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弄人反被人捉弄。


    溫蜜頹了, 趴在枕頭上不願意起身。


    蘇慕被點起了火, 但那檸檬毒的他的火消了大半。


    蘇慕虛虛趴在她後背, “我怕你半夜起熱,睡熟了照顧不了自己。”


    他解釋道。


    所以要留下來。


    並不是為了其他的。


    溫蜜一陣赧然, 慢吞吞“哦”了聲, 過了會又道:


    “蘇慕,”


    “嗯?”


    “我想刷牙。”


    蘇慕起身下床,溫蜜垂頭,耳側緋紅, 沒敢抬眼去瞧蘇慕, 踢踏著拖鞋進了洗手間。


    她嘴裏塞滿泡沫, 語聲含糊, “蘇慕, 我剛在開玩笑, 你別介意。”


    蘇慕不知道聽清了, 還是沒聽清,手臂枕在後腦勺, 抬眼瞥向水果盤裏被咬了半口的檸檬,被人偽裝著半趴在一堆五顏六色的果盤裏。


    他“哦”了聲。


    後又慢聲道:“以後可以多開點。”


    “咳咳咳咳………”洗手間傳來一陣低咳聲。


    蘇慕勾唇,舌尖抵在牙齒上, 澀的舌尖發麻。


    但甘之如飴。


    當晚,溫蜜老實趴在蘇慕身上睡覺, 沒再出幺蛾子。


    至於晚上有沒有人曖昧難眠, 溫蜜整晚都在酣睡, 不清楚。


    一大早,病房有人來查房。


    溫蜜晚上睡得好,醒的比蘇慕早,小心翼翼從他身上爬起來。


    蘇慕眼底泛著烏青,估摸著是還沒睡足。


    溫蜜放輕動作,打開病房門,對著查房的小護士噓了聲。


    小護士立即動作輕起來,她要進病房。


    溫蜜就站在門口,沒動彈。


    如果那護士看見病床上睡得是蘇慕,估計得海豚音來一首青藏高原,所以防患於未然。


    溫蜜站門口,讓小護士給量了體溫,又在人筆記本上簽了個名字,才將人打發走。


    她將護士給她的藥擱在桌子上,去洗了臉。


    出來後接了杯溫水,邊喝邊往沙發那邊走。


    苦著臉吞了五顆藥,又陷在沙發上刷了會微博。


    病床那邊才有聲響。


    溫蜜沒回頭,軟聲說,“早上好。”


    蘇慕去洗臉,出來湊近她,水珠沾她一耳朵。


    溫蜜反手抽了兩張紙巾,遞給他。


    蘇慕不接,清淡的洗麵內香味持續往她耳朵上灑,溫蜜無奈,丟下手機,屁股在沙發上轉了個圈圈,仰頭給他擦拭。


    蘇慕的皮膚很好,跟圈裏流量小生那種用麵膜護膚品堆砌出來的假奶油肌不一樣。


    跟他生活這些天,溫蜜沒見過蘇慕敷麵膜,連護膚品好像也都是蘇媽媽給他準備的。


    生活不細致,但人的五官精致,皮膚也還算完美。


    這就比較招人恨。


    越想越氣憤,溫蜜重重擦拭幾下,才丟了紙巾。


    轉身打開手機。


    蘇慕坐一旁,打了個電話讓家裏的司機送餐。


    兩人安靜吃完飯,溫蜜的手機響了聲,連續五聲,同樣的消息內容。


    -蜜兒,我哥回來了!


    -蜜兒,我哥回來了!


    ………


    於貝宛天生膽子大,要說還有什麽可以讓她害怕的,那就隻能是她哥哥於斯已。


    同時,於斯已還是她老板,上司,公司的大boss。


    所以,於貝宛來找她,肯定是有求於她。


    果不其然,下一秒,


    -蜜兒,我哥如果看見我頭發讓我糟蹋成這個樣子,特定會讓我去沙漠呆一圈。


    -這樣吧,我先去國外躲兩三月,等我頭發長出來,再回來。


    -這期間你幫忙應付下我哥,就說我還在全球旅行尋找靈感中,別讓他惦記我。


    -拜托拜托。


    -姐。


    溫蜜關了消息,捏了捏太陽穴。


    於斯已,她也害怕。


    於貝宛有異性沒人性的家夥。


    為什麽每次闖禍,都是她背鍋。


    而且說曹操曹操到,手機鈴聲響起,溫蜜瞧了眼手機頁麵。


    屏幕上顯示是大boss。


    溫蜜想丟了手機,陷在沙發裏揪著頭發糾結著。


    於斯已這時候打電話,鐵定是為了問於貝宛的事情,但她還沒想好要不要接這個破鍋呢?


    在她猶豫的間隙,蘇慕瞧她異樣,不動聲色瞥了眼她手機,頗幹脆利落地伸手滑了接聽鍵。


    “喂?”話筒裏傳出一聲男低音。


    溫蜜頭皮發麻,瞪著蘇慕,用啞語道:“你幹嘛呀?”


