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魔法之年代時,阿塔斯上依然使用銅幣作為小麵額的流通貨幣。但是自從淨化之戰中期開始,市麵上流通的銅幣卻大規模減少,以至於在不到五百年的時間裏徹底退出了市場,被陶幣所取代。
貴金屬的幣值波動發生在淨化之戰結束後,市麵上流通的白銀和金幣的購買力緩慢卻不可阻擋的上升。有心研究阿塔斯經濟體係的人都會發現這樣一個事實——市麵上流通的貴金屬正在減少。
鐵製武器和農具也出現了減少的現象,許多遊牧部落開始使用黑曜石或骨質武器。隻有富有的商業家族和大城邦的聖堂武士,才普遍裝備金屬盔甲和武器。
所有這些現象,背後的原因是一個人——巫王馬利克,安卡拉城的蘇丹,第十六鬥士,靈吸怪毀滅者。
即使在沙漠深處發現了巨大的隕鐵礦脈,還是遠遠不足以滿足建造魔法船鴻洋巨怪號的需要。巫王用各種手段,賺進大量財富。他將金幣、銀幣——這些金屬小圓片融煉提純,獲得銥、鎢、鉭、鈦等能提高金屬性能的稀有金屬。
魔法船鴻洋巨怪號,就這麽在巫王、無數機仆、元素仆役以及矮人工匠和奴工的共同努力下逐漸成形。幾千年來,它巨大的龍骨首先完工,然後是一層一層的甲板和船艙,最後是武器係統和維生係統。現在,它隻有核心動力係統沒有完成。
這艘巨艦,以地球的單位計算,長兩萬一千零四十米,寬三千零四十米,總重三十億七千二百萬噸。它能容納二十四萬戰鬥人員,還能通過時間萃取液,運送超過六百萬人到達另一個世界。
當他意識到對魔法的濫用會最終毀滅阿塔斯時,馬利克蘇丹就決定建造這艘碩大無朋的巨型魔法船。以便能夠在世界毀滅前將他自己,他的仆人和奴隸,他的軍隊和盟友轉移到其它世界去。
“這甲板並不平整,”穆哈迪此時就站在這個無與倫比的造物,附魔係法術的最高結晶上。“兩端比中心要下沉了八十尺左右。”
“由於自重的關係,四帕勒桑長的龍骨必然會發生彎曲,我用了再多魔法也隻能做到這地步了。”站在穆哈迪身邊的馬利克蘇丹說道。“這艘船是為了在無重力或微重力環境下航行的,等它飛起來,龍骨就直了。”
“如果不能進入一個世界的重力圈,它該怎麽實現跨位麵移民?”
“不,您誤解我了。”馬利克的語氣中不無自豪。“它可以在重力圈內飛行,隻要那個世界的重力不像土元素位麵那麽誇張。它倒是不能直接降落在地麵上,必須有配套的著陸場,不然噴射推進器向下的尾焰就把地麵燒成熔岩海了。不過沒關係,還有小一點的飛空船,可以幫助人員降落。”
“了不起的構思。”穆哈迪不吝於自己的讚美。“你是怎麽想出這個無與倫比的念頭的?”
“其實也不算我的原創主意。”馬利克謙虛的說,從隨身攜帶的水袋裏喝了一口,他接著說道。“我和其他鬥士不同,我喜歡遊曆諸位麵。在一個有趣的主物質位麵,我見到某些震撼人心的法術。在那裏,大奧術師們可以削下一座山頭,將其反轉建造自己的浮空城。當時我就想,一座城市都能飛在空中,為什麽不造艘大點的飛船呢?”
“後來發生的故事很複雜,忽略細節,簡單的說,當那個主物質位麵的魔法文明毀滅以後,我在他們的遺跡上找到了所需要的一些資料。”馬利克說道。“所以有了您眼前這艘飛船。”
“我告訴你的技術,你已經掌握了?”穆哈迪問道。
“仿星器確實是巧奪天工的技術傑作。即使現在,我還是為其巧妙的設計和宏大的構思而感到震撼！”馬利克讚歎道,心靈術士覺得他的表現太過誇張,顯得有些做作。“恕我直言,這東西所蘊含的技術造詣遠遠超過了現代阿塔斯的水平,我猜古代半身人的萬機之神也做不出來。除了師父您,恐怕再也沒人能構思出來的。我得承認,這是阿塔斯魔法和技術水平淩駕於諸位麵的又一明證。”
“小心行事,雖然魔法可以造出永磁體和磁單極體,磁場約束裝置還是有極大的危險。”心靈術士對巫王的吹捧似乎不太受用,冷冰冰的警告對方。“如果反應過量,很容易導致爐心溶解,到時候你這艘飛船就白造了。”
“不必擔心,我的師父。”馬利克喝了一口自己水袋裏的液體,說。“我事先準備了一批卷軸,如果實驗失敗,那就用時間回溯法術回到事故之前。”
穆哈迪點點頭。“幹船塢裏的無關人員都疏散了麽?”
