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柳鳳珠轉頭去看柳英,神色有些疑惑,師父不是說要介紹給子越一個厲害的玄學大師看看嗎?為什麽考場上的少女會在這裏?難道是旁邊那個氣場強大的男人?可是為什麽她也會在?難道認識?


    柳英看徒弟樣子便知她在疑惑什麽,跟著兩人招了招手,“來,過來,跟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叫顧衾的同學就是我給你們找的風水大師,年紀雖然小了些,是真的有本事,鳳珠,你先跟子越坐下,讓顧大師看看是怎麽回事。”又轉頭跟顧衾道,“顧大師,這就是小徒柳鳳珠跟她男朋友白子越了。”


    柳鳳珠遲疑了下,看了顧衾一眼,還是有些不相信,也越發糊塗了,這少女不是跟著賀老學中醫的嗎?怎麽又成了風水大師了?見師父挺嚴肅的樣子,柳鳳珠也沒好多問了,坐下跟顧衾點了點頭,說了句顧大師好。


    跟著柳鳳珠一塊坐下的男子看樣子也是三十多歲,人長的還不錯,個子也有一米八左右,臉色有些發青,人看著很憔悴的樣子,眼底一片青影。


    柳鳳珠坐下後就說道,“顧大師,你好,我想請你幫我男朋友看看,他這些日子一直有些不舒服,去醫院檢查並沒什麽病因,可是每天一到時間就準時的很……”


    顧衾的表情沒有之前那麽溫和了,相反的,神色有些冷,她打斷柳鳳珠的話,“抱歉,我看不了,你們找別人去吧。這事兒就當是我沒本事了。”


    柳鳳珠臉色變了下,“顧大師,你什麽意思?我是有事相求,你要是因為上午的事情來針對我,是不是有些過了?上午你的表現那樣,任誰都會把你當成騙……”話還沒說話,柳鳳珠就覺得周身有些發冷,這才注意到顧衾身邊坐著的男人正冷冰冰的看著她,目光沒有一絲的溫度,猶如看著一個死人一般,柳鳳珠深深的打了個寒蟬。


    顧衾也感覺到身上的異常,側頭見秦羨生冷若冰霜的樣子,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跟柳鳳珠說道,“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不是因為上午的事情針對你,具體怎麽回事,你可以問問你的男朋友……”她的目光又落在白子越的臉上,揚了下唇,露了個嘲諷的笑意,“柳小姐,我要是你,現在就會離開這個男人,你也會因為他也有一場災禍,隻要你現在離開他,這事兒對你便沒什麽影響了,可若你繼續跟他在一起,小心血光之災……”


    柳英沉聲問道,“顧大師,我能問問是怎麽回事嗎?你為什麽不願意幫忙看看,鳳珠連話都沒說完……”


    顧衾道,“不必多說了,我已經知道是怎麽回事了,這位先生每到晚上十二點的時候,身上就會覺得有蟲子在體內撕咬對吧?上醫院檢查也檢查不出什麽來,身體很正常,當然檢查不出什麽了,他又不是得病,而是別的原因。”


    柳鳳珠這才驚訝的看著顧衾,又看了師父一眼,柳英搖搖頭,表示之前他並沒有跟顧衾說過白子越的具體情況了。柳老自己心中也挺震驚的,沒人跟這少女說過的事情,她竟然也能知道,他知道一些基本情況能夠從麵相上看得出來,可這種病痛又是如何從麵相看出來的?


    白子越的臉色有些發白,他也不清楚,為什麽身上會出現這種毛病,隻是聽這小姑娘說的好像什麽事情都知道一樣,難不成她知道了……


    顧衾冷笑一聲,起身就想離開了,“秦大哥,我們走了。”又跟柳英說道,“柳老,很抱歉,這事情幫不了你。”


    碰上這種人,一般這種事情她是不願意參與的,與其讓法律製裁,倒不如讓他常常這種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感覺。至於柳鳳珠,她話已至此,已經告誡她這男人有問題,願不願意聽就是她的事情了。


    兩人出了茶餐廳都快七點了,都還沒吃東西,隨意在外麵吃了些就回去了。秦羨生一直沒多問,他修為這麽高,肯定也早就看出是怎麽回事了。


    之後的幾天,顧衾對這事情沒在意,柳鳳珠卻急瘋了,她雖然沒跟白子越住在一起,但是這段時間他不舒服,所以每天晚上都是在他家照顧他的,隻要一到十二點,他就會準時的劇痛,把身上的衣服掀開看的話還能夠看到一條細細的東西在皮膚下麵遊走,這幾天兩人還去了不少大醫院,檢查結果還是一樣,沒任何病痛,身體裏沒有任何東西。


    可是她明明看見有東西在表皮下麵遊走,那到底是什麽東西?


