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是心裏有疙瘩,才排斥與他過度接觸,一味地想要避開他。


    哪怕是他今天救了我,依舊抵不過他曾經放棄我,對我造成的傷害。


    我過不去那個坎。


    “不好。”陸北承想都不想,直接拒絕。


    “我覺得挺好的。”


    “那就一起去吧!”


    “啊?”他也去?


    陸北承看了一下手表:“還有時間去買禮品。”


    我連連點頭:“好好好,走吧。”


    一起去總比不去好!


    就算不能留在公寓裏過夜,平安夜去陪陪小丫頭也好。


    在商場逛了一圈,我們一起去了公寓。


    摸出鑰匙打開門,淘淘如往常一樣坐在沙發上看書。


    聽到聲音轉頭看過來,突然眼睛一亮,立馬丟下朝我跑來,撲在我身上:“姨,你來啦?”


    “姨想寶貝呀,等不及明天就過來啦。”我抱起她。


    “mua~~”淘淘摟住我的頸子,在我臉上親了一口。


    楚夏從廚房出來,見到陸北承微微一愣,隨後目光落在我身上:“陸先生要來,小諾你也不說一聲。”


    陸北承溫聲說道:“隨便就好,麵條也行。”


    “嗯嗯,夏夏你不用拿他當客人。”我連忙附和。


    陸北承看向我,薄唇微微挑起,拉開一個誘惑的弧度,溫柔的雙眸中盡是滿意,就好似我做了什麽讓他非常開心的事。


    我做了什麽?


    我回想著從進門到現在發生的事情。


    莫非是那一句,不用拿他當客人?


    我告訴夏夏不用拿他當客人,也就是用,拿他當自己人。


    他就因為這個高興?不至於吧!


    我抱著淘淘坐到沙發上,把一個袋子裏的蘋果拿出來,笑著說:“看姨買的蘋果,可不可愛?”


    “哇,小兔子,好可愛哦。”淘淘小手提著包裝盒小兔子的耳朵,咯咯地笑著。


    陸北承坐到我身邊,拿出他準備送給淘淘的禮物。


    他這人吧,或許是自己沒有孩子,不知道孩子喜歡什麽,自己思想又偏於成熟,所以送給孩子的禮物也偏向成熟,不過非常實用。


    點讀機和電話手表,多實用的東西啊!


    陸北承拿過點讀機遞給淘淘,卻不在淘淘小手夠得著的範圍。


    我疑惑的看著他,隻聽他開口:“叫姨父。”


    我:“……”


    要臉不要臉?!


    淘淘看了他一眼,把臉埋進我懷裏,不叫姨父也不要禮物。


    “淘淘,怎麽沒有禮貌?”楚夏責備說。


    我從陸北承手裏拿過點讀機,撕開包裝,啟動了教懷裏的小丫頭使用。


    夏夏有些不好意思:“陸先生,孩子還小,用不著這些東西,你就不要破費了。”


    “以後也會用到,早點接觸也好。”陸北承語氣親和。


    “是啊夏夏,你不要跟他客氣。”


    “你會把這丫頭慣壞的。”


    我捏了捏淘淘粉嫩的小臉蛋,笑著說:“我本來就是小公主啊,是不是?”


    淘淘玩著手裏的點讀機,越玩越有勁,越玩越開心,突然抬頭看向陸北承,軟軟的聲音叫人聽著格外舒心:“謝謝姨父。”