“三個沙漏時之前就疏散完了。”
“很好。”心靈術士摸摸自己的下巴。“那就開始吧。”
馬利克蘇丹打了個響指,將兩人從鴻洋巨怪號的甲板傳送到它的城堡一樣的中樞控製室裏。這裏到處是忙忙碌碌的聖堂武士和穿梭不息的機仆,地麵和牆壁上到處伸出不明用途的粗大金屬管道和各種笨重機械部件,這樣子竟然和那座長眠於地下的半身人死城有點像。
這裏的空間比一般的宮殿還要巨大,他們所處的位置是一座伸出半空的橋梁,正好可以俯瞰整個區域。這艘巨艦的操作人員排列有序的一層層就坐,很多密封門通向巨艦的不同區域。
“艦長蒞臨艦橋！”一個聖堂武士立正,用洪亮的聲音宣布。
“回報情況。”馬利克蘇丹鎮定的下達命令。
分散在艦橋各處操作人員於是依次匯報。
“船體密封正常！”
“全武器係統正常！”
“輔助維生係統正常！”
“船體艙室形變程度在忍耐範圍內！”
“動力係統準備上線,命令?”
“啟動融合爐！”馬利克說道,雙手絞在一起,似乎心中也有些緊張。一個聖堂武士抱來好幾張卷軸,另一個聖堂武士則拿來許多儲存了死人靈魂的黑曜石法珠。心靈術士略微揚了揚眉毛,什麽也沒說。
一道震顫傳遍巨大的艦身,這個無與倫比的龐然大物從自己那熾熱的內心發出了自己的第一次胎動。
無形的嗡嗡聲似乎充斥在空中,艦橋上的小物件都開始跳動。一個聖堂武士高聲匯報,“融合爐啟動,融合反應效率已達百分之五！”
“磁場正常！”
“爐心溫度在忍耐範圍以內！”
“好了,”馬利克蘇丹扭頭對穆哈迪說。“是成是敗,在此一舉了。”
然後,巫王清清嗓子,用洪亮而果斷的聲音下達命令。“融合爐全開！準備啟動主推進器！”
轟隆一聲,六萬多尺長的巨艦好像猛的顫抖了一下。艦橋所在的中樞控製室裏,油燈的火苗忽明忽滅。在巨艦核心的動力室中,一小隊褻瀆者法師緊張的一邊維持著磁場強度,一邊束縛著召喚來的火元素主,維持融合爐的溫度。
三具融合爐頂天立地的矗立在動力室的核心,非金非石,每一具都有上千尺高,直徑則接近高度的一半。由於采用了一些古代半身人遺留下來的技術成果,它們的底座上則有祈禱安全的銘文。分別獻給古代半身人信仰體係中的四位至高神——強相互作用力之神,弱相互作用力之神,萬有引力之神和電磁力之神。
除此以外,這些融合爐上還標有萬機之神的操作提示——它也是古代半身人信仰中的重要成員。在蔚藍之年代,萬機之神的信眾僅次於進化之神,後者也被稱為熵之敵,拜童者,雙螺旋交媾者,基因池攪拌者。
用附魔法術標示在融合爐外側的指示條越升越高,褻瀆者法師們向艦橋通報情況,一位聖堂武士於是站出來宣布:“融合反應效率已達百分之四十,輸出能量已經超過輸入能量！準備啟動主推進器！”
“通知幹船塢,所有留守人員進入避難所。”巫王滿意的點點頭,下達一條又一條命令。“全員準備抵擋衝擊！”
三顆人造太陽產生了匪夷所思的巨大能量,這可能是阿塔斯,甚至整個多元宇宙中凡人所掌握的最強大能源了。由於融合爐散發出的無形波動,安卡拉城方圓好幾帕勒桑內的食腐鳥都在沒命的逃離,好像感到了這巨大危險的來源。暗紅色的太陽從蔚藍風暴產生的雲層中探出頭來,好像掙著要目睹這注定被載入史詩的一刻。
在鴻洋巨怪號下方的幹船塢裏,所剩無幾的機仆和造船工人們慌慌張張的躲入事先準備好的避難區域中,鎖好厚重的金屬防爆門。這些避難所每一個的牆壁都有超過十尺厚,又由土元素的天賦能力加以強化。
由於考慮到了點火升空時的巨大危害,鴻洋巨怪號不是直接停靠在地麵上的,而是由上百座粗大的支撐建築架在半空中的,離地麵大概還有五百尺的距離。隻有這樣,再加上避難所的堅固防護,才能保證巨艦起飛升空時不至於把幹船塢給毀滅了。
“阿裏夫,巴塞爾,塔依三支主推進器點火！”馬利克蘇丹下令道。“一到四十,八十一到一百二十號擒縱機關鎖定解除！”
位於巨艦正下方的三支直徑超過六千尺的推進器噴口放出紅色的光芒,幹船塢內的溫度急劇上升,岩石的表麵被烤的發亮。一半支撐著鴻洋巨怪號的建築鬆開了頂部巨大的精金爪,狂猛的氣流從幹船塢所在的峽穀裏吹向四麵八方,產生了阿塔斯上前所未見的巨大沙塵暴。
中樞控製室內,晃動變得更加劇烈了,低階聖堂武士們和仆役紛紛抓住身邊的固定物體,以免跌倒。心靈術士利用靈能技巧讓自己離地一尺懸浮,顯得超然物外,高深莫測。
“融合反應效率,達到百分之六十！”
