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修士每提升一個層級,都會有異像發生。可惜林悠悠那相當於築期的進階是在遊戲密境中完成的,在現實世界中也就看不到異像了。


    為了能夠為即將到來的戰鬥做好準備,林悠悠在有限的時間內盡量的多多修煉以穩固自己剛剛進階的修為。而她最想好好穩固的正是她剛剛領悟的空間之力。在林悠悠的理解中,通幽的天賦異能最重要的一個就是跨越靈界。


    從一個空間轉換到另一個空間,這本就是一種最初級的空間能力。其後,她先後見識過各類的鬼空間,訛獸利用黑暗能量製造的異空間,以及剛剛才從其中離開的恐怖遊戲空間,還有她見識過的蜃龍所在的高級位麵空間,這些空間無了不再影響著她對空間之力的理解。


    既然自己可以跨越、可以進入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空間,那為什麽自己不能像訛獸一樣也構築起一個屬於自己獨有的空間呢?


    當初訛獸依靠的是收集人陰暗的能量幻化出的空間,那麽也就是說自己如果有足夠的能量,利用通幽天賦也同樣可以做到締造一個屬於自己的小世界。隻是林悠悠看了看丹田內剛剛液態的黑色至陰元氣,不由歎了口氣,以自己現在這樣的修為,根本沒有足夠的能量支撐。


    就在林悠悠陷入對空間之力的思考中時,她猛然間心念一動,那隻她贈予許美芳的升級版鏡水符似乎有了某種感應。林悠悠揮手輕撫了一下她屋裏梳妝台上的鏡麵,一個畫麵便越來越清晰的顯現出來。


    畫麵中似乎是以許美芳的視角來顯現的。因為現在這個時間正是玉城初冬的清晨,許美芳似乎是坐在一輛車的副駕駛位置,在她的視野中車的駕駛位上坐著徐立業。車窗外,正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雪,入目皆是一片蒼茫。


    視野再轉了一個圈,是許美芳向車後排座看去,林悠悠的呼吸突然加重,因為此時,那後排座上正坐著一個恬靜雅秀的少女,正是奪了林悠悠肉身的司徒晴那隻邪靈。怪不是,許美芳要在此時啟動鏡水符,已經知道真相的她,想來此刻心中也是萬分緊張。


    「悠悠,你說的那位名醫真的能治好你媽媽嗎?咱們這麽早去請人家是不是有些不太禮貌了。」畫麵中,許美芳的聲音傳來,林悠悠能聽出她的聲音中有一絲緊張。


    此時的許美芳確實十分緊張,明知道如今自己麵對的是一隻可怕的邪靈,卻不得不強自鎮定的裝作一切如常的與它對話。天知道她覺得此刻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尤其是如此近距離的與它接觸,許美芳覺得自己不僅僅是緊張,還有一種從心底深處滋生對眼前這隻邪靈的敵意在不斷的盤桓升騰,弄得她更加情緒不寧。


    司徒晴卻說道:「怎麽會呢,慕先生是一個很和氣的人,媽媽的情況危急。他會理解我們的。再說,他可是名醫,如果不早點去,我們可是約不上他的。我這幾天沒有回家,就是特意為媽媽尋訪這位名醫的。」


    正在這時,車子突然一個急刹車,在慣性作用下,許美芳的身體猛地向前一傾,猝不及防下,讓她本就緊張的心情更加驚慌。


    「老徐,發生什麽事了?」她問,抬頭看向車窗外。


    隻見被雨雪弄得泥濘不堪的道路上,迎著他們正跑來了一個身穿棉服的年輕女子。她猛地站在原地攔下了徐立業開著的車子。


    「救救我!」女孩子尖叫著拚命拍打車門。此時,許美芳才發現這女孩的妝化的很濃,黃色蜷曲頭發隨意的盤了起來。雖然年輕,但靠著清晨昏暗的光還是看地出她濃妝下的疲憊與放縱,黑黑的眼圈上麵雖然蓋了厚厚的粉,卻依然看的見。


    她似乎也發現許美芳在看她,不由更加用力的怕打車門,一股濃濃的劣質香水味道,從車窗的縫隙中傳了過來,她半長的棉服下露出了雪白的大腿,在這樣寒冷的天氣


    ,真不知道,她會不會覺得冷。


    就在許美芳和徐立業兩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後車門突然被打開了。司徒晴走下了車子,她看了看眼前的女孩子,忽然露出一抺詭異的笑,陰陽怪氣的說:「


    「汙濁的靈魂,正是我們所需要的。「說罷,她忽然一把抓住了女孩子的頭發,將她拖到了車前。女孩兒嚇壞了,大聲哭喊著想要掙托,但看來似乎是徒勞。看起來柔柔軟軟的司徒晴不知為什麽,這時候的力氣似乎很大,隻是抓住了女孩子的頭發卻好像攫住了她的命門一般,讓她無論如何也掙脫不得。


