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北有些耍賴地趴在他的懷裏,小手戳著他的背:“章伯伯,你還有力氣嗎?”


    才說完,就嗚地一聲,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他。


    他簡直不是人。


    章伯言修長的手指扣著她的小下巴,低聲地笑了笑:“還叫我章伯伯嗎?”


    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趕緊地搖頭:“不叫了。”


    聲音嬌得和蜜一樣,章伯言又懶懶地拍拍她,“去刷牙洗臉,我在外麵等你。”


    她哦了一聲,這才想起來,跑回他身邊:“章伯言,這算是約會嗎?”


    他看著她,目光有些幽深:“誰和一個小屁孩約會?我就是帶你吃個飯。”


    莫小北抱住他的手臂:“明明就是約會。”


    他拿她這樣子沒有辦法,輕哼一聲:“有人昨晚還在猶豫要不要跟我一起的!”


    “有嗎?是誰?”莫小北裝傻,飛快地跑回浴室裏。


    章伯言看著她的背影,無聲一笑。


    雖然重新追這隻小家夥有些辛苦,但卻又別有滋味。


    他坐在客廳裏抽煙,不一會兒莫小北就出來了。


    她沒化妝,清清爽爽地穿著一件白色大衣。


    章伯言忽然想起來,她現在穿著的衣服大多是陸澤給她買的,心裏有些不介懷,但麵上並不太好說什麽,隻輕聲說:“馬上換季了,去添點衣服?”


    莫小北抱著他的手臂:“我沒錢。”


    章伯言笑了一下:“南笙不是給了你一張黑卡?”


    她這才想起來:“是哦,不過有你在,我幹嘛要刷自己的卡?”


    章伯言看了她半天,她的眼亮晶晶地望著他。


    最後,他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走了。”


    “章伯言,是刷你的卡嗎?”她吊在他的手臂上,很認真地問。


    章伯言睨著她,“小氣鬼。”


    “你不刷才是小氣鬼。”莫小北皺皺可愛的鼻子:“我都付出最寶貴的東西了。”


    “難道我不是?”章總擺出一副上位者的姿態。


    莫小北哇哇哇地叫:“章伯言你都有小丸子了,還裝純情處一男!”


    其實她不確定小丸子是不是試管,但是她想明白了,他絕對不是第一次。


    因為他……會的太多了。


    莫小北想著,就哀怨地又瞪了他一眼。


    章伯言隻是笑笑,並沒有放心上。


    他開車帶她去了一家十分不錯的音樂餐廳,才坐下,經理就過來說了什麽。


    章伯言微微一笑:“有份禮物要送給你。”


    莫小北望著他。


    他仍是微笑,走到了台上,十指落在黑白琴鍵上。


    侍者給莫小北上菜,很豐富精致,而餐廳裏的燈也在此時熄了,隻有幾盞蠟燭亮著……


    就在這時,《星空》在他的指間流瀉,如同安靜地空間一下子注入了生命一樣,莫小北覺得那些音符都是圍著自己的,每一個,每一個,都在她四周,那樣美妙。


    而台上坐著的那個男人,那麽英俊。


    莫小北有些迷戀地看著他——


    她想起她和陸澤,陸澤彈琴很好,她經常會可惜他不彈了。


    她和他在一起,那麽久了卻是無法更進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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