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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條件允許,那麽穆哈迪現在很想讓巧言公爵嚐到點報複的味道。


    但受到誓言的限製,心靈術士不能策劃或者實施對巧言公爵佛喀斯不利的計劃。倒不是說如果他背誓的話會立刻有什麽恐怖的懲罰會降臨在他身上,僅僅是穆哈迪不願打破以第一因名義立下的許諾罷了。


    尋常人大概會對巴特茲公爵的背叛感到憤怒,等到怒火過去了就會冷靜下來思考該怎麽回以顏色。對於心靈術士來說,天琴當年教給他的信條之一就是——如果你能預測到自己將來會怎麽想,那就跳過中間過程直接那麽想,這樣會更有效率。所以,穆哈迪並沒有大吵大嚷或者感到氣憤,他開始認真的思考自己該怎麽辦。


    “……你的證據呢?”一位巴特茲審判官大聲對心靈術士喊道,它的雙眼如兩堆燃燒的火焰,紅色的皮膚外裹著鑲有尖釘的皮帶。“……語言本身不能當做證據,哪怕在測謊法術的檢驗下也是如此,因為一個人也可以對虛假深信不疑。記憶同樣不能被用作證據,因為法術或者異能都能偽造記憶!”


    “如果你被發現故意提出無意義的控訴,浪費本庭時間。”另一個巴特茲審判官說道,它的胸口塌陷,好像被人打斷了肋骨一樣。它頭上的角也折斷了一隻,用金子補上了缺少的部分。“那麽你會被定罪受罰——喂給迪斯平原上的大吞噬者。在最終被消化前——你會在它的胃裏待上很久很久,而那絕不愉快。”


    “我當然有證據來支持我的指控,”穆哈迪自信的說道。“現在,可以真實宣布審判開始了吧?”


    巴特茲審判官們對視一眼,似乎找不到拒絕的理由。終於,“主物質位麵人類穆哈迪訴異界神侍一案,現在開始。”一個充當發言人的審判官說道,聲音似乎是從他嗓子裏擠出來的一樣,混合著不滿和無可奈何。


    “很好。”心靈術士說道,同時瞥了遠處的布涅和佛喀斯一眼。雄辯公爵的注視方才起就沒從他身上移開,而後者的嘴邊依然掛著輕蔑的笑容。


    “你現在可以提交證據了麽?”巴特茲審判官繼續追問,似乎帶上了一點不耐煩的語氣。


    “可以,但有鑒於這項指控的嚴肅性和相關證據的敏感性,我不能在這麽多人圍觀的情況下展示。”穆哈迪說道。“我請求,接下來的審判,禁止無關人等旁聽!”


    圍觀的巴特茲魔鬼們頓時爆發出一陣排山倒海般的喧囂,好戲正要上演,心靈術士卻要趕它們離開,這無疑挑起了它們的憤怒。各種各樣的詛咒投向穆哈迪,種類之豐,令後者眼界大開。


    “這麽多人旁聽事關多元宇宙的重大秘密,如果出了什麽亂子我可不會負責。”穆哈迪說道,麵對眾多巴特茲的詛咒和怒視毫無退縮。


    幾名審判官秘密的用眼神交換了看法,然後下達了命令。“任何與此案無關的巴特茲,你們有五十次心跳的時間離開這裏!”


    抗議聲大了起來,詛咒不止針對心靈術士,也開始指向那些審判官起來。後者不得不大聲發號施令,“骨魔,維持秩序!”


    巧言公爵佛喀斯大聲鼓起掌來,啪,啪,啪。“不錯的嚐試,人類。你想支開圍觀者,等人少的時候劫走這個神侍?我倒不阻止你試試。又或者你真的有法子拯救這個神侍?說實在的,我不在乎,反正你不能策劃對我不利的事情,而我打擊布涅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祝你在這裏玩的開心,我先告辭了。”巧言公爵說完,轉身準備同其他巴特茲一道離開。


    “你也許不會想要這麽早離開。”穆哈迪說,“你還有機會彌補先前犯下的錯誤,贏得我的諒解,避免我未來的報複。”


    佛喀斯停下了它的腳步,回過頭。“有些人從來學不到教訓,是不是?你就這麽肯定,我會說你想要聽到的話?我又為什麽要幫你呢?我已經收拾完布涅了,難道你還指望巴特茲發善心不成?”