    這時候,帶著沉霧的寒冷雨雪中,竟如投影呈現般緩緩地浮現出六個人影來,他們並排而立,不發一聲,統一穿著黑色的雨衣,將雨衣上的兜帽扣在頭上,看不清麵目。


    六人見司徒晴抓著那女孩子,便都走上前來,分別抓住女孩的四肢。見控製住了女孩,其中一人把手伸向女孩的頭顱。


    這些人出現的十分詭異奇怪,一時間,徐立業與許美芳被眼前的景像完全驚呆了,這些人是怎麽出現的?「林悠悠」為何要這麽做?


    就在徐立業起身想要下車一探究竟時,卻被許美芳死死地拉住,她開始念誦經文,可是可怕的陰冷在身周將他們緊緊包圍,在某一個瞬間,她似乎看到那張原來自己十分熟悉的悠悠的臉扭了過來,衝著她露出了陰冷的笑。


    雖然默念的經文沒有一刻停歇,可許美芳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無助和絕望。女孩痛苦的把目光投向車內。


    「大哥,大姐,救救我啊,救救我。」話還沒說完,帶著黑色長長指甲的手便紮進了她的頭皮。又是痛苦的尖叫,但隻叫了一聲,因為她的嘴已經被旁邊的一個人用一支黑色的長杖刺穿了。


    鮮血如同噴泉一樣四射。女孩兒的眼裏全是淚,被按住的雙腿絕望的抽搐。但接下來的發生的事情卻令她更加痛苦。伸進頭皮的手迅速劃開了個大口子,接著另外一隻手也插了進去,然後整張人皮猶如脫衣服一樣撕裂了,帶血的人皮被他們拋的到處都是。


    車上的兩人幾乎已經不敢再看在他們正前方發生的這血淋淋的一幕,以前看恐怖電影時曾經有過這種活剝人皮的情節,但也不可能這樣活生生的展示出來。沒料到今天竟然會親眼見到,而且還有自己熟悉的人參與其中。


    女孩兒還沒死,失去皮膚地她還會痛苦的再活上幾分鍾。司徒晴卻十分興奮,她瞪大大的眼睛,貪婪地看著地上血紅的人形,似乎非常滿意幾人的傑作。


    那張薄薄的人皮被他們扔在了地上。實施剝皮的人冷冷的站在女孩兒旁邊。當女孩兒停止掙紮斷氣後,他忽地把身上的黑色雨衣脫了下來,兜帽也隨之脫落下來,可神奇的是,摘掉的兜帽裏空空如也,並沒有如預料的那般露出一張人臉來。


    而脫下的雨衣裏也是什麽都沒有,他的身體似乎隨著雨衣的脫下也憑空消失了。剩餘的人居然還是排排站好,不發一言。這時候那失去人皮的女孩屍體站了起來,穿起那件雨衣,帶好兜帽也和他們一起並排而立。


    司徒晴十分滿意地看了看眼前的六道黑影說:」唉,可惜了我們七煞鬼將被那個小家夥幹掉了一個,還要這麽耗神費力的尋找這人間的汙濁靈魂來補充我們新找來的這家夥的力量,好在今天圓滿完成了。「


    此時,徐立業再也無法淡定了,他強行抑製住心底的恐懼,問向許美芳:」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悠悠到底在幹什麽,她說的什麽我怎麽一點也聽不懂。她不是要帶我們去請名醫嗎?「


    」她根本就不是悠悠。「許美芳攥緊雙手,臉色發白,本來今天一早,司徒晴突然出現,她是要打電話通知林悠悠的。但是司徒晴卻始終沒有給她去打電話的機會,而是直接拉了她與徐立業就出發了


    。


    萬般無奈下,她隻得啟動了林悠悠給她的鏡水符,希望這靈符有效,讓林悠悠能夠及時趕來。z.br>


    」老徐,我們趕快開車離開,這裏非常危險。「許美芳低聲對徐立業說:」快啊!「


    見徐立業一時沒反應過來,她不由催促道。


    可是徐立業剛一發動汽車,就被司徒晴一把抓住了車子前檔,重量級的城市越野在她手中竟然也無法掙脫,汽車馬達發出徒勞的發動聲,硬生生地被憋熄了火。


    「我的好小姨,好戲看完了,這就要走嗎?」司徒晴說道,我準許你們走了嗎?「


    她突然轉到了車身一側,一把拉開了車門。」小姨,你不要害怕,我隻是想和你談一談,不得已才用這種辦法請你出來。你放心,這些都是我的夥伴,沒有我的同意,他們是不會傷害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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