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b。新)沙漠聖賢52:3-9-5:9:26。一個身體,一個靈魂。。b.新


    阿塔斯傳統精靈婚禮上的誓詞574777


    自從來到這個名為阿塔斯的瀕死世界以後,有好幾次,心靈術士都身處險境,但他每每都能化險為夷。這固然有他自己的努力起了效果,另一方麵也是因為以心智魔種形式俯身於他的太初術士不希望他平白送了性命。


    不過除了偶爾大發神威以外,拉賈特的思維種子平時很少活動,靜靜的蟄伏在難以踏足的靈魂最深處,甚至讓穆哈迪都難以感知到這個魔王的存在。隻有最黑暗最空無一人的夜裏,穆哈迪才能感覺到,在自己心底深處,有一枚種子像心髒一樣,緩緩發出幾乎微不可聞的脈動。


    心靈術士依然記得自己在地球上的往事,記得自己的故鄉和愛好,自己學到的知識和掌握的技能。但是偶爾,法圖麥,還有其他人會皺著眉毛跟他說他變得越來越……古怪。他的神情,他不經意的一些無意識小動作,都微妙的變化了。


    阿塔斯沙漠裏有個心靈術士故事,講的是一位古代英雄,通過強大的靈能穿越時空去未知而充滿莫名之物的未來對抗一個不可名狀的強大邪惡存在。他戰鬥的勇敢,戰鬥的高貴,他戰敗了。


    邪惡的存在用心智魔種腐化了英雄,把他變成自己的一個分身,然後送回到過去。英雄就這麽催生出了邪惡的未來。


    這個故事的寓意可不怎麽好,穆哈迪不得不有些擔心自己如果完全被拉賈特吞噬會變成怎麽樣?“我”之所以為“我”的一切會不複存在麽?而且明明一般的心智魔種一周時間就會完全替代宿主的思維,自己身上的這個好像發育的特別慢。本來他以為是拉賈特不想太早暴露,引起眾巫王圍攻,但是誰知道他還有沒有別的打算?


    正在神遊物外時,一聲慘叫將心靈術士從胡思亂想中來回到現實。


    在這地下遺跡的一片黑暗之中,心靈術士目不視物,隻能靠聽覺和野獸的直覺在戰鬥中辨別方位。而此時此刻,明明他沒有聽到任何細微的響動,卻感覺到了在遠處的一團黑暗中,一個散發著熟悉氣息的存在正在不動聲色的觀察他。


    由心靈術士的靈魂操縱的詭變災魔愕然抬起頭,茫然的四下觀望。那股心底深處湧現出來的熟悉感和即視感是如此的強烈,以至於穆哈迪從戰鬥中分了神。


    他明確的感受到,這種強烈的感覺並不是自己自發產生的。蟄伏在靈魂角落裏的太初術士像嗅到了獵物的捕手一樣,發出了靈魂層麵的興奮顫抖。


    大司祭諾斯替原本受了不輕的傷,正擔心戒備心靈術士乘勢追擊,卻驚訝的發現對手好像突然愣神了,竟然呆立在原地不動。諾斯基心思縝密,一開始還疑心這是穆哈迪的誘敵之計。但是仔細側耳傾聽,對手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有些心靈術士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其實顯現異能的時候是會伴隨極其微弱的異聲和異香的。諾斯替很早就試著練習依靠除了視覺之外的感官和靈能者作戰,十有**都能應付。


    隻有最強大的靈能者在展現靈能時完全無跡可尋,那些非人的超凡存在顯能時更像整個世界就輕易的隨著他們的念頭改變了。穆哈迪目前離這個等級,還差得太遠。


    激戰中這等可遇不可求的良機大司祭自然不會輕易放過,高亢如尖叫一般的誦咒聲響起,他連續轉化了好幾個記憶好的神術變成普通的治療術,妥善處理了自己的傷勢。


    諾斯替畏懼自己一旦遭到失敗,盲目之眼的信徒們可能會遭到斯達赫賓塞派德魯伊們的打擊報複,所以不敢有半點保留實力。傷勢甫一恢複,他就又開始念誦咒語,召喚來複仇的澎湃怒火想要將心靈術士徹底毀滅。


    大地因為神術的力量發生震動,空氣被沸騰的血水和能量充滿。酸液,閃電和火焰被召喚而出,舔舐在場的一切活物。


    在這無比的威勢麵前,一時間所有戰鬥的人,不分提爾士兵還是盲目之眼的信徒,都畏縮著尋找躲避的空間。穆哈迪站在風暴的中心,一動不動,任由酸夜濺到臉上。腐蝕出的傷口上,血遇到酸液,發出哧哧聲響。