    “既然如此,那就隨你便。”心靈術士說道,露出無所謂的神情。


    巧言公爵走了回來,搖搖頭,它身邊的巴特茲們都即使閃避,以免被它頭上像兩側伸出的雙角打中。“你比我想象的要有趣,人類,等到你跪倒在我麵前,承認我的偉大時。仁慈如我,必然會給你先買個墊子在腿下麵枕著。”佛喀斯露出陰森的笑容,用打量獵物的神情看著心靈術士。


    “我想我也該給你買一個墊子,不過不是用來墊腿的,而是讓你雙手攥著,把頭埋在裏麵咬緊牙關的——這樣也許能緩解從後門傳來的痛苦。”穆哈迪刻意用肮髒的話語回擊,從佛喀斯先前說的話來看,言語上的攻擊似乎不算背誓,不說白不說。


    “非常有趣,人類,從你攻擊我的話裏,我就能看出你最在意的是什麽了。落到我手裏,我讓你後麵鬆的騎駱駝時覺得自己在騎馬。”


    這是圍觀的巴特茲們都走的差不多了,骨魔們把守著下沉劇場的入口,不讓外人入內。一時間原本熱鬧非凡的審判所竟然顯得有些僻靜。


    雄辯公爵布涅秘密施展法術,對穆哈迪傳訊道。“現在你總該意識到,和佛喀斯合作是有多麽愚不可及了吧。”


    “不比和你合作更為愚蠢。”心靈術士不會傳訊的魔法,所以他隻是無聲的移動嘴唇,他知道布涅讀得懂唇語。


    “我隻是指控你的一件愚行,你就迫不及待的承認自己犯下兩件蠢事了?”雄辯公爵果然能從嘴唇的移動中讀出心靈術士想要說的話。


    “總比連續犯下三件愚行要好。”穆哈迪繼續無聲的說道。“如果你是向我建議聯手對付巧言公爵,那你還是放棄這個念頭吧。”


    “哦?”雄辯公爵再次傳訊道。“如果你一開始不是沒有自信對抗巧言公爵,那你找我是什麽目的?怎麽你現在卻又寧肯自己單幹了?你以為自己是某個超級天才,能靠旁聽兩場審判就找到打敗佛喀斯的訣竅了嗎?如果你有這本事的話,那我就是巴托九獄之主了!”


    心靈術士回應到。“恐怕我弄錯了聯係對象,我是在和雄辯公爵布涅說話,不是巴托九獄之主。另外沒錯,我確實認為自己在旁聽了巴特茲的審判之後,已經具備了參與其中的能力。”


    “你瘋了!”


    “心靈術士,越瘋越厲害。”穆哈迪無聲低語,然後他大聲對幾位審判官說道。“我相信這位雄辯公爵與此案無關,他不是證人,不是原告也不是被告,而且他方才已經被定誣告罪成立,應該立刻被帶離這裏!”


    幾位審判官打量了巧言公爵佛喀斯一眼,發現它沒有反對的意思,於是下令:“將布涅帶下去,等待處罰!”


    “等等!你會後悔的!”布涅被骨魔帶下去前,對穆哈迪大喊道。


    “那我就把這種情緒從我身上移除,畢竟,我是心靈術士。”穆哈迪接著說。


    骨魔們不顧布涅激烈的掙紮,把它從審判庭上帶了出去。那個被雇來的巴特茲法師也隨其他魔鬼離開了,因為現在穆哈迪不需要浮在空中用放大了的聲音吸引注意力了。當四周終於安靜下來的時候,幾位審判官才對心靈術士說,“現在,你可以提交證據了。”


    “巧言公爵佛喀斯,它和本案也沒有直接的關聯。不是證人,不是原告,也不是被告。”穆哈迪又說,“我請求將它也帶離這裏!”


