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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68章馬上滾回去


    劉偉鴻一幫小兄弟之中,程山的日子過得最為瀟灑。每日裏燈紅酒綠,倚紅偎翠,縱情聲色,不是一般的爽。


    不過這樣的日子固然過得舒服,卻也有一樁不好——身體有些吃不消。


    眼見得精力日乏,那個方麵的能力也大為削減,程山終於警覺起來,痛下決心,要好好鍛煉身體,每天堅持搞一個小時的體育鍛煉。好在鬆濤賓館設施齊全,設有貴賓健身房,倒是方便三爺搞鍛煉。


    說起來,程山也算是個狠的,一旦下定決心,頗能堅持。最起碼能夠堅持三天以上。這一日正在跑步機上揮汗如雨,柳如煙則在一旁笑嘻嘻的為他“呐喊助威”。


    柳如煙現在已經算是程山正式的女朋友了,但這依舊不能阻止程山對其他年輕漂亮小姑娘的喜愛。不過柳如煙很懂“韜晦之道”,對程山這個愛好,裝聾作啞。隻要程山不把那些小姑娘帶到她的麵前來,她就裝作不知道。


    原本柳如煙也不想在這裏當“啦啦隊員”,隻是程山在體育鍛煉這件事情之上,毅力實在糟糕,柳如煙不得不“舍命陪君子”。


    “三爺……”


    鬆濤賓館總經理謝正濤笑嘻嘻地走了過來,給跑步機上的程山請安問好。


    如今的謝正濤,在首都娛樂界正經是個了不得的角色了,與許多大腕明星都有交情,圈子裏很吃得開。當年他父母舍得花大本錢,鼓勵他和程山這些公子哥結交,海吃海喝地胡混,終於見了成效。在謝正濤父母的圈子裏,那些朋友的子女,眼下最出息的就要數謝正濤了。謝正濤的父母以此為榮,整日裏將“咱家濤子”掛在嘴邊,逢人就誇耀一番。


    事實上,現在謝正濤的資產,也確實早已超過他的父母,乃是紮紮實實的千萬富翁。昔日的叔叔伯伯阿姨們,誰都要仰望他。


    自然,在三爺麵前,謝正濤是不敢擺譜的。有三爺,才有他濤子的今天。


    程山趁機從跑步機上跳了下來,拿起毛巾使勁擦汗,呼呼喘息了老半天,才說道:“濤子,什麽事?”


    不待謝正濤答話,柳如煙已經撅起了嘴巴,很不樂意地說道:“濤子,你能不能待會再來?他這才跑了幾分鍾,你這一來,他可找到偷懶的借口了。”


    對於程山的身體,柳如煙還是很關心的。雖然說有很多人在分享這個並不如何健壯的小身板,細論起來,還是她用得最多,自然要多加愛護。哪天直接熄火了,大家都隻能幹瞪眼啦!


    小黃瓜畢竟不靠譜。


    濤子笑著說道:“如煙,現在落下的,晚上你給補上啊,那個運動,比跑步機要強……”


    柳如煙便瞪了謝正濤一眼,扭過頭去,撲哧一笑。


    這些家夥在一起的時候,就沒一個正形。


    “濤子,你小子別小看三爺,三爺我可是很有毅力的人。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三爺我還要繼續鍛煉呢……”


    誰知程山還擺上譜了,牛哄哄的,一副不完成任務誓不罷休的模樣。


    “三爺,那啥,朱凱興……”


    一聽到這個名字,程山頓時便板下臉來,怒道:“提他幹嘛?老子正要收拾他呢!”


    三爺和胡彥博,那是何等交情?


    “嘿嘿,三爺,強哥也來了。”


    謝正濤陪著小心,說道。


    所謂強哥,指的自然是大導演衛強,程山可以叫衛強“大炮”,謝正濤他們可就不行了。衛導如今在國內的演藝圈子裏,要算是頂尖兒的人物,大牌子到哪都叫得響的。


    正說話間,衛強走了進來,笑嘻嘻的,隔老遠就叫嚷起來:“三哥!”


    衛強前段時間,去了香港和同行們做交流,原定還要好些日子才回首都,不料這麽快就趕回來了。


    “大炮,你也來做說客?”程山一張臉完全垮下來,冷冷說道:“你不知道彥博和我什麽關係?”


    程山小身板是弱點,腦袋瓜子轉得絕不慢。尤其是人情世故方麵的事情,他比誰都精通。他隻是不喜歡政治博弈的彎彎繞。


    大炮走近來,笑著說道:“三哥,朱凱興這人吧,你以前也見過,不是個渾人。這回,算是給人耍了一把,現在老後悔了,急得沒法子呢……”


    程山怒道:“大炮,你糊塗了!朱凱興是不是個渾人,和我有什麽關係?他不長眼睛,打死活該。昆侖酒店那事,也就是二哥和彥博那身份,不好發作。換做我在那裏,當時就收拾了丫的。能讓他全須全羽走出去?”


