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洛洛,好巧啊,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你!”


    米洛沒想到會在這兒遇到許致恒,更想不到和他一起出現的還有費亦凡,微微有些怔愣。


    “我和費總出來談談貸款的事情,這位,不介紹一下嗎?”許致恒笑意不達眼底。


    “齊思哲,米洛的朋友。”齊思哲倒是比米洛反應的快,先一步站起身來,大方的自我介紹。


    米洛也反應過來,站起身介紹道:“費亦凡,我的老板;許致恒,我的好朋友。”


    “你好”


    “你好”


    齊思哲大方的依次和費亦凡、許致恒握手問好。


    許致恒隻把手指尖與齊思哲的手輕輕一碰,算是握了手,冷笑道:“齊先生你好,我和洛洛認識很多年,倒沒聽說洛洛有您這麽一位朋友。”


    米洛能感覺到許致恒對齊思哲的敵意,微微有些尷尬,平時挺圓滑的一個人,今天怎麽這麽不會說話了呢?


    齊思哲看起來並未生氣,笑容依舊溫和有禮,“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您不知道並不出奇,今天這也算是認識了。米洛以前多承兩位的照顧,我以後也會照顧好她的。”


    許致恒不愛聽了,她的女人,什麽時候用得著別人照顧,也不看看自己算哪棵蔥。剛想發難,費亦凡攔住了他的話。


    “相請不如偶遇,既然都是米洛的朋友,不如大家一起。”說著,費亦凡竟自坐下。


    “你們不是要談貸款的事情嗎?”米洛弱弱的問。


    許致恒一屁股坐在米洛那側的沙發上,對著費亦凡道:“貸款恒升最多可以再追回一百萬,費總您看可以嗎?”


    “沒問題,成交。”費亦凡伸出手。


    許致恒伸手與他的手握了一下,轉頭對米洛道:“我們談完了。”


    米洛無語,這也太兒戲了吧?


    由於許致恒和費亦凡的出現,米洛和齊思哲就再沒機會相互交流。話題的主動權在許致恒和費亦凡之間不斷交替,兩人配合的完美無缺。果然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有了齊思哲這個共同的敵人,兩人瞬間就成了盟友。


    縱然齊思哲偶爾能插進話去,問米洛些問題,也會被許致恒橫插進來搶答,費亦凡還不時的給予補充,生生不給米洛與齊思哲交談的機會。


    “亦凡,你還欠我和洛洛一頓牛排沒請呢,不如就今天吧!齊先生也一起?”此刻,費總很自然的升級為亦凡,那態度好象他們三個是非常要好的朋友,經常一起吃飯相互請客。


    “那我就不客氣啦!”


    本以為這種情況下,齊思哲一定會推卻,沒想到他竟然點頭同意了。許致恒不免有些氣悶。


    費亦凡補位道:“黑鳳梨餐廳在街角,咱們不如走過去吧!”


    四個人出了書吧,費亦凡和許致恒一左一右走在米洛身旁,生生把齊思哲擠到了後排。米洛幾次回頭,對齊思哲投以歉意的微笑。齊思哲也總是溫和的回以微笑,好象對自己尷尬的境遇並不在意。


    “看路,別總回頭,小心摔著。”許致恒伸手扣住米洛的後腦將她的頭掰正。


    米洛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許致恒並不理會,一臉欠扁的吹著口哨。


    黑鳳梨餐廳裏,許致恒依舊毫不客氣的坐在米洛身邊,手搭在米洛的椅背上,象個護食的孩子。


    費亦凡拿著餐單,殷勤的幫米洛點著菜,“威爾頓牛排,這裏的特色,你上次很喜歡,今天要不要也來一份?”


    “沙拉呢?還要主廚沙拉,還是試試其他的?”


