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伯言繼續在紐約尋找,而莫小北在他到來的第二天,就回了h市。


    日子一天天過去,橫跨了秋季,初冬,章伯言始終沒有找到小北。


    直到他接到一個電話,是他母親打過來的。


    他的母親用一種顫抖得不能自製的聲音告訴他:“伯言,伯言快回來!”


    章伯言握著手機,全身冰冷:“媽,出什麽事了?”


    章夫人大哭了起來,哭得不能自製:“伯言你快回來,小丸子……小丸子,小北讓人將小丸子送過來了。”


    章伯言僵住了。


    小丸子!?


    他呆愣了許久,才艱澀地問:“小北呢?”


    章夫人的聲音哽咽:“小北不知道躲在哪裏,這孩子……真想捉住了打她的屁一股。”


    章伯言微閉了眼,已經聽不清母親又說了些什麽,再次睜開眼時,已經是一片清明:“媽,我馬上回來。”


    當他風塵仆仆地趕回h市,在章園裏見到了一隻粉白的小可愛。


    養得肥肥的,軟軟嫩嫩的,小臉嬌嬌嫩嫩,小嘴紅潤小巧。


    像極了小北。


    章伯言閉眼,拚命地克製著自己。


    他緩緩走過去,聲音輕得像是怕嚇壞了那個小寶貝。


    周圍章老爺子,章華,福伯,章夫人,傅染,還有唐家的人都圍著小丸子。


    個個都大氣不敢出一聲,生怕嚇壞熟睡的小天使。


    ‘送子觀音’正是莫南笙,挺怕的。


    這一隻一隻眼睛看起來怪嚇人,而且章伯言的表情很奇怪,好扭曲。


    這是開心,還是不開心啊?


    終於,章伯言走到了小丸子身邊,他伸手輕輕地抱起了那個小天使,小心地摟在懷裏親吻她的臉頰。


    北北!


    他閉了眼,眼淚掉落,觸著小丸子軟軟嫩嫩的小臉蛋。


    小家夥一下子驚醒了,睜著黑白分明像是小鳥一樣的眼睛,迷茫極了,然後不負重望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哇哇哇……章園,又重新熱鬧了起來。


    就像是,小北還在一樣。


    新晉的爸爸無措地哄著小寶貝,一邊又貪戀地聞著她身上的奶香。


    小北的味道。


    他深深地聞著,無可自拔。


    “伯言,小丸子餓了,喂她喝牛奶吧!”章夫人過來,眉眼都是溫柔地看著自已的小孫女。


    這應該是伯言這輩子唯一的孩子了吧,所以顯得格外地金貴。


    她這樣說,章老爺子也讚同地點頭:“對對對是餓了,要吃飯了,快快喂。”


    說著,老爺子不讚同地說:“現在都是要母r喂養,怎麽能喝牛奶呢?”


    話一說出來,氣氛有些迷之g,這兒要麽是絕經的女人,要麽是沒有生產過的女人,哪裏來的奶媽?


    章夫人看了章老爺子一眼,“爸,要不你來?”


    章老爺子胡子一翹,表示這個兒媳婦要上天。


    一抬眼,就見到了唐老爺子嘲笑的眼神,一時間麵子好生過不去,嚷著:“阿福,去買最好的牛奶,我的重孫女得喝最好的。”


    福伯顫微微地扛過來一箱進口金裝,“這是才收到的。”


    莫南笙舉起手,“應該是小北寄的。”


    她又低語:“她真是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她真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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