    幾個難以名狀的怪物也在一片混亂與狂暴的能量中悄悄參加了戰鬥,它們是大司祭珍藏已久的戰鬥生物。是活著的夢魘與恐懼。它們行走在血水和能量的風暴中,就好象海浪中的礁石一樣,絲毫不受影響。


    這些不知名的怪物有著纖細的頭和粘滑的身體,它們沒有具體的頭,也沒有鼻子和眼睛。和活物不同,它們甚至不需要呼吸,隻在腹部有一個可用於吞咽獵物的口器。從怪物背後,十條粗壯又粘糊糊的觸手伸展而出。


    諾斯替用神術建立起和這些怪物的聯係,開始下達命令。大司祭全力對抗著從怪物身上傳來的狂暴原始,虛無血腥的思想,保持自己的意識不受汙染,用自己的意誌對他們下達命令。


    一隻這種怪物像海參一樣伸展著身軀,十條粗大的觸手像狂風中的樹枝一樣胡亂揮舞。黑暗中一個盲目之眼的信徒沒有留意到怪物潛伏到了自己身邊,不小心被一根觸手卷中。那觸手上立刻分泌出許多腐蝕性的粘液,也不管被抓住的人是諾斯替的手下,將他活活融化。血肉如融化的蠟燭一樣從骨骼上剝離下來,那種活人被腐蝕時爆發出的慘叫讓很多士兵都不寒而栗。


    大司祭用盡全力,也沒法抑製住這些怪物殺戮的本性。它們不分敵我的攻擊一切阻擋在麵前的生物,不管是提爾兵還是盲目之眼的信徒。


    穆哈迪甩甩頭,那種被窺伺的感覺揮之不去,但是現在沒工夫去理會這個。酸液在他的臉上和身軀上留下了很多可怕的傷疤,有的還冒著煙。心靈術士不感覺到疼痛,隻覺得一股不斷加強的,興奮的感覺正從心底湧上。


    殺戮的**從沒有這麽強烈過,恍惚間他甚至覺得自己的本性就是如此,矗立於戰場之上,彈指間決人生死。一切是如此熟悉,好像自己曾經千百次經曆過類似的戰鬥一樣。


    一道異能閃現,所有傷口自然愈合。


    接近十次呼吸以後,神術引發的風暴才逐漸平息,不幸被閃電與火焰蹂躪過的屍體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下神廟裏,苟且活下來的傷者呻吟出聲。


    聽著周圍的人不斷發出慘叫,大司祭空洞的眼眶周圍,皮膚扭曲變形,“這是你逼我的,虛偽的騙子和假先知!”


    他的聲音裏聽不出一點受傷的跡象。心靈術士努力忽略掉四周的種種雜音,以及腦海中針刺般的疼痛,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大司祭身上。從對方的呼吸聲和心跳聲,以及開口說話時胸腔的聲音來判斷,諾斯替已經完全治好了自己,就像剛剛完全沒有受過傷一樣。


    “我從沒有說過我就是先知。”穆哈迪對峙著大司祭,用詭變災魔那鏗鏘有力的聲音說。“事實上,我更喜歡認為自己是個醫生來治療這個瀕死的世界。”


    “自大的雜種。”諾斯替默念,一邊指揮兩個骸骨魔像從背後包夾,一麵迫使觸手怪物注意到心靈術士。後者遲緩的從身邊的獵物上鬆開觸手,伸向穆哈迪的方向。“這個世界之所以變成今天的模樣,就源自巫王們的自大。而如果說他們是惡龍的話,你不過是隻虛偽的蛇。”


    大司祭空中出聲,手下連續施法,洶湧的能量像果殼樣包裹住了他。各種強效增益神術接二連三的發揮生效,不但他的傷勢變得無影無蹤。而且以之前心靈術士那種程度的攻擊,想再傷到他一次也不可能了。


    連續加持了神恩,蠻牛力量,鷹之威儀,酸係能量免疫,虔誠護盾……以後,諾斯替感到信心大增。“如果你滾出來投降,我也許可以考慮最後一個殺你!”他對心靈術士的大概位置喊道。