    柳鳳珠急了不行,又給師父打了電話,到底還是年輕,沒師父人脈多,隻能求師父幫忙,柳英接通電話後,沉默了下才說道,“鳳珠,其實我覺得顧大師話中有話,是不是子越做了什麽事情?我知道玄學大師都有些古怪,她既然同意幫忙看了,不會再看見子越後突然變卦,隻能是子越這病痛有別的原因,要不你問問子越到底是怎麽回事吧。”


    柳英有些懷疑白子越這人是不是有什麽問題,跟那個小姑娘相處的不多,但是看的出來她性格挺好的,那隻能是因為別的原因了。


    柳鳳珠沉默,柳英見她還是執迷不悟也忍不住歎了口氣。


    白子越這幾天也不好受,那種疼越來越可怕,前幾天還算輕的了,到這幾天,每次發病的時候,他都覺得生不如死,要不是渾身動彈不得,他都想直接從樓上跳下去了,甚至不僅僅如此,每天晚上他還會做噩夢,夢見她來糾纏自己……


    白家在京城算不上什麽真正的豪門,但是生意也做的挺大,白家也算是挺有錢了,除了白子越是老大,還有另外兩個兒子,年紀也都是二十多歲之間。白子越是長子,這一病,白家都慌了,可是白家也不過是做生意的,想要在這京城有些風水方麵的人脈實在太難。


    柳鳳珠到底還是問了白子越,可是他什麽都不說,隻說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可是到了晚上十二點犯病的時候,他實在堅持不下去了,終於扯住柳鳳珠的衣服哆哆嗦嗦的道,“叫……叫她來,我,我什麽都願意說,求她幫幫我。”隻要不在承受這麽生不如死的痛苦。


    柳鳳如立刻給柳英打了電話,找他要了顧衾的電話,立刻給顧衾打了電話,現在已經半夜十二點了,顧衾已經睡下了,被柳鳳珠吵醒,她又哭的厲害,一直在求顧衾來一趟。


    顧衾忍不住歎氣,這姑娘沒壞心,就是人高傲了些,碰上這麽一個男人也是倒黴,這事情原本跟她也沒啥關係的,還不是被連累罷了。


    顧衾到底沒忍心,打算去一趟,她穿好衣服出門的時候秦羨生已經在樓下等著了,“走吧,我開車送你過去。”


    淩晨一點的時候才到了白子越的房子裏,住在二環,不算太遠,晚上也不堵車,所以這才快了些。


    一上去剛按響門鈴,房門就開了,神色憔悴的柳鳳珠出現在兩人麵前,眼睛紅紅的,看來哭了挺久,直接把兩人請了進去,“顧大師,求求你幫幫他吧,您為什麽不肯幫著看看……”


    顧衾還沒進去房間,隻看著柳鳳珠,“你知道我可以給任何人看,卻從不給一種人看命看風水,那就是大奸大惡之人,所以你現在聽明白了嗎?”


    柳鳳珠整個人僵住,“不……不可能的,子越人很好的……”


    顧衾笑了下,“不過是表麵罷了,你知道他身上的到底是什麽東西嗎?你真以為是病痛?”說著走進房間裏,見白子越整個人躺在床上抖的不行,滿身大汗,臉色跟死人差不多了。


    甚至顧衾進來的時候,他已經沒什麽知覺了,這疼從一開始的半小時到現在要疼上兩小時,在過一會,他早就疼的沒知覺了。


    顧衾沒說話,讓柳鳳珠脫了他的上衣,正想過去先把他的痛苦止住,秦羨生一把拉住了她,“我來吧,你坐著休息就好。”


    顧衾失笑,他這是怕自己接觸白子越的身體吧。


    反正這點事情對他也沒什麽難度,又不是除掉白子越身體裏的東西,隻是暫時讓它老實些罷了。顧衾就沒插手了,秦羨生上前在白子越身上點了幾下就退開了,過了一小會,白子越慢慢的不抖了,整個人平複下來,床單上麵都快濕透了。


    過了半小時白子越才慢慢睜開眼,看著幾人還有些懵,好一會才回神,看了眼時間,發現根本還沒過兩點,可是他今天的疼痛怎麽就提前止住了?


    顧衾沒耽誤時間,直接問道,“既然叫我過來,就把你做的事情說一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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