    蘇慕懶懶瞥她,漫不經心敞著聲,“不想接就掛。”


    說著又伸手幫她掛斷了。


    “………那、那是我老板。”


    蘇慕低聲應了聲,“知道。”


    “那你還掛斷?”溫蜜抽著鼻子控訴。


    她沒察覺到蘇慕瞬間陰沉的麵色,縮在沙發上想繼續說時,微信消息提示音響起,


    於斯已發了段語音過來,溫蜜點開,於斯已的男中音在病房中響起來,


    “小蜜,貝宛是………”


    語音被人關了,溫蜜抬頭,剛想說話,視線觸及到蘇慕麵沉如水的臉色,打了個小嗝,慫了起來。


    “你、你怎麽了?”


    蘇慕抬眸,視線淩厲,麵色持續陰沉。


    溫蜜抱著抱枕,打了個顫。


    可憐巴巴地歪在沙發上,偷瞄他。


    不知曉蘇慕在生什麽氣。


    這期間,又一段語音消息提示音。


    溫蜜下意識去瞄,手腕被扯住,下一秒直接被人像抗麻袋一樣扛了起來,小腹擱在蘇慕硬實的肩膀上。


    溫蜜“啊”了聲。


    就被人扔在了病床上。


    蘇慕附身,溫蜜嚇得一慫。


    他在按床頭鈴。


    “怎、怎麽了?”溫蜜撥開遮著臉的頭發。


    蘇慕起身,俯睨著她,“該打針了。”


    “………哦。”


    五點鍾溫蜜出院。


    蘇媽媽過來接的她。


    蘇慕不適合青天白日跟她共同出現在醫院。


    吃過晚飯,溫蜜回房間。


    蘇慕打來電話,


    “溫蜜,”


    她坐在沙發上喝酸奶,“嗯?”


    “我晚上要拍戲,可能不會回去。”


    “哦。”


    “你等下記得跟媽或者沈姨說一聲,要她們半夜記得去看你起熱沒?”


    溫蜜吸了口酸奶,“不用麻煩了吧?”


    蘇慕壓低,“聽話。”


    這低音讓她想起來早上他沉著臉色的模樣,溫蜜瞬間很聽話地應了聲。


    然後是一陣沉默,溫蜜趴在沙發上,覺得得說點什麽,她絞盡腦汁想了圈,想出來一句話,雖然有些羞恥,但好歹能緩和一下蘇慕的情緒,她清了清嗓子,有些不好意思,便聲音很小地說,“蘇慕,你晚上拍完戲在酒店休息別撿那些塞到門縫裏的小卡片呀。”


    “我在家等你。”


    啊啊啊啊啊。


    羞恥。


    溫蜜捂著臉,縮在沙發抱枕裏。


    她聽見話筒裏,蘇慕低笑了聲,笑聲低沉性感。


    屬於聽了耳朵回懷孕那種低音炮。


    早上的那種沉悶感消失的無影無蹤。


    溫蜜想再聽時,那邊又正經了語氣,開口,


    “你剛才說什麽?”


    “………”


    剛明明就是聽到了。


    她羞憤地要掛,耳邊又傳來聲,


    “我知道。”


    耳朵再次懷孕。


    溫蜜掛了電話,放下手機跑樓下跟沈姨說了聲蘇慕電話裏交代的事情。


    沈姨笑嗬嗬地,“放心吧,先生之前打過電話吩咐過了。”


    吩咐過了,那還給她打什麽電話?


    溫蜜疑惑地又跑上樓。


    隔天早晨,蘇慕沒回來。


    溫蜜在別墅吃過早飯去了影視城。


    蘇慕還待在酒店睡覺,伍一在劇組裏溜達。


    見溫蜜來了,伍一問她, “要不要去酒店瞧瞧?”


    溫蜜盯著劇本,順口問,


    “瞧什麽?”


    “看蘇慕有沒有撿門縫裏的小卡片?”


    “………”


    溫蜜“啪”地一聲合上劇本,“昨、昨天你在呀?”


    伍一沉默兩秒,“不止我在,工作室的人都在。”


    “………”


    丟臉丟大發了。


    溫蜜也無心看劇本,湊到徐申跟前虛心請教戲份去了。


    蘇慕來時,白色襯衫清爽幹淨,遠看似清風、似明月。


    近看,便似皚皚雪山。


    全因那張冷峻的臉。


    溫蜜見到他有些赧然,有些話可以在網上說,電話裏說,唯獨不可以當麵講。


    但今天是兩人的重頭戲,徐申將蘇慕喊了過來。


    餘光瞄見蘇慕穩步過來,溫蜜的心就咚咚咚咚劇烈起跳。


    等到蘇慕近前,徐申指著劇本上,開始給兩人分析心理行為,該有的神態表情。


    這場戲是兩人在戲中的第一次吻戲。


    春花第一次勾引韓楊。


    春花是內心想要放蕩勾引,但經驗所限,動作生澀但要有生澀的風情。


    而韓楊就演出一個呆板宅男第一次接觸到這種風情的激動和恐慌。


    徐申挺看好兩人的演技,講了不到十分鍾,就讓兩人在開拍前慢慢對戲融合。


    溫蜜望著徐申略顯瀟灑的背影,疑惑,這要怎麽融合?


    當劇組眾多人的麵,她將手伸進蘇慕襯衫裏,摸他腹肌?


    呃。


    蘇慕挑眉,睨著她,緩聲道:


    “等你。”


    “.........等我?做、做什麽?”


    蘇慕慵懶掀眼皮瞥她,修長手指靈活解開領口的紐扣,結實性感的皮膚隱約露出來,他對她說,


    “對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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