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在這?”張齊看著他,臉色瞬間黑的比烏雲密布的黑夜還要黑。


    “怎麽,你能來,就不許我來了?”汪建國冷笑。


    “汪大副校長,你還真敢出來丟人現眼,你女兒為了所謂單相思,差點拉上了我兒子,要是我,早就辭了工作,找個地縫鑽起來了。”張齊諷刺道。


    “你還好意思說我?丟了一個兒子,還有那麽個孽障兒子,要是我,就跟進去自殺去吧。”汪建國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他知道,如同汪柯慧是他的軟肋一樣,張宇和張澈一定是張齊的軟肋。


    張齊立即麵紅耳赤,沒錯,對於他來說,張澈丟失,是他這輩子最後悔的一個過失,也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心結,好不容易找到找到了張澈,這對於他來說,心結已經解開了一大半,剩下的一半,就要看張澈今天願不願意跟他回家了。


    “那又如何?我的一些過失還能彌補,你的呢?連一個孩子都看不住,不僅讓她死了不說,竟然還拉上另一個人陪她一起死,說出去,不笑死人啊。”雖然被汪建國說的麵紅耳赤,但是張齊嘴上還不想繞了他。


    “你別忘了你兒子清醒過來的第一句話,‘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是你兒子害了我女兒,不是我女兒害了你兒子。”汪建國戲虐的看著他。


    “要吵都去大馬路上吵架,別在我家裏吵!”本來在屋裏照顧奶奶的張澈聽到他們的對話,跑出來趕他們走。


    “阿澈。”張齊見他跑出來,很是開心,迎了上去。


    “你來了。”張澈對張齊的態度,冷的比幹冰還要冷。


    “當然嘍,你是我兒子,我為什麽不能來看看你。”張齊笑著,他笑的像春天開的最美的花一樣好看,也像春天的太陽一般溫暖。


    “我說過,現在,我不是你兒子,我是張清,不是張澈。”張澈冷眼看著他。


    “阿澈,別這樣,隻要你能回來,什麽條件我都能答應你。”張齊為了能讓他回到自己身邊,已經放下了自己多年沒放下的尊嚴。


    另一邊呢,離這裏不多遠的一棟五層筒子樓上,蹲著兩個人,正是真正的張澈和墨澤。


    兩個人緊盯著年前的筆記本電腦,生怕漏掉點什麽。


    “這出戲,真不錯,這次我算是見識到你爸的厲害之處了。”墨澤看著張齊的樣子,就差摟著肚子打著滾笑了。


    “都說了,他不是我爸,我也沒這樣的父親。”張澈,啊不,張清恨恨的說。


    “他為了你,可真的敢放下尊嚴。”


    “他那叫尊嚴?”張清有些氣惱。


    “也對,為了一絲己欲,連最起碼的臉麵都不要了,在一個外人麵前對自己的兒子低聲下氣,也真是醉了。”墨澤看他的臉色有點不好,沒有再說張齊是他爸爸,而是反過來說。


    “要是我現在站在那,給我個牙簽,我都想弄死他。”張清想起當年的事情,現在有看著這張令他恨意叢生的臉,牙都咬的咯吱作響


    “那你打算怎麽辦?”墨澤知道,認識張清這麽多年來,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讓他這麽大的氣性和恨意,與其這麽說,還不如這麽形容他,他根本就沒生過任何人的氣,也沒恨過任何人,當然除了父親,他弟弟當年那麽對他,他都不恨他弟弟。


    “他既然想讓我回去,我就給他來和大禮包,張澈的大腦係統已經設定如此了,我們也改不了,但沒說我們不能加點什麽。”張清詭異的笑了一下。


    “我最怕你你這麽笑,你一這樣笑,一定會是大事發生。”墨澤小聲說。


    “小冷和火羽隻是給他設定到回到家並設計成為白衣社的一員,後麵,我來設置一段。”張清不停的在電腦上左摁摁,右戳戳。


    “你要給他什麽樣的驚喜?”