    哎喲這小丫頭,真是太可愛了。


    “給姨父抱抱?”陸北承朝她伸出雙臂。


    見淘淘願意給他抱,我立馬遞過去。


    陸北承把淘淘放在腿上,又拿了電話手表給她,教她使用,教她怎麽給媽媽打電話……


    這男人教起孩子來,倒是有模有樣的。


    無意間抬眸,見楚夏臉色不對勁,估計是……想到孩子的父親了。


    我起身走到她身邊,拉著她一起去廚房做飯。


    吃過晚飯,我們一直玩到九點多才回陸宅。


    剛剛走到二樓,陸北承被老爺子叫去了書房。


    我上三樓,不想睡陸北承的主臥,就回了自己房間。


    脫了外套去浴室洗澡,發現浴室的暖氣壞了。


    這麽冷的天洗澡沒有暖氣,肯定冷死人。


    我拿了睡衣去外邊的浴室,關上門,拉上簾子,洗澡。


    洗著洗著,就快要洗好的時候,突然斷電了。


    暖氣熄了,燈也滅了。


    什麽情況?


    好好的怎麽就突然斷電了?


    也不知道是整個房子斷電,還是就三樓斷電。


    萬一是整棟房子斷電,熱水器裏的水,很快就會冷!


    我趕緊趁著有熱水把身上的泡沫衝幹淨,隨後拿起一塊浴巾擦幹身子,憑著印象摸著黑往外走。


    沒有暖氣真是冷啊,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摸到盥洗台,本想用手機的手電筒照明,可摸了半天,卻摸不到我的衣服。


    衣服呢?


    我的衣服呢?


    我明明就放在盥洗台上的衣籃裏的!怎麽就沒有了?


    我順著盥洗台仔仔細細摸了一遍,還是沒有摸到衣服。


    衣服不翼而飛了?


    我緊緊抱住自己,四下打量起來,發現門底縫有隱隱約約的亮光。


    那是外麵走道的燈。


    走道沒有斷電?


    那為什麽浴室會斷電?


    一瞬間,我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陸靜香!


    一定是陸靜香搞的鬼!


    她故意弄壞我房間的暖燈,讓我到外麵的浴室洗澡,然後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把我反鎖的門打開,偷走我的衣服,再斷電讓我光著身子挨凍。


    她怎麽就這麽卑鄙!


    氣死我了!


    我摸到門邊上,用力拉了拉門,但是拉不開,門被人從外麵鎖死了。


    總不能就這樣敲門吧?


    光著身體在浴室裏又敲又喊,萬一惹來家裏所有人,多尷尬。


    我摸回浴房,想要拿過浴巾裹住身體,可拿了好幾條發現全是小的,根本就沒有能裹住身體的大浴巾。


    該死的陸靜香,她就是想把我困死在這裏。


    我不會讓她得逞的!


    思慮了片刻,我摸著黑走到馬桶旁邊,把紙巾盒裏的紙巾取了下來,走到門邊上蹲下身。


    門底有縫隙,我可以把紙巾塞出去,路過的人就會看到,我再讓她幫我把陸北承找來就好了。


    我捏著紙巾,正準備往外麵賽,轉念一想又覺得沒有必要。


    既然陸靜香想整我,倒不如我就順水推舟,如了她的願。


    心裏拿定了注意,我拿著紙巾蹲在門邊上,豎起耳朵聽著外麵的動靜。


    冷啊,我咬著唇極力忍著。


    但願陸北承可以早點回房間發現我不見了,等他們實在找不到我的時候,我再用塞紙巾的辦法讓他們注意到我。


    我縮成一團,瑟瑟發抖,冷的全身沒有一絲溫度。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外麵走道裏終於有響動聲。


    是陸北承的聲音:“找到沒有?”


    他應該在吩咐傭人找我!


    我趕緊把紙巾塞到門縫下,一點一點往外麵塞。


    沒塞多少,門把手被擰動的聲音響在耳邊。


    緊接著,陸北承敲門又喊話:“阿諾?”


    “阿承。”我拍拍門,“我被人關在裏麵了。”


    “你走遠一點,我踹門。”


    “裏麵被斷電了,我的衣服也被人拿走了,你不要讓其他人進來。”


    “好,你走去浴房。”


    我緩緩站起身,走了兩步才發現雙腿發麻,一個沒站穩摔倒在地上。


    啊——


    “阿諾,你怎麽了?”陸北承在外麵擔心又著急。


    “沒事,看不見摔了一跤。”我爬起來,撐著盥洗台慢慢走進浴房,用簾子把自己裹起來。


    “你當心一些,可以了嗎?”


