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濯把她帶到公寓裏麵,在這一間他們曾經生活過幾個月的公寓裏,重溫舊夢。


    唐瑤不願意,拚命地掙紮,但是沒有辦法掙開,他的力氣大得驚人。


    最後他還是得逞了,很多次……


    後來,唐瑤也分不清自己是在反抗還是迎合了,隻記得起起伏伏,整個夜晚。


    就在她完全清醒時,她躺在床上,夜風從窗外吹進來。


    有些舒服,涼涼的,之前太熱了。


    她趴著,全身都像是被拆過一般,一點也不想動。


    夜風中,傳來一陣煙草的味道,她知道薑濯沒有離開。


    四周,仍是黑的,她也不願意麵對他,她想他也不想讓她看見吧……


    唐瑤沒有說話,而薑濯開口:“醒了?我做了宵夜在廚房,你起來吃一點。”


    她仍是不出聲。


    薑濯掐了煙,走過來蹲在她麵前,伸出手指輕輕地撫著她的臉蛋啞著聲音:“我得走了,一個小時以後的飛機。”


    唐瑤把臉蛋埋在枕頭裏,不願意去理會他。


    “最後一次。”她低聲說:“以後這裏我不會來。”


    薑濯的眉頭皺著,片刻,他才低喃:“今天是我生日。”


    唐瑤愣了一下。


    他苦澀地笑笑,起身朝著門口走,“後麵我不一定有時間回來了,一個人記得吃飯。”


    “薑濯。”她忽然大聲地叫他的名字,她坐起來抱著自己,她的聲音帶著一絲聲嘶力竭:“我不會等你!你不值得我等。”


    她的聲音又低了下來,像是說自己聽的一樣:“我恨你的。”


    薑濯的身體僵了一下,許久才慢慢地走出去,外麵的大門開了又關上。


    那一開一合的聲音就像是敲在唐瑤的心裏。


    有些酸,也有些痛。


    她在黑暗裏抱著自己,很久很久,一直到身體都變涼了才起來,站在窗邊,看著遠處機場的方向。


    一架一架地飛機駛向遠方,有一架是帶著薑濯去美國的。


    她忽然就捂住了臉,不願意去想。


    她走到床頭,開始把這裏的燈全部都打開,從臥室到更衣室浴室,再到外麵,所有的燈都打開……裏麵除她沒有別人。


    薑濯離開了,留下除了一份夜宵沒有別的。


    唐瑤過去坐下,一個人靜靜地吃完。


    他從來沒有想過她要什麽,他說走就走,一次一次地走。


    每一次,睡完她就走。


    他明明知道她恨他,也想他,她不知道怎麽會有這麽狠心的男人,他把她當成什麽了?


    唐瑤閉上眼,鼻翼和嘴唇都在顫抖著,然後眼淚一顆一顆地掉進碗裏。


    她極少流淚,但每一次都是為了薑濯。


    為了一個,不值得的男人……


    這晚的事情,唐瑤沒有對任何人說,她仍是上班下班,隻是這間公寓她再也沒有來過,她選擇住在了老宅裏,一來陪著唐沐,二來也靜心。


    日子過得很快,唐沐的肚子有五個月時,唐瑤忽然發現自己的例假遲了十來天。


    她站在洗手間裏,猛然想起一個多月前的纏綿。


    她微醉了,根本就忘了避孕,而薑濯應該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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