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華大著膽子多了一句嘴:“老爺子剛才掛了電話過來,說是讓章總和陸經理吃頓飯。”


    說完,章華注視著章伯言。


    章伯言睨了他一眼,語氣淡淡,“幫我在文華酒店訂兩個位置,再打電話給老爺子,就說我不介意多個年輕的奶奶。”


    章華不出聲,也不動。


    章伯言側頭:“怎麽不去?”


    章華苦笑。


    “算了,我自己給老爺子打電話吧。”章伯言淡淡地說。


    章華退出去。


    他退出去以後,章伯言走到落地窗前,靜靜地看著。


    這些天來,他養成了一個習慣,就是站在這裏一看就是半天。


    從這裏望過去,能看到文華酒店。


    他的小北,就住那裏。


    聽說,過幾天她就要搬回莫宅了。


    章伯言就這樣看著,從下午看到了夜色降臨……


    七點,福伯撥了個電話過來,說了晚上的菜色,最後又吞吞吐吐地說了幾句別的,章伯言淡聲說:“她暫時不會回來。”


    福伯老東西有些失望,不過不敢再吱聲兒,掛了電話。


    當時針指到八的時候,章伯言拿了外套,走出去。


    門一開,章華守在外麵。


    他微頓:“以後不用特意等我,章華你也應該有自己的生活。”


    章華:我的全部生活就是老板你啊!


    不過,章伯言一曬,“走吧,去夜色喝一杯。”


    章華:章總這是要轉性了?


    他輕咳一聲:“需要那邊的經理特別安排嗎?”


    章伯言睨了他一眼,“你覺得呢?”


    章華微笑:“我以為,章總會需要舒解一下。”


    “你越來越會做事了。”他家章總輕哼一聲,越過他直接走在前麵。


    章華笑笑,跟上去。


    電梯裏,章伯言忽然淡聲開口:“不是她,便什麽人也不想要。”


    章華眨了眨眼,表示有些虐單身狗。


    章總,這樣真的好嗎?


    章伯言輕撫著額頭,看著透明電梯外的夜色,心裏沉如水。


    小北要離開,她要回莫家,他不是不生她的氣,隻是實在是氣不起來。


    可是章伯言沒有想到,生氣的事情在後頭。


    人到了夜色,經理自然是安排最好的包間給他們。


    前前後後都是章華安排的。


    經理悄聲說:“章秘書,今天會所來了大人物,你們章總認識,要不要見一下?”


    章秘書側頭,年輕而英俊的麵上有著疑問。


    經理便低聲說了一個人名:“就是那位。”


    章華笑笑,“是他啊!”


    他又看看沙發上的章伯言,思索了一下才說:“算了吧,章總的心情不太好!”


    那人位高權重是不錯,但是論起地位來,章總也不一定就得伏低作小,隻需當作不知道就好。


    經理點頭,“那好!就當我沒有說過。”


    他正要離開,像是想到了什麽,又掉過了頭低語:“上次在這裏鬧的小姑娘,也在那位的包廂裏……章總和她是不是分了?”


    有這樣的想法,其實不奇怪。


    小姑娘離開了章總,找下家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莫如海的那個案子是那位主理的,莫小北找上那位,也挺聰明。


    經理才說完,章華心裏一凜。


    而章伯言已經朝這邊看過來,明顯是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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