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一時,騎虎難下。


    他這是萬萬沒想到,那女子太強了,強到都已經出乎了他的意料。


    能一擊,就將鐵牛就打得重創,在不借助法寶的情況下,他也難以做到。


    但現在,打得已經打了,再要講和,也已經不可能了。


    而且,就算是自己想要講和也不行。


    他們都是已經得知了自己族中重秘之人,若是就這般輕易地放走了,那麽族中的侵攻雁歸城中大計,豈不是可能都會毀在自己手裏了?


    這下,就算是結下的敵人,有多恐怖,少主也隻有咬牙道:


    “殺,不要放走一個!”


    周圍幾個人,見到鐵牛被打成了這般模樣,個個早已經紅了眼,一聽到少主的這句話,一個個都猛撲了上來。


    他們這些凶寇,平時都是他們欺負淩辱別人的,哪兒還受過別人的氣?


    再加上他們本就是大山中的凶猛漢子,這時更是被激出了血性,一個個就要向著毒仙子和沈浪撲過去。


    毒仙子看著這些實力遠若弱過她幾分的人,蜂擁而上,眼中閃過幾分輕視。


    她一抬掌,就又要是幾朵金色的花瓣凝聚,這時,忽的一道勁風襲來——


    “你的對手,是我!”


    那少主縱身而來,拔出兩把大刀,身上的那儒雅氣質一掃而光,一上來,竟就是如同陀螺一般飛快地旋轉而來,刀刃之上寒光森森。


    一刹那,整個人便直接化作了一台絞肉機的一般!


    毒仙子的眼中,亦是露出了一抹鄭重的神色。


    雖然以她的實力,已然是在金丹之上,完全沒有任何的敵手,但她不僅要對上一辦步金丹的少主,更是要同時應付三個築基後期的強著,壓力也有些大。


    畢竟沈浪拳難敵四手。


    而且還是在如此狹小的空間內。


    她一邊施展真氣,將其他幾個築基後期的大漢擋了出去,接著再凝聚了兩枚金色花瓣,向著少主襲去。


    隻是這時,她匆忙之下所凝聚的花瓣,威力自然就不如先前那六枚。


    打在少主的身上,雖然也還是讓少主的攻勢大大的減緩,但卻並沒有給少主造成什麽真實的傷害。


    他隻是身軀被打得一震,便接著又衝向毒仙子,欺身而上。


    他認定了毒仙子是那種更擅長於術法的女子,近身戰鬥必不如他。


    果然,這少主長年在沙漠、大山中磨煉出來戰鬥風格,非常地狂猛,使著兩把大刀,左劈右砍,刀刀俱都凶險無比。


    但他卻算錯一步。他確實是在大山深處中成長起來,磨煉殺人之術的,但毒仙子何曾不是一步一個腳印上來的呢?


    麵對少主滔滔不絕的攻勢,毒仙子卻隻是蓮步輕移,身姿靈動,如一抹花朵,悄然綻放,而那些人的攻擊,隻是為鮮花一怒絕豔所伴舞罷了。


    一時間,雖然毒仙子隻身一人,步步凶險,但卻是憑借著縹緲的身法以及沒有完全展現而出的符籙之力,穩穩地占據了上風,隱約有力壓群雄的感覺。


    不過,這時是四人圍殺毒仙子,如若再多一個人的話,毒仙子的情況就凶險了。


    但是此時,那個光頭大漢,卻並沒有來針對毒仙子,而是來到了沈浪的身邊。


    自打剛剛他與沈浪起了口舌上的衝突後,就已經對沈浪記恨在心。


    他堂堂築基巔峰大修士,在大荒之中,想搶誰就搶誰,想殺誰就殺誰,何曾被別人如此地輕視過?


    所以,當少主與其他幾人都在圍攻毒仙子時,他卻將矛頭指向沈浪。


    他能很清晰地感覺到,沈浪體內的力量,不過也隻是煉氣強者而已。


    “喋喋,躲在女人身後的家夥,這下我看你怎麽辦!”


    光頭殘忍的笑著,看像沈浪的眼神,宛如一匹餓狼,在打量著一隻小兔子。


    “哦?”看著這個比自己高出兩三個頭的大漢,沈浪的眼中卻盡是玩味的神色。


    “不見棺材不落淚!”


    光頭殘忍一笑,扯動了臉上的刀疤,更顯猙獰。


    他蹭地一聲拔出一把大刀,一步一步向沈浪踏來:


    “我要將你的血肉,活活撕成碎片!”


    “我要將你的骨頭,全部碾為塵土!”


    “我要把你碎屍萬段!”


    他每說一句,便前踏一步,巨大的身子就自動地將沈浪的去路盡數擋住,氣勢逼人。


    “哦。”沈浪隻是淡淡點了點頭,不為所動。


    反而是不緊不慢地,從自己的腰間,掏出了一個小酒壇,打開壇蓋,仰頭灌了一口。


    但見到這一幕的光頭,更是暴跳如雷。


    他都已經要殺上來了,這邊殺意濤天,他本以為,沈浪要哭著跪下求饒了。


    但這時非,他竟然還有空喝酒?


    他頓時大怒,一刀就砍了過來。


    他這一刀,含著黃沙滾滾之息,完全打出了一個築基巔峰強者的水準。


    一刀下去,勢要將沈浪活生生地砍成兩截!


    但是沈浪,卻是不緊不慢地擦了擦嘴,待到刀刃已經懸與頭頂,即將落時,他這才是一移步。


    轟隆!


    一刀之上所附帶著淩厲真氣,掠過圓桌,直接將圓桌生生地砍出了一道長長中空。


    且真氣去勢不減,落於塔壁,竟是沒入塔壁,都砍出了三分深的刀痕!


    但令光頭非常驚訝的是,沈浪僅僅隻是輕輕一閃身,就直接避了開,不帶走一片塵埃。


    “躲?我看你能躲到哪兒去!?”


    一擊不中,光頭極為憤怒,提刀就又是一砍落至。


    他不相信,在這麽狹小的空間內,沈浪還能躲到哪去?


    他這一砍,威勢驚人,還未砍出,在他的大刀之上就已經有了混厚真氣凝聚成形,彰顯了他對真氣的掌控之力。


    轟!


    一刀而下,一人吐血倒退!


    “死光頭,你幹嘛打我!”


    一個幹瘦老者,直接被光頭的一記刀光擊中,不由吐血疾退,一手扶在牆上,顯然是受到了巨大的創傷。


    “嘖嘖!人世間的兄弟之情,真是可笑啊~~”沈浪搖了搖頭,擠眉弄眼地感歎道。


    “你這小子!”光頭大怒,但不敢再凝聚真氣,而是打算欺身上來,砍死沈浪。


    而沈浪,偏偏就不和對上,身形油滑,輕輕鬆鬆地便避過了光頭的連接八刀。


    這也就算了,邊躲,沈浪還能一邊悠閑地喝著酒。


    接連揮出九刀,刀刀皆含著光頭的畢生所學,繞是以他築基巔峰的修為,也有些吃不消。


    可,當他稍微一緩,再繼續進攻時,卻正好看到沈浪將喝完的酒瓶隨意地往地上一扔,背負雙手,向著他緩緩走來,笑道:


    “砍夠了麽?現在換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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