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夜晚,外麵也有些熱,從別墅走到停車坪那裏也有好幾十米,唐堯走了兩步就想讓她回去:“太熱了,別送了。”


    傅染卻是堅持著和他一起走到車邊。


    唐堯的手放在車門上,但是沒有打開,而是注視著她的小臉,聲音低低的:“傅染,你是不是有話想對我說?”


    她遲疑了一下才開口:“唐堯。”


    他在黑夜裏注視著她,眸子清亮。


    傅染突然就有些緊張起來,直視他的勇氣也沒有了,輕聲開口:“你是不是還想和我在一起?”


    唐堯雖然早就想到她想談什麽,但也沒有想到她會這樣直接地說出來,所以一時間有些怔忡。


    片刻,他啞著聲音:“如果我說是呢?你怎麽說?”


    “我不知道。”她還是抬眼看他,眼裏有著一抹迷茫,但總體而言還是有勇氣的,“唐堯,為什麽?”


    他在夜色下看著她,看著他的妻子。


    結婚六年了,她仍年輕仍是美麗,就是此時穿了一件居家服站在庭院裏,仍是讓他心動。


    唐堯上前擁抱了她,薄唇附在她的耳邊低喃:“哪天你肯收留我了,我就告訴你。”


    “唐堯?”她不滿地瞪他。


    他微微地笑笑,鬆開她一點,便隨即他又控製不住地往前吻住她的唇——


    夜空,點綴著無數的星辰。


    深藍色的蒼穹可以包容萬物,包括情人間的吻。


    唐堯的吻很溫柔,很珍惜。


    傅染流淚了,鹹鹹的眼淚掉落他們的唇齒間,他也珍惜地對待了它們,輾在嘴時輕輕地品嚐,就像是他們之間的感情。


    鹹鹹的,濕濕的。


    “別哭了。”他哄著她:“染染,你一哭我的心都要碎了。”


    可是她還是哭,哭得特別地傷心。


    她說,“唐堯,你怎麽把我丟了的?”


    “是我不好,染染,是我不好。”他擁抱著她,小心翼翼地抱著,像是哄孩子一樣:“是我沒有好好看好你,染染,讓我守著你好不好?”


    他改捧著她的小臉:“哪天願意扔給我一根骨頭,盡管扔過來,我會接住的。”


    她笑,眼裏有著淚光地笑。


    “你太可惡。你讓安娜跑去勾引林謙,你根本就沒有打算放手。”她哭著笑,“唐堯,你是這個世上最壞的男人。”


    他用額頭抵著她:‘可是你還是喜歡,是不是?’


    他的匈膛很熱很熱,傅染被迫地貼著他,她也輕輕地笑出聲,但是眼裏仍帶著淚花,她沒有說,不肯承認。


    “你應該走了。”最後,她抬眼看他:“慢點開車,以後不許酒後開車。”


    “算是關心嗎?”他溫熱的指腹輕輕地碰著她的下巴,啞聲:“擔心的話,我不走了,嗯?”


    傅染咬唇,瞪著他:“你老毛病又犯了。”


    他就低低沉沉的地知,一會兒他看看四周,再次低頭看她:“藥記得吃,嗯?”


    傅染的神情變了變。


    他伸手輕輕地碰她的小臉,微微一笑:“我會陪著你,趕快好起來。”


    忽然間,傅染全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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