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伯言抬眼看著章華:“你覺得她會說?況且,我想她也不會知道那麽多。”


    章華皺眉:“章總有沒有想過,20年前那一晚有問題?”


    章伯言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執起一旁的瓷杯喝了一口香茗,才苦澀地笑了一下:“小北是莫如海的孩子,這足以證明那晚和我父親睡一起的,並不是唐寧。”


    他沉吟了一下,緩緩開口:“我和莫如海談過,那晚莫如海和唐寧在一起,但是天亮時她不見了,反而在我父親的套房裏。莫如海婚後並沒有和唐寧接觸,那麽小北就是那一晚懷的。”


    章華注視著章伯言:“章總的意思是,那一晚和章老總裁睡的,是別人。”


    畢竟那晚章萬山身上的痕跡,推脫不了是和女人上過床的。


    “我推測是這樣。而且這個人從頭到尾都在陷害唐寧。”章伯言合上那本病曆,“去查唐寧當年在職場上有沒有得罪過人,或者有沒有競爭對手。”


    章華點頭:“好。”


    章伯言略停頓下,手按在章華的肩上,卻是半天沒有出聲。


    章華的目光落在他的手背上,半響,抬眼微笑:“我沒有關係的。”


    說著,聲音更低了些,“有時,並不是喜歡就要去擁有。”


    章伯言沒再說什麽,隻低聲說開車慢點。


    送走了章華,章伯言看著手裏的那本假病曆,眉頭微微皺起。


    他拿了打火機緩緩點著,火光一下子竄起,片刻就化為灰燼。


    又坐了一會,這才上樓。


    打開書房,小北已經醒了,正懵懂地坐在沙發上望著他。


    青絲散在肩上,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肌膚,很是好看。


    章伯言走過去坐下,將她抱到懷裏。


    此時的她特別柔軟,趴在他的肩上小聲問:“章華來過了?”


    他嗯了一聲,伸手順她的毛。


    她也乖乖的。


    良久,她小聲地說:“今天馨姨提到媽媽了。”


    章伯言側頭,“想媽媽了?”


    莫小北咬了咬小嘴,然後就撲進了他的懷裏,不吱聲。


    他低頭看她,眉眼都是溫柔,耐心地哄著她。


    哄了好久,她才高興了一點點,窩在他的懷裏細聲細氣地說,也有一種小孩子和大人告狀的意思:“我覺得馨姨沒有以前疼我了。”


    “嗯?”章伯言輕笑了一聲,低頭看她,“小北,怎麽會這麽說?”


    “就是感覺啊!”她用一種‘女人的直覺你不懂’的目光睨著他,然後就又有些傷感起來:“可能是我今天說話讓她不高興了。”


    章伯言捉摸不透小女生的心思,不過倒是挺有耐心的,“說什麽了?”


    莫小北抬眼,巴巴地望他一眼,這才開口:“汪姨之前認識馨姨,說在國外看見馨姨懷過孕,我今天看見馨姨洗澡腰那兒有道疤我就問了。馨姨說是l尾炎開下來的。”


    她細聲細氣說完,又爬回他的懷裏,摟著他的脖子表情擔心:“你說馨姨是不是生我的氣了?”


    章伯言失笑,“下次這樣隱私的事情就不要問了,你馨姨她畢竟單身。”


    懷裏的小東西哦了一聲,有些垂頭喪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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