    “想要留在這裏,除非……”心靈術士補充道。“……他自願擔任這位神侍的辯護人。”


    “你想的倒美。”佛喀斯冷冷的說道。


    “那麽你就是自願離開嘍?”


    “再一想,我也許確實應該留下,免得你打算背著我耍什麽花招。”佛喀斯側過腦袋,露出一個有些猙獰的笑容。“不過我會故意輸掉辯論的,因為我寧可輸掉一場庭審,也想看到這個神侍死去。”


    “我需要先和證人談一談。”穆哈迪沒有繼續理會巧言公爵,對著審判官們說道。計劃的第二步也順利實現了,他在心中想到。


    這個請求很快得到了批準,所以心靈術士得以返回下沉劇場的底部,和剛剛死裏逃生,又隨時可能再次赴死的神侍凱琳碰麵。


    凱琳身上的諸多傷口……依然讓人不忍細看,但她強忍著痛苦,鼓起力氣問道:“我相信你這麽做是出於好意……但,我不明白你這麽做會有什麽效果。”


    “你說過,你和你的同伴們,目標是摧毀無信者之牆,對不對。”穆哈迪湊到凱琳耳邊說,神侍的頭發幾乎蹭到了他的臉上。這感覺很怪,作為天界生物,她的發梢像絲綢一樣。


    “沒錯。”


    “如果我的記憶沒錯,你不是自己發現這一個秘密的,而是從其他人那裏得知的,是不是?”穆哈迪追問道。


    “沒錯,我從另一個神侍——一個墮落神侍阿瓦梅恩那裏得知這個秘密的。”凱琳誠實的回答道。


    “這個阿瓦梅恩早就死了,是不是?”


    “沒錯。”凱琳又答道。


    “一個有趣的事實就是,雄辯公爵布涅。曾經也是一位來自上層位麵的神侍,他在**,才被轉化為現在這幅深獄煉魔的形象的。”為了防止別人窺測他和神侍的對話內容,穆哈迪幹脆拉起凱琳的一隻手,在她手心寫到。“你看,雖然我確實被布涅擺了一道,但我還是花了點功夫去調查它的。那個我雇來的魔鬼法師告訴了我這些。”


    “但……”凱琳欲言又止,心靈術士打斷了她。


    “你看,我的這項指控不會讓你陷入更糟糕的境地,隻是為你爭取來了時間。”穆哈迪接著用在手心裏寫字的方式解釋道。“我們所需要做的,隻是捏造這個阿瓦梅恩和布涅有勾結,不,我們幹脆就說阿瓦梅恩曾經就是布涅的手下好了!這樣一來,你可以指控說布涅才是那個暗中謀劃要破壞多元宇宙,顛覆巴托九獄的那個人……為了它不可告人的野心。”


    “從剛才那些辯論中,我得知一個重要的消息,那就是涉嫌這種顛覆罪名的時候,隻有首惡是要受懲罰的,從犯雖然有罪但不會受罰……”看到凱琳似乎又想要說什麽,穆哈迪再次製止了她。“我知道你想說什麽,阿瓦梅恩的年代遠在攤牌事件之前,按照舊的巴特茲法律從犯也是要受罰的。但這很容易解決,我隻要一會兒後指控你是在不久前才秘密被布涅招募,秘密為他效力的。按照新法,你不會受罰。”


    “可是這能成功嗎?”凱琳的眼睛瞪大了,語氣也改變了少許。“我是說,我確實有證據無信者之牆的存在,以及我確實在謀劃摧毀它。但我在今天之前從不知道雄辯公爵布涅,怎麽可能被他招募。”


