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琛給陸心榆挑了一枚鑽戒, 特想買, 差點就準備刷卡了。但突然又想到陸心榆最不喜歡他花家裏的錢給她買東西, 最後又克製了下來,但他已經訂下來了,等賺了錢就買。


    林琛到醫院的時候, 陸心榆沒在辦公室。林檬剛回來休息,見林琛站在門口, 繞他跟前了,笑眯眯問:“你找心榆姐的吧?”


    林琛第一次見陸心榆這位新同事,嗯了一聲,問:“她人呢?”


    “心榆姐在急診室忙呢, 你等會兒吧。”林檬視線落在林琛手裏拎著的蛋糕袋上,“這是給心榆姐買的吧?難怪每次提到男朋友心榆姐就滿臉幸福呢, 果然對她很好。”


    林琛聽言, 眼睛亮了下,笑問:“我媳婦兒平時都說什麽了?”


    “說你對她特別好,非你不嫁呢。”


    陸心榆此刻正在急診室給病人縫針, 壓根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好同事給‘賣’了。


    林琛聽見那句‘非你不嫁’, 高興得簡直快上天。


    林檬讓他坐著等會兒,但他完全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 自己去急診找陸心榆去了。


    急診室門關著。


    陸心榆收了最後一針,將手套取下, 扔進垃圾桶, 轉頭就往外走。


    “心榆——”身後男人著急喊她, 甚至激動得要從病床上下來。


    身邊的人忙攙住他,“慢點老公。”


    陸心榆腳步微頓了下,回頭,對助理醫師說:“給他擦下藥,小傷,不需要住院。”


    說完,又轉身繼續往外走。


    “心榆!咱們父女倆都多少年沒見麵了,你就不想和爸爸說說話嗎?”王濤眼裏閃著淚光,五十歲的男人,頭發已經白了大半。額頭上有傷口,是去浴室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撞到了櫃角劃破的。陸心榆已經給他消了毒縫了針,看起來並不是很嚴重。


    陸心榆沒回頭,像壓根沒聽見他的聲音一樣,徑直往外走。


    林琛見陸心榆出來,上前握住她手。


    陸心榆縮回手,抬頭看他,“還沒洗手呢。”


    林琛又將她握住,“沒關係。”


    他低著頭,看見陸心榆發紅的眼睛,擔心地問:“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


    他下意識往急診室裏麵望了一眼,病床上坐著一名頭發半白的男人,病床旁站著兩個女人,一個四十幾歲的樣子,一個二十歲左右。像是一家三口。


    陸心榆拉了下林琛,“我們走吧。”


    “好。”


    ……


    淩晨一點多,陸心榆在急診大廳的櫃台前值班。


    林琛坐她身旁,用叉子叉著蛋糕往陸心榆嘴裏喂。


    陸心榆已經吃撐住了,皺著眉,“我不想吃了林琛。”


    “飽了嗎?”


    陸心榆嗯了聲,摸了下肚子,“撐死了都。”


    林琛噗嗤笑,也學著陸心榆的樣子摸了下她的肚子,笑道:“嘖,不知道的還以為懷了兩個月呢。”


    陸心榆一腳踢過去,“林琛,你是不是想死。”


    林琛側身躲開,又笑著湊上來,目光卻忽然變得極認真,說:“心理學專家說,人心情不好的時候吃甜食有利於情緒的恢複。”


    陸心榆眨了下眼睛,側頭看向他,“我心情很好。”


    林琛笑了笑,摸摸她腦袋,“你說好就好。”


    “……”


    陸心榆加班,林琛也一直陪她坐著。


    陸心榆心疼,讓他回去。她今天夜班明天還可以休息,林琛卻是要上班的。


    林琛卻說,來都來了,懶得回去。跟著就隨便找了個張凳子,搬到陸心榆身後,往上麵一靠,閉眼睡了。


    陸心榆讓林檬幫她把辦公室裏的毯子拿來,輕輕蓋在林琛身上。


    正彎身給他蓋被子,林琛卻突然睜開了眼睛,握住她手,眼裏含著幾分戲謔的笑意,“聽說陸醫生非我不嫁?”


    陸心榆手一抖,眼睛睜大,“誰說的?”


    林琛彎唇一笑,“你別管誰說的,不過我知道了,放心吧,我也非你不娶。”


    “……”


    ……


    第二天早上,陸心榆八點和同事換班。整個人疲倦得要命,恨不得立刻躺進被窩裏。但還是被林琛拖去外麵吃了早餐然後才送她回家。


    “上去休息吧,我下班就回來。”


    陸心榆點點頭,主動抱了林琛,沉默了幾秒,忽然開口,“昨天晚上那個人,是我父親。”


    她很少和別人提她父親,有時候恨不得自己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


    但昨晚既然被林琛碰到了,她也不想瞞著他,說:“等你晚上回來,我仔細跟你說。”


    “好。”她不說,他就不問。她說,他就認真聽。


    林琛下班以前,陸心榆給他發信息,讓他回家的時候買幾罐啤酒。


    林琛回她,“不是不讓喝酒嗎?”


