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繼續,唐瑤在露台上吹一下冷風,感覺舒服一些。


    薑濯過來時,就見著她站在露台邊上,手扶著欄杆,臉蛋微仰,她是閉著眼的。


    夜風拂過,吹起她肩上的發絲。


    她如此美麗,夜色都溫柔了許多許多。


    薑濯就那樣貪婪地注視著她,不放過一絲一毫。


    他多想上前去抱抱她,哪怕一個擁抱,也足以讓他感覺到滿足。


    可是,這終是奢望。


    他隻能,這樣地仰視著她,默默地回想她曾經是屬於他的。


    麵孔繃緊,深深吐出一口氣,“瑤瑤。”


    唐瑤猛地回頭。


    薑濯?


    他看著她微微地笑了一下:‘你也來了?’


    她嗯了一聲,“黃韻玲呢?”


    薑濯走到一旁拿了兩杯紅酒,遞給她,唐瑤搖了搖頭:‘我不方便喝。’


    她說完,他差不多就明白了,有些怔怔地看著,隨後苦澀一笑:“懷孕了?”


    唐瑤隻是微微地笑了一下,沒有否認。


    再否認,有些矯情了。


    薑濯握著手裏的杯子,雖然本來就是涼的,可是他感覺到更涼了。


    手指握著,慢慢地放回了一杯,又慢慢地喝著屬於自己的那杯要酒。


    大約喝了一半的樣子,他低喃:“恭喜你。”


    唐瑤微笑,“謝謝,對了黃韻玲呢,怎麽不見她?”


    “她和薑範去國外了。”薑濯啞聲說:“我不想她們留在這裏,不安全。”


    唐瑤點頭:“說得也是。”


    談完了這個,他們之間似乎是沒有什麽好說的了,空氣中都有著微妙的氣氛。


    唐瑤抿了下唇,語速有些慢:“我去看看雅湛。”


    薑濯輕點了下頭,說好。


    可是當唐瑤舉步經過他時,他卻又驀地伸手攔住了她:“唐瑤。”


    “嗯?”她不得已停住,靜靜地看著他。


    薑濯的聲音很苦澀:“他對你好嗎?”


    唐瑤垂了眸子,半響又抬了起來,看著薑濯輕歎:“薑濯他對我很好。”


    他又嗯了一聲,像是和他自己說一般。


    後來,他伸手輕輕地碰著自己的口袋,像是要掏煙又想起這裏禁煙她又懷孕他放棄了,想莫什麽又沒有什麽好莫的,最後手是頹然放下的。


    從頭到尾,唐瑤就那樣地注視著他。


    良久,他苦笑,側開了身體。


    唐瑤經過時,他低語:“要幸福,瑤瑤。”


    唐瑤的眼裏滑過一抹說不出的意思,她咬唇,嗯了一聲:“薑濯你也是。”


    她離開時,他的眸子裏滿滿都是眷戀。


    這輩子薑濯也隻喜歡過一個女人,一個小仙女,就是唐瑤。


    但是後悔,是沒有用的。


    之前黃韻玲和薑範住那兒時還好一些,現在他一個人住,雖然唐瑤已經離開了很久很久了,可是他還是會記得她在的時候的模樣。


    唐瑤說完,目光深深地看著他。


    他們曾經心裏隻有對方,可是這一刻她愛上別人,也要為別的男人生孩子了,而他也結婚了,他們之間再多說別的,都已經不適合了。


    就是這樣獨自地多相處一會兒,也是極不妥的。


    薑濯苦澀一笑,還是讓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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