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徐璐嚇得心髒倏停,寒毛直豎地望著他腰身上那又粗又圓的長長長的蛇身,嚇得肝膽俱裂,頭皮發麻。


    淩峰望了自己的下身,皺眉道:“你不是已經瞧過了麽?怎麽還怕成這樣?”


    “我,我……”徐璐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她腦海裏想起了文媽媽說過的這院子裏接連死了六個丫頭的事,又回想起那日在海邊,他用蛇尾卷起尖叫的豆綠,以及淩非要殺自己滅口的畫麵,就推出一個結論,這男人不喜歡別人的尖叫。


    徐璐機喉嚨裏逸出的尖叫生生扼製下去,強自鎮定著,“話,話雖,如此,可我真的,真的不習慣嘛……”沒有哪個女孩子不怕蛇的,就算這條蛇不咬人,無毒,也不敢接近的。尤其是是如此粗大的蛇身,那長長的蛇身,幾乎把身後還算寬蔽的地兒都占滿,一想到萬一惹他發恕,用他那粗大的蛇身纏上自己的身子,她就機靈靈地打了個寒顫,全身發冷,頭皮直豎,舌頭都要打結了,腦海裏的思維全都亂了,隻剩下無邊的驚懼。


    “那你該好生習慣了。”淩峰強行抓著她的手,“走。”


    徐璐不敢反抗,乖乖地任他牽著自己的手,僵硬地走了出去。


    從臥室出來,豆綠正在提著熱水壺進來,當瞧到眼前的景像,手上的茶壺差點就沒給拎住,虧得她鎮定功夫強,緊緊拎著壺手,圓瞪著眼,僵硬當場,顯然是嚇極了的表現。


    淩峰也不理會她,從她身邊經過。


    徐璐生怕她又尖叫出聲,死於非命,趕緊出聲道:“還愣著幹什麽?你擋著爺的路了。”


    豆綠趕緊閃開,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眼睜睜地望著自家小姐,一步一步地被牽著走出了屋子。尤其瞧著那條長長的蛇尾在地上緩緩蠕動的畫麵,幾乎魂飛魄散,全身發冷。實在沒有勇氣跟上前,隻能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這時候的徐璐也好不到哪兒去,望著腳下碧油油的池水,她頭皮更是發麻,幾乎帶著哭控的語氣道:“爺,我不會鳧水。”


    “我來教你。”他已經下了水,長長的蛇尾在池子裏掀起一片巨浪,然後靜靜地立在池子裏,朝她伸出手,“下來。”


    望著水裏那彎彎曲曲的巨大蛇身,徐璐頭皮除了發麻,還是發麻,把頭搖如所撥浪鼓,“我真的不會鳧水。”聲音裏幾乎帶著哭音了。


    “我說過,不會我來教你。”淩峰聲音也嚴厲起來,“我再說一次,是你自己下來,還是我請你下來?”


    徐璐再次打了個寒顫,知道他已快無奈心,不敢再惹他,隻好慢慢地脫掉繡花鞋,然後蹲下身來,望著深不底的池水,她吞了吞口水,她真恨不得現在就死去,不然不會有這麽折磨人的時候。


    淩峰的命令又來了,“把衣服脫了。”看她臉色白成那樣,不得已,又解釋:“放心,這院子裏沒人。更不會有人闖進來的。”


    “可是……”


    “穿著衣裳怎麽鳧水?快點,別摩蹭了,我的耐心有限。”見她動作仍是慢如蝸牛,淩峰總算失了耐心,尾巴一揚,卷著她的身子就下了水。


    “啊……”


    “啊……”兩個驚恐的尖叫聲響了起來,一個是徐璐的,一個是豆綠的。


    屋裏頭的豆綠好不容易克服了恐懼之心,踏出屋子,便瞧到如此恐怖的畫麵,又驚又慌,當下就淒厲的叫了起來。


    淩峰額上青筋暴露,把徐璐抓到自己懷裏,低吼一聲:“閉嘴。”


    徐璐身子被蛇尾一纏,什麽想法都沒了,以為自己要步入那幾個丫頭的下場,此刻被淩峰這麽一喝,這才眼睜,發現自己還沒有死,這才鬆了口氣,隻是瞧著水下那隱隱浮動的白色蛇身,頭皮又豎了起來。


    淩峰也覺得快處於崩潰邊緣,要不是看在她還算入自己眼的份上,他真想捏死她。


    “別怕,先把衣服脫了。”


    徐璐不敢再惹他生氣了,可是又不敢放開他,因為一放開她,她就要掉進池子裏,這池子太深了。


    淩峰無可耐何,隻好自己動手,脫掉她的衣裳,隻剩下一個小肚兜和褻褲,雪白的肌膚以及整個裸背都露在池水裏,冰涼的水刺激得肌膚起了顆顆雞皮。


    她又是害怕又是害羞,她整個身子都攀在他身上,又不敢放開他,生掉到池底裏去。


    “好了,別怕,我現在教你學會閉氣。”淩峰某個地方有了反應,趕緊放開她些許,但徐璐卻緊緊抱著他,就怕一旦離開她就會掉入池底。


    徐璐從來沒鳧過水,與正常人一樣,看到水淹到自己脖子下方,除了恐懼,還是恐懼,尤其此刻水裏還有一條巨大蛇尾,恐懼升到無經論比的境界中,如何放得開手腳,淩峰耐著性子教她,一直到太陽全部下山,徐璐依然毫無進展。卻累得筋皮力竭。


    “我好累,真的遊不動了。”徐璐可憐兮兮地揉著發酸的雙臂,經過一下午的強製訓練,勉強學會了閉氣,可再讓她進一步,就真的沒力了。


    淩峰也知道這事兒急不來,也不勉強她,扶著她上了岸,“自己進屋把衣裳換了吧。”徐璐瞧他沒有上岸的打算,於是便問:“爺,您呢?”


    “我再遊會兒。”很快,池麵上便沒了淩峰的身影,隻瞧到清澈的池水中,一道白色玉帶像遊龍一樣在池水裏翻騰。


    豆綠戰戰兢兢地過來,卻不敢靠近池子,隻能隔著數丈遠的距離,喊道:“小姐,您冷嗎?奴婢服侍您進屋去換衣服。”


    徐璐點點頭,半個下午精神極度緊張,如今陡然放鬆,隻覺手腳酸軟無比。她真恨不得現在就鑽到被窩裏睡他個昏天暗地。


    換好衣裳,頭發絞得半幹,天色已經黑了下來,但淩峰似乎沒有起來的打算,她這時候也才知道,為什麽剛才淩峰要對淩非說自己要洗澡。瞧著院門緊閉,這時候外頭也無人進來,想來是不想讓外人瞧到他的真身吧。


    淩峰還在池子裏,豆綠連院子都不敢出了,一邊替徐璐絞著頭發,一邊小聲道:“小姐,姑爺真的太可怕了,奴婢,奴婢真的好害怕。”


    徐璐心有戚戚蔫,但這時候,卻不得不安慰她,“放心吧,爺雖然看著恐怖,但隻要聽他吩咐行事,爺想來不會無緣無故打罵人的。”


    豆綠僵硬地點了頭,“小姐今晚怎麽辦?”


    徐璐身子一僵,想著淩峰那又粗又長的蛇身,雞皮疙瘩又起了滿地,頭皮也跟著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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