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日子倒是定下來了。


    章總鬆開小章太太去處理公事,莫小北戴著那一套裏裏外外炫了一圈。


    福伯的眼睛都看花了,不住地說,“真好看,真是好看。”


    他是章家的老人兒,自然是知道這麽一套哪兒來的,心裏也感歎:老夫人總算是看開了,少爺這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啊。


    章園一片詳和。


    隻是,章伯言心裏總是存了疑影——


    那把手術刀的主人仍未找到。


    他和章華還有林謙坐書房裏,將事情又梳理了一遍。


    但是那個人藏得太深,竟然找不出一點頭緒。


    林謙倚在沙發那兒抽煙,撣了一個煙灰:“所有知情的人,都被……”


    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滅口。”


    章伯言和章華對視了一眼。


    章華接話說:“我認為,這個人可能是唐寧身邊的人,還有一種可能……”


    他的目光清亮,並沒有立即說出來。


    “所有的猜測,都可以說出來。”章伯言點了根煙。


    章華點頭:“章總,我們從莫小北是莫如海的骨血開始說起……”


    章伯言側頭認真地聽,一旁的林謙也收起玩笑。


    章華繼續說:“據章總所了解的,莫如海後來和小北的媽媽沒有夫妻間的接觸,那小北是那一晚懷孕的……但是天亮所有人見到的是唐寧和章總父親在一個房間,我們是不是忽略了一樣,就是和章總父親發生關係的另有其人,小北的媽媽一直是被陷害的,這中間有一個天大的陰謀。”


    “這個人,就是手術刀的主人,也是和章萬山真正發生關係的人。”章華的聲音低沉下來:“之前我們以為會是唐寧在職場上的對手,但是我現在更傾向於是唐寧身邊的人,比如說閨蜜之類,或者是同時期的名媛。”章華一步一步分析。


    章伯言輕點了頭:“汪麗位於國外的住所,也都沒有發現嗎?”


    章華搖頭,“我們到時,已經洗劫一空了。”


    林謙適時補充:“那就說明,汪麗的死不是一個意外。”


    他的聲音透著一抹毛骨聳然:“同樣是手術刀的主人所為!”


    他不禁罵了句髒話:“真是他一媽一的給醫生丟臉。”


    醫生……


    章伯言看向林謙:“你覺得是醫生?也許握著手術刀的並不是醫生,這樣做隻是掩人耳目呢?”


    林謙卻是不讚同地搖頭,“就憑將那個圖騰刻在手術刀上,就足以證明她是個醫生……因為她對手術刀存了敬畏之心。”


    章伯言微閉了眼:“醫生……汪麗?”


    可是汪麗死了。


    “去查查唐寧生前都和哪些醫生來往過。”章伯言緩緩睜開眼:“還有,查查唐馨在那年都在做什麽?”


    林謙怪叫一聲:“窩草,唐馨是小北的姨,你也懷疑?”


    章伯言白了他一眼:“她也是醫生。”


    章華笑笑,對林謙說:“章總也是對小北關心。外人不可怕,最怕的就是自己身邊的人。”


    章伯言的內心有所觸動,看向章華。


    他緩聲開口:“我記得小北告訴過我,汪麗曾經對她說過,唐馨懷過孕,恰好也是那一年,你不覺得過份巧合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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