些出神,“那是因為她比他更信任我們。”接著揮了揮手,對紀律道:“你先出去吧,我得好好想想。”


    下班,紀律一出辦公樓,就看到一身紅裙的elena站在一輛瑪莎拉蒂跑車旁邊,晚風吹拂著她的微卷的長發,發絲輕輕飛揚,象個靈動的火精靈。


    “紀律,我來找你了!”說這話的時候elena的下巴微微向上揚著,象個霸道的小公主。


    紀律對於elena的突然出現,微微有些吃驚,“你怎麽找到我的?”


    “隻要我想找,就沒有我找不到的人。”elena的態度倨傲,不過她說的也是事實,找到紀律她基本上就沒費吹灰之力。


    紀律勾了勾唇角,帶著幾份自嘲的意味。也對,司徒騰的侄女,想在j市找個人,又是什麽大事嗎?


    想到這個事情紀律就有些鬱悶,好不容易在許致恒的宴會上遇到一個有趣的萌妹子,正撩得興起,卻被告知是司徒騰的侄女,這感覺真是……一言難盡。


    細論起來,自己不僅是她叔叔輩,還在她小時候沒少抱著她在玫瑰莊園裏玩遊戲,那一年她大約五六歲的樣子,紮著兩個羊角辮,眼睛大大,鼻子尖尖,奶生奶氣的叫著“哥哥”,一路往自己脖頭上爬。


    “乖,叫叔叔。”紀律哄她叫自己。


    “哥哥。”她不改口。那年剛剛加入勝聯紀律也隻有十六歲,在她眼裏和那些滿臉胡茬的叔叔完全不一樣,她不肯叫。


    “乖,叫叔叔。你叫叔叔,我就抱你騎脖馬。”


    “哥哥。”她一邊叫著,兩隻上手一邊往紀律肩膀上攀。


    紀律被她纏得沒辦法,最後還是抱著她騎在自己膀頭上,在花園裏又跑又跳。她“咯,咯”的笑聲在整個玫瑰莊園飄蕩。


    現在當年那小女孩兒長大,婷婷玉立的站在自己麵前,揚著頭對自己說“我來找你了”。


    這是一種怎樣的體驗啊!紀律隻想撫額自己靜一會兒。


    “你不上車嗎?”elena手指勾在紀律襯衣的領口,動作微微有些生澀,天知道做出這樣大膽的舉動,她用了多大勇氣,心都要跳出來了。


    她青澀而大膽的舉動,對紀律這樣的男人來說比風情萬種更具誘惑。他的喉結不自覺的上下湧動,聲音低啞,“我還有別的事,得走了。”


    “那我送你,上車。”elena竟然捏著紀律的衣領往副駕的車門邊走。


    “別鬧。”紀律推開她的手,板著張臉道:“你一個女孩子要懂得矜持。”


    elena覺得好笑,當初是誰在酒會一再撩自己的,現在自己不過是小小的撩回來一些,怎麽就成了不自愛了?


    “你到底上不上車?”


    紀律雙手環胸,“不上你能怎樣?喊非禮?”


    elena挑挑眉毛道:“主意不錯,可以考慮。”


    我去,紀律真是被自己給蠢哭了,認命的上了車。還是和她小時候一樣,自己就是拿她沒辦法。


    看著elena的紅色跑車載著紀律絕塵而去,米洛從辦公樓的門後麵閃出來。


    “他今天沒接你嗎?”剛剛一直和她一起躲在門後麵的還有費亦凡,兩個人都有點兒被剛剛看到的情形震驚到了。


    “他回許媽媽家了。”


    今天下午,許致恒剛剛離開非凡機電就接到曹女士的電話,竟然百年難得一遇的叫他回家吃晚飯。從她的語氣裏許致恒聽得出來曹女士的心情不錯。


    應該是看到了今早他與林夕拆夥的新聞,再加上他在林氏股東會上鬧得那一出,雖然當時林家就封鎖了消息,把這單新聞壓了下來,但當時會場上股東不少,消息還是一點點從小範圍開始傳播出去了。曹女士自己手裏這麽多投資總有些圈子裏的朋友,想必也已經聽到消息了。


    看來曹女士和林家和林孝天還真的是有些仇口,隻是會是什麽呢?


    “我送你回去吧!”費亦凡打開副駕的車門,對米洛說。


    見到米洛有些猶豫,他道:“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單純順路送你回家,這樣你不會都要拒絕我吧!”


    “謝謝。”米洛上了車,係好安全帶。


    費亦凡的車開的很穩,目光直視前方,修長的手握在方向盤上,打輪的時候動作優雅流暢,車子很快上了通往米洛家的快遞路。


    “你應該知道許致恒現在做的事有一定危險吧?”費亦凡打破了沉默。


    米洛突然就提高了警覺,嗤笑道:“還說送我沒別的意思?”


    費亦凡一邊打輪一邊側目看了看她,“我隻是出於對於你的關心,隨口問問。”


    米洛彎了彎唇,也沒深究,但也沒打算繼續這個話題。


    “你不會擔心嗎?”費亦凡沒打算就此放棄。


    “他工作上的事情我沒打算去幹涉,他自己有分寸。”


    “可是,你因為他的工作,一直被人跟蹤,你真的不介意嗎?”


    “那有什麽辦法嗎?別人要怎麽做,又不是我們能控製的,就象我也沒法阻止你的好奇心,不是嗎?”


    費亦凡一下子被米洛哽住了,沒想法她身上的刺也這麽鋒利。


    無奈的笑了笑,“和許致恒在一起久了,你說話也變得越來越象他了。這麽犀利,讓人招架不住。”


    米洛未置可否的抿抿嘴唇,繼續保持沉默。


    車子很快停在了米洛家樓下,米洛禮貌的道謝後,推開車門下車,彎下身子向車裏的費亦凡揮手告別。


    轉過身,抬眸就看到衛寧穿著一身白色連身衣褲,娉娉婷婷地站在自己家樓下。


    衛寧看到米洛從一個男人的車上下來,臉上露出迷一般的曖昧微笑。


    塗明心說:


    昨天剛剛說鑽石滿三百加更,早上一睜眼發現鑽石漲了不少,直接上了鑽石榜,你們真是太可愛了!感謝前世的盼望,還有其他不知道名字的小夥伴投鑽和票票給我。你們讓我再次深深體會到那句話:喜歡你的人自然會喜歡你,而不喜歡你的人再努力始終不會喜歡你。為了你們的喜愛,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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