    齊思哲象個群演一樣,隻有在旁邊看主角表演的份。


    “我要和洛洛一樣的。”許致恒吃什麽並不重要,怎麽惡心死對手才是重點。


    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撞入他的視線。


    韓鈺推門走了進來,跟在他身旁的是一位年輕的女子,臉上化著稍顯厚重的妝,黑色的緊身裙包裹著凹凸有致的絕佳身材,一看便知是個尤物。


    有趣,有趣,許致恒饒有興致的望著兩個人看著他們在角落裏落座。韓鈺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有些生硬,但對那尤物尚算體貼。


    許致恒左看右看覺得那女人看起來有些眼熟,不知道在哪裏見過,眯著眼,在記憶庫裏搜索著。因為工作的原因,許致恒的記憶受過專業的訓練,凡是他見過的人或事,都不可能會忘記。


    露露。許致恒檢索到那女人的名字,醉愛旗下的暖場公主。許致恒每次都是在酒吧昏暗閃爍的霓虹燈下見到她,而她的臉上無一例外的化著妖媚的大濃妝,與現在很不同。難怪他沒能第一次認出她,但那種屬於夜場女子煙視媚行的氣質,還是最終讓許致恒認出了她。


    許致恒揚手叫來侍者,低聲吩咐了幾句,又拿了張餐廳的便箋,寫了幾個字一並交給侍者。


    很快,韓鈺桌上多了一瓶法國紅酒,年份不錯,但並不是他點的。侍者將對折的便箋遞了過去,禮貌的退下。韓鈺打開便箋上麵隻有龍飛鳳舞的四個字:“再接再勵。”


    韓鈺掃視四周,對上許致恒玩味的眼神,臉上微微有些變色。


    “怎麽了?”露露問。


    “嚐嚐這紅酒,年份不錯。”韓鈺伸手幫露露倒酒,沒有提許致恒也在這間餐廳的事情。


    露露在夜場見過形形色色的男人,但韓鈺和他們都不同。他身上帶著一股凜然正氣讓她想靠近,同時又自慚形愧。


    每次和他說話時,露露甚至於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她怕在他那深邃又清澈的瞳眸裏看到墮落不堪的自己。


    她垂著眼簾聽話的抿著紅酒,他不說話,她便也沉默著。


    這大抵是露露這一生吃的最安靜的一頓飯,但她的心裏是高興的。能和他這樣的人一起,她覺得自己都跟著變得不同了,不再行屍走肉,活得多了點兒生氣。


    飯後,韓鈺送她回家,在她住的大廈樓下與她道別。


    “難道你休假,回去早歇睡吧。總黑白顛倒對身體不好。”


    這是他今晚說的最長的一句話,表達的是對她的關心。她很開心,好久沒有人真正關心過她了。


    “你不上來喝杯咖啡嗎?”露露試探的問。


    “不了。我走了。”


    韓鈺的拒絕在她的意料之中,他不是那樣的人,她知道,但心裏還是有點兒失落。


    和他一起,即便隻是露水情緣,她都是甘願的。


    鼓足勇氣,踮起腳尖,唇輕輕落在他的唇上,一觸即止。


    “晚安。”


    她轉身跑進樓裏。


    韓鈺喉結微動,眸光深沉,想起那句“再接再勵”,便不再壓抑,提步追了過去。


    昏暗的樓道裏露露的手腕被他拉住,輕輕一帶將人攬入懷中,扣緊她的後腦,火熱的吻密密麻麻落下,缺乏技巧但強勢而霸道,帶著狂熱的激情席卷而來。


    露露因這突然降臨的吻而心如撞鹿,呼吸陡然間淩亂。


    在她幾近窒息的時候,韓鈺才輕輕鬆開她,聲音低啞染著**,“你住幾樓?”


    “二樓。”露露下意識的回答。


    “走吧!”韓鈺拖著露露的手往樓上走。


    房門打開,韓鈺將人拉進房間,回腳帶上門,跟著急切的將人抵在門上,吻狂野的落下,手在她身上迫切的遊走,動作狂恣……


    韓鈺不得不承認自己失控了,在吻上露露那刻,他就象吸了毒,中了蠱,理智蕩然無存,隻剩下身體裏積壓的火焰奔騰咆哮,牽引著他一步步深入,要得更多。


    春宵暖帳,激戰連連,一夜無眠。


    翌日。


    許致恒象往常一樣慵懶的半臥在老板椅裏雙腿架在桌上,打量著一本正經匯報工作的韓鈺,他臉上有些氣息不同了,漸漸變得柔和。


    韓鈺捧著日程手冊匯報了許久都聽不到反應,抬眸正對上許致恒意味深長的目光,他覺得自己瞬間就被看透了。心中不免有些惱怒,眼前這個人就是一切的始作俑者,而自己竟真的著了他的道,掉進女人的溫柔鄉,可恥的不願出來。


