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北的臉蛋被迫埋在他的頸子裏,她想努力麵對他,但是被狠狠地按著她根本看不到他的臉。


    她隻能小聲說:“你是我現在的男朋友。”


    “陸澤呢?”他的薄唇抵在她的頸側,很輕地問,有種脅迫的意味。


    莫小北巴巴地看著,“前男友。”


    “所以你要當著我的麵去見前男友,不會覺得過份?”他的聲音低低的,然後就將唇移到她的唇邊,挺直的鼻子輕觸著她的,和她四目相對。


    莫小北聳了。


    他這樣一說,她覺得自己好像是不對,好像是不應該去見。


    但是她還是作出最後的掙紮:“我去是因為我和他……”


    “你和我睡過了,他和寧玲睡過了,莫小北你們之間你覺得還有可能?”章伯言扣著她的腰身:“要不然,我們現在就弄出個孩子出來,嗯?”


    莫小北睜大眼睛:“你不要臉!”


    “做都做了。”章伯言湊近她:“我放裏麵時,你怎麽沒有說我不要臉,還一臉的享受。”


    她簡直聽不下去,用力掙開他:“我要吃飯了。”


    和陸澤見麵的事情,她沒有再提起了……


    章伯言坐在她對麵,看著她安靜吃東西的樣子,表情變得溫和。


    他知道小北的心其實還是舉棋不定的,陸澤在她的記憶裏不但是年少的戀人,還是救了她的人,這樣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忘掉的,也不是一個寧玲就能破壞的。


    而她對於自己,一大半是來自身體本能的渴望。


    他輕歎一聲:他章伯言什麽時候得靠美色來博取愛情了?


    如他所想,莫小北給陸澤打了電話,說了很久,他看到她的眼睛有些濕潤,最後幾乎要哭了。


    當她掛上電話,她跑過來撲到他的懷裏,用力地抱著他,什麽也沒有說,隻是將自己按在他的懷抱裏。


    這一刻,來得那麽動容來得那麽不容易。


    他抱著她,低頭輕輕地吻了她的唇一下:“小北,你還有我。”


    她的小手揪著他的毛衣,好久才低低地說:“章伯言,會不會有一天你也會厭倦,然後找別人?”


    “不會。”他斬釘截鐵地說:“我會一直在這裏,小丸子也是。”


    他這話裏有很深的暗示,但是小北終究是沒有深想。


    她和他在一起,在她最脆弱的時候,在她和陸澤雙雙背叛對方以後。


    她和陸澤還是見麵了,在幾天以後的一家咖啡廳裏,小北偷偷打電話的。


    章伯言去上班,她從學校放學以後約了陸澤。


    幾天沒有見,陸澤憔悴了很多,人也清減了,莫小北見了心裏總是有些心疼。


    他先來的,給她點了牛奶,小北小口地喝著,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


    時過境遷,他們在一起竟然無話可說。


    許久,她終於抬眼望住他,聲音有些低:“她還好吧?”


    大概是怕他誤會,她連忙又說:“其實寧玲挺好的,挺熱心溫和的一個人。”


    陸澤的眼神略有些疲倦,“她離開文華了,也離開別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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