在動力室內,負責維持融合爐的褻瀆者法師們膽戰心驚的看著麵前那三座巨大的裝置通體發出白色的光芒,仿佛已近囚禁不住內部巨大的力量,隨時要被氣化蒸發一樣。他們每個人都很明白,如果出現事故,那麽融合爐內堪比太陽的高溫將瞬間將他們吞噬。不過沒有人敢退縮,因為對他們來說,巫王比太陽更可怕。
馬利克蘇丹用手背擦擦額頭上滲出的汗水,又灌了自己一口,然後用顫抖的語氣下達最後的命令。“全部擒縱機關解除！阿裏夫,巴塞爾,塔依三支主推進器最大出力！”
全部支撐建築都鬆開了精金爪,巨艦底部那三支幾乎和艦體同寬的推進器噴口的光芒轉化為明亮的黃,又變成耀眼的白,刺目的藍。地上的沙子被加熱到炙熱的玻璃態,緩慢的流動。洶湧的氣流掀翻了地麵上的巨石,沙塵遮天蔽日,席卷四野。
在經曆了幾千年的建造後,弘揚巨怪號成功升空了。
“保持出力,帶我們到近地軌道！”巫王馬利克鬆了一口氣,摸摸胸口。“我們成功了,我的師父。”
數千年前,當年輕的馬利克拜入拉賈特門下第一次成功施展法術時,他也是這副自信滿滿的神情。歲月流逝,今天的阿塔斯早已物是人非,當年那個清秀的男子也成長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步。
穆哈迪感受著巨艦上升時那升高的重力,“僅僅是成功的一小步而已。”他用有些顫抖的聲音說,胸中激昂難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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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王馬利克設計這艘巨型魔法船的目的,是進行跨位麵的移民。不過這一次試飛,沒有打算進入燃素海或者星界,僅僅準備進行一次晶壁係的短距離旅程,以驗證各係統的可靠程度。
為了遵守討好法圖麥的諾言,這一次穆哈迪決定帶上精靈少女與自己同行。女孩自然興高采烈,熱情的擁抱把心靈術士的骨頭都勒出哢嚓哢嚓響了。她花了一整天時間收拾自己的東西,帶了五個大箱子和三十名隨從,一起坐魔毯來到了馬利克蘇丹的城市。
巫王對穆哈迪邀請精靈作伴毫無抵觸之情,或者他表麵上是這樣。他熱情的招待了精靈女酋長,毫無底線的大肆吹捧女孩的美麗,還殷勤倍至的送上種種禮物。馬利克雖然是名法師,但穆哈迪卻總是琢磨不到對方心裏的念頭。心靈術士懷疑,對方是否秘密的修煉過一些靈能技巧,以掩飾自己的真實心態。
穆哈迪甚至有一種錯覺,對方也許已經懷疑他是否真的是太初術士本人,懷疑操縱這具軀體的究竟是誰的靈魂。他從未表現出這種懷疑,也許是因為他覺得穆哈迪很有用處,或者僅僅是不能確定。
不過心靈術士也不怕對方對自己出手,那隻會真的喚醒太初術士的力量。
不久前那場傳奇大戰的結果,是三股不同的靈魂力量瘋狂爭奪這具身體的主導權。鬥到最後,還是太初術士拉賈特的靈魂占到了上風。雖然他的複活並不完整,黑色靈魂石又失落在沙漠深處了,隻剩下一縷念渣保存在心靈術士體內。
穆哈迪不得不解除千魂首殘存下來的力量,才可以勉強壓製住拉賈特,迫使其再次陷入成熟。這樣一來,他體內三股不同的靈魂力量打成了一種奇妙而脆弱的平衡狀態。
這種平衡狀態,使得穆哈迪的實力大大增強,幾乎是在一夜之間邁入了傳奇靈能者的殿堂。雖然沒使用過,但穆哈迪相信自己就算魔法也放的出來。隻不過那麽做可能會打破體內脆弱的平衡狀態,造成一家獨大的局麵。
為了不被千魂首,或者太初術士的力量奴役自己,穆哈迪不得不玩起了這種危險的平衡遊戲,時而用自己的靈魂加強一方,時而加強另外一方。
雖然表麵上看,沒什麽問題。但那兩股都非常強大的靈魂已經開始影響到作為宿主的穆哈迪了,他比以前表現的更加情緒化,也是這個原因。
馬利克蘇丹為穆哈迪在這艘巨艦上準備了一個豪華的船艙,精靈少女一上船,就要求搬到心靈術士的房間裏去,態度異常堅決。不過,巫王以準備法術和靈能冥想需要絕對安靜的休息為由拒絕了女孩,這自然是出於穆哈迪的授意。
心靈術士這麽做的原因,是因為不僅僅法圖麥一個登上了這艘飛船。她的哥哥法赫德,以及心靈術士阿伊莎都一起跟著穆哈迪上了這艘魔法船。
法赫德是作為法圖麥的“隨從”來的,阿伊莎則是出於她自己的請求。穆哈迪自問既然把她當做朋友,似乎也沒什麽理由可以拒絕她。何況,心靈術士學姐在提爾城還幫了自己那麽大的忙。不過,既然阿伊莎也在船上,穆哈迪可不想和法圖麥住在一起。