    “好,這些我都知道了,你讓各部門按章工作就可以了。還有其他問題?”問最後一句時,許致恒眼中含著玩味。


    韓鈺覺得自己真是有苦說不出,第一次他是中了藥,第二天起來他懷裏躺著的就是露露,身上還遍布著自己留下的歡愛的痕跡。藥是什麽時候下的,誰下的,他一概不知,隻知道這件事一定和許致恒有關。


    可昨晚他是完全清醒的,他自己也沒辦法把一切歸究於區區一瓶紅酒,或是許致恒寫的那四個字,發生了的所有都是他自己的決定,他能怪誰?可對上許致恒那看透世情,飽含玩味的眼神,他就想打他。


    攥緊拳頭,壓下心中不理智的想法,“沒有了。”


    “醉愛那邊剛剛接手,你過去盯著點兒,別出什麽亂子,公司這邊事情不少,你盡快給自己招個助理,幫你承擔一些工作,減輕一下你的工作量。你應該知道醉愛更能幫咱們完成任務,把重點放在那邊,明白嗎?”


    “好的,我盡快安排招聘。”韓鈺離開了辦公室。


    許致恒把腳從桌上放下,盯著電腦上的數據微微出神。


    ……


    麵對米母對於相親細節的詢問,米洛隻用了三個字來回答:“了解中。”


    米母不滿意被她如此敷衍,但也能理解,必竟是第一次見麵,生出太多的情愫顯然也並不實際。不死心的打電話給介紹人,想從齊思哲那邊得到更多的信息,可得到的信息基本上與米洛如出一轍。


    米洛終於擺脫了米母的嘮叨,工作起來都覺得神輕氣爽。


    “今天精神不錯。”費亦凡倚在她辦公室的門邊凝著她,看起來比她更精神,蹙了多日的眉頭也展開了。


    米洛想起昨晚他和許致恒一唱一合的幼稚行為,又好氣又好笑。


    “看起來,還是您的心情更好些。”


    費亦凡笑得愉悅,昨晚他可算是收獲頗豐,從米洛相親到許致恒的表現,他看出許致恒與米洛的關係並不如他一直渲染的那樣親密,不然米洛不會相親,他也不會用那樣的方式去攪局,這就是說自己還有希望。


    與此同時,昨晚他還得到了一百萬的追加貸款,雖然離他的資金缺口還差一百萬,但這已經解決大問題啦。剩下的錢找一家合適的銀行,做短期貸款應該也就能解決了吧。


    “米洛小姐,您的鮮花,請簽收。”一個男孩手捧一大束馬蹄蓮站在費亦凡身後。


    米洛也是一驚,走過去簽收好,接過鮮花,拿出插在上麵的心意卡,看到齊思哲的帥氣漂亮的簽名,微微有些驚訝。本以為經過昨晚那一通打擊,再好脾氣的人也應該放棄,就此消失了,本來還擔心他會跟介紹人說一些過火的話,現在看來是自己過慮了。


    費亦凡自然也瞥見了那簽名,好心情一下子就消失了。


    “送杯咖啡來我辦公室,一份奶,兩塊糖。”


    望著費亦凡離去的背影,米洛小聲嘀咕著,“不是不愛喝咖啡嗎?今天這是怎麽了?”