    “你很快就知道了。”張清小聲說。


    自那天後,張齊連續一個月不停的往張澈租住的房子跑,功夫不負有心人,張澈終於答應他,回去,但是,有三個要求,第一,張齊必須和他一起贍養羅奶奶,第二,張齊要和張澈的媽媽王詩雅複婚,第三,為了張宇的未來著想,他讓張齊在張宇病好一些以後,去牢裏呆一段時間,長長記性。


    因為張宇是因為憤怒殺人,算是過激行為,但是因為提前有帶刀,會判的很重,因為後期有悔過表現,所以會酌情減刑,雖然不會判處死刑或是無期,也還是得在牢裏呆很多年,因為喝藥導致生病,估計可以保外就醫,但是為了他“著想”,必須讓他在一個伸手碰不到家裏的地方,張澈才能執行下麵的計劃,那這個地方,隻有一地方,牢裏。


    下麵的一切都準備的很順利,張澈回“家”了,在回家的當天,張齊就帶他拜見了白衣社高層,讓他也變成白衣社的一員,一切妥當,就差第二天和前妻複婚這件事,張齊在家,辦了一個小小的派對。


    誰想到,就是這個小派對,讓他徹底輸了。


    當天的派對從晚上七點一直開到淩晨三點,來了很多人,當中也包括張齊的妹妹張露。


    深夜,派對結束,派對上的很多人都沒選擇回家,而是住在了張齊家,也包括張露。


    張齊本來打算自己和張澈住在一起,這樣,父子倆可以說一些悄悄話,也可能是連續幾天忙碌,張齊太累了,倒在床上就睡了,根本就沒在意,張澈有沒有過來。


    第二天一大早,張齊本人還在睡覺,外麵的一陣嘈雜,吵醒了他。


    當他睜開眼的一瞬間,整個人都驚呆了,他的妹妹,他同父同母的妹妹張露,竟然光著身子躺在他身邊,而他本人,也是赤身裸體。


    他心裏一驚,本想跟緊穿好衣服,趁亂溜出去,可惜已經晚了。


    本應關著的門,被人打開了,打開的人,是王詩雅。


    一聲尖叫,把客廳裏所有人都吸引過來了,這群人裏有張澈,其他親戚,朋友,合作夥伴,上司,可以說,他們兩個,被人看光了。


    那聲尖叫也喚醒了還在沉睡中的張露。


    “怎麽了?一大早,誰叫的這麽難聽。”張露還在迷迷糊糊中,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直到她真的醒悟過來,整個人都懵了。


    驚聲尖叫蓋過了吵鬧。


    張露瞬間哭了出來,她萬萬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種事。


    她本來以為是她丈夫,沒想到,枕邊人竟然是她哥。


    現場每個人的臉色都很難看,臉色最難看的,莫過於王詩雅和張露的老公郭自強。


    一時間,整個場麵混亂的不得了。


    張齊和張露都懵了,完全不知道怎麽辦,對下麵的是也記的不深刻了,隻知道,那天收場很慘淡。


    另一邊呢,小冷他們得知這件事,四個人都笑的不行。


    “清哥,你是怎麽想到的?這招,太絕了。”小冷擦著眼角笑出的淚水問張清。


    “這招並不難,我提前給他們的飲料裏下了一點藥,大部分都是安眠藥,頂多就是睡一覺,隻有他們倆的,是猛料加安眠藥,那場麵,可想而知,而且他們倆還喝了那麽多纏著猛料和安眠藥的飲料,第二天早晨,不出問題才怪。”張清笑著給他們解釋。


    “我說你那天神神秘秘的,原來就是這事兒啊?”墨澤一臉壞笑。


    “那天夜裏,我讓澈提前把藥弄好,撒進飲料,等人都睡了,再把張露抱到他屋裏,就有了第二天早上那壯觀場麵了。”張澈很高興,這感覺,就像是在夏天最熱的時候喝了一杯冰汽水一樣痛快。


    “既然,澈已經成功加入白衣社了,那麽我們就可以開始下一步行動了。”火羽還算冷靜,在和他們聊天之餘還能冷靜分析。


    “那就開始計劃一下吧。”小冷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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