斯達赫賓塞派德魯伊卡米拉沒有同行,穆哈迪交給了她一個隻有她才能完成的任務,去鹽海中心找回失落的黑色靈魂石。
在離開尤利克城期間,心靈術士將那裏的防衛交給信士們自己負責。有軍團在,又有玫斯特納的德萊格斯作為外援,身負重傷的波利斯短時間內不敢輕舉妄動。
不過馬利克準備的船艙號稱豪華,住起來也不是多麽舒適。由於魔法船離開阿塔斯的重力圈後全艦會處於失重狀態,所以船艙裏所有部件都是固定式的,也沒有任何裝飾用的擺件或者掛毯,看起來簡潔的很。
這艘船雖然巨大,但是可供遊覽的地方不多。出於降低建造難度的考慮,全艦隻有大概百分之一的空間是密封的。其餘船體都是貨艙,此時出於真空狀態下。在船上沒轉多久,穆哈迪就掌握了它全部的構造。左右無事,他用靈能控製著自己的漂浮,再次前往中樞控製室。
“一切係統正常,”此起彼伏的匯報聲在艦橋響起。“下部推進器關閉,尾部推進器開啟！”
“我們正航向離阿塔斯最近的一刻星球,”看到心靈術士駕臨,巫王馬利克向他宣布。“這是已知的離阿塔斯最接近的一個世界——炎星(kokhavhamah,在古代閃含語裏是炎熱之星的意思),我們將在那裏完成最後的測試,然後返航,回到阿塔斯上空。”
“我以為你提到的大移民,指的是跨越晶壁係的計劃。”穆哈迪說。“如果我們連星界都不進入,如何找到其他宜居的主物質位麵?據我所知,你方才提到的那個世界太靠近暗日,溫度極高,無疑不能居住。”
“溫度極高,沒錯。而且還沒有空氣。”巫王馬利克接過話頭。“根據我個人的推測,它原本是一顆更大,也有大氣的世界。不過由於離暗日太接近的遠古,它的大氣和表層已經全部被暗日的引力剝離。現在,炎星隻剩下了它致密的內核——也就是我們現在看到的樣子。”
“既然如此,那麽我們前往那裏有什麽可測試的?”
“是這樣的,我的師父。”馬利克顯得非常得意,也許他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居然也能教導太初術士拉賈特一些東西吧。“根據觀察和計算,我發現這個世界已被暗日的引力潮汐鎖定,也就是是說,它沒有自轉,永遠以一麵對著太陽。”
“麵朝太陽的一麵,炎熱的難以想象,背對太陽的一麵,則徹骨的寒冷。這樣一來,也就意味著在它的晨昏交界線上,會有一小段溫度適宜的區域。而它的致命程度,讓它雖然比阿塔斯小,也有適宜的引力。”馬利克解釋自己的計劃。“根據從阿塔斯上用魔法觀察到的結果,那裏似乎有生命存在的跡象,我們將前往那裏測試武器係統。”
“我對此期待不已。”
經過不太長的一段航行之後,這艘巨大的魔法船,弘揚巨怪號飛臨炎星上空。
在阿塔斯上隻有圓桌大小的暗日,此時已經膨脹成了一個遮蔽半個天空的龐然巨物,讓懦弱的人感到無比恐懼,仿佛隨時都可能被它吸扯過去。由於它放出的強烈光芒,黑色深空中一切其他的星星都看不見了,仿佛暗日就是多元宇宙間唯一的存在。
在如此接近的距離,已經可以觀測的到太陽上的黑斑和是不是蓬勃而出的高溫物質。隻有在這麽接近的距離上,這個被阿塔斯人視為永恒暴君的存在,才能揭示自身完全的恐怖和暴虐。
在巨艦下方的炎星表麵,也有許多耀眼的光斑。仔細觀察,會發現那是遼闊的水銀湖泊,它們每個的麵積平均達上百平方帕勒桑。
穆哈迪想象,在炎星上那永遠是白晝的一麵,在那足以融化鋼鐵的高溫下,站在水銀湖泊岸邊的情形。
即使在狂風中,水銀湖也會很平靜。而炎星沒有空氣,沒有風,湖的表麵如廣闊的鏡子平原,太陽和魔法船毫不失真的投射在上麵。
無疑,如果在這裏,太陽法師將會強大的難以抗衡。穆哈迪的腦中突然冒出這麽一個古怪念頭,他搖搖頭,把它趕出去。
鴻洋巨怪號飛向它的目的地,此時它的成員沒有一個預料到在短短兩三天的時間內,他們對世界的認知會發生多麽大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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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dnd設定,以及本人的房規。阿塔斯的宇宙觀設定如下。
晶壁係,類似地球人所說的恒星係,由一顆恒星,若幹行星組成。一個晶壁係就是一個主物質位麵。它被黑暗而空無一物的燃素海包圍。