    迅速的衝了杯咖啡,按要求加了奶和糖,調均,送到費亦凡辦公室。


    費亦凡接過咖啡,直接放在辦公桌上,眼簾低垂,視線始終落在桌上的文件上。


    米洛站也不是,退也不是,愣在哪兒。


    “我希望你把精力集中在工作上,現在正是公司能不能是新台階的關鍵階段,不要分心。”


    米洛嘴上應著,心裏卻是懵的,不知道費亦凡這話從何說起。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米洛就已經把費亦凡那些莫名其妙的話丟在腦後,找了個花瓶打了水,專心的把馬蹄蓮插進花瓶。幾枝馬蹄蓮被米洛擺得錯落有致,看起來賞心悅目極了。


    米洛眯著眼打量著瓶中的花,依稀記得馬蹄蓮更多的是象征友情的花,再想起齊思哲溫文儒雅的臉,覺得有這樣大度又知進退的朋友也不錯。


    打開心意卡,望著齊思哲寫得那句“擁有幸福的前提是,相信美好”,有些出神。


    “沒想到以你這平平的姿色,還挺招人。”紀律的聲音在米洛耳畔響起,熱氣噴灑在米洛的後頸,她嫌棄的閃開。


    米洛合上心意卡,直視著紀律,“我的私事好象並不關紀部的事。”


    紀律的眼放肆的上下打量著米洛,唇角勾起,“好象是不關事,但我會產生什麽樣的直觀感受和評價,也都是我的事,不需要你的同意。”


    “你如果將這些評價放在心裏,我的確管不著,但你當著我的麵含著侮辱的態度說出來,我就不可能坐視不理。”


    “那你想怎樣?”紀律靠在辦公桌的邊沿,眉梢輕挑,眼中帶著挑釁。


    米洛愣了一下,她還確實拿紀律沒辦法。但他挑釁的樣子,真的很討厭。


    “你看我不順眼,我看你也不順眼,不如咱倆找個地方打一架吧!”


    紀律笑了,笑意染進漆黑的眼眸,如突然被點亮的夜空,繁星閃耀。


    “我不喜歡動用武力,不過我也算是發現了你一點兒可愛之處。我收回剛剛的話。”


    “我依然討厭你。”米洛不客氣的說道。


    紀律聳聳肩,“沒關係,我不在乎。”


    這人……


    “你過來到底有什麽事?”米洛咬著後牙問道。


    “我聽亦凡說二樓有不少空的辦公室,鑰匙在你哪兒。帶我看看唄。”


    憑什麽?這話米洛嘴上沒說,眼神卻說了。


    “就看看,應該不影響正常工作秩序吧?或者你想問了費總再執行?”


    米洛垂在身側的手攥了又鬆,對自己好一陣心理輔導,這樣的小事,不值得與他一般見識。


    轉身從抽屜裏拿出一大串鑰匙,從紀律身邊越過,“走吧。”


    紀律跟在米洛把二樓的幾間辦公室看了遍,其實也沒什麽可看的,不過是幾間空屋子而已。


    轉眼就轉到了最後一間,這一間離費亦凡的辦公室最近,陽光很充足,視野也好,米洛一直覺得費亦凡留著這間辦公室,是打算給對公司極為重要的人,比如公司副總?現在公司還沒有這個職位,但以後應該會有的吧?


    紀律眯著眼睛打量著這間辦公室,不知道在想什麽。


    這時費亦凡打開房門從自己的辦公室裏出來,正看到紀律和米洛。


    “我讓米洛帶我看看二樓的空辦公室。”紀律淡淡地道。


    “我正好找你們倆有事,如果看完了,就到我辦公室來吧!”


    米洛和紀律跟著費亦凡回了他的辦公室,三個人在沙發上坐下。費亦凡動作熟練的沏茶,洗茶、燙杯、灑茶,手持紫砂壺如行雲流水,透著歲月靜好的儒雅之風。


    看著費亦凡沏茶,米洛想起了自己衝的那杯咖啡,剛剛進門時她往桌上瞟了一眼,它還原封不動的被置於原處,不知道腦子哪裏搭錯了,起身把咖啡拿了過來,放在唇邊喝了一大口。


    費亦凡倒茶的動作微微一頓,和紀律同時怔愣的望著她。


    米洛自己也不知道這是慪的什麽氣,但自己的勞動不被欣賞的感覺,讓她很不爽。


    “挺好的咖啡,不喝也是浪費,反正我也不喜歡喝茶,不如給喜歡的人。”說著把自己麵前的茶直接放在紀律麵前。


    費亦凡垂下眼簾給自己麵前的茶杯裏滿上茶,放下茶壺,持起杯子低頭抿了一口。


    “嗬”紀律嗤笑一聲道:“你還真把她寵得無法無天。”


