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才發現他淡藍色的襯衫那兒有一片汙漬,應該是瑤瑤弄的。


    而此時他們的情況實在有些不堪,她隻能點頭:“好。”


    唐堯的目光落在她的臉蛋上,兩秒後強迫自己移開,快步走出去。


    剛才他差點兒就忍不住跳進浴缸,盡情地抱她,不管她是不是願意。


    他就是想要她。


    他拿了套衣服去了客房衝洗,衝澡時他低頭看著自己……一直下不去的地方,情不自禁地探過手,閉著眼想象著剛才的美景,火速地自己解決了。


    出來的時候,傅染也從主臥室出來,四目相對,氣氛有些微妙。


    畢竟是離婚的夫妻,剛才她又是那樣躺在浴缸裏,而唐堯則將她當成幻想對相來了一發。


    傅染輕輕走過來,低聲說:“謝謝你。”


    唐堯看著她,啞聲開口:“你是在下逐客令嗎?”


    她搖頭,表情有些茫然:“沒有!隻是你公司裏沒有事嗎?”


    他磨著雪白的牙:“一天不去倒不了。”


    頓了一下:“我把我的物品搬到客房吧,今天是一時忘了才……”


    “沒事。”她打斷他的話,回答得很快。


    然後,四目相對,就一時無言了。


    好久,傅染輕咳一聲:“不是要搬東西嗎?要不要幫忙?”


    唐堯沒有拒絕。


    傅染幫他收拾東西,這裏隻住了一陣子物品並不多,半個小時就收拾好了。


    完了以後似乎又沒有話說了,唐堯看著她,目光有些深:“聽說你和小北今天去醫院了。”


    她嗯了一聲:“有點兒小毛病,吃藥就好了。”


    唐堯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我,走了。”


    傅染又嗯了一聲。


    似乎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麽話好說了。


    唐堯像是想起了什麽:“對了,瑤瑤還沒有睡,你可以抱她過來和你一起休息。”


    傅染點頭。


    似乎,又沒有話說了。


    唐堯走了兩步,忽然轉身看著她:“傅染,離婚證辦下來了,在我車上要我拿給你嗎?”


    她猛地抬眼看他,眼底有些紅。


    唐堯走過來,伸手揉了下她的發心,還是下樓去了外麵的車上。


    綠色的本本有兩本,一本是她的,一本是他自己的。


    他坐在駕駛座上,握著她的那本看了良久,還是下車走向大廳上樓。


    傅染在書房裏。


    他找到她時,她站在窗戶那裏,他不知道她是不是剛才就一直站在那裏,看他在樓下。


    他慢慢地走過去,聲音略有些沙啞:“染染。”


    她掉頭,微微地笑著:“拿過來了啊?”


    他將本本放在她的手心,“保管好了,很多地方用得著這個。”


    傅染低頭看著,輕輕地翻開……


    那上麵有他們的名字,隻是不再是永結同心,而是不相幹的兩個名字了。


    她眨了眨眼,眨掉眼裏的淚水,這才抬眼:“唐堯,不管怎麽樣,謝謝你。”


    謝謝你給我的整個青春,讓我那樣地愛過恨過……也謝謝你的成全和放手。


    唐堯伸手抹掉她的淚水,苦澀一笑:“謝什麽呢,是我傷了你。”


    她猛地搖頭,看著他:“不恨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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