跨院燃素海抵達另一個晶壁係(恒星係)是不可能的。必須借助星界。就好比光暈裏人類的飛船進入折疊空間,然後再回到正常世界。
所有主物質位麵(費倫,灰鷹,阿塔斯,mystara)共享一個外層位麵和內層位麵。你可以把外層位麵視為戰錘40k的亞空間,星界則是孔道。
dnd中涉足太空的,除了諸多魔法船設定,主要的就是費倫的耐色瑞爾文明和居住在星界的吉斯洋基人。他們都會在以後的劇情中發揮重大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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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製武器和農具也出現了減少的現象,許多遊牧部落開始使用黑曜石或骨質武器。隻有富有的商業家族和大城邦的聖堂武士,才普遍裝備金屬盔甲和武器。
所有這些現象,背後的原因是一個人——巫王馬利克,安卡拉城的蘇丹,第十六鬥士,靈吸怪毀滅者。
即使在沙漠深處發現了巨大的隕鐵礦脈,還是遠遠不足以滿足建造魔法船鴻洋巨怪號的需要。巫王用各種手段,賺進大量財富。他將金幣、銀幣——這些金屬小圓片融煉提純,獲得銥、鎢、鉭、鈦等能提高金屬性能的稀有金屬。
魔法船鴻洋巨怪號,就這麽在巫王、無數機仆、元素仆役以及矮人工匠和奴工的共同努力下逐漸成形。幾千年來,它巨大的龍骨首先完工,然後是一層一層的甲板和船艙,最後是武器係統和維生係統。現在,它隻有核心動力係統沒有完成。
這艘巨艦,以地球的單位計算,長兩萬一千零四十米,寬三千零四十米,總重三十億七千二百萬噸。它能容納二十四萬戰鬥人員,還能通過時間萃取液,運送超過六百萬人到達另一個世界。
當他意識到對魔法的濫用會最終毀滅阿塔斯時,馬利克蘇丹就決定建造這艘碩大無朋的巨型魔法船。以便能夠在世界毀滅前將他自己,他的仆人和奴隸,他的軍隊和盟友轉移到其它世界去。
“這甲板並不平整,”穆哈迪此時就站在這個無與倫比的造物,附魔係法術的最高結晶上。“兩端比中心要下沉了八十尺左右。”
“由於自重的關係,四帕勒桑長的龍骨必然會發生彎曲,我用了再多魔法也隻能做到這地步了。”站在穆哈迪身邊的馬利克蘇丹說道。“這艘船是為了在無重力或微重力環境下航行的,等它飛起來,龍骨就直了。”
“如果不能進入一個世界的重力圈,它該怎麽實現跨位麵移民?”
“不,您誤解我了。”馬利克的語氣中不無自豪。“它可以在重力圈內飛行,隻要那個世界的重力不像土元素位麵那麽誇張。它倒是不能直接降落在地麵上,必須有配套的著陸場,不然噴射推進器向下的尾焰就把地麵燒成熔岩海了。不過沒關係,還有小一點的飛空船,可以幫助人員降落。”
“了不起的構思。”穆哈迪不吝於自己的讚美。“你是怎麽想出這個無與倫比的念頭的?”
“其實也不算我的原創主意。”馬利克謙虛的說,從隨身攜帶的水袋裏喝了一口,他接著說道。“我和其他鬥士不同,我喜歡遊曆諸位麵。在一個有趣的主物質位麵,我見到某些震撼人心的法術。在那裏,大奧術師們可以削下一座山頭,將其反轉建造自己的浮空城。當時我就想,一座城市都能飛在空中,為什麽不造艘大點的飛船呢?”
“後來發生的故事很複雜,忽略細節,簡單的說,當那個主物質位麵的魔法文明毀滅以後,我在他們的遺跡上找到了所需要的一些資料。”馬利克說道。“所以有了您眼前這艘飛船。”
“我告訴你的技術,你已經掌握了?”穆哈迪問道。
“仿星器確實是巧奪天工的技術傑作。即使現在,我還是為其巧妙的設計和宏大的構思而感到震撼！”馬利克讚歎道,心靈術士覺得他的表現太過誇張,顯得有些做作。“恕我直言,這東西所蘊含的技術造詣遠遠超過了現代阿塔斯的水平,我猜古代半身人的萬機之神也做不出來。除了師父您,恐怕再也沒人能構思出來的。我得承認,這是阿塔斯魔法和技術水平淩駕於諸位麵的又一明證。”
“小心行事,雖然魔法可以造出永磁體和磁單極體,磁場約束裝置還是有極大的危險。”心靈術士對巫王的吹捧似乎不太受用,冷冰冰的警告對方。“如果反應過量,很容易導致爐心溶解,到時候你這艘飛船就白造了。”
“不必擔心,我的師父。”馬利克喝了一口自己水袋裏的液體,說。“我事先準備了一批卷軸,如果實驗失敗,那就用時間回溯法術回到事故之前。”
穆哈迪點點頭。“幹船塢裏的無關人員都疏散了麽?”
