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謙淡笑了一下走過去在她身邊站著,和她一起看著外麵。


    良久他才輕問:“以後有什麽打算?”


    傅染的目光移到他的麵上,輕聲說:“我想離婚。”


    可是她知道唐堯不會同意,因為他又會拿她父親來威脅她,除非她能忍心看著自己的父親坐牢,否則她逃不出唐堯的手心。


    可是她覺得惡心。


    林謙又怎麽會不知道?


    他的喉結鬆動了一下,低聲說:“答應我,好好活著。”


    傅染抿了下唇,“我懂。”


    她將身體靠向林謙,隻是輕輕地靠在他的肩上,低語:“我以為我不在乎,我以為我能和他平視,可是隻是幾張照片就擊垮了我,林謙我是不是很沒有用?”


    林謙低頭看她,伸伸揉了一下她的頭發,低聲開口:“你隻是,還愛著他而已。”


    傅染閉上眼,“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唐堯回來時,就見著自己的妻子和林謙依偎的模樣,他站在門口靜靜地望著。


    如果說他對許楠做出的種種是身體上的背叛,而傅染和林謙早就超出了精神。


    他一放手,他們一定會結婚的。


    唐堯下頜繃緊,聲音克製:“傅染,回家了。”


    她從林謙的肩上抬起,默默地下床。


    林謙低低地叫了她一下:“傅染!”


    傅染看了他一眼,她明白他的意思,可是她不能這麽自私。


    她淺笑著搖頭,朝著門口走去。


    林謙就站在那裏看著她,看著唐堯擁住她的身子。


    但是傅染掙開了,輕輕地掙開,並和唐堯保持距離。


    大概是因為內疚,唐堯沒有強求。


    一直到了車上,他扣好安全帶,才低語:“傅染我知道你生氣,但是你知道我們不可能離婚,我可以給你時間。”


    傅染沒有出聲,隻靜靜地坐在後座出神。


    唐堯沒有再說什麽了,發動車子。


    到了別墅,一切都是靜悄悄的,唐堯下車之前告訴她:“念琛和瑤瑤被我媽帶走了,你身體不好,留在家裏休息吧!”


    傅染沒有出聲,打開車門下車。


    唐堯跟在她後麵,如他所料,她上樓後要進的是客房。


    她是明顯要和他分房睡的意思,他快走兩步伸手捉住她的手臂:“傅染!”


    傅染抬高手腕,用力掙了掙,沒有能掙開。


    她望著他。


    “傅染,和我說話。”唐堯的聲音裏充滿了痛苦:“你和我說話。”


    她仍是不出聲,就隻是安靜地望著他。


    “我和許楠沒有發生關係,我喝醉了,最後沒有發生。”他有些蒼白地解釋。


    可是她聽不見去他的解釋,在那樣的照片麵前,一切的解釋都是蒼白的。


    傅染仍在掙著,慢慢地沒有了力氣。


    她垂眸,輕輕地喘著,唐堯上前一步將她抱了起來,有些強勢地將她抱到了主臥室裏放在床上讓她坐著。


    他半跪在她麵前,臉孔埋在她的膝上,什麽也沒有做。


    傅染忽然開口,“唐堯,我和奧萊簽約了,名基的項目我不在乎了。”


    唐堯的身體震了一下,立即就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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