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伯言低頭,“過兩站下車,我們走過去。”


    “哦。”她乖乖地點頭。


    章伯言:“傻孩子。”


    “我才不是孩子呢。”莫小北輕哼。


    他隻笑笑,將她的小腦袋按在懷裏,親了一口。


    下車時,夜色,越發迷人。


    莫小北叫了一聲,抱著他的手臂朝著前麵跑:“章伯言,你快點兒。”


    他的麵上有著縱容的笑,“莫小北,我一把年紀了還要學著玩年輕人的把戲。”


    “才28歲,哪老啊!”她鬆開了他,在夜色裏快走了幾步,轉身倒退著走,及腰青絲淩亂地散在肩在,在夜色中飛舞,襯得她的小臉越發地白皙精致。


    而她的神情,是鮮研快活的。


    章伯言的心頭滾熱滾熱的,他的目光比這夜色還要溫柔,一直,隻注視著他的小姑娘。


    “你覺得不老?”他快走了幾步,還是捉住了她的手,安放在自己的手掌中。


    隻有這樣,他才放心。


    “不老。”風裏,傳著她的聲音。


    大概是玩心太重,她跑得很快,很快就跑到了那個露天的遊樂場。


    到了售票處,莫小北在側麵抱著他的腰身,嗓音細細的:“伯言哥哥。”


    他睨了她一眼,然後拿了五十美刀放在她的手心裏。


    “不夠我再來拿。”她歡快地跑過去,又轉了身子,神情是說不出的靈動:“章伯言你幫我買一份甜甜圈。”


    章伯言看看四周,有不少人都在吃。


    他笑笑,很快找到地方幫她買了,可是當他回到原地時,卻並沒有找到莫小北。


    四處,都沒有。


    他第一次,有些慌了,


    他撥開人群,到處找她,找了很多地方……


    可是,到處也沒有她。


    紐約的霓虹似乎黯淡了下來,四周,都是清清冷冷的。


    驀地,不遠處傳來溫軟的聲音:“章伯言……你快過來!”


    他的身體僵住了,緩緩回頭,於是在那一處霓虹最深的地方,看到他的小北坐在旋轉木馬上,夜晚撩起她的長發,她的眉眼笑得彎彎的,眼裏像是裝著一個星晨。


    他的麵容,也幾近僵硬,就那樣直直地望進她的眼裏。


    慢慢地,莫小北麵上的笑意消失了。


    他怎麽了?


    章伯言快步過去,無視於別人的阻攔,大步踏上去,將那個坐在馬上的小家夥拖進懷裏,用力地擁著。


    力道大得,將她的小臉擠得幾乎變形。


    莫小北扭著小臉,不舒服地輕叫:“章伯言,怎麽了?”


    “閉嘴!”他的語氣稱不上好,將她按在懷裏。


    他的眸子微閉著,整個人仍是僵硬得要命。


    這時,遊樂場的保安過來了,用粗魯的英文趕人。


    “我有票的,有票……”莫小北從章伯言的懷裏抬起小臉,將票拿出來。


    那個酒糟鼻子的保安看看他們,又巴嘰巴嘰了好多的話,這才離開。


    莫小北仰起頭看著章伯言,伸出細白的小手指輕戳著他的心口:“你看看你,到了國外就不行吧,還得靠我。”


    他的目光幽深,看得她心裏發毛,他……就像是要吃了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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