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南笙也收斂了心神和他一起望過去。


    對麵就是小北,靜靜地躺著,她的血也一點一點地輸進小北的身體裏。


    章華低聲開口:“隻要願意去做,什麽事情都可能。”


    說完,他扭頭微微一笑:“伯言和小北之所以仍在一起,是因為他們不放棄。南笙你的過去和小北的命運比起來其實是微不足道的,能好好在一起的時候不應該珍惜嗎?”


    她的內心有所觸動,一直就那樣望住他。


    章華知道自己終究沒有能沉得住氣,介入她的想法了。


    可是他不逼她,他怕她一輩子都不會想透,都會覺得自己連累他。


    其實有什麽好連累的呢,他不缺什麽,也不需要多能幹的妻子忙事業,他更不是有野心的男人,現在這樣已經足夠好。


    她嫁他,隻需要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哪怕在外麵被人傷害了他願意去保護她……絕不會讓她頭破血流。


    章華這樣地望住她,望了許久。


    莫南笙舔了下唇,雖然很困難,但她還是一字一字地說了:“等我……好一點,等我覺得自己足夠好時……那時好不好?”


    她仰著頭望著他,烏黑的長發散在肩上,垂眸順目的,和小北有幾分相似。


    章華靜靜地注視著她,心裏想著他是從什麽時候喜歡她的,是因為她身上具備了小北的氣質以後嗎?


    不,她又是不同的,小北的性子是被伯言嬌慣出來的嬌憨,但是南笙身上的沉靜卻是帶著害怕被傷害的楚楚動人。


    章華專注地注視著,緩緩走了過來,長長久久地沒有出聲。


    “你不願意?”她望進他的眼裏,又垂了眸子:“是,你怎麽會願意,我確實不值得等待。”


    他的手指輕輕碰了她的嘴唇,聲音沙啞:“莫南笙你總是不經過我同意就自己下決定,我有說過不同意嗎?就像是當時你要睡我,你有經過我的同意嗎,你不要我負責有經過我的同意嗎?”


    她怔怔地望著他,忽然覺得他說話好羞恥。


    章華說完,就一直低頭注視著她,後來更是直接坐在她的床邊將她抱了起來,一起看著小北。


    她想掙開,他就威脅:“再動我就親你。”


    她瞪著他,“你欺負我!”


    “是,我就是欺負你了,誰叫你睡了我又害得我三十多歲沒有性一生一活。”章華微笑,用最溫和的表情說著最不要臉的話。


    莫南笙的臉紅了,不說話,這次是真的不說話了,就隻是看著小北。


    “她要多久?”她輕聲問身邊的章華。


    章華沒有出聲,隻是擁緊了她:“兩三個小時吧。”


    莫南笙的目光一直注視著小北,還有那邊的章伯言——


    喜歡章伯言好像是上輩子的事情了,她看著他那樣地疼愛小北,感覺是那樣地自然。


    對麵,林謙專注地注視著小北的血壓和心跳,一步也沒有離開。


    章伯言也一直陪著。


    時間一點一滴,那麽地漫長,像是過了個世紀一樣。


    終於,叮地一聲,完成了整個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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