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看著他神情嚴肅,不禁走過去手放在他的肩上輕按:“林謙?”


    林謙放下手裏的咖啡杯,靜靜地看著自己的老婆:“安娜,你跟著唐堯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和傅染結婚這麽多年什麽沒有玩過,藥都下過……你見著他有一絲力不從心的時候嗎?”


    安娜搖頭。


    但是當她再想問什麽,林謙已經不肯說了。


    有些事情,男人之間心照不宣就行,女人還是不知道得好。


    再者林謙的心裏明白,這件事情唐堯是萬萬不想讓傅染知道的,於是安娜再怎麽纏他也是敷衍過去。


    夜晚。


    安娜睡了以後,林謙撥了電話給唐堯:“有空出來喝一杯吧!”


    半個小時後,夜色的包廂,兩個男人見麵。


    幽暗的光線,降低了防備心。


    唐堯喝了兩杯紅酒以後,林謙倚在沙發背上看著他:“上次我給你的半截煙,是你抽過的是不是?”


    唐堯握著馬克杯的手指握緊,關節都發白,他才想說話,林謙就打斷了他:“這玩意兒很厲害,代號x1號。”


    唐堯的手指慢慢地鬆開馬克杯。


    林謙繼續開口:“已經一周多了,唐堯你需要去檢查一下身體。”


    唐堯的手指再次握緊。


    林謙感覺自己殘忍,但還是開口:“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試試……但是唐堯我不能保證,還有,會有生命危險。”


    “需要多久?”唐堯輕聲問,無異於就承認了。


    他心裏最清楚,他處在爆發的邊緣……他幾乎要瘋掉。


    林謙思索了一下:“一個月,如果一個月沒有效果必須放棄……”


    最後他還是和唐堯開口:“知道沈婉為什麽會變成那樣嗎?她應該是戒過,但沒有成功然後傷害了內髒……唐堯我不允許你這樣。”


    唐堯微微仰起頭:“林謙,我最放不下最不甘心的是傅染……別的我什麽都可以放下。”


    他不後悔,從來沒有後悔過。


    他愛傅染,為她做什麽,為她變成什麽樣子,哪怕就像沈婉那樣,他也絕對不後悔。


    他隻是恨,隻是恨這一份悔悟來得太遲,他傷害了她那麽多。


    林謙也隻是苦澀地笑了一下。


    他沒有告訴唐堯的是,他不會成功。


    他讓唐堯試,隻是想讓唐堯他自己救自己一命……如果不這樣,唐堯真的可能會死。


    林謙是個醫生,他不應該這樣做,可是他希望唐堯活著。


    活著才有希望,也許有一天,不需要那樣卑微地活著。


    夜深,兩人分開。


    唐堯到了停車場才要上車,旁邊忽然閃出一道身影,一下子就拉住唐堯的衣袖:“唐總,求求你幫幫我。”


    唐堯本來沒有認出來,那個女人把帽子拿下來,這才看出是許楠。


    許楠和以前變化很大,臉上沒有以前光潔,反而都是斑點。


    而且,她的肚子……有五六個月大了。


    唐堯有些意外。


    許楠一下子就跪了下來:“唐總我求求你放我一條生路,我求你了是我錯了,我不應該勾引你,讓你和唐太太產生誤會,一切都是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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