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章夫人便很冷地說:“這個,你應該去監獄問莫如海才是。”


    她的眼裏,有著恨意:“莫小北,你覺得你還能和伯言在一起嗎?”


    “是不能。”莫小北的聲音輕輕的。


    章夫人貌似滿意地點頭:“你有自知之明就好。”


    她的語氣淡淡:“我中意的兒媳人選是陸曼,我會讓伯言盡快和陸曼訂婚。”


    “至於你,最好不要再和伯言有什麽糾纏,否則……”章夫人猶豫了一下。


    莫小北忽然就笑了起來。


    章夫人十分惱:“你笑什麽?”


    莫小北的嘴角彎起,笑得很甜,“我在笑您會將我怎麽樣?殺了我,還是怎麽樣?”


    章夫人看著她那張小臉,在那張小臉上,看到的卻不止是唐寧,還有萬山的影子……


    她一時就怔住了,半天沒有出聲。


    莫小北慢慢地走了過來,微微傾身:“是要殺了我,嗯?”


    章夫人臉部肌肉都在抖動,不敢相信自己被個小丫頭反將了一軍。


    半響,她冷凝了聲音:“你以為我不敢嗎?”


    “您當然敢!”莫小北看著她的眼睛,“不過如果我死了,你覺得章伯言頭一個會懷疑誰,他還會如你所願去娶陸曼?”


    章夫人厲聲:“不要高估了你自己!”


    “對,一個膩了的女人是微不足道的,但是得不到的,永遠是心裏的一顆誅紗。”莫小北微笑。


    而她,戳中了章夫人的弱點。


    章夫人瞪視了她許久,才冷聲:“隻要你離開伯言,我不會為難你。”


    莫小北直起身體,笑笑,“怎麽辦呢,章伯言現在還想著收購莫氏,你說我不陪他睡覺,明天一醒來,莫氏沒有了,我怎麽辦啊?”


    章夫人氣急敗壞:“我可以給你錢。”


    “謝謝您!”莫小北笑意更深,卻帶著一抹嘲弄,“不過,我覺得握住了章伯言這個潛力股,比您給的一千萬更有安全感。”


    章夫人捏著皮包的手緊了緊——


    裏麵正好一千萬支票!!!


    她咬緊了牙根,這個小姑娘和人精一樣,很不好對付。


    莫小北揚了揚眉,“您還有事嗎,沒有的話我要吃飯了。如果沒有說完,我可以打電話叫章伯言過來,您大概也很久沒有見著他了吧!”


    章夫人的臉都氣成了豬肝色,拿起包,驀地起身。


    臨走之時,她掉過頭看著莫小北,“莫氏,遲早會改姓的。”


    莫小北的嘴角噙著一抹冷笑,“您這樣說,我都有種衝動,以後生的孩子也姓章了。”


    她彎了唇:“章奶奶,您覺得這樣好不好?”


    章夫人的臉從紫轉到黑,再從黑轉到紫,再轉為白,像是唱戲一樣。


    末了,她狠瞪了一眼莫小北,這才氣衝衝地離開。


    門關上。


    莫小北看著門口的方向,嘴角的笑意慢慢地消失。


    她慢慢走到小餐廳,她坐在那裏,卻沒有吃得下一口飯。


    最後,飯菜都被她倒進了垃圾筒裏……


    這一晚,她很久才睡著,迷迷糊糊地睡著後,一會兒夢見爸爸,一會兒又夢見媽媽。


    但是更多的是夢見了海邊,她對著海叫著媽媽,但是身後的溫暖,卻來自於章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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