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哐的一聲響動!


    耶律千梟乘其不備,回身,甩針,一把奪過長劍,架在太子頭上,冷聲一笑,霸氣衝天:“給本王打開城門!”


    “竟然是你!”耶律斯徹同所有人一般,瞪圓了眸,牙齒咬的震震作響:“不許開!”


    耶律千梟手下一緊,血濺黃衫:“太子最好別說話,這刀劍可是無眼!”


    響動聲讓馬車上的墨北驚醒,她掀開布簾,卻不想見到的竟是這層景象。


    冷汗布了一身,忽的衝下車來,怒吼一聲:“殿下!你在幹什麽!”


    “白虎,先將墨公公拉開。”耶律千梟看了他一眼,褶了下眉宇,他不喜歡他瞧太子的眼神,很不喜歡


    墨北被架開,吹來的狂風,讓她清醒了幾分。回頭看看四周,這才發現他們被團團圍了個圈。


    “本王再說最後一次,開門!”耶律千梟一用力,驚的那護城的侍衛一個哆嗦,立馬將城門拉了半圓。


    青龍,白虎見機,將墨北塞回車內,一甩馬鞭,絕塵而去。


    耶律千梟一個手刀,將太子敲暈,飛身躍上戰騎,口哨輕吹。惹來左龍痕護駕,左右開砍,動作之快,不亂分毫,並肩騎出了城門!


    耶律千梟出城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凰城,可是已經放出牢籠的猛獅,有誰能指望它乖乖就範?


    皇宮,聽雨亭,依舊琴色妖嬈,浮華如流水。


    “你說什麽?”敦煌帝倚在龍榻間,套好衣衫。聲音電高高在上,暖如春風,卻聽得讓人涑然。


    前來稟報的容貴全身抖了又抖,顫著音說:“三,三殿下挾太子逃,逃出了宮。”


    “妖,妖嬈花也不知所蹤。”


    嘭!血順著指縫,一滴滴落下,溶蝕入衣,侵染了龍榻。


    容貴見狀嚇壞了,大聲疾呼要尋太醫。


    敦煌帝一腳踹飛他,攬過撫琴望月的素衣女子。


    “這都是你的計謀對不對!”


    雨妃淡淡一笑:“臣妾沒有那麽大的本事!”


    “雨兒,雨兒,你究竟對朕哪裏不滿?”敦煌帝垂下頭,咬破了牙關:“整整十年,為何都不肯交心與我!”


    嘶啦,一徹衣衫,男子俯身咬上玉頸,撕破了雪膚,啃進了筋脈。


    直到血腥漸漸取代了酒香,滿口的血,緩慢的從嘴角滑出。


    他伸舌舔去玉頸上溢出的鮮血,張狂一笑:“就算他逃出去又如何?這敦煌朝百萬鐵騎朕又何必懼他!”


    “就連你,雨兒!”


    “永遠都隻是朕的!”


    床幔落下,掩去一陣翻雲覆雨,愛恨糾纏,又有誰說的清。


    翌日,燦陽高掛,黃沙撲麵。


    灼燙幹燥的空氣中偶爾隨風傳來幾聲叮叮當當的駝鈐。


    放眼望去便是一望無際的金黃沙海一座又一座的沙丘間幾乎沒有多少動植物能生存其中。炙熱的豔陽毫不客氣地釋放它的熱力像是想從這片幹燥的大地中壓榨出僅剩的水氣。


    偶爾吹拂過的強風夾雜著黃沙打在臉上疼痛難當實不是普通人能忍受;要是再不幸遇到了沙暴就算沒死在其中也要在強風過後麵對全然改變的地形。


    耶律斯徹舔舔幹澀側薄唇,怎麽也想不到會淪為階下囚,更想不到那知暖宮的傻子竟是個一等一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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