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南笙有些恍惚。


    章華將自己的外套又披在她的肩上,她想拿開,他低語:“別動,否則我不知道我會做什麽。”


    她隻得抿住了唇。


    “以後有什麽打算?”章華輕聲問。


    她搖了搖頭,“沒有打算。”


    他笑了:“很符合你的風格,不過這樣挺好的。”


    說完,他就看著江邊的夜色,吹著烈烈的晚風,沒有再說什麽了。


    她也是。


    靜靜地,一起坐了大約兩個小時。


    等到酒意散了,章華起身:“我送你回去。”


    她坐著,仰起頭又露了局促的表情來。


    他含笑:“夜深了,該回去了!不然你爸會擔心。”


    不知道怎麽的,莫南笙的眼裏有著一抹熱意,有點兒想哭。


    章華拉起了她的手,“走吧!”


    她想掙,但倒底是沒有掙開,像是他說的那樣。


    最後一次了。


    “可能得打車,這個點了不一定能打到。”章華和她並肩站在路邊,他拿出了手機點了叫車軟件……


    隨後便是等車。


    大約兩分鍾,還是沒有車應。


    “再試一次,”他淡聲說,隨後像是又點一次。


    莫南笙拉著他的外套,向著遠處看,這時收回目光卻是看見他手機根本就是黑屏!


    他不是叫車了嗎?


    黑屏怎麽叫車?


    她咬了咬唇沒有出聲。


    章華似乎也注意到她看見了,收起手機淡定地開口:“走回去也不算太遠,走吧。”


    莫南笙望著他:“我是高跟鞋。”


    這走回去至少兩個小時,她的腳得廢掉。


    章華看了看她,垂眸:“我背你。”


    “背我?”莫南笙的心口開始劇烈地起伏。


    章華已經蹲在她麵前,“上來。”


    她的心口繼續地起伏著,咬著唇看著他的後背。


    “如果你想在這兒過夜的話,你盡可以在這裏耗。”他的聲音低啞。


    莫南笙咬了咬唇,還是趴在了他的背上。


    她本來就174的,好在章華超過180,否則是真的沒有辦法背她。


    背起的那一瞬間,她將臉輕輕地擱在他的肩背上,輕輕摟緊。


    或許,這是唯一她有機會正大光明地抱著他。


    夜風烈烈,他就背著她慢慢地走。


    她趴在他的背上哭了,章華知道,但是他沒有說什麽隻是任著她的眼淚將自己的襯衫染濕。


    一直走到了莫宅門口,他放下她。


    她的背抵在大門旁的牆壁上,垂眸:“我到了。”


    說著將身上的外套拿給他:“你的外套。”


    章華接過。


    她低著頭想刷開大門,但是手被他捉住了:“南笙。”


    “還有事嗎?”她回頭,然後就被他吻了。


    一個很淺很淺的吻。


    “晚安。”他的唇離開她的嘴角,溫柔地說。


    她呆了半天,恍惚地笑了一下:“嗯,晚安。”


    莫宅的二樓,莫如海早就回來了,看著大女兒和男人在門口纏纏綿綿的,心裏有些感歎。


    他下樓,莫南笙也走了回來。


    步子頓住,隨後叫了一聲爸,輕輕地靠近了莫如海的懷裏低低地說:“我喜歡他,但我不敢和他在一起。”


    今晚章華表示得很明白了,是她無法再走近一步。


    褪去了過去的任性自私,原來她這樣膽小。


    莫如海伸手輕輕地撫著她的頭發,淡笑:“沒關係的,爸陪著你!當一輩子老姑娘也沒有關係。”


    莫南笙:我應該感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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