“三個沙漏時之前就疏散完了。”
“很好。”心靈術士摸摸自己的下巴。“那就開始吧。”
馬利克蘇丹打了個響指,將兩人從鴻洋巨怪號的甲板傳送到它的城堡一樣的中樞控製室裏。這裏到處是忙忙碌碌的聖堂武士和穿梭不息的機仆,地麵和牆壁上到處伸出不明用途的粗大金屬管道和各種笨重機械部件,這樣子竟然和那座長眠於地下的半身人死城有點像。
這裏的空間比一般的宮殿還要巨大,他們所處的位置是一座伸出半空的橋梁,正好可以俯瞰整個區域。這艘巨艦的操作人員排列有序的一層層就坐,很多密封門通向巨艦的不同區域。
“艦長蒞臨艦橋！”一個聖堂武士立正,用洪亮的聲音宣布。
“回報情況。”馬利克蘇丹鎮定的下達命令。
分散在艦橋各處操作人員於是依次匯報。
“船體密封正常！”
“全武器係統正常！”
“輔助維生係統正常！”
“船體艙室形變程度在忍耐範圍內！”
“動力係統準備上線,命令?”
“啟動融合爐！”馬利克說道,雙手絞在一起,似乎心中也有些緊張。一個聖堂武士抱來好幾張卷軸,另一個聖堂武士則拿來許多儲存了死人靈魂的黑曜石法珠。心靈術士略微揚了揚眉毛,什麽也沒說。
一道震顫傳遍巨大的艦身,這個無與倫比的龐然大物從自己那熾熱的內心發出了自己的第一次胎動。
無形的嗡嗡聲似乎充斥在空中,艦橋上的小物件都開始跳動。一個聖堂武士高聲匯報,“融合爐啟動,融合反應效率已達百分之五！”
“磁場正常！”
“爐心溫度在忍耐範圍以內！”
“好了,”馬利克蘇丹扭頭對穆哈迪說。“是成是敗,在此一舉了。”
然後,巫王清清嗓子,用洪亮而果斷的聲音下達命令。“融合爐全開！準備啟動主推進器！”
轟隆一聲,六萬多尺長的巨艦好像猛的顫抖了一下。艦橋所在的中樞控製室裏,油燈的火苗忽明忽滅。在巨艦核心的動力室中,一小隊褻瀆者法師緊張的一邊維持著磁場強度,一邊束縛著召喚來的火元素主,維持融合爐的溫度。
三具融合爐頂天立地的矗立在動力室的核心,非金非石,每一具都有上千尺高,直徑則接近高度的一半。由於采用了一些古代半身人遺留下來的技術成果,它們的底座上則有祈禱安全的銘文。分別獻給古代半身人信仰體係中的四位至高神——強相互作用力之神,弱相互作用力之神,萬有引力之神和電磁力之神。
除此以外,這些融合爐上還標有萬機之神的操作提示——它也是古代半身人信仰中的重要成員。在蔚藍之年代,萬機之神的信眾僅次於進化之神,後者也被稱為熵之敵,拜童者,雙螺旋交媾者,基因池攪拌者。
用附魔法術標示在融合爐外側的指示條越升越高,褻瀆者法師們向艦橋通報情況,一位聖堂武士於是站出來宣布:“融合反應效率已達百分之四十,輸出能量已經超過輸入能量！準備啟動主推進器！”
“通知幹船塢,所有留守人員進入避難所。”巫王滿意的點點頭,下達一條又一條命令。“全員準備抵擋衝擊！”
三顆人造太陽產生了匪夷所思的巨大能量,這可能是阿塔斯,甚至整個多元宇宙中凡人所掌握的最強大能源了。由於融合爐散發出的無形波動,安卡拉城方圓好幾帕勒桑內的食腐鳥都在沒命的逃離,好像感到了這巨大危險的來源。暗紅色的太陽從蔚藍風暴產生的雲層中探出頭來,好像掙著要目睹這注定被載入史詩的一刻。
在鴻洋巨怪號下方的幹船塢裏,所剩無幾的機仆和造船工人們慌慌張張的躲入事先準備好的避難區域中,鎖好厚重的金屬防爆門。這些避難所每一個的牆壁都有超過十尺厚,又由土元素的天賦能力加以強化。
由於考慮到了點火升空時的巨大危害,鴻洋巨怪號不是直接停靠在地麵上的,而是由上百座粗大的支撐建築架在半空中的,離地麵大概還有五百尺的距離。隻有這樣,再加上避難所的堅固防護,才能保證巨艦起飛升空時不至於把幹船塢給毀滅了。
“阿裏夫,巴塞爾,塔依三支主推進器點火！”馬利克蘇丹下令道。“一到四十,八十一到一百二十號擒縱機關鎖定解除！”
位於巨艦正下方的三支直徑超過六千尺的推進器噴口放出紅色的光芒,幹船塢內的溫度急劇上升,岩石的表麵被烤的發亮。一半支撐著鴻洋巨怪號的建築鬆開了頂部巨大的精金爪,狂猛的氣流從幹船塢所在的峽穀裏吹向四麵八方,產生了阿塔斯上前所未見的巨大沙塵暴。
中樞控製室內,晃動變得更加劇烈了,低階聖堂武士們和仆役紛紛抓住身邊的固定物體,以免跌倒。心靈術士利用靈能技巧讓自己離地一尺懸浮,顯得超然物外,高深莫測。
“融合反應效率,達到百分之六十！”
在動力室內,負責維持融合爐的褻瀆者法師們膽戰心驚的看著麵前那三座巨大的裝置通體發出白色的光芒,仿佛已近囚禁不住內部巨大的力量,隨時要被氣化蒸發一樣。他們每個人都很明白,如果出現事故,那麽融合爐內堪比太陽的高溫將瞬間將他們吞噬。不過沒有人敢退縮,因為對他們來說,巫王比太陽更可怕。
