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心靈術士不需要像法師或者牧師一樣準備法術,不然穆哈迪就沒有時間一直偷偷的躲在一旁觀察俘虜的動靜了。


    他身處的這個位置處在暗處一張帳篷的背後,無法直接看到俘虜,反過來俘虜也看不到他。不過心靈術士並不僅僅依靠視覺觀察世界,耳朵聽到的聲音,皮膚感受到的震動,都能夠以聯覺的形式在腦海裏形成圖像。所以雖然美帝奇沒有發現,但是她的一舉一動,都在監控之下。[..]


    借助一名精靈的幫忙,穆哈迪把一隻做過手腳的水囊送到美帝奇手裏,給了她逃跑的機會。為了讓計劃順利進行,他又送上致幻飲料給看守俘虜的守衛。一會俘虜要逃跑的時候,他們多半已經喝得酩酊大醉,不醒人事了。


    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少年自己親自潛伏在一旁,隨時準備在適當的時候為美帝奇提供那麽一點便利。


    美帝奇割開繩索以後,躡手躡腳的潛行到了守衛們的帳篷邊,靜靜等待著時機。穆哈迪猶豫了一下要不要施展靈能,打暈那幾個守衛,但是最後還是覺得靜觀其變。美帝奇應該不至於連幾個醉醺醺的家夥都收拾不了。


    帳篷裏的精靈絲毫不知道大難臨頭,依然放鬆的交談。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一個精靈想到該出去確認一下俘虜的情況,他心不在焉的掀起帳篷的布簾,走到豔陽普照的外邊來。


    驟然見到正午的陽光,精靈的視線有些模糊,就在他抬起手來想要遮擋一下光線的時候,早就潛伏在一邊的俘虜動手了。


    美帝奇重重的給了對手的後頸一擊,打的那個精靈失去了平衡,無助的向前倒下。還沒等對手倒地,她又對著精靈的小腹一記重拳,把求救的話打回了肚子裏。


    地球上的人,絕對不可能不吃不喝近三天還有這種體能。但是阿塔斯上,豔陽炙烤下苟延殘喘的生命要堅韌的多,這點折磨還不至於讓一位強大的戰士無力戰鬥。


    美帝奇一拳打在精靈小腹上,另一隻手順手取走了對方腰間的佩刀。精靈剛剛倒地,她就用彎刀從背後刺穿了受害者的喉嚨。


    有趣,穆哈迪躲在遠處,一邊感受這邊的動靜一邊想。她果然不敢再刺心髒了,還是割喉保險一點。


    帳篷裏的精靈們一開始沒有注意到走出去的那個同伴已經被放倒了,等到美帝奇衝進了帳篷裏麵,才手忙腳亂的拔出武器。有一個精靈喝的太多了,他一下子沒能拔出自己的彎刀來,反而在慌張之中被自己的袍子絆倒了。


    本來他們的表現也不會這麽不堪,可是穆哈迪給他們的飲料是特別調製的,勁道很猛,據說喝多了甚至會出現幻覺。所以帳篷裏的五個精靈顯得笨手笨腳,進退失據。


    美帝奇明白,不認讓他們大聲示警,要是招來了更多的精靈,那自己就是運氣再好也難以逃出生天了。


    另一方麵,這幾個精靈也不想把事情鬧大。足足六個守衛看守一個被捆住雙手的女人,要是最後還要靠別人幫手才能防止它逃脫,那他們幾個就榮譽掃地了。之前的那些飲料也起了作用,幾個守衛喝多了,變得自大又缺乏判斷力,自己拔出武器,就一擁而上了。他們之前一直就在大聲說笑,所以此時帳篷裏傳出嘈雜的聲音,周圍的精靈似乎也沒有察覺到。


    美帝奇靈活的揮舞彎刀,就好象手臂延伸了一段一樣。帳篷裏空間狹窄,但是她巧妙的走位彌補了不足,反而讓幾個精靈戰鬥的時候覺得礙手礙腳,生怕一不留神,反而劈到了同伴。


    一名精靈低喝一聲,揮出一刀,美帝奇不去硬接,反而去削對方的手腕。隻聽到一聲呼痛,那名精靈的手上多了一條血痕,彎刀掉在沙地上。


    被削到手腕的精靈本能的用一手捂著傷口,半跪在地上。美帝奇毫不客氣的用手一撐,從他身上一躍而過,迎上另外兩名精靈。這兩個武士的本領也十分有限,何況此時又不能完全發揮出來。三下兩下就被美帝奇磕飛了手中的武器,緊接著,他們的喉嚨就被劃開,黑紅色的血液濺射出來,浸入沙地中。


    穆哈迪安靜的隱藏住自己,等到那邊帳篷裏沒動靜了好久,才從暗處緩緩走出。他走到近前打量了帳篷一樣,發現幾個守衛果然都死了。帳篷裏一片狼藉,那女人臨走前搜走了食物和其他有用的東西,還扒光了一個精靈的衣服,顯然是打算改扮成天蠍部落成員的樣子。


    少年吹了一聲口哨,另外幾個精靈從暗處走了過來,打頭的正是法赫德。“到目前為止,你的計劃看上去還管用。”


    “嗯,希望運氣始終在我們這一邊。”穆哈迪回答他,“順便把這幾具屍體處理了吧,我們現在在沙漠深處,沒時間給他們準備適當的葬禮了。”


    穆哈迪所指的處理,就是把割下屍體的腦袋,並且切碎身體。阿塔斯是個與地球截然不同的殘酷世界,充斥著各種各樣的不死怪物。屍體直接堆在沙漠裏不管的話,可能會變成幹屍或者其他可怖的不死生物,威脅商隊和旅人。如果說曾經穆哈迪覺得阿塔斯上動輒斬首,吃屍體的做法略顯野蠻的話,現在他也早就不這麽想了。有些習俗的產生,本來就有其原因。


    “你確定能跟蹤住她麽?”法赫德又問,“瘋馬部落的馬術確實有獨到的地方,而且她也擅長各種生存技巧。”


    “她臨走的時候,可不僅偷走了一匹馬,而且還帶走了那個水囊,以及部分補給。”穆哈迪從地上撿起一把沙子,然後看著它們從掌心漏下,以這種方法判斷風向。“她不知道的是,我把自己的靈晶仆藏在了水囊裏。距離再遙遠,我也可以感應到靈晶仆的位置,不怕追不上她。”


    “更何況,她隻帶了一匹馬,就要節約馬力。我們每人帶上兩匹馬,輪換著騎乘,又怎麽會追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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