    “重點在於,”穆哈迪在對方手心寫到。“因為是我控訴你,控訴你為布涅服務。這樣就等於是我在誣告布涅。而從剛才那些辯論中我得知的另一個重要消息就是,誣告者反坐。巧言公爵佛喀斯樂意看到自己的老對手布涅蒙上另一重罪名,而它又發過誓不能策劃進行對我有害的事。所以佛喀斯會竭盡全力讓我的栽贓嫁禍成立,以打擊對手,同時不讓我因為誣告而受到傷害。”


    “所以你利用這個機會,自己懲罰了雄辯公爵一開始的背叛。”凱琳終於明白了。“但佛喀斯怎麽辦?而且這也沒能解決我的問題……我是說,你雖然爭取來了時間,但我依然麵臨著另一項罪名的懲罰,我的情況沒有得到改善。”


    “方才那隻是我的計劃的第一,第二,和第三步而已。由於我之前發下的那個誓言,所以我要對付起佛喀斯來有些難度——它隻能由其他人來代替我完成。”穆哈迪在神侍手心寫到。“還有什麽人,能比雄辯公爵布涅更適合這個角色?”


    “可你剛剛還準備用又一項罪名來打擊布涅!”


    “一個巴特茲公爵要是被我這點攻擊蒙蔽了眼睛,放棄了和自己遠古仇敵的對抗,那才真是奇怪了呢。”心靈術士說道。“代表秩序的魔鬼畢竟比混亂的惡魔容易推測。何況,就在剛才,正式審理我的指控之前,布涅已經偷偷的對它自己的部下做出了吩咐。”


    “我沒有半點懷疑,布涅肯定不能接受自己在法庭上被佛喀斯再次擊敗的事實。它一定是吩咐自己的手下去準備布置新的陰謀了。”


    “也許布涅的新陰謀很巧妙,可它真的能在自己再度被罰的情況下遙控這個陰謀成功嗎?而且即使陰謀成功,你連佛喀斯也報複了,我卻還是不能逃脫懲罰。”凱琳說道,眼神又暗淡了下去。


    “哦,‘布涅的’計劃當然會‘成功’。”穆哈迪在手心裏寫字的速度越來越快,像是心中的興奮難以壓抑一樣。“未免你沒注意到,我可以給你個提示,和我一起來的那個女心靈術士同伴和我雇來的巴特茲法師剛才也隨其他圍觀者一道離開了。”


    “受到誓言限製,我不能直接的策劃傷害佛喀斯的陰謀。”穆哈迪解釋。“但我卻可以給出一些泛泛的提示,不針對任何人。而一個聰明的同伴,就能夠根據這些提示做出很多事了,特別是在我為他們爭取到了很多時間的情況下。順便一提——我信任阿伊莎超過信任我自己,她從最開始的時候,就證明了自己是個可以依賴的對象。”


    “總之,我的提示包括用靈能給布涅的手下植入一些額外的想法,一些陷害還有嫁禍的點子,一場對黃銅要塞的突襲——用來打開通向巴托其它層的傳送門……而我們都知道,第一層的拜爾大公和第七層的巴爾澤布大公正虎視眈眈,準備入侵這裏。一旦傳送門被打開,這座鋼鐵之城將立刻陷入戰火,恐怕沒多少人能顧得上你了,這時候不正是我們利用傳送門逃走的好時機麽?”心靈術士向對方講解。


    “事實上我最開始就是這麽計劃的,給幾個巴特茲洗腦,然後突襲傳送門。聽起來很瘋狂,不過正好和心靈術士的風格很搭配。而且現在,當半個城市的魔鬼注意力都被這場審判吸引,九個鋼鐵大公的得力助手充當審判官,雄辯和巧言兩位公爵都分別分身乏術的時候,突襲傳送門的計劃聽起來更有可行性了,不是嗎?”


    “由於時間的限製,我不得不進行了大量隨機應變,計劃不免有些粗陋,但……不這樣哪能稱的上一場冒險呢?我們又怎能自稱冒險者呢?”(小說《沙漠聖賢》將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眾號“qdread”並關注,速度抓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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