馬利克蘇丹用手背擦擦額頭上滲出的汗水,又灌了自己一口,然後用顫抖的語氣下達最後的命令。“全部擒縱機關解除！阿裏夫,巴塞爾,塔依三支主推進器最大出力！”
全部支撐建築都鬆開了精金爪,巨艦底部那三支幾乎和艦體同寬的推進器噴口的光芒轉化為明亮的黃,又變成耀眼的白,刺目的藍。地上的沙子被加熱到炙熱的玻璃態,緩慢的流動。洶湧的氣流掀翻了地麵上的巨石,沙塵遮天蔽日,席卷四野。
在經曆了幾千年的建造後,弘揚巨怪號成功升空了。
“保持出力,帶我們到近地軌道！”巫王馬利克鬆了一口氣,摸摸胸口。“我們成功了,我的師父。”
數千年前,當年輕的馬利克拜入拉賈特門下第一次成功施展法術時,他也是這副自信滿滿的神情。歲月流逝,今天的阿塔斯早已物是人非,當年那個清秀的男子也成長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步。
穆哈迪感受著巨艦上升時那升高的重力,“僅僅是成功的一小步而已。”他用有些顫抖的聲音說,胸中激昂難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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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王馬利克設計這艘巨型魔法船的目的,是進行跨位麵的移民。不過這一次試飛,沒有打算進入燃素海或者星界,僅僅準備進行一次晶壁係的短距離旅程,以驗證各係統的可靠程度。
為了遵守討好法圖麥的諾言,這一次穆哈迪決定帶上精靈少女與自己同行。女孩自然興高采烈,熱情的擁抱把心靈術士的骨頭都勒出哢嚓哢嚓響了。她花了一整天時間收拾自己的東西,帶了五個大箱子和三十名隨從,一起坐魔毯來到了馬利克蘇丹的城市。
巫王對穆哈迪邀請精靈作伴毫無抵觸之情,或者他表麵上是這樣。他熱情的招待了精靈女酋長,毫無底線的大肆吹捧女孩的美麗,還殷勤倍至的送上種種禮物。馬利克雖然是名法師,但穆哈迪卻總是琢磨不到對方心裏的念頭。心靈術士懷疑,對方是否秘密的修煉過一些靈能技巧,以掩飾自己的真實心態。
穆哈迪甚至有一種錯覺,對方也許已經懷疑他是否真的是太初術士本人,懷疑操縱這具軀體的究竟是誰的靈魂。他從未表現出這種懷疑,也許是因為他覺得穆哈迪很有用處,或者僅僅是不能確定。
不過心靈術士也不怕對方對自己出手,那隻會真的喚醒太初術士的力量。
不久前那場傳奇大戰的結果,是三股不同的靈魂力量瘋狂爭奪這具身體的主導權。鬥到最後,還是太初術士拉賈特的靈魂占到了上風。雖然他的複活並不完整,黑色靈魂石又失落在沙漠深處了,隻剩下一縷念渣保存在心靈術士體內。
穆哈迪不得不解除千魂首殘存下來的力量,才可以勉強壓製住拉賈特,迫使其再次陷入成熟。這樣一來,他體內三股不同的靈魂力量打成了一種奇妙而脆弱的平衡狀態。
這種平衡狀態,使得穆哈迪的實力大大增強,幾乎是在一夜之間邁入了傳奇靈能者的殿堂。雖然沒使用過,但穆哈迪相信自己就算魔法也放的出來。隻不過那麽做可能會打破體內脆弱的平衡狀態,造成一家獨大的局麵。
為了不被千魂首,或者太初術士的力量奴役自己,穆哈迪不得不玩起了這種危險的平衡遊戲,時而用自己的靈魂加強一方,時而加強另外一方。
雖然表麵上看,沒什麽問題。但那兩股都非常強大的靈魂已經開始影響到作為宿主的穆哈迪了,他比以前表現的更加情緒化,也是這個原因。
馬利克蘇丹為穆哈迪在這艘巨艦上準備了一個豪華的船艙,精靈少女一上船,就要求搬到心靈術士的房間裏去,態度異常堅決。不過,巫王以準備法術和靈能冥想需要絕對安靜的休息為由拒絕了女孩,這自然是出於穆哈迪的授意。
心靈術士這麽做的原因,是因為不僅僅法圖麥一個登上了這艘飛船。她的哥哥法赫德,以及心靈術士阿伊莎都一起跟著穆哈迪上了這艘魔法船。
法赫德是作為法圖麥的“隨從”來的,阿伊莎則是出於她自己的請求。穆哈迪自問既然把她當做朋友,似乎也沒什麽理由可以拒絕她。何況,心靈術士學姐在提爾城還幫了自己那麽大的忙。不過,既然阿伊莎也在船上,穆哈迪可不想和法圖麥住在一起。
斯達赫賓塞派德魯伊卡米拉沒有同行,穆哈迪交給了她一個隻有她才能完成的任務,去鹽海中心找回失落的黑色靈魂石。
在離開尤利克城期間,心靈術士將那裏的防衛交給信士們自己負責。有軍團在,又有玫斯特納的德萊格斯作為外援,身負重傷的波利斯短時間內不敢輕舉妄動。
不過馬利克準備的船艙號稱豪華,住起來也不是多麽舒適。由於魔法船離開阿塔斯的重力圈後全艦會處於失重狀態,所以船艙裏所有部件都是固定式的,也沒有任何裝飾用的擺件或者掛毯,看起來簡潔的很。