    穆哈迪不去理會大司祭的叫囂,他操縱那個受了傷的詭變災魔通過天頂爬到觸手怪物的另一邊,基本上完好的那隻則謹慎的保持距離,即不盲目開展攻擊,也不放棄施加壓力。


    在心靈術士和大司祭對峙的時候,其他人也在努力奮戰。雖然盲目之眼的信徒們戰鬥的無比瘋狂,但局麵正一點一點的向對他們不利的一方麵扭轉。提爾士兵們已經多少摸清了守衛者的數量和方位,不像開始的時候那麽手忙腳亂了。而且使用強弩本來就是一件很消耗體力的行為,連續射擊十幾發以後,再強的戰士都會感到有些疲憊。


    狂信者們數量上不占優勢,他們就用加倍的瘋狂來彌補。不止一個盲目的瞎子呼嗬有聲,口角滲出唾液,一把抱住敵人就往熾火膠引起的大火堆裏撲去,一個骸骨魔像卡在了地下遺跡中一處石階梯處,被士兵砍掉了雙腿,但它還用依然完好的骨刃胡亂揮舞,攻擊任何靠近的敵人。


    法圖麥沒有向穆哈迪誇口,她真的有適合在一片漆黑的環境下盲鬥的秘訣。趁著狂信徒們的注意力被穆哈迪變身成的詭變災魔吸引去的時候,她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一大把三角尖釘仍在地上。


    這東西一般是用某些獸類的骨頭做成的,不過也有用金屬製造的,可以用來打獵,或者用來對付騎手。之前天蠍部落的武士和瘋馬部落的武士交手的時候,也用過類似的東西。不過效果不怎麽好,無論是野獸還是騎兵,都很少有蠢的不知道注意地麵的家夥。


    但在這個環境下,這東西居然發揮了奇效。盲目之眼的信徒們常年生活在這處地下建築裏,早就走的熟了,加上他們聽覺發達,打起來和常人無異。但是精靈女孩巧妙的布置好她的釘子陷阱後,把好幾個不自量力的盲眼者引到了裏麵,送他們去了死後世界。


    而且還不僅如此。


    戰鬥一開始,精靈女孩就在思考一個問題,黑暗中對方是自麽分別敵我的?這裏一點光線都沒有,即使點燃火焰,也隻有熱量沒有光線。耳中所聞,盡是呼喝哭叫,數十柄刀劍揮舞碰撞。士兵們黑暗中遭到襲擊,不免有些心情惶急,畏懼之際自然全力揮舞武器自保,意圖撥檔飛矢。


    法圖麥背靠牆壁,仔細留神。過了一會,她注意到黑暗中刀劍相交的激蕩之聲雖然連綿不斷,卻也有一絲不尋常的地方。多數時候金鐵相擊,接下來就是一連串的鏗鏘之聲。但也有時候,明明聽到刀劍相擊的聲音,接下來卻沒有打鬥,也沒有死者的慘叫。


    這說明這地下的瞎子們彼此之間再熟悉,也不是完全不會認錯人的。隻不過他們似乎有種辦法,能夠在交手的刹那辨別敵我。


    精靈女孩豎起耳朵,小心的蜷縮起身體。一個敵人沒有留意到這個隱藏起來的殺手,大意的從她身邊經過。後者一躍而起,匕首從脖子一側凶狠的咬入。巨大的刀刃弧度讓它自動刺破喉管穿出。


    女孩將屍體拖到一個角落,摸索著切開了屍體的衣服,把它翻了個底朝天。從那套爛袍子內側的一個暗兜裏,法圖麥放出來一個摸起來讓人心悸的金屬飾品。


    感覺像是個神徽,法圖麥想,也許帶上這玩意就會迷惑敵人?


    穆哈迪手下的戰士們沒有精靈女孩這麽激靈,但幸運的是,盲目之眼的狂信者們多是從食不果腹的貧民中招募而來,大都算不上多優良的兵源。長期生活在地下,更無助於強健身體。若不是他們極其熟悉這裏的地形,早就被一百名提爾士兵給結果了。現在後者雖然一開始被打了個暈頭轉向,還是慢慢控製了局麵。


    這些士兵中不乏提爾之戰幸存下來的老兵,聽說過巫王哈曼努莫名其妙的戰敗和心靈術士穆哈迪可能在其中扮演的角色。有些甚至已經皈依了心靈術士所宣傳的新興宗教,這些人在戰鬥中表現出的狂熱和殘忍,即使以沙漠半身人部落的標準來看也無比駭人。


    “凡偉主目視可活動者,皆殺!”四周傳來戰鬥中的呼喊聲。“……光榮戰死者的罪愆將在那一瞬間獲得赦免,並迎來天國永不朽滅的榮光!!”