    米洛白了紀律一眼,那眼色仿佛在說“要你管”。如果不是剛剛被紀律氣到了,米洛也未必會這麽大膽公然給老板甩臉子。


    “言歸正傳吧!周濤來電話了,他沉不住氣了,明天就回公司上班。”


    “不裝病啦?”紀律那戲謔的態度倒不是隻對米洛。


    “他也算是我半個師傅,非凡剛起步的時候,他也幫了我不少,該給他的麵子我還是想給他。”費亦凡的視線落在紀律身上,“二樓的辦公室你既然也看過了,想要那間,想怎麽布置盡管和米洛說。等周工來了,我盡快給設計部開會,把你們分成兩個部室,你帶著小陳和小安在二樓,主要負責新廠推建的事務。周工還帶著以前那幾人跟進以前的項目。”


    費亦凡這樣的安排是他和紀律早就想好的,周濤知道技術部進了副部長,會沉不住氣提前消假也是他們意料之中的事,紀律會今天上來看辦公室,肯定也是感覺到了周濤馬上要回來了,才會有此一舉。


    “你想好要哪間辦公室了嗎?”費亦凡接著問。


    紀律想也沒想的道:“我覺得樓梯口的那間大辦公室正合適,放四張辦公桌,一個簡易會議桌,就照著樓下的技術部布置就行,一切從簡。”


    米洛倒是沒想到紀律會放著費亦凡旁邊的辦公室不要,會要樓梯口那間,雖然在哪兒都是辦公,但辦公室的位置也顯示著一個人在公司的地位,也是一種權利的象征,紀律不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可他還是選了離費亦凡最遠的辦公室,而且還強調一切要從簡。這算是以退為進嗎?


    紀律這個決定似乎在費亦凡意料之中,微微點了點頭道:“那個辦公室夠大,離米洛的辦公室也近,公司擴建發展的工作主要都在你們倆人身上,你們以後加強合作,把工作配合好。米洛你就按紀律說的著手準備吧,那個屋子朝向不好,冬寒夏熱,空調選個大匹數的吧。”


    費亦凡讓米洛回去準備,將紀律留了下來。


    重新燒了水,沏上第二道茶,給彼此斟上。


    茶杯抵在唇邊,費亦凡若有所思地道:“現在資金缺口還有一百多萬,恒升那邊這次能追加一百萬以是僥幸,接下來這一百多萬,咱們必須想其他辦法了。”


    “你沒找銀行想想辦法嗎?一百多萬,押兩套房子總能貸出來吧?你要需要房產證我明天就把我的拿給你。”紀律麵對費亦凡時表情是肅敬的,全不似對著米洛時那般邪氣十足。


    “你說的這些我怎麽可能沒試過,但很奇怪,所有的銀行都拒絕了我。看來是有人從中做了手腳。”


    “會不會是那個人?”紀律壓低了聲音,神色有些緊張。


    “嗬”費亦凡冷笑一聲,聲音中帶著一縷無奈,“除了他,我再也想不到其他人會這麽做。”


    “這麽多年,他還是不肯放過嗎?”


    “你見過他放過過誰?每一個想離開的人,除了沒命的,哪個最後還不是都被他逼了回去。”


    “可是對你他不應該這麽狠心啊,再怎麽說你們也是……”


    紀律的話沒說完就被費亦凡打斷了,“行啦,他想怎麽樣,不是咱們能左右的,我和你說這些是想讓你再在成本上控製下來,我就不信我會為一百萬向他屈服。”


    “行,這事你放心交給我吧!”


    塗明心說:


    每逢佳節胖三斤,自從寫文開始我已經胖了三斤又三斤啦!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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