    “可以了。”


    砰——


    砰砰——


    砰砰砰——


    終於,門被踹開了,走道裏的燈照了進來,把漆黑的浴室照的一片昏暗。


    “阿諾。”陸北承快步朝我走過來,看到我的一瞬間,劍眉猛地一挑,緊緊擰起再也沒有放開過。


    “好冷啊,差點就冷死了。”我撲到他身上,汲取著他熾熱的提問。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疏忽了。”陸北承連忙脫下自己的衣服披在我身上,抱起我往外走。


    看著他自責的樣子,我居然有一點點小愧疚。


    其實我早就可以出去的,隻是想把事情鬧大追究陸靜香的責任,沒想到害得他擔心一場。


    回到房間,陸北承把我放在床上,用被子緊緊裹住,把空調溫度調到最高。


    “還冷嗎?還冷不冷?”他抬手摸我的臉,溫暖的手掌碰到我冰冷的臉,竟讓我有些不適應。


    “好多了。”我吸吸鼻子,要感冒了。


    “你先躺一會兒。”陸北承倒了一杯熱水給我,離開了房間。


    他去哪裏?


    幫我報仇麽?


    如果他不主動追究這件事,我就……賣可憐!


    受這麽大的罪,必須要懲治一番陸靜香才行。


    喝完一杯熱水,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完了,真的感冒了!


    等了片刻,陸北承回來了,在床邊坐下來,問我說:“是靜香做的對不對?我已經讓人通知爺爺和父親母親下樓了,你是在這裏休息,還是隨我一起下去?”


    “我也去。”當然要去!


    要讓陸靜香知道,我安小諾不是那麽好欺負的!


    陸北承拿來衣服幫我穿上,牽著我的手下了樓。


    一樓客廳裏,幾位長輩已經坐在沙發上,陸靜香也站在一旁。


    “承兒,大半夜的你把我們都叫來做什麽?”溫季雲臉上有些不悅。


    “這就要問陸靜香做了什麽。”陸北承帶著我走到沙發旁坐下。


    “我能做什麽?”陸靜香看了我一眼,拖過一把椅子也坐了下來。


    “你以前做過什麽,我們暫且不說,就說說今天的。”陸北承折疊起雙腿,目光清冷的看著妹妹,“今天早上我房間門口的油是不是你灑的?阿諾是不是你關在浴室的?”


    “不是。”陸靜香拒絕承認。


    其實,我也沒有直接證據指向這兩件事就是陸靜香做的。


    但我在陸家沒有仇人,除了她我實在想不到誰會用這樣惡劣的辦法對付我。


    不過,既然陸北承把長輩都叫來解決這件事,必然是有很大的把握。


    “你確定不是?”


    “當然不是!”麵對哥哥的質問,陸靜香一點都不慌張,就好似她真的沒有做。


    “是不是要去提取指紋,你才承認?”陸北承聲音冷下來。


    陸靜香臉色一變,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的親哥。


    溫季雲沒有聽明白,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們在說些什麽?”


    “今天早上,靜香把油灑在我房間門口,害得阿諾出門時摔了一跤。這件事家裏很多傭人可以作證,當時是她們把阿諾扶起來的。”陸北承仔細解釋,“晚上阿諾在浴室洗澡,靜香悄悄進去拿了阿諾的衣服,再把浴室斷電,害得阿諾在浴室裏冷了幾個小時。”


    “靜香,你哥說的是真的嗎?”溫季雲看向自己的女兒。


    “不是!我沒有做過。”陸靜香從椅子上站起來。


    “陸靜香,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陸北承陰厲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你最好,不要動用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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