    諾斯替的手下們也不是沉默的啞巴,自然也有回擊。“偽先知必死!”“所有篤信諾斯替的勇士們,隨我殺!為家人而戰!為天國而戰!”


    但因為數量上的差距,這些呐喊聲都漸漸淹沒在穆哈迪這一邊的聲浪中。“偉主是我們的安全要塞!是庇護我們的劍與盾!”戰士的怒吼和瀕死傷者的哀嚎彌漫全場,到最後,隻有一道最為洪亮聲音響徹四方。“真神最偉大!”


    “真神最偉大!”


    “真神最偉大!”


    諾斯替感覺到自己的追隨者正在流血犧牲,不由得心如刀絞。穆哈迪!他在心裏咒罵,隻要殺了你,我就還能重建我的教團!


    他在腦海裏催促著觸手怪物開展攻擊,同時自己也步步緊逼,隻要快點殺了對方,就能減少追隨者的死傷。


    觸手揮舞時發出鞭子一樣的破空聲,一隻怪物挪動著自己柔軟的身軀,對心靈術士開展攻擊。後者依靠敏銳的聽覺避開,那攻擊落到地上,在石頭上留下深深的痕跡,強腐蝕性的酸液殘留在石板上,發出茲茲的聲音。


    一隻觸手怪物將多根觸手纏繞到一起,形成一根更加粗大更加醜陋的聯肢。和普通的觸手相比,這根聯肢的力量大了很多,一擊就砸斷了一根兩人合抱的石頭柱子,不少塵土掉了下來。


    幾隻怪物聯手攻擊,觸手揮舞的水瀉不露。心靈術士每每隻能以毫厘之差閃過,詭變災魔的野獸直覺被發揮到了極限,很多時候都是行動在先,思考在後。自從穆哈迪成為心靈術士之後,這麽快節奏的驚險打鬥還是第一次。


    一根觸手突然加速,從心靈術士臉側揮過,雖然後者堪堪閃過了這一擊,但幾滴酸液落在紅色的皮膚上,頓時發出燒烤的聲音來。大量的傷害訊息通過體表豐富的交感神經傳遞到心靈術士腦海裏,穆哈迪揮揮頭忽略這些,完全不受疼痛影響。遠處,諾斯替剛剛完成了一個神術,正是他讓這些觸手怪的速度和力量進一步提高,變得更加危險了。


    嗖,一支流矢從旁邊飛過。穆哈迪再次改變重力,試圖影響局麵。怪物們用觸手抓住四周的物件,幾乎不受影響。諾斯替猝不及防,身體像一邊歪了歪,那支流矢正好朝他胸膛飛去。但離心口還有三指的距離時就好像撞上了某種無形的護照,發出嗤的一聲然後消失了。


    “無謂的掙紮。”大司祭輕蔑。


    穆哈迪不理會對方,繼續開展攻擊。水晶碎片向諾斯替飛去,後者像撥開幾隻討厭的蒼蠅一樣輕鬆的防住,一點傷都沒有。增幅過的能量長槍效果好一些,至少在大司祭手背上留下了一圈焦痕,但是後者輕易施展一道治療魔法,又抹去了這一點點成果。


    一位心靈術士的靈容是有限的,不可能無限製的顯能。穆哈迪自信自己的閱曆和知識遠超常人,靈容更大,但也禁不起這種消耗,很快他的攻勢就減弱了下來。諾斯替嘴角一抹冷笑,他看到心靈術士一個閃避不及,被加速過的一條觸手聯肢打中。胸口被整個洞穿,酸液流入了他的髒器和血液。


    被擊中的一刹那,穆哈迪試著用上了從拉姆城學來的技巧,暫時忘掉天琴的教導,放鬆對自己意識中原始本能的一麵的監控。讓劇痛充斥自己的思維,然後引導強烈的思維波動轉化為力量。


    顯能,時間回溯。


    胸口的劇痛瞬間消散,操縱時間流的那種眩暈感隨即湧上。觸手從胸口抽出,濺出去的血液回流進胸膛,破損的內髒自動修複,然後被洞穿的皮膚彌合痊愈。


    眼看心靈術士的胸膛即將被觸手洞穿,諾斯替的嘴角不由露出一抹冷笑,但下一刻,這道冷笑就凝結在了他自己的臉上。穆哈迪展現惡意傳送異能,將大司祭轉移到了自己的前方,正好在觸手的攻擊路線上。