    大炮見程山真的變了臉,也有點尷尬,賠笑說道:“三哥,冤家宜解不宜結。再說了,朱凱興在幾位爺麵前算個什麽東西?二哥和胡少也不會真和他計較是吧?這事,我看還是過去算了,我估摸著,二哥和胡少他們,也不會在意朱凱興的。他們如今身份不同了,老是和朱凱興糾纏,也有損名聲。三哥,你仔細琢磨琢磨,是不是這麽回事?”


    別看大炮是呆在演藝圈子裏的人,久在京師,沒事就和一幫衙內黨混,對政治上的一些道道,也能摸到點門徑,這話說得著實在理。


    程山眉頭皺了起來,想了想,說道:“那你說怎麽辦?”


    “三哥,朱凱興就在門外,嚇壞了,急得要上吊……”


    “他就在外邊?”


    程山有點不敢相信似的問道。


    “膽子當真不小!”


    原以為朱凱興一定是連夜跑回香港去了,再央著大炮回京做說客,為他了難。這事倘若不能揭過去,首都這地界,他今後是不用想著再回來了。


    不料大炮卻說朱凱興就在外邊等著見他,以此觀之,朱凱興是真的很想了結此事了,也算有幾分膽略。


    “是啊,這人吧,還算上道,在香港也有些人脈。三哥,照我說還是原諒他一回算了。往後去香港那邊玩兒,也有個跑腿打雜的不是?”


    大炮見程山的語氣,似乎有點鬆動,立即便乘熱打鐵。


    想要化解此事,程山可謂是最佳和事佬了。


    “叫他進來!”


    程山又沉吟稍頃,淡淡說道。


    “哎……”


    大炮和謝正濤對視一眼,都暗暗鬆了口氣,轉身走了出去。


    程山卻又上了跑步機,繼續不緊不慢地和那機器較起勁來。


    不一刻,滿臉肉團團的朱凱興,佝僂著身子,跟在大炮身後,一溜小跑地進來了,來到跑步機前,連連鞠躬,說道:“三爺,您好。”


    朱凱興也算得是香港演藝圈的知名人士,以前和程山見過幾次麵,隻是運氣不好,一次都不曾在鬆濤賓館見過胡彥博。若是以前見過麵,在昆侖酒店或許就不會闖那麽大禍。


    程山繼續跑步,理都不理,恍若未聞。


    朱凱興神情尷尬,繼續鞠著躬,低聲說道:“三爺,都怪我有眼無珠,不認識胡大少……請三爺高抬貴手,拉我一把,朱凱興感激不盡。”


    程山這才扭過頭,望了他一眼,說道:“你叫朱凱興?”


    朱凱興不由一愣,三爺這話問得有點古怪,他又不是沒見過自己。隻是當此之時,朱凱興可不敢隨意發問,又是一連串的鞠躬。


    “哼哼,我看啊,你還不如改名叫豬大腸!”


    程山再次從跑步機上下來,冷冷地望著朱凱興,冷冷說道。


    “是是,三爺……”


    這會子,朱凱興倒是一口標準普通話了。當時的內地,普遍哈香港,大凡是南邊過來的人,無不以一口港式普通話為榮,自矜身份。但在程山這些真正的公子哥麵前,卻是不消提起。


    “你腦子進了水啊?這四九城裏,輪得到你大搖大擺的?就算是三爺我,也得見機行事,不敢張揚。你算什麽東西?”


    程山怒罵道。


    朱凱興不住點頭哈腰,心裏頭卻暗暗舒了口氣。三爺肯罵他,那就說明有戲。不然,理都懶得理他。


    “說吧,這事,你打算怎麽辦?”


    程山大罵了朱凱興一通,這才在一旁的椅子裏坐了下來,接過柳如煙手裏的毛巾,擦了把汗,問道。


    朱凱興連忙說道:“這個,全憑三爺做主,叫我怎麽辦,我就怎麽辦……”


    程山便不說話了,朝柳如煙一伸手,一支香煙就送到了他的嘴邊,隨即“叮”的一聲,一雙纖纖素手打著了打火機,湊到他麵前。


    倒是好享受!


    “三爺,您看,是不是請胡大少到這裏來吃個飯,我給他當麵賠罪認錯……”


    見程山久久不吭聲,朱凱興便試探著問道。


    “我呸!”


    程山一口就啐在他臉上。


    “你還真是個豬腦子!胡大少會來見你?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什麽德行。我跟你說,懂事的話,趕緊滾蛋,滾回香港去,乖乖在那邊呆著,至少待半年一年的,不要在四九城裏露麵。你記住,千萬別再在任何人麵前提起昆侖酒店的事,不然,誰也救不了你!”


    朱凱興不由咽了口口水,似乎覺得三爺這辦法,不是那麽靠譜。


    不跟胡大少當麵賠罪認錯,這事能了結?


    大炮便在一旁插口道:“老朱,三爺這是給你指點了一條明路,你照著做就是了。我跟你說,這四九城的水很深,你搞不明白的。”


    朱凱興便連連點頭,似懂非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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