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染輕聲歎息:“我不知道怎麽回答你。”


    這種回答最傷人。


    唐堯整晚的心情都破壞光了,但他又不能給她發火,隻是難受一笑,將杯子的紅酒一飲而盡。


    離開時,他是握著她的手的,似乎這樣地握著就能握住她的心。


    傅染掙了一下沒有能掙開就不打算掙了,由著他握著。


    她一手抱著一束玫瑰,指間是他新送的梨形超大鑽戒,傅染心裏想,是個女人都會覺得是幸福吧。


    英俊有錢的老公,浪漫的法餐,不菲的禮物,數不盡的錢。


    隻要她低頭,拓手可得。


    可是,她無法放下。


    沈婉,是她心裏的一根刺,還沒有拔出來,唐堯就又刺了一根進去,這一次是個叫許楠的女孩子。


    她跟在他身邊,一直沉默,到了停車場唐堯的步子停住了。


    傅染跟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看到了許楠。


    一周沒有見到的許楠。


    許楠瘦了很多,有些脫相了,所以不是太像傅染了。


    唐堯隻看了一眼就打開車門讓傅染上車,傅染淡笑了一下坐上車,然後拉住了唐堯的手臂:“你要和她談談嗎?”


    “不用了。”他看她一眼,眼裏有著警告。


    傅染隻是笑笑,他砰地一聲半上門,在對唐太太生氣。


    至於為什麽生氣,他也不知道。


    唐堯繞到另一邊時,許楠跑了過來,怕他離開立即就衝過來抱著他的手臂:“唐堯我有話想對你說。”


    唐堯掙開她,聲音很淡:“沒什麽好說的,你在記者會上不是說得清清楚楚嗎,從頭到尾都是炒作,期限到了自然結束。”


    許楠愣了一下,隨後就急急地開口:“你明知道不是,我們……我以為你在乎我,不然你為什麽總去我家裏?”


    “還有呢?”唐堯的聲音冷冷的:“我對你許諾過什麽?”


    許楠徹底地愣住了。


    唐堯確實從來沒有答過過她,他隻是經常看著她的臉,然後給她資源,他沒有說過要娶她,從來沒有。


    她愣著之際,唐堯已經打開車門上車。


    名貴的車子發動,車前的車燈亮起,隨後很快就駛離許楠的視線。


    許楠掉過頭之際,看到唐堯伸手摸了下傅染的臉,傅染讓開了,但是他又追過去摸……


    她有些倍受打擊,不願意相信唐堯這樣在乎傅染,輕易就放棄自己。


    甚至,他從來都沒有要過她。


    他看過她的身子,是他喝醉後她主動的,伏在他的懷裏吻了他的喉結,他一邊叫著傅染的名字,一邊將她按在身子底下。


    衣服落地,他卻停住了,盯著她的臉聲音嚴厲地讓她滾。


    原來,她其實連替身都不是。


    她就是一個行走的肖像。


    許楠伸手碰了自己的臉,站在那裏痛哭出聲。


    除了名利,還有對他的迷戀,那些唐堯沒有動情的夜晚,她卻迷失了。


    一個有權勢又英俊的男人,對於女人來說,就是一劑春一藥。


    許楠握緊了拳頭,咬唇,喃喃地說:“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就這樣輸給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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