    諾斯替雙眼已盲,連自己一瞬間被換了位置還沒有意識到。觸手收勢不及,一下子打在了大司祭神術。那層神術護罩阻擋了大部分動能,但還是支撐不住,發出玻璃裂開一樣的“喀拉”聲,崩潰瓦解了。接下來是體表的一層堅韌皮層,同樣也被擊穿。雖然酸液立刻被能量免疫神術中和,但這結結實實的一下還是打斷了大司祭前胸的一排肋骨。


    諾斯替感到喉嚨裏一股苦味,不假思索,立刻對自己釋放治療術。象征生命本源的正能量隨即而來,一個呼吸的時間就修複了大司祭的傷勢。


    “很巧妙的嚐試,但是遠遠不夠!”諾斯替不在乎的宣稱。


    可惜,穆哈迪心想,這家夥太難對付了,似乎隻要不能一下子把他打死,他就能依靠各種神術治療自身。他的神術還能救治一些受傷的盲目之眼信徒,讓自己一方不至於全線崩潰。


    雖然曾經在拉姆城見過一位火元素牧師,但是這一戰心靈術士才算是真正見識到了牧師神術的可怕威力。


    這些神術給他造成的打擊不僅是戰鬥上的,還是心理上的。


    無論是從邏輯的角度思考還是遵循上個世界受到的教導,穆哈迪都信奉世界上隻有一個真神,就如一個圓隻能有一個圓心一樣。雖然阿塔斯曾經有過豐富多彩的傳統信仰,但是現代沙漠裏早就沒有人信仰這些逝去的偶像了。


    當見到艾基斯議員介紹的怪人白閃光時,穆哈迪才第一次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這個世界是存在能賜予信徒力量的偶像的,那為什麽自己信奉的第一因沒有這個能力?難道自己長久以來的所相信的事物是虛構的嗎?


    穆哈迪知道,這些現代阿塔斯的牧師們,無論是元素牧師,還是這個古怪的盲目之眼大司祭,他們施展神術無疑都是要有巫王們支持的。因為隻有巫王們的魔法才能打開阿塔斯和異界的通道,使得這些神術施展者們可以和自己的主子們聯係,不然他們就放不出神術來。


    在這一過程中,巫王們其實隻是起到一個中介的作用,力量不是來源於他們,但這不妨礙一部分巫王們以神的代理人自詡,甚至直接自稱神明。拉姆城的巫王阿貝爾拉赤莉就曾自稱過鐵大師,森林女神,以神權加強自己的統治。


    從這個角度繼續深思,心靈術士一邊躲避大司祭和觸手怪的攻擊一邊想,也許這些牧師們所祭拜的偶像,沒準也不過是個中間人?誰能肯定神術的力量就一定來源於這些所謂的神本身呢?盲目之眼沒準也和阿貝爾拉赤莉一樣,不過自稱神明罷了。


    不過要想證明這個猜想,自己必須有朝一日找到一個能施展神術的“無神”牧師才行。不然這個問題有朝一日必然會在自己草創的第一因追隨者中間引發一場信仰危機。


    而如果自己真的找到了不拜任何偶像而能施展神術的無神牧師,那這個事實本身就可以被當作一件威力無比的武器。假以時日,必然會派上大用。


    “戰鬥中你不該分神!”諾斯替敏銳得的察覺到心靈術士有些心不在焉,大喊一聲,他的右手突然從手腕上脫離,飛射過來一掌打在心靈術士肩頭。一股電擊的感覺瞬間籠罩後者半個身子。


    強大的電流從肩頭流入,經過半側身軀,擊穿多個主要髒器,最後經過腳底流出,留下碩大的電擊斑。心靈術士操縱的這具軀體不支倒地,喪失了生命氣息。


    隻剩下一具受傷了的身體,觸手怪物步步緊逼,大司祭身上神術能量洶湧澎湃,似乎任何攻擊都可以無視。


    “這還不算戰鬥。”穆哈迪回了大司祭一句,“無論你掙紮多久,都不會改變最後的結果。”


    諾斯替呸了一聲,繼續攻上來。心靈術士向後疾退,腎上腺素被泵到驚人的地步。地麵上還有不少神術風暴製造出來的酸液殘留,黑暗中它們很難被察覺,穆哈迪卻硬是憑借敏銳的直覺避開了地麵上的致命陷阱,退到了一個暫時安全的角落。


    大司祭繼續追擊,勢如脫閘猛虎。即使在一片黑暗之中,那種一往無前的氣勢也可以輕鬆感覺的到。


    沙漠聖賢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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