    陸心榆:“我瞧著今晚可能有星星,咱們可以在陽台上一邊喝酒一邊聊天。”


    “嘖,雅興不錯啊陸醫生。”


    “[害羞]”


    “喝完酒以後呢?”


    “睡覺唄。”


    “正常程序難道不是滾床單?”


    “可以啊,把你裹在被子裏往地上滾兩圈好了。”


    “嘖,最毒婦人心啊。”


    陸心榆終於被逗笑,給他發了把帶血的菜刀。


    林琛又給她回了一個委屈對手指的小媳婦兒表情。


    陸心榆發現了,無論她心情多不好,隻要和林琛說說話,所有失落糟糕的情緒瞬間都蕩然無存。


    和林琛發完信息,陸心榆就去廚房做晚飯。


    林琛回來的時候,剛一打開門就聞到廚房傳來一股清香味兒。


    “臥槽好香啊。”


    陸心榆正端著菜出來,“蘑菇湯,趕緊換衣服吃飯了。”


    林琛換鞋進屋,首先就大步走到陸心榆跟前,抱著她來了個法式深吻。


    陸心榆被吻得氣喘籲籲,推他,“去換衣服啊。”


    林琛笑,低頭啄了下她眼睛,“遵旨,小的這就去。”


    林琛回屋洗了個澡,跟著才換衣服出來。


    陸心榆正在炒青菜,見林琛進廚房,使喚他,“盛飯吧,馬上就好了。”


    “喳!”林琛從碗櫃裏拿出兩個碗來。


    陸心榆和林琛用的飯碗都是情侶碗,一個碗是紅色的老太太的圖案,另一個是藍色的老爺爺圖案,一對的。


    陸心榆記得他們倆第一次買情侶碗的時候,是剛同居那會兒,和林琛去商場買生活用品。當時林琛看見一對情侶碗,非要買。因為這事兒,陸心榆還吐槽了他好久,說他跟個女生似的。


    可隨著和林琛的感情越來越深,那碗也越用越喜歡,前陣子不小心摔了,陸心榆還悄悄掉了眼淚,然後立刻跑去商場買了一對一模一樣的。


    林琛盛好飯又來幫陸心榆端菜,吃完飯又主動收拾碗筷,陸心榆要去洗碗,林琛將她擋開,“你別管,以後洗碗的活兒就交給我,女孩子用多了洗滌劑傷手。”


    陸心榆抿唇笑,坐到流理台前的椅子上,椅子是轉動的,她無聊地坐在上麵轉著屁股,忽然有些感慨,“林琛,你是我見過最沒少爺脾氣的大少爺。”


    林琛低笑聲,“誰說的,我脾氣可壞,也就對你好而已。”


    陸心榆突然從椅子上跳下來,撲到林琛身上,踮起腳撐著他肩膀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林琛正洗碗,滿手泡沫。側頭,揚眉笑道:“搞偷襲啊陸醫生。”


    話音剛落,陸心榆又摟住林琛的脖子,將他頭往下拉,仰頭主動吻住他唇。


    漫長的一個熱吻,從廚房吻到客廳,又從客廳吻到陽台上,最後又吻到臥室。


    房門‘砰’地關上,裏麵曖昧的聲音此起彼伏。


    出來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多了。


    陸心榆換了身衣服,踢了下林琛屁股,“快去洗碗。”


    林琛回頭又抱住她一個深吻,半天才鬆開,滿眼笑意,“瞧不出來啊,我們陸醫生居然也有這麽熱情的時候。”


    說著,指了下自己脖子被種的草莓,笑得不行,“還挺厲害。”


    陸心榆大概真的是跟林琛在一起久了,居然都不害羞了,還伸手摸了一下,“挺好看的嘛。”


    “嗯,繼續保持啊。”他忽然笑容滿麵地湊上來,在陸心榆耳側輕聲說,“愛死你的熱情了。”


    陸心榆笑哼了聲,“看出來了。”


    “快去洗碗,洗了出來看星星。”


    “喳,小的這就去!”


    林琛去洗碗了,陸心榆回屋抱了一床被子,然後放到陽台的沙發上。


    陽台上燈光昏黃,從木質的天花板上照下來,映照得整個環境格外地溫馨。


    陸心榆將被子放好了,然後又回客廳裏把林琛買的酒拿出來。


    她脫了鞋子,蜷縮被子裏。


    今晚真的有漫天星辰,風不算大,但空氣中尚且有些涼意。


    林琛洗完碗出來,陸心榆忙喚他,“林哥哥快來暖暖被窩,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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