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嫂子很快把兒子叫了起來,小子看著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一副不樂意的樣子,嫂子道,“你這孩子,別一副不樂意的樣子,找你是大事兒,警察問你話呢。”


    小子下樓見了警察倒收起那副不耐的樣子,“這是怎麽了?”小村子很少有什麽大案子發生,都是些偷雞摸狗的事情,也用不著警察上門來的。


    吳正山道,“你還記得馬家的小妮子。”他指了指隔壁很是破舊的小平房,“就是這家,十一年錢,他家有個三歲的女孩,你有沒見過她父親打她?”


    “這事兒……”小子皺了下眉頭,仔細想了會,“這事兒我好像還記得,那年我也才五歲,印象太深刻,所以一直沒忘記。我就記得那天晚上我跑出去玩,回來的時候聞見隔壁燉肉的味道,實在饞的很,就跑去扒窗子看了會,就發現隔壁馬叔叔在打小妮兒,下手可狠,一腳把小妮兒踹出去好遠,又那旁邊的東西朝小妮兒身上砸,我,我都看見小妮兒嘴裏鼻子都流血了……”


    想起這件被封塵在心底的往事,小子臉上一副驚懼,“我回來跟我媽說,我媽還不信,那幾天我給嚇住了,以後也不敢去扒隔壁窗子了。”


    小孩子調皮,家長受不了就會打一頓,一般也就是拍兩巴掌了事,誰家能逮著孩子使勁踹使勁打,都打的鼻子嘴巴出血,這是下了多狠的手,完全就是虐待孩子。


    村裏人回想起來,難怪小妮子怕人,很少跟人接觸。


    小子遲疑了下,問警察,“警察叔叔,到底怎麽回事?不是說案子早就結了嗎,是被人販子拐走的。”


    旁邊的嫂子拉了他一把,湊他耳邊道,“聽警察同誌的意思,小妮子不是被人販子拐走的,是被他爸給虐待的,應該是那孩子被打死了,不然十幾年前的案子怎麽還要重新調查,估計是要翻案。


    小夥子一聽就傻眼了,第一次聽說把自己孩子虐待致死,對他的衝擊還是很大的。


    周圍鄰居們把該回想起來的事情都回憶了一遍,這才發現許多不對勁的地方,都跟警察們一一道來。


    等警察離開,這個小村子也沸騰起來,不用一個小時,馬一豪虐殺自己女兒的事情就傳開了,他們知道警察雖沒明說,但那個意思*不離十。


    這事兒對大家觸動很大,還被人發到了網絡上,應該就是那村子的年輕人發的。


    十一年前的案子要重審,還是虐殺,這帖子在網上很快火了起來,馬一豪的底細也都被扒了出來,有知情人說他跟現任妻子都在警局裏麵關押著,又說馬一豪這些年一直沒有子嗣,到處求爺爺告奶奶的,原來一切都是報應。


    沒幾天這案子就進入起訴流程,吳正山跟顧衾說了聲,這案子現在很受重視,所以會比別的案子提前審判,到時候讓顧衾也去法庭觀案,顧衾點頭同意。


    因為這事兒,顧衾的鋪子也有了些名氣,畢竟馬一豪在京城也算有積分薄麵的人,突然出這事兒,不少人忍不住調查了一番,得知跟顧衾有關,又忙著去查了顧衾的資料,現在京城不少人怕是都知道顧衾,也知道她的風水鋪子,知道她在岱山的事情。


    真正有本事的風水術士不多,京城這些生意人,上流社會的人偶爾有些解決不了的問題就愛找風水師,他們現在就算知道顧衾真有本事,能把馬一豪藏這麽深的事兒都給看出來,本事能不大嗎。


    可這麽大本事,他們卻不敢找來,為啥,他們這些人誰還沒做過點虧心事,就怕這大師把他們也給揭發了。


    這倒是他們多慮,這世上誰沒點小心思,沒幹過點錯事,隻要不是罪大惡極的,顧衾根本懶得管。


    這事兒就連白家都知道,白家當初因為一念之差害的整個白家分崩離析,之前他們或許還猶豫這事情是不是顧衾做的,直到前些日子查到顧衾頭上,知道她在岱山所為,現在又加上這事兒,基本就肯定當初白家的事情是她做下的了,並沒有什麽幕後高人幕後師父什麽的。