這艘船雖然巨大,但是可供遊覽的地方不多。出於降低建造難度的考慮,全艦隻有大概百分之一的空間是密封的。其餘船體都是貨艙,此時出於真空狀態下。在船上沒轉多久,穆哈迪就掌握了它全部的構造。左右無事,他用靈能控製著自己的漂浮,再次前往中樞控製室。
“一切係統正常,”此起彼伏的匯報聲在艦橋響起。“下部推進器關閉,尾部推進器開啟！”
“我們正航向離阿塔斯最近的一刻星球,”看到心靈術士駕臨,巫王馬利克向他宣布。“這是已知的離阿塔斯最接近的一個世界——炎星(kokhavhamah,在古代閃含語裏是炎熱之星的意思),我們將在那裏完成最後的測試,然後返航,回到阿塔斯上空。”
“我以為你提到的大移民,指的是跨越晶壁係的計劃。”穆哈迪說。“如果我們連星界都不進入,如何找到其他宜居的主物質位麵?據我所知,你方才提到的那個世界太靠近暗日,溫度極高,無疑不能居住。”
“溫度極高,沒錯。而且還沒有空氣。”巫王馬利克接過話頭。“根據我個人的推測,它原本是一顆更大,也有大氣的世界。不過由於離暗日太接近的遠古,它的大氣和表層已經全部被暗日的引力剝離。現在,炎星隻剩下了它致密的內核——也就是我們現在看到的樣子。”
“既然如此,那麽我們前往那裏有什麽可測試的?”
“是這樣的,我的師父。”馬利克顯得非常得意,也許他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居然也能教導太初術士拉賈特一些東西吧。“根據觀察和計算,我發現這個世界已被暗日的引力潮汐鎖定,也就是是說,它沒有自轉,永遠以一麵對著太陽。”
“麵朝太陽的一麵,炎熱的難以想象,背對太陽的一麵,則徹骨的寒冷。這樣一來,也就意味著在它的晨昏交界線上,會有一小段溫度適宜的區域。而它的致命程度,讓它雖然比阿塔斯小,也有適宜的引力。”馬利克解釋自己的計劃。“根據從阿塔斯上用魔法觀察到的結果,那裏似乎有生命存在的跡象,我們將前往那裏測試武器係統。”
“我對此期待不已。”
經過不太長的一段航行之後,這艘巨大的魔法船,弘揚巨怪號飛臨炎星上空。
在阿塔斯上隻有圓桌大小的暗日,此時已經膨脹成了一個遮蔽半個天空的龐然巨物,讓懦弱的人感到無比恐懼,仿佛隨時都可能被它吸扯過去。由於它放出的強烈光芒,黑色深空中一切其他的星星都看不見了,仿佛暗日就是多元宇宙間唯一的存在。
在如此接近的距離,已經可以觀測的到太陽上的黑斑和是不是蓬勃而出的高溫物質。隻有在這麽接近的距離上,這個被阿塔斯人視為永恒暴君的存在,才能揭示自身完全的恐怖和暴虐。
在巨艦下方的炎星表麵,也有許多耀眼的光斑。仔細觀察,會發現那是遼闊的水銀湖泊,它們每個的麵積平均達上百平方帕勒桑。
穆哈迪想象,在炎星上那永遠是白晝的一麵,在那足以融化鋼鐵的高溫下,站在水銀湖泊岸邊的情形。
即使在狂風中,水銀湖也會很平靜。而炎星沒有空氣,沒有風,湖的表麵如廣闊的鏡子平原,太陽和魔法船毫不失真的投射在上麵。
無疑,如果在這裏,太陽法師將會強大的難以抗衡。穆哈迪的腦中突然冒出這麽一個古怪念頭,他搖搖頭,把它趕出去。
鴻洋巨怪號飛向它的目的地,此時它的成員沒有一個預料到在短短兩三天的時間內,他們對世界的認知會發生多麽大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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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dnd設定,以及本人的房規。阿塔斯的宇宙觀設定如下。
晶壁係,類似地球人所說的恒星係,由一顆恒星,若幹行星組成。一個晶壁係就是一個主物質位麵。它被黑暗而空無一物的燃素海包圍。
跨院燃素海抵達另一個晶壁係(恒星係)是不可能的。必須借助星界。就好比光暈裏人類的飛船進入折疊空間,然後再回到正常世界。
所有主物質位麵(費倫,灰鷹,阿塔斯,mystara)共享一個外層位麵和內層位麵。你可以把外層位麵視為戰錘40k的亞空間,星界則是孔道。
dnd中涉足太空的,除了諸多魔法船設定,主要的就是費倫的耐色瑞爾文明和居住在星界的吉斯洋基人。他們都會在以後的劇情中發揮重大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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