    白父這些日子想重新做生意,知道這事情後,打算帶白家老三去跟顧衾道歉,畢竟過年那次白老三得罪了人家,就怕到時候他們做生意,這姑娘又使什麽絆子。


    白父領著白子冀去顧衾的鋪子,現在沒什麽客人,不需要預約。


    等人過來,顧衾看著也沒什麽意外。


    白子冀在家的時候都被白父叮囑了好多遍,來了一定要好好道歉,這個小姑娘真不是他們惹的起的,隨隨便便要了他們的命都不是什麽難事,還是神不知鬼不覺的。


    白子冀心裏沒當回事,但這段日子被打擊不小,以前處處喊他一聲三少爺,現在出門,誰來理他,有次在外麵鬧,還被人蒙頭打了一頓,之後就真老實不少。


    白父上前道,“大師應該知道我們是為了何事而來的,今天過來就是想跟大師道歉,以前是我不對,有了不好的心思,如今也知道錯了,還請大師給我們一個機會。”


    顧衾道,“白老板坐吧。”


    白父跟白子冀坐下,顧衾接著道,“白老板既然找到,我也如實告訴白老板,隻要以後白老板做的事情不涉及我都家人,其他的我是不會管的。”她這話也就是明確告訴白父,當初對付白家隻是因為老父動了顧嘉而已。


    白父心裏大概也清楚了,暗歎了口氣,又有些慶幸,幸好當初顧嘉沒出什麽事情。


    兩人說了句話,白子冀也跟顧衾道謝,為了過年那次在酒店的事兒,顧衾表示不會追究,白父徹底放心。


    兩人離開,白父心裏也是真沒半點想要報複或者奪回白家的想法,實力相差實在太懸殊,那種實力還是無法逾越的,哪怕你爬上再高的位置,都沒得法子逾越。


    顧衾也料到馬一豪的事情出了後,一開始肯定不會來有人找她幫忙的,就連岱山那邊也受到些影響,她正好落個清閑,反正是不擔心沒生意的。


    禮拜天沒生意,顧衾就去會所看看,想讓程殷香輕鬆些,會所生意非常好。


    金卡早就全部賣掉,有些甚至想出更高的價來收,程殷香都沒答應,會所容納人數有限,所以金卡肯定也是有所限製的。


    會所的工作不算重,客人來了後喝上一些蜂蜜水或者果酒,準備好藥浴給客人,半小時後就能過去休息室休息了,基本客人都會留在會所睡一會,沒時間的就睡小半個鍾,時間悠閑的基本能在會所睡一下午。


    會所也是按時間,藥浴來消費,每次消費肯定不會低,甚至比外麵頂級的美容會所還要貴,可卻沒人嫌貴。因為大家看見了效果,真的能夠看見氣色變好,眼底的疲勞沒了,精神好了,皮膚也好了。


    這種一傳十,十傳百,來的人就更多了,好多都預約不到時間。


    程殷香是老板,平時也不需要她做什麽,每天抽空去看看,開會的時候去去就行了。她現在懷孕了,陸青戎還特意幫她找了個秘書,全權處理會所的事情,基本上什麽事兒都不要操心的。


    過了沒幾天,吳正山過來告訴顧衾,馬一豪的案子會在十月底開庭,她作為證人,也是需要到場的。


    顧衾表示知道,很快到了開庭的日子,秦羨生陪著她一塊去的,這不是顧衾第一次來法庭,當初才來到這世界,告了醫院和顧德江,隻不過那次她輸了。


    證據什麽都有,開庭審理的也挺公正,不過馬一豪請的律師似乎不錯,好幾次都反駁了下來,甚至提出那份視頻不能作為證據,說錄視頻的人是有意套馬一豪的話。


    警方這邊的律師就問在山上發現的屍骨是怎麽回事,外麵包裹的毯子是怎麽回事,屍骨上的一些骨折又是怎麽回事。


    辯方律師就說,許是其他人所為,或者是村裏人不小心弄死孩子給扔進山洞你埋著了。


    法官就道,請給出證據,任何懷疑性的假設都不存在。


    接著雙方的律師又是一場辯論,最後警方這邊的律師問馬一豪,還記不記得當初孩子是幾點出去玩的。


    馬一豪就說是早上十點左右的樣子。


    律師繼續問,“孩子中午回來過沒?”


    馬一豪:“沒有。”


    律師:“那請問孩子中午沒回來,身為孩子的父親你為何不急,不是中午開始找人,為什麽晚上才跟人說孩子不見。”


    馬一豪:“中午我跟妻子有事出門,所以沒注意。”


    律師:“你們就一個孩子,孩子上午出去玩沒回家,中午你們說有事,為什麽不肯去找找孩子?”


    馬一豪:“我們以為孩子在鄰居家裏。”


    律師:“為什麽以為孩子在鄰居家裏,是經常把孩子放在鄰居家裏嗎?還是孩子經常去鄰居家裏玩。”


    馬一豪遲疑了下,“是的,孩子會經常去鄰居家